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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每一次,他言语话外说得好像还会有许多次,直让宁妍旎眸光愠怒地瞪着他,
只是奈何她这副模样实在没有什么威慑力。
宁子韫看了,默了半响。他本来过来这,是抑不住想来施些怒气予她。但现在看着她这白透的小脸上的那抹红,他只想覆着唇下去安抚慢磨。
他刚有了这个念头,还没倾身下去,就被宁妍旎愤恨不甘的话打断了。
她声音还有些微哑,“宁子韫,你昨日说过的,放过阿栀阿棠,你竟然言而无信。”
“皇妹你确定么。”宁子韫停下了那番念头,锢着她,嗤笑了一声,“昨日下午,皇妹你使的那些气力,只能够得皇妹出承禧宫。皇妹若想再要些别的,可要再多使出些气力。”
说完,宁子韫的唇就落在了她的耳垂上,意有所指地卑_鄙。
宁妍旎觉得宁子韫这人实在是无_耻至极,她忍着心里的恶心,要是激怒了他,于现在的她实在无益。
劝服了自己,宁妍旎试图平静地和他说话,“那你今天来又是什么事。”
“我今日,身子不舒服。”宁妍旎动着唇瓣,有些难堪地说着。
她不懂宁子韫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罢手,但是今日她是真得不行的,宁妍旎微抿了唇,“你要是是想来做些什么的,那你现在可以离开了。”
宁子韫没说话,但他的目光蓦地就冷了下来。
对着他,她总是这般厌恶嫌憎的态度。
宁子韫勾着的唇角慢慢放平,抿成一条线,只是很快又勾了起来。他冷笑着跟她说,“就是知道皇妹身子不舒服,所以我是特意过来为皇妹上药的。”
宁妍旎这才看到宁子韫的左手上,拿着的那金丝雀色的小瓷瓶。
“药......什么药?”她不敢确定地问着。
刚才还娇笑着的声音这会已经有些悸栗,宁子韫看着她,缓缓说道着,“伤药。皇妹哪里伤了,我便帮皇妹上在哪里。”
说这话之间,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那处被他扯疼的地方上,直白得肆无忌惮。
这般恨不得啃噬吞咽了她的骇人眸色,隔着几层厚实的衣物,宁妍旎都觉得遍身生寒。
“宁子韫,你简直是下_流至极。”他竟然想为她上药,宁妍旎愤恨不已,她挣着他的手,“我没伤,我不上药。”
“皇妹若是没伤,那今夜我就放心与皇妹同寝了。”宁子韫轻轻的一句话,直接让宁妍旎失了声。
宁子韫唇角轻扯。今日他隐着的不快和痛恨,在看到这时宁妍旎的压抑不甘之后缓慢消散。
她默了半响,不再挣扎。
斗篷落了榻,金丝雀色的瓶盖旋开,用指带了点里面白色的药膏,宁子韫满意地就将宁妍旎整个抱在了他怀中。
束带挂着的噤步被扯了下来,杏红色的烟锦裙也被他拂得,现出了一片的玉白,上面还有清晰的痕印,都是他留下的。
宁子韫的指又去到了那处似是海草裹着的温_热处,抚着药膏化上去。
宁妍旎确实是伤了,药膏抹开的时候,她便感受到了伤口破_裂散发出的热痛。只是这种过程,也属实是太过煎熬难忍了。
宁子韫没有垂眸去看身_下,他的眼神只直勾勾地看着宁妍旎的表情。手下的动_作却是没停,似是很欣赏她这副为他意乱的绯红模样。
“宁子韫,可以了。”他这哪是真心来上药的,宁妍旎红着眼,试图按停他的手。
她双月退现在坐在他身上,让她使不上力,方便了他的施予。阵阵的哆栗不停,宁妍旎呜咽着一口攀磕在他肩上。
一时间,殿内的气息又开始靡靡。宁妍旎眸中又快沁出了泪,她觉得宁子韫简直不是人。
但宁子韫何尝不觉得自己被迷了魂。
他本来只是想惩罚下她,然后就抽手的。但是自己一陷进去后,心里的火就浓重冒出,让他自己都有些控不住。
