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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见到好友的委屈劲,好笑道:医生说什么了?
五条悟四周看了看,总觉得有谁在看他们,他上前一步,把嘴巴凑到对方耳边,呼出的气喷洒到夏油杰的颈部皮肤上,热乎乎的:医生说做这个手术那里也不会变大的。
夏油杰:
第19章 、矫正第十九天
夏油杰:本来就不会变大。说不定看上去还会比先前小。
五条悟不太喜欢医院的消毒水味,他招呼着夏油杰边走边说:推上有人说会变大的。
夏油杰一手插兜去摸香烟:别信那些推文。
离开医院后,五条悟的情绪好了些,但总体还是很失落:不能变大了啊
出了禁烟区,夏油杰掏出了烟盒:变那么大干嘛?
虽然大点是会有优越感,但和其他高中生比起来,他们的尺寸已经相当可观了。
五条悟嘟囔着:不是越大越好吗?
你哪里学来的?夏油杰点燃了香烟,叼着滤嘴,火星因抽烟人说话而一抖一抖的:不会是什么第一个字母开头的video吧。
五条悟有点说不出口,自从他变成男性后,看得都是第七个字母开头的video.
他支支吾吾的转移话题:杰你喜欢大的吗?
夏油杰被反问的一愣,随后他吐了个烟圈,手握成拳抓住了一缕烟雾,一把拍到了五条悟的胸口调戏了一把。
夏油杰笑道:你这样的刚刚好。
五条悟怔怔的望着胸口的那只手,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了几条小缝,白色烟雾从其里漏出,像是心跳快得起火冒烟了一样。
五条悟一边粗喘着气一边用小腿去踹夏油杰的手,对咒术师来说算不上多少力气的攻击直接被化解,夏油杰抓住了五条悟的脚踝,把人往自己这边拖。
他一手举着剃刀,额头崩起了青筋:快点,脱了。
五条悟挣扎,羞赧的捂住裆,哭叫道:它还是个孩子啊,就要做秃子了吗!
不知为何,五条悟对它那里细密的白毛格外爱惜,别提后续的释放存货了,第一步剃毛五条悟就墨迹了两小时。
喵~
五条悟家的小白猫跃上了窗户,听着主人的哀嚎,却一点救助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去蹭夏油杰的裤脚。
人对小动物都有些格外的宽容,夏油杰叹了口气,把剃刀往五条悟那里一扔:那你自己来,快点搞。
磨蹭了两个小时,早够告别、哀悼、大吃一顿了,结果啥准备工作都没做好。
手忙脚乱的接过开刃的小刀,五条悟不爽的哼哼:你在这里我怎么好意思剃啊。
夏油杰抱起了小白猫,掌心享受着猫咪柔软的长毛,小猫嗲嗲的发出舒服的呼噜声,在夏油杰的膝盖上乖得不可思议,谁稀罕你那两根毛,你自己去浴室剃吧。
望着背靠床侧撸小猫的黑发男生,床上的大猫不干了,他一个虎扑把半个身子压到了夏油杰的肩膀上,伸手去推夏油杰怀里的小猫:去去,一边去。
怎么就忘记关窗了呢,好不容易杰到他家里一趟,这只猫居然如此不识气氛过来打搅!
夏油杰护着小猫,躲开了五条悟的动作:别搞猫了,你先把自己搞好。
大猫委屈的又凑过来:我不敢嘛。
夏油杰没忍住胃部一抽,现实的五条悟何时那么夏油杰绞尽脑汁寻找着形容词。
娇弱。
一想到这两个字居然是形容五条悟的,夏油杰觉得隔夜饭要涌上来了。
回忆一下对方祓除诅咒时那凶残恶煞摸样如果五条悟算得上娇弱的话,这世上就没有不娇弱的人了。
没错,不管是娇还是弱,都和五条悟完全沾不上边,他应该是反着来才对。
他是天之骄子,是名副其实的强者。
现在这位五条悟的同位体,对着一把剃刀瑟瑟发抖。
噫!
夏油杰露出了被恶心坏了的嫌弃表情,语气听起来都疏离了两分:随你便吧。
流动的河水表面结出了冰,在其中畅游的大猫第一时间发现了不对劲。
他的爪子拨动着渐渐凝起的冰层,还有些搞不清状况:杰
干嘛。和对方斗智斗勇两个小时,再没脾气的人也要惹出火来,这又不是现实中皮糙肉厚的五条悟,同人的小少爷可是细皮嫩肉的。夏油杰记着呢,刚来的时候就卡着下巴帮对方躲了一下,五条悟脸上的淤青居然肿了一周。
平常有火气两人打个架就好了,偏偏这个小少爷打不得,夏油杰只得把火往自己肚子里咽。
柔和的表情卸下,狭长的眼尾收起了弯下的弧度,夏油杰周身泛起了与世隔绝的气场,他不轻不重的摸着猫,不太想搭理这个五条悟。
白发男生的指节隔着衬衫碰了碰夏油杰的背,他半卧在床侧,声音小到几不可闻,生怕让河水表面的冰层全部结满:杰我不躲了
夏油杰神经的开始反射,他飞快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转身对准面露讨好的白发男生:你再说一遍。
天!五条悟主动和他服软!!这么大好的机会不得存个证据意思一下?!
