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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宁子韫的到来。
他的脸在这个夜间看着有些寒峭, 眼底的刃芒不掩,让阿栀看着心底就生出许多的惧怕来。
他问着, “你们公主呢?”
这句话其实没有其它的回答了, 阿栀站定住脚, 回答着宁子韫,“见过四皇子。我们公主,她现在是在帐内。”
“公主最近几日身子一直不舒服,现在已经歇下了。”阿栀勉强镇定地说完。
看着宁子韫的眼神愈沉,脚步还往前迈了两步。
阿栀忙咬牙接着往下说,“公主是真得歇下了。四皇子若是有事,也得明日再来找我们公主了。”
阿栀说的话除了冠冕堂皇的应付,就是搪塞。
宁子韫此时的脸色,明显就不是往日那样的好说话了。
杭实跟在宁子韫身后,见状就出声斥道,“既然公主不舒服,你们这些该去伺候的,为什么没去帐内伺候,更没见你们去请太医来为公主瞧下。”
请太医。
那事情不就会惹得更多人知道。
见杭实还作出要去请太医的情态,阿栀赶忙制止,“徐太医早就看过的。他吩咐过我们,公主是体弱,连日又奔波疲累,休息几日缓过来就好。”
“公主是不需要我们伺候,奴婢们就出来帐外了。”
阿栀紧张得手心都是汗,她就怕自己脸上显露了心虚出来。
帐外除了兵卫和她守着,还有随行的两名承禧宫宫女。
她们不太清楚怎么回事,但是阿栀是承禧宫的大宫女,平时都是她随侍着宁妍旎。
阿栀说的话,她们自然是立马点头附和。
“不需要你们伺候,所以你们站得还离帐几尺远,有你们这么伺候主子的吗?”阿栀说的话实在蹩脚得站不住,杭实开口不悦地诘问着。
但一旁的宁子韫,却没有多少耐心再听他们在扯着话。
他想起宁妍旎在辇车上说的那句除了颠_倒衣_裳,她还能怎么做的话。
他那时在辇车上就和她说过了,她现在什么都不用做。她最好也记得他说过的,不要再骗他。
他不是什么心慈好善的人,对她也没心怀什么仁泽。
只是现在,事情的发展和那些无端多出的心思,都逐步脱离了他的掌控。
想起在帐内的人,还有可能正在帐内发生的事,他就有没来由的怒意,让他竟然没什么顾忌地就冲动过来了。
宁子韫面无表情。
他径直越过挡在他跟前的阿栀,抬脚就往宁妍旎的帐门走去。
阿栀慌乱地抬手去拦,却被宁子韫带来的人挡了回去。
看着宁子韫离帐门越来越近,阿栀急得喊出声,“四皇子,这是公主的帷帐,你怎么能随意闯入。”
但是宁子韫的脚步没有停缓半下。
阿栀的喊声话音刚落下不久。
他就听到帐内有瓷瓦碰_撞_响碎的声音。
这声音响得突兀刺耳,让阿栀刚才说过的谎话简直无所遁形。
她整个心都提到嗓子眼上,太子还在里面,她也不知道现在里面是个什么情状。
但是现在肯定是不能让宁子韫进去的。
帐外的守卫也自然知道。
他们受命于太子,看到宁子韫已经离帐门不过几步远,他们也和宁子韫带来的人动起手来。
杭实指着帐内直接撂话,“你们只怕不是全都聋了。公主要是在里头出了些什么事,你们这些守在外头的人都还不知道。”
没有再多争说,他们带来的人身手很_强敏。未曾引起什么多的动静,帐外的守卫很快就落了下风。
眼见局面握在了宁子韫手上,有人匆忙要吹起响哨,却被杭实手快一把就打落下去。
阿栀呜_噎着,她的嘴也被人捂着,动-弹不得。
宁子韫已经走到了帐门前,平静地嘱咐了一句杭实,“不要让人进来。”
他伸手掀开了帐幔,走了进去。
随着帐幔的打落,帐内帐外又隔了开来。
帐内确实很安静,好像帐内的人真得一直只是在休憩。
宁子韫的脸色却没有丝毫转好。
他目光梭巡扫过帐内。
一袭绾色的单薄身影正卧躺在牡丹团刻的花架榻上,她的身上只搭盖了一件软缎披风。
帐内除了这张花架榻,还放置着一床乌木弦丝细卧榻。
那张细卧榻上面却堆放着罗衾被褥。