尤其是这弱得跟水一样做的人儿,声音已经娇断得不成样子,还能一边哭骂着他。好像只有他,这般的把持不住。
越是痛恨这样的自己,宁子韫越是开始冷声冷语,“皇妹,你真当你是仙姿佚貌,我还非你不可了。”
宁妍旎哭骂着他,“宁子韫你就是疯了。那你去找别的女子,现在就去,滚出承禧宫。”
宁子韫的脸色瞬时就变了。
殿内蓦地一声娇叫响起,片刻之后,宁子韫面色阴沉地从殿内走了出来。
自宁子韫进殿厚,外头守着的宫人便被杭实斥退了几步。
冬沉甚水,杭实正尽忠职守地站在殿门外,闲望着院落中那一片的楸树枝和珠兰。他还想着怎么打发些时间的时候,就看到了面色不虞的宁子韫从殿内大踏步地走了出来。
这么快,杭实心下道着不好。
他忙跟在宁子韫身后走着,一边抬眼偷瞧着宁子韫的面色。比今日在书房时的怒意不减,看来今夜事情可能不太顺畅。
“主子,现在这个时辰,是回殿吗?”杭实收回打量的目光,小心地问着。
宁子韫没有回答,他的脚步很沉,眸底更是焦黑一片。过了小半响,他冷声吩咐着杭实,“找个女的过来。”
闻言,杭实一滞。要去办这件事,他的疑问很多,却不知道怎么一一问起。
杭实还在斟酌着怎么开口,就听到宁子韫寒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要比她更干净,更会伺候人。”
见杭实还滞着,宁子韫神色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就现在。”
自家主子口中的“她”,也只能是刚才殿里的那位了。
杭实忙意会地点头,望着即将来临的月色,他离去的脚下更是行得飞快。
? 第四十六章
星月在天幕冒了些尖, 黑便是也布上了。抬眼望去,浓韫无边,正是温香软玉在怀的好时刻。
季经彦今日宿在自个备着的私宅。
最近朝堂不顺, 成国公府风波也不断,季经彦帮不上手, 家里人索性赶了他出来安生。季经彦心大, 也乐得自个在私邸里胡闹。
宅里屋内, 四壁皆是高洁白石砖, 檀木桌椅上雕着花木纹样。
月蓝色纱幔掩着菱花木窗,往里去,床榻前还以一扇三折春睡海棠屏隔开。虽然比不上国公府, 却也是巨室富贵。
季经彦正端着茶, 看着眼前说要自荐枕席的女子。
她生得尚算是出色,才情也好。一袭彩霞百水裙, 随云髻上两支石榴红玉发簪。天庭饱满富贵相,一双杏眸带着风情款款。
季经彦也没想到还有女子有这毅力, 从秋猎那头追他追到了盛都。
望着她那双持着情愫的眉目,季经彦满意地点了点头,“本官可不喜欢迫着良家妇女,你再说一遍, 你可是自个愿意的?”
回月福身,眸中情意盈盈道着, “自上次, 大人将回月送到了他人帐中,回月便暗自垂泪了许多回。还好那位公子没碰回月, 径直便遣了回月出来, 使得回月这清白的身子, 能在这时找到大人。”
回月说着,意有所指地将身子往季经彦跟前倾了些。
季经彦也想起来,当时他是将她送去到了宁子韫帐中。宁子韫领情地收了,却没要,后来好像是还把她从帐中轰了出来。
当时秋猎走得匆忙,他也没去管那些个女子。
没想到这个小女子,竟是来了盛都。今日在街上,她拦下了他轿时,季经彦都差点想不起来。
“来,本官的乖乖,倒是本官上次苦了你了。”季经彦扶起了回月,“在盛都之中,有什么想要的,你尽管可以告诉本官。”
虽是知道对方心底里也没什么真情,所求多半只是富贵。但到底还是有些浅薄的渊源在,季经彦还是述了几句衷肠,牵着她的手便要往榻间走去。
月昏暗得正好,烛火就不用了。
季经彦转身离榻,上前想熄了烛火,一道人影却先落在了烛火前。纵跃而下的阴影,蓦地笼了大半间屋,吓得季经彦一跳跳得老远。
“季大人,是我,杭实。”看着季经彦面色大惊就要叫人,杭实忙拦下了他。
天色都不早了,还以为遇到了贼人,季经彦惊魂未定地开口,“杭大人,你可真是会挑时候。这个时辰了,杭大人找本官到底有什么事?”
