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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眼睛闭上了,其他感官就变得格外灵敏。
电梯到达的轻微动静,轻缓朝她迈步而来的声音,冷淡又侵略的雪松香。
和灵眉头微皱,半晌才撩开眼皮去看。
男人穿着黑色运动装,肩颈线条宽阔,走廊里的风让上衣贴着他紧实的腰腹,隐约勾勒出几块野性的线条。
蓬勃又张扬的荷尔蒙气息。
此刻,她被雨淋了满身,落魄又狼狈,只能躲在角落湿漉漉地舔舐着爪子的小猫。
他却依旧高高在上,俯视着她。
和灵没动,视线将他彻底打量了一番,慢悠悠道:“牧总,有没有人夸过你。”
牧越很绅士地配合她的角度,也跟着半蹲在她身旁。她躲在他给的阴影里,像他的掌中之物。
“什么?”
小奶猫像来藏着锐利的爪子,不知天高地厚,不懂危机四伏。
她莹莹朝他一笑,真挚又乖巧的。
“夸你,身材很好。”
男人眼底勾起笑,那是和灵没看懂的笑意。
是什么呢。
危险、欲望、还是嘲讽。
“怎么坐在这儿?”牧越问。
“电子锁没电进不去,手机也没电了,”和灵委屈巴巴地看着他,“无家可归,只能等人把我捡回去了。”
他们间的距离不远,少女满身潮意氤氲在他周围。
她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角,小爪子不安分地触碰到他的腰腹。
可她依旧装作装作什么都不知,清凌凌的眼神望着他,在请求他的怜惜和疼爱。
潜台词像是在说——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也正如她所期。
牧越垂眸看她,温声问,
“和灵,跟我回家吗?”
作者有话说:
回忆杀这不就来了。
【【明日(6.25)上夹子晚十一点更】】
注:诗非原创目前出处不明源于网络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
【libbylin】10瓶;
【兴奋滴黛西】、【司马小白】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8章 .晋江文学城正版[vip]
和灵自己也没想到, 第二次进他家会是这么凌乱的状态。
偌大的镜面倒映出她如今的模样,满是迷朦的眼眸,卷发潮湿地搭在肩颈上,白色的连衣裙若隐若现。
和她预想的捕猎手段也太不一样了。
可这男人,从头到尾都绅士得过分。他为她拿了新拖鞋,眼神没有过分地往她身上打量,宽大的浴巾将春光遮掩。
温柔又体贴的。
和灵垂眸看了眼他给她送的衣服,不是传说中的男友衬衫风,是普通不过的t恤和运动裤。
似乎,他这更像是她预想的捕猎手段。
和灵轻笑了声,她应该也料想不到,这么“走运”的一天,还能遇上个好玩的事情。
算不算福祸与共。
她进浴室洗澡,换上属于他的那套衣服。
他的肩颈线着实是优越,袖子长到臂弯,长度走个下衣失踪风没有任何问题。
和灵其实蛮嫌弃穿男人衣服的,以前总是不喜欢男人身上混杂着烟味的气息。可他身上的似乎不同,浅淡清新的雪松、温柔无边的落日。
总让她觉得很安心。
啧。
这男人真是哪儿哪儿都对她的胃口。
和灵随手擦着头发,这浴室依旧是统一和谐的黑白色调,每样摆设都是井井有条的,有点儿像贴心的酒店风。
他大概真有点强迫症。
和灵破天荒地没有把衣服随手扔,把自己那条脏兮兮的小裙子四四方方地叠起来,还反复确认过边角。
最少要从表面,对上他整洁的这点。
她确认过地面上没有她残留的长发,磨磨唧唧半天才从浴室里走出去。
和灵听见男人低沉的声线,“嗯,62楼的电子锁。麻烦了。”
连电子锁的事情,都帮她安排好了。
电话挂断,和灵看向他,“谢谢。”
“客气。”牧越看了眼她湿哒哒的头发,“需要吹风机吗?”
和灵摇头,“我没那么早睡,它会自己干的。”
“嗯。”
和灵坐在离他不远的沙发上,她是客人,能干的事情少之又少。
他似乎是在处理工作,邮箱收件发件的提醒声一直在。
难得,两人独处的氛围会这么安静地怪异的时候。
牧越问:“要看电视吗?”
“会打扰到你吗?”和灵其实也不太喜欢看电视剧。
“不会。”他盖上电脑,从抽屉里拿出遥控器递给她,电视显示屏亮开。
偶像剧正巧播到女主和男主分开,女主失恋,伤心欲绝走在大雨里哭泣的模样。
和她今天,我见犹怜的情景相识。
和灵笑了声,“还挺有缘分。”
牧越淡淡问:“你也失恋了?”
“不是,我是说被雨淋。”和灵弯着眼眸看他,“我目前单身,没谈恋爱。”
这句刻意的解释,似乎又恰到好处。
牧越在回复手机信息,似是不小心点到语音,谢子衿大大咧咧的声音传了出来。
“阿越你这是接的哪位小情人的电话走这么急,不是说好在拳馆玩儿吗,这还回不回来了?”
和灵饶有兴趣,“我耽误牧总找小情人了吗?”
牧越关掉谢子衿的语音,“没情人,也没女朋友。”
两个单身的成年人,孤男寡女的台风天,特地的解释说明。
似乎,一切都是水到渠成。
可人与人之间的交谈,有几分是能信的呢。
他接了谁的电话,又因为什么要着急回家。
和灵不会问,就像他不会问她为什么会被大雨夜淋得湿漉漉的。他们的交往总是知晓边界,保持着最合适的距离,谁也不会逾越。
最舒服的关系。
也最适合当床上恋人。
和灵向来没个正型,没多久就慵懒地像猫似的窝在沙发里。
“还挺巧,本来我们应该在拳馆遇到的。可惜因为被《iesy》九月刊的事情耽搁了。”
牧越很直接:“不想接还是不能接。”
和灵哑然,她不会把自己私人的事情放到公众上,因为哪怕是说了,他们只能陪她一起做更无力的旁观者。
久而久之,“佛系”这个烙印就拓印成她的标签,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问她。
——是不想还是不能。
他的话轻而易举地拂开和灵这座冰山上的乌云,夕阳西下只剩几缕倔强的余晖,她看见自己,苟延残喘还想要抓住光的模样。
而他,自始至终都让她看清自己,那些不自量力、狼狈不堪的。
“hel是商业工作室,你如果没有做好承担一切的准备,就不应该开始。”牧越平静道,“是你的能力不足,无法拍摄吗。”
和灵眯了眯眼眸,说实话,她很烦别人质疑她的专业性。这刻,她像浑身竖立毛发的猫。
“我哪儿能力不足了?”
牧越笑笑,不置可否,“之前尺码不符,陈漾依旧穿上了那条红裙子拍摄。和灵,你呢。”
即便不在自己的业务能力内,陈漾照旧负责着她的职责。
扪心自问,拍摄《iesy》的九月刊对她来说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