他没有言语,花架榻上的人却好像是被他惊醒一般,半支起身,惺忪地看着他。
宁妍旎有些惊诧,她的手攥紧了遮在身的披风,轻声唤着,“四皇兄。”
她倒是一如既往地面上乖顺。
看得宁子韫眸色愈冷,他大步跨上前,不由分说,伸手五指就扣着宁妍旎的后脑。
他修长有力的手指深_入她微乱的鬓发,指间充_盈填_满她的乌发。
意料之中的,他在她发间摸到了一手的濡_湿。
如同得到确切的实据,他按着迫使着宁妍旎仰起头,和她直直地对视着。
宁子韫语生戾气,“夜间寒凉,皇妹就只披了件衣_裳,也能热得通身生汗,看来这帐内是太躁_热了。”
宁子韫的举动简直太过粗蛮无礼。
没想明白宁子韫为什么来得这么汹_汹。
但是现在,宁妍旎只能回答他,“这与四皇兄也没什么关系罢。我只是刚才喝了点四皇兄送的酒,可能是酒劲引得醉热了。”
酒。
宁子韫反笑了起来,他看着地上被打破的酒壶碎瓷。
这是她刚才慌张想掩盖的时候,不小心脱手掉落的吧。
梨酿在密闭的帐内挥扬着酒味,欲盖弥彰地在掩_覆着某些难_堪的气息味道。
这种伎俩和谎言,使得宁子韫手下的劲更大了些。
他笑得有些发冷,“是与我没什么关系。除了这酒是我送的,皇妹还能与我有什么关系。”
说话间,他另一只手直接掀掉了宁妍旎身上的披风。
来不及清洗,衣_裙难掩住的靡_靡气息随着披风散逸。
这种直白情_谷欠的味道,就算再打破十几壶的酒,也根本遮不住。
“皇妹没什么想说的?”宁子韫俯在榻前。他把披风丢在地上,任着宁妍旎推着,纹丝不动。
这不可能说什么。
没了披风,宁妍旎觉得通身都冷得冒出了细汗。
她强撑着和宁子韫对视,“现在半夜,四皇兄没有来由,就擅闯皇妹的帷帐。要想说什么,也应该是四皇兄说些什么。”
宁妍旎这几句话说完,宁子韫更是直接强将她往前一带。
他扯掉她披风的手转而停在宁妍旎的衣_襟领口上。
“夜静更深的,皇妹在帐内与人私相苟_合,还要我说些什么。”
宁子韫口上无情地说着,“皇妹自己没有廉_耻就算了,皇室的颜面,都被皇妹置于何地了。”
宁子韫不知道自己在恼怒些什么。
他本来就知道,宁妍旎和太子之间根本没有什么清白可言。但是现在直勾勾这么看着,他却无端地痛恨起她那不自觉的惹人。
看着宁妍旎还在替太子遮掩。
他的手就忍不住地想扯开她的衣_裙,想看看这片体_肤上面,到底留下了多少别人的痕_迹。
这种可怖的眼神,这种疯狂的行径,让宁妍旎只觉毛骨悚然。
她以为宁子韫起码会持有些分寸,会和她虚与委蛇。
但是她没想过宁子韫竟然好像完全不管不顾。
“宁子韫你疯了吗?!”宁妍旎简直不敢相信,宁子韫这么公然闯进她的帷帐,还对她说什么皇室的颜面。
他半夜闯进皇妹的帷帐,就考虑过皇室的颜面了么。
“什么与人私相苟_合,这帐中一直只有我。你半夜进来胡说些什么,就不怕惹人非议。”宁妍旎就是不认。
宁子韫听进去她的话了,却嗤之以鼻。
他的手已经粗_鲁地在扯着她的衣_裙,要在她身上再寻到些别的什么证据,简直容易。
他的目光下移,就看到掩在衣_下暗红暧_昧的痕迹。
他的手也伸了进去。
粗粝粗_鲁的触_感,让她原本就敏_感的身子忍不住轻_颤。
宁妍旎差点就失声叫出来,她的手完全按不住他还在游_移往_下的掌_腹。
他还不停下,宁妍旎撑不下去,忍不住低声央求,“宁子韫,你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你说的,我都已经答应你了。我没有反口,你却为什么一直总是这么咄咄逼人。”
她的声音实在可怜。
就是不知道在别人身_下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么让人想轻怜疼_惜。
说不定是不经_受的哀泣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