宁子韫身旁本就没有女子。先前宫里循着祖制,派给皇子们启蒙的通房女子那些,宁子韫心下生厌,看都未看,杭实自然不可能重新去寻了她们过去。
思来想去,杭实觉得这事还得找季经彦,找了小半响才发现季经彦竟然跑来了自个私宅。这事也不好细说,杭实这下就直接了当地开了口,“季大人,想问你寻个身子干净清白的女子。”
“性情温顺些,要会伺候人。面容需得姣好些,现在就要。”
“最好是杏眸小脸,弱质纤纤。”杭实想了想,又加上了这一句。
季经彦的目光呆了呆,手也跟着抖了下,这杭实当他是什么人呢。自中了探花,他这勾当可很少做了。
但是这杭实是宁子韫身边的人,这般忙着,估摸是为宁子韫来的。国公府现在也没公然和宁子韫对反,季经彦圆溜的眼珠子一转,伸手指了指回月,那不可就正是杏眸小脸,“或者,杭实大人你看看此女子,可还行?”
“清白干净,本官可还没碰过。”季经彦举起了双手。
回月僵了僵,但是很快反应回来后,脸上笑靥便是温婉生花。她福身对着杭实,柔言软语,“自当听从大人安排。”
回月是在季经彦的宅里重新换了一身衣。
季经彦让她换了一袭软缎的华裙,发上的簪也重新挑了样式,往干净的清水芙蓉选。宁子韫见过的女子多是高门贵女,寻常的妆扮怕是宁子韫根本看不上眼。回月要想出彩,还不如清夭独特些。
只是有的女子,不用妆扮,单是站着就灼灼得让人移不开眼。
季经彦遗憾地想起了宁妍旎,这会宫城正是风口浪尖时,他什么时候才能去提亲。
他摇了摇头,回月见状便立即紧张地打量起了自己,“大人,贵人可是不喜欢回月这样的?”
“没有没有。”季经彦摆了摆手,语重心长地嘱咐她,“机会就在眼前,这位贵人可不同寻常,今后皇家滔天的富贵,你今夜就自个把握了。待有来日,你只需记得本官今日相助就行。”
想起不需要回到那些破瓦烂墙的庭院之中,回月心下便是激动不已,她连声应是,然后问着季经彦,“大人,那回月冒昧地请教下大人,那位贵人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闻言,季经彦还在摆手的动作便是一顿。
宁子韫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他宠幸过谁么,好像没有。宁子韫本还定了年后要迎娶他庶妹,但是这下看起来,能不能成都不好说。
这问题属实有些不好琢磨了,季经彦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刚没听杭大人说么。杏眸小脸,性情温婉,会伺候人。我看你就差不多,温柔些,知情识趣些,男的嘛,都喜欢这样的。”
“好了,赶紧去吧,别让贵人久等了。”
回月便连连点头,跟着杭实,蒙着眼上了轿,匆匆往宫城而去。
待回月摘了蒙眼的绸布,便见到月下的朱红宫墙都染成了沉沉的藏青色。
回月轻着步子,安分地微垂着头,跟在杭实身后过了长廊,又经阁院,最后来到那偌大的殿门前。
看着巍巍的廷殿,回月的心就激颤得险些停了。
“里面是什么人,你不需要管。”杭实心里有些不踏实,现在他也有些摸不准宁子韫在想些什么。
杭实只能最后一遍警诫着回月,“若是伺候不好,会发生什么也说不定。”
杭实转身,敲了敲殿门。得了里面低沉的一声应,杭实便推了门,示意回月自个进去。
回月进去后,才觉得季经彦张口说的都是假话。
她温柔小意地朝着殿里的人福了身,但那人语气很冷,就只让她走近些。回月不敢耽搁,腰肢款款地温婉走上前去。
殿内布好的桌案上,摆放着的不是一盅一盏的小酒,而是几大海壶摆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