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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眉起身想走,却被楼醒拦了。
“哥,咱们表面的平和还是要维持一下的,毕竟都是一起长大的,这还没开始呢,韩棠一会儿见不到你人,我这交代不了。”
楼醒说完其实很想抽自己两个嘴巴。
他觉得贺敛和自己小学妹要是散了他绝对是罪魁祸首。
上次替韩棠把徐青野忽悠来了,这次又把贺敛叫了过去。
没办法,她之前瞒了韩棠那么久,现在只当自己是在赎罪。
楼醒:“哥,你别那么看着我,上次小学妹的事确实是我的问题,这次我是真没想到你连韩棠生日都不记得,你就行行好,咱们把礼物给了,我陪着你一起走。”
“有事,先走了。”贺敛可能对楼醒最大的特殊之处就是‘有事’还能听楼醒把话说完。
楼醒看着贺敛消失在门口处的背影,满心满眼的无奈。
贺敛正常的时间久了,楼醒差点忘了,贺敛从来也不是循规蹈矩的人,而且像他这样的家世,哪里需要自己维护关系,这是已经把他不会娶韩棠这件事摆在明面上了。
即便两家已经想把这件事提上日程。
“贺少怎么走了?”
肖客还准备追求潮流拍个vlog,他看见贺敛来了,还想再蹭点有他的画面,他上次发的那几条朋友圈,让甲方以为他们有贺家的门路,直接拉进了今年两大单的生意,他最近有些迷上了这种借势的滋味。
楼醒最近忙得焦头烂额,本来还没空抽时间来找肖客,没想到他现在倒是送到眼前来了。
“你来。”楼醒朝着肖客勾了勾手指。
肖客不明所以,但还是殷勤地脑袋凑了过去,能进这个圈子主要就是他搭上了楼醒这条线,态度自然好的不行。
“怎么了楼哥。”
楼醒直接照着肖客的脑门拍了一下:“我怎么没听说京鹤集团的律师团队什么时候借给你们了,造这种舆论的时候长点脑子,不要只看到眼前的那点利益。”
“是是是,都是媒体瞎写的,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知道的,我们现在的律师团队以前给京鹤服务过,我这就让他们改。”
“那是京鹤分公司淘汰的团队,你小子别跟我在这里装傻,你那些朋友圈悠着点发,哪天拍到什么不该拍的,现在只是让你赔点钱,以后你那个小破公司整个赔进去都不够赔的。”
肖科忙不迭地点头,看着像是听进去了,心中却在嘀咕。
这能拍到什么不该拍的,能把钱赚了就行了。
他们家老头子最近可都在夸他能干呢。
要是什么时候能加到贺少的好友就好了,只可惜他只加到了韩棠的,虽然努力套过几次近乎,但韩棠始终对他不冷不热的,就那天韩棠让他加徐青野,还让他打开朋友圈权限的时候,对他热络点。
想起这件事,他还有些心虚,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肖客压低声音好信地问:“楼哥,贺少和他那个情……女朋友,是认真的吗?”
“你管那么多干嘛,不该你打听的事不要打听。”
楼醒白了他一眼就走了,留下肖客一头雾水,看了看走开的楼醒,又看了看带着公主桂冠走出来的韩棠。
难道是老婆和情人和谐共处?
他也搞不懂了。
徐青野这种家庭出身,总归只能当贺敛的情人吧。
——
此刻被肖客在内心编排的徐青野正在打包行李。
她最近有意识无意识地,东西都陆续搬回了桔园,她带来的东西本就不多,有一大部分都是贺敛后给她买的,那些她并不准备带走。
所以把所有属于她的东西装箱,箱子里也没填满。
身外之物都理好了,她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心也带走。
客厅没开灯,她就这么坐在那里等贺敛回来,她以为自己起码要等到天黑,只是很快,外面就传来了车子的鸣笛声,是贺敛回来了。
贺敛在外面看到徐青野的车,猜到她在家,但是等他看到放在她边上熟悉的黑色行李箱时,他沉默了。
良久,贺敛才问她:“怎么了?”
“贺敛。”
徐青野也是犹豫了半天,才喊出他的名字,然后她发现原来她对他的称呼一直这么有距离感。
这让她接下来的话变得有些冷漠。
“要不,我们还是分开一段时间吧,我觉得我们不是很合适。”
标准提分手的方式,她不知道这世界上每一秒有多少对情侣会用这么拙劣的借口提出分手。
但是这一刻,她一定是其中之一。
贺敛除了看到她提着行李那一瞬间的惊讶之外,其实时间都保持着近乎变态的冷静。
他在她旁边的沙发处落座,单手搁在一旁,动作正经的像是在谈一桩生意,也多了些许冷漠。
“说说看,哪里不合适。”
徐青野仅有的恋爱经验是贺敛给的,但是他并没有教她怎么愉快的分手。
徐青野抿了抿唇:“我们之间的地位悬殊太大了,并不适合在一起。”
“你是第一天知道这件事吗?”
