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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尚未起来,鸟雀呼晴,几点轻啼又愈发衬得春意渐浓。早闻得阵阵快马疾驰而过的踢踏声,富有规律地在青石砖上响起。轩铃应声而起,惹得院里早起的人儿们支棱起耳朵,闲话道又是谁的来临。
门上的传事云板被急扣几声,睡眼惺忪的婆子半眯着双眼,耷拉着昨日吃酒醺得通红的脑袋,一面嘴里讨上句不耐烦的嘟囔,一面打了个悠长的哈欠。那婆子被哈欠挤出的眼泪迷了眼,又不甚看得清门外站得是何许人也。
正要开口训斥,西边不远处却传来声尖锐的笑声:“可是王爷府的几位爷?”管家张宿中家的掐着她略尖细的嗓子徐徐走来,后头跟着几个丫头。她走近,遣身旁的丫头接过王爷府的侍者怀里的锦盒,转头又瞪了眼那犯浑的粗使婆子,吓得那婆子的嘴张张合合老半天,等着张宿中家的领着使者们走远了,才如梦初醒地顺了口气。
前些日子再一次离家的事倒未有人察觉,也是锁秋的一番苦口婆心,才把苏娆这颗不安生的好玩的心生生抑制。被“囚禁”在一亩叁分地里,滋味不甚好受。
苏娆自是和二哥苏倦得了趣,便与他愈发亲密起来。饶是大哥苏敛与四弟苏尧看得吃味。苏尧几次闹了脾气,被苏敛一番苦话规劝,以及苏娆的甜言蜜语才得以平复。
苏尧对自家胞姐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那些个纲常伦理也不甚在意。入姐姐的闺房如入无人之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昨儿苏娆与苏倦整宿都在贪欢恩爱,云雨到侵晓,方才停歇。苏尧在去学院前来想再来瞧一瞧自家姐姐。想着想着,便不自觉地走到了苏娆的闺房门前。推门而入时恰巧看见一方玉簟上,苏娆半掩着薄被,半截藕臂裸露在锦被外。莹白的肌肤犹如美玉,在阳光的照耀下温润生光。
苏尧顿在原地,兀自咽了咽口水。眼帘低垂,纤长的睫毛投下影印,叫人无法捉摸他此时所想。
倒像个傻子似地,苏尧只还呆愣愣地盯着。苏娆仍是幽梦进行,丝毫有转醒的意思。无意识地转身,引得大片春光外泄。“阿......阿姐?”苏尧涨红了脸,有些许尴尬。因着口干舌燥起来,嗓音不自觉有些磨砂质感,下腹有股热源涌动。
窗外是苔枝缀玉,窗内是春意纵横。撩拨人心、
苏尧做贼似地僵硬着靠近,抑着鼻息。不知是怕将苏娆吵醒还是别的。
不自觉地伸出手,白净纤长的手指轻轻描绘着苏娆的娇躯。恰有一缕发丝滚下,落在了布满青紫的脖颈间。
“嘶,又不叫人省心。不过才方暮春,怎的还有蚊虫?”苏尧懊恼地皱眉,走到不远的梳妆台上,轻车熟路地取来一枚小小的青胎瓷瓶,挖了半指的乳霜,轻轻抹在苏娆的脖子上。
微凉的乳霜一碰就化成水状,苏娆被碰醒了,头昏昏沉沉的,未曾睁眼,只是拍掉了在苏尧的手,娇嗔一声,转而向里侧继续睡去了。
“又是二哥!找你的好二哥去吧!”苏尧听了那声嘟囔,心里一酸,想着自个儿天天心心念念的姐姐总是这般,心儿像泡了苦水。不由得把瓷瓶儿一掷。眉头紧锁,青筋暴突,反是一声不吭地往外走。
瓷瓶的破碎声让苏娆一惊,坐起身来。眼见着苏尧将抬布出门,“阿尧!”忽地心生一计。
“嘶!”苏娆假意摔倒在地,一阵痛呼。“好疼啊......”
苏尧赶忙回头,见苏娆衣衫不整地跌在地上,大片酥胸外露。“还不快来扶姐姐?”苏娆软着性子糯糯地撒着娇。
“真是.....败给你了。”苏尧轻哼一声,嘴角不自觉地扬起,转而将苏娆打横抱起。“不找你的二哥去?”闷闷地开口,话里的酸味像是要溢出来。只有饱满的耳垂晕染的淡淡粉色。
“腰好痛哦,要阿尧揉揉。”苏娆纯属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看着苏尧耳根子红红的模样,不住嗤嗤地窃笑。又将脸贴近苏尧,嘴里呼出的热气洒落在苏尧的脖颈间。
“坏阿尧。”苏娆拉过苏尧的手在腰间,方才也是有些着急,着实将腰扭到了。苏尧哪里摸过少女柔软的纤腰,炙热的掌心贴附在轻薄的衣衫上。
苏尧调皮地捏了捏苏尧笔挺的鼻子,注视着自家弟弟别扭又可爱的样子,不自觉想像儿时一样跨坐在他的身上肆意“蹂躏”一番。奈何昨日战事猛烈,苏娆只觉得两胯猛地一酸软,未曾起来,就侧倒在苏尧的怀里。
无数次梦里出现的人就在怀里,苏尧僵直了身子,又似炸了毛的猫:“你......不知羞!”少年的嗓子陡然间尖锐了起来。
苏娆知他是动了情,那物儿抵在她腰间烫得她是一惊。昨儿久经开垦的蜜道又突突地轻颤抖起来,涌出些水珠来。顾忌着苏尧会看出什么异样,苏娆压着心里的躁动,便不再逗引,只又说了些体己的贴心话,等着苏尧内心的燥热也慢慢褪下才送走了这位小佛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