第20章 游戏,只有我能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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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歌这个蠢女人,烧成这样都不告诉他一声的是吗?
就算不告诉他也可以打电话给别人啊,就这样闷在公寓里等死吗?
还是她想用死来逃离?
不可能,这辈子只要他没玩够,上天下地他都要将她抓回来继续!
回到医院的时候,顾安歌已经被送到了高级病房。
“医生说发烧转为了轻微肺炎,需要留院观察几天。另外,下面的伤口已经消过毒了,还需要在调理一周左右。”李医生转述着医生的话,对顾安歌的遭遇有些同情,她自己的女儿就和顾安歌一般大呢,可是却比她平安幸福得多。
“李医生,顾安歌的情况不要告诉我爸妈和奶奶,一周后的婚礼还是会如期举行。”
“好的,言少。”在言家工作这么多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自然是分的清清楚楚,虽然心里同情这个女孩子,但是这不是她能管的事情,所以还是做好自己本分为好。
那天晚上,言爵风就坐在顾安歌病床前,看着她憔悴的容颜,一晚上没睡。却在早晨天擦亮的时候离开了,只留下顾安歌一个人。
顾安歌醒来的时候是护工在帮她擦身,动作虽然不重但还是疼得她直咬牙。
“很疼吗,忍着吧,做的时候要爽,现在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现在的女孩子都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疼也活该!”护工是把她当成那种不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了吧,可是顾安歌发现自己想解释都解释不了,因为现在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脏,发烧到神志不清的那个时候,她多希望自己就这样死掉呀,总比活着再被言爵风这个撒旦折磨要好。
被他打到昏迷的那天,醒来以后发现天已经全黑了,屋子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床头那碗吃的只剩一小半的鱼肉粥还在,只是已经彻底冷掉,闻起来不再鲜香,满是腥味。
顾安歌抚摸着发痛的额头,却连坐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好就这样躺着,透过窗帘看着窗外昏黄的灯光。从前她最喜欢这样的灯光,觉得那是家的感觉。
言爵风家里所有的灯都是通明的,虽然亮但却闪着冰冷的光,让她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直到肚子开始咕咕叫,她才不得不吃力的支起身子,可是一下地就觉得天旋地转,无奈的顾安歌只能将那半碗鱼肉粥吃掉,忍住从胃里翻涌上来的恶心感,希望等到自己体力恢复一些再去做点吃的。
之后的几天,她的体力有些恢复,便自己做了简单的食物吃,直到后来有一天晚上变天,风特别大,她忘记关窗户,被子又没盖好,发烧到39度,烧的失去了意识。
如果不是李医生来看,恐怕她现在已经不在了吧?
正想着,病房里却出现了言爵风的身影。
他的左手依然裹着纱布,顾安歌记起来那是她的杰作,他害得她成了这样,她也戳伤了他,这样算不算扳回一城?
顾安歌脑子里涌出这样的奇怪想法,闭上眼睛假寐不愿看言爵风。
“醒了就坐起来,医生说你的伤口需要运动才能愈合更快。”
“……”顾安歌无动于衷。
“我带了粥给你,自己吃吧。”
“……”顾安歌还是不说话,但肚子诚实的告诉她不能再逞强了,好几天没进食,再不吃就要饿死了。
“好难吃。”尝了一口看起来还不错的皮蛋瘦肉粥,但是盐放太多好咸,顾安歌没忍住直接说了出来。
言爵风冷着脸也尝了一口,吞咽的时候显得格外艰难,随后他淡淡吐出一句“那就别吃了”,然后转身拎着粥出了病房。
这是要饿死她?顾安歌无奈的想着。
不一会儿,他又出现了,这次换了一种粥,顾安歌又尝了一口,虽然不至于很好吃,但是起码可以下咽。
“楼下小摊上买的吗?他们熬粥的水平可真不稳定。”顾安歌吃饱了有力气说话了,便多说了一句,结果这句话让本就脸色不好看的言爵风彻底黑了脸。
又坐了一会儿,他扔下一句有事要回公司就走了。
天知道顾安歌听到这句话有多开心,他在的时候整个病房里气压都超级低,压抑的她快喘不过气来了!
而且……而且她的下身需要换药了,他在这里她要怎么换?