很显然不是。
徐青野不再作声,她此刻就像是没有做任何准备就来赴考的考生,只管落笔,毫无章法。
贺敛似笑非笑:“所以你觉得和谁的差距不大,沈川澜?”
‘沈川澜’这个名字不应该出现在他们此时的对话中,她不知道贺敛误会了什么,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连解释都带着一些无措。
徐青野:“我和沈川澜只是普通朋友,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我们也不可能会在一起。”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贺敛冷漠地看着她。
“是可以无条件接受他捐赠的关系?”
“是随时随地,无论多晚都可以见面的关系?”
“还是可以一起过夜的关系?”
“难道这些我不能给你?还是说你就喜欢这样,徐青野。”
第42章 入院
徐青野第一次发现原来贺敛也可以如此地‘咄咄逼人’。
甚至不用再多说什么, 只需要用现在这种平静审视的目光看着她,眼中带着嫌恶,就足够让她难堪了。
原来他就是这么想她的吗?
以为她即便现在和他在一起, 也会去找别的男人, 以为她就是这么不检点的女人?
还是以为她真的就是为了钱才和她在一起的。
徐青野没有回答,所有言语哽在喉咙的位置, 像吞了碎瓷片, 胸腔处都是一阵阵连接而成的痛觉。
要怎么解释,或者说, 她还有解释的必要吗?
他既然都那么认为了, 她如果说她和沈川澜只是普通朋友,他会相信吗?
不,如果没有小雯,他与沈川澜或许连朋友都不是。
至于贺敛和韩棠。
她甚至连质问的勇气都没有了。
徐青野鼻腔涌上控制不住的酸意, 眼泪马上夺眶而出,却被她硬深深地压了下去。
快离开这里,她心底催促着自己。
徐青野紧握着手中的行李箱,又一次看向贺敛:“沈川澜的事我暂时不想提, 我最近要去……要去外地工作一个月,分手的事你好好想想, 我等你的答复。”
贺敛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自己的那个位置,直到外面传来车子驶离的声音。
他才起身走到窗边, 垂在身边的手已经捏出了几道极深的红痕, 周身气息冷的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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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和贺敛提分手了?那他怎么说?”
最近梁殊经过坚持不懈地复健, 终于能站稳走上几步了, 一听见徐青野这话, 人差点没站稳, 直接栽在了一边。
徐青野眼睛已经哭肿了,却还是止不住地掉眼泪,好在她就是哭着也不会抽噎地太厉害,还能正常讲话。
“我……他,也没说什么,我让他再想想这个提议,我回桔园了,东西也都拿回来了。”
梁殊扶额:“傻孩子,分手这种事怎么还提议上了,都是单方面的,那他有没有让你冷静冷静,找时间再聊聊,如何就这么分手实在太可惜了,是因为那个对戒吗,那个款式太常见了,真的,我觉得你还是要问问贺敛,万一是误会呢。”
徐青野抽纸巾,面前的这包纸巾不知不觉被抽空了,她身子探过去只捏到了一团空气,身子回正的时候人也彻底泄了气。
徐青野情绪低沉:“我和沈医生约了后天入院,大概是不会再见了吧,他可能……现在也不是很想见到我。”
“那些误会、其实也并没有那么重要了,我现在只是单纯地觉得我们之间就算继续下去,也不会走的更远了。”
梁殊是固执的人。
徐青野又何尝不是。
区别只是梁殊总是坚持打破那些常规、而徐青野为自己划定一个安全的区域,永远都守着那份回忆过。
梁殊知道自己也劝不动她,人与人的成长经历不同,她自幼无父无母,徐青野是家庭圆满少女时期途遇家庭变故,如今放弃贺敛就像多年前放弃芭蕾舞。
总之都是要在心头狠狠地剜下一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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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青野入院还算顺利,律所那边请了长假,贺敛这边也算是暂时解决了。
治疗的过程比想象中的顺利,因为脱敏治疗的时候一般会没收电子设备,徐青野索性直接把手机交给了沈弯,沈弯每天上班的时候会帮自己留意手机的消息,下班的时候就把手机交给住院部她们这一层的护士。
这一周,基本是徐青野过得最清净的日子,她的病房在一楼连着一个院子,北城的气温这些天来逐渐升高了不少,她偶尔会坐在院里看书,或者和院里的一些护士闲聊,管她这间的那个小护士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一株苏瓦纳养在水里,徐青野精心呵护着。
沈弯每次来查房的时候都会感慨一次徐青野变得越来越漂亮了,气色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