顾安歌关上病房的门,在被子里脱掉裤子正准备换药时,病房的门却突然大开。
她尖叫一声,发现又是形如鬼魅的言爵风。
“你……”又来干嘛?当然后面几个字她可不敢说出来,他最讨厌被人质问了。
言爵风三两步就来到顾安歌的病床前,掀开她的被子,接过她手里的棉签和药膏,挤出一点药轻轻的抹到她的伤口。
这还是事发以后言爵风第二次看到她这里的伤口,虽然是比前几天要好一些,但是由于中途折腾了这么多,有的地方依然还有些血丝,看的言爵风有些莫名的躁意。
他已经尽量让自己的动作轻一点了,可是还是不时会听到她隐忍的抽气声。整个过程中,顾安歌都显得极为配合,言爵风原本以为她会很排斥他的触碰,可是事实上并没有,她比哪一次都乖巧。
言爵风又帮她把额头上的药换了,一切收拾妥当以后,才离开。
在他就快走出病房的时候,顾安歌突然极为平静的说了一句,“为什么要救我,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去死?”
言爵风停住了步伐,却并没有回头。
就在顾安歌以为他会站到天荒地老时,言爵风淡淡的说道:“因为,我还没有玩够你。这场游戏,只有我能喊停。”
顾安歌终于被激怒,抓起手边的花瓶就朝他扔过去,言爵风轻轻一闪,花瓶砸到了门上,碎了一地。
接下来几天,言爵风每天都会来,送来不同口味的粥,等到医生说她除了粥还可以吃一些清淡的食物时,他又带来一些小菜,但是口味都无一例外的难吃。不是咸了就是淡了,有一次熬的鱼粥里还有细小的刺,并且因为忘记放姜,腥味扑鼻。
顾安歌不愿意吃,他就一直把小勺子举在她嘴边,她推开,他就再递过来,再次推开,依旧耐心的递过来。
最后反倒是顾安歌沉不住气了,一把夺过小勺子扔到地上。
那一次正好是张嫂来打扫顾安歌的病房,看到这一幕有些替顾安歌担心,言爵风那样的脾气,向来不允许有人冒犯他,善良的张嫂很担心伤痕累累的顾安歌再度惹恼言爵风,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出人意料的,言爵风连一点点不耐烦都没有,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勺子,去厕所冲洗干净拿回来继续舀了一勺递到顾安歌嘴边。
顾安歌泄了气般的妥协了,乖乖张嘴,僵硬的一口一口吃着食物,祈祷吃完他就快点离开。
可是这一天言爵风似乎特别闲,喂完她粥以后还让张嫂把电视打开,陪着她一起看电视。
张嫂只当是小两口冰释前嫌了,乐呵呵的打扫完房间就走了,把私人空间留给他们两个。
但是,她一点都不想和言爵风独处啊!
顾安歌将身子挪到病床边缘,努力离得他更远一点,被言爵风长臂一伸捞回了自己怀里,抱的格外亲密。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们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接触,顾安歌下意识的挣脱着,言爵风却越搂越紧,而且眼睛完全不看她,专心致志的盯着电视屏幕。
顾安歌睁大了杏目瞪着他,半晌发现完全是无用功,只好也扭头看着屏幕,索性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他要抱就让他抱个够吧!
出院那天,言爵风因为有个会要开来不了,便派了聂泽和张嫂来接顾安歌。
回去的路上,聂泽无意间提到言爵风的右手食指不明原因的划破了,最近的文件都是让聂泽代签的。张嫂接话说道:“是前几天少爷下厨熬鱼粥时不小心被坚硬的鱼刺划破的。”
后座的顾安歌心里一震,这么说,最近那些食物都是言爵风亲自做的?难怪那么难吃了……
“顾小姐,你可真是好命,我们少爷这么多年以来只为老夫人和太太下过厨,而且都是最简单的烹调,可是他却愿意为了你找我要来所有营养粥的食谱,从食材清洗到粥出锅全部亲自动手。看来少爷对你很真心呢!”张嫂扭头慈爱的看着顾安歌,说。
真心?她可不觉得,顾安歌完全不为所动。
回到学校上课的那天,尚菲琳关心的问她最近怎么都没来,还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因为经常都不见她踪影了。
顾安歌只好将和言爵风认识以来的所有事情都简要的告诉了尚菲琳,听到最后,尚菲琳的嘴惊讶的张成了o型。
“你是说,你要结婚了?还是和言风集团的太子爷??!亲爱的,你走大运了!”尚菲琳兴奋的摇着顾安歌的手臂。
“是吗,我可不这么觉得,他没你们认为的那么优秀,骨子里就是个十足的恶魔。如果可以,我宁愿不走这个运。”顾安歌苦笑。
相比叶宸晞,言爵风真是渣到家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