五条悟:
你知道他开口让那里秃头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吗?
够了,我自己搞!见那人就算手机对准了自己,另一只手还是搂着那只臭白猫,五条悟脸也拉下来了,拿起剃刀就往浴室走。
夏油杰可惜了两秒,没拍到五条悟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随即道:谨遵医嘱,记得释放下存货哈!
闭嘴。
有了准备后,五条悟伤心的为那里默哀了一秒,给它剃了秃头,刀锋刮过,凉凉的、刺刺的,但还能忍受,不算难。问题是:新晋男生五条悟,要开始进行男生的大事业了!
事实证明,五条悟真得是地地道道的男生。
一想到杰在自己的卧室,杰躺在自己的床上,杰沾染了自己留在被子上的气息五条悟觉得自己非常能冲。
剃毛加释放加冲澡,这次不过半小时,五条悟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黑发男生半靠在床头,那只白猫瘫在他胸口成了张大饼,夏油杰见五条悟完成了伟业第一步,他投去一个戏谑的眼神:想做不是做得好的嘛。而且速度还挺快。
见夏油杰没了生气的模样,五条悟立刻顺着杆子爬,他把白猫戳走,自己霸占了剩下半张床:杰,很晚了留下来吧~
夏油杰点点头,起身着就要下床:嗯,那我睡地上。悟,你家多余的棉被在哪里,给我打个地
五条悟一把扒拉住他,劝道:别啊,你看我床这么大,睡两个人根本不成问题,而且打地铺麻烦不说,地上还都是猫毛
喵!被当成借口的小白猫不乐意了,它重新跳上床,对着夏油杰的领口一顿蹭!加上刚才趴在膝盖和胸脯动作,现在夏油杰身上可以说全是猫毛了。
五条悟:这个心机猫!
白发男生张牙舞爪的要去捉猫,夏油杰没拦着,他坐在床边:悟,你借我套衣服吧。
衣柜里都是干净的,你自己拿!小白猫跃到了柜子的顶端,气得五条悟搬来椅子就要去爬柜子。
夏油杰轻笑了两声,转身进了浴室。
夜晚,五条悟期待的同床共枕场景并没有出现。
怪就怪他家床太大了,杰和他分了枕头,分了被子,中间还隔了将近半米的距离这和分床有什么两样!!
曾经因可以在上面自由翻滚的大床受到了五条悟的嫌弃,他决定,之后要把它换成一张普通的双人小床。
杰是背对着他的,黑暗中只能看到一团模糊的影子,什么枕边人的睡颜毛都没有!
五条悟做梦了。
任何手术都有失败率,不可能百分百成功。
他的包.皮手术中,医生因为一个熬不住的喷嚏手一抖,咔擦一下
割断了。
五条悟惊恐的看见下边只剩下了一小截、却因为打了麻药感受不到任何痛觉,只能愣愣的望着切口处鲜血流淌。
五条悟大为崩溃,却又流不出眼泪,他转进了住院部,下面缠着绷带,白发男生哽咽着抓住夏油杰的手:「唔杰,它断了」
夏油杰心里想着性甚至灾割以永治,嘴上安慰道:「往好处想,还有一半。」
五条悟还是难过:「我不能让你幸福了呜呜呜」
本来还挺大的,是鸟中金雕,结果一断就是个小麻雀了。
梦里的夏油杰摸了摸他的头,反客为主:「没关系,我可以让悟幸福的。」
五条悟大吃一惊:对哦,还可以这样
悟。
悟,起来了。
五条悟迷糊糊的睁开眼,见到没扎头发的夏油杰正对着他,五条悟傻笑道:杰我做梦了
什么梦?
我梦到我那里被切断了。
夏油杰:
夏油杰:梦都是反着来的。
五条悟顿时开心起来:意思是我那里会再长一截吗!
夏油杰拿枕头摁住了五条悟的脸:去洗漱吧,傻瓜。
临门一脚之时。
诊室外的排队走廊里,五条悟看着排在他前面的男人们一个个面色扭曲的出来,脸又被吓白了。
五条悟的小腿有点抖,却又不想夏油杰看到自己这懦弱的模样,于是他决定再努力一把,拉夏油杰下水:杰我们要不一起吧。
夏油杰白他一眼:不了。
和现实五条悟一起割是他以后用得着,同人世界他割什么,找罪受吗?
五条悟病急乱投医,胡乱找着借口:我刚才在宣传栏看到了:第二根半价!杰你现在割可以省一半的钱呢!
夏油杰:
夏油杰决定使用「割过」的人设,他道:再割我就没了,懂?
五条悟:
嗯杰不能没有那个,那就不强求杰和自己一起割了吧。
终于轮到五条悟了,主刀的是个老医生,估计是外地人,说话带着独特的地方口音。
大概是前几个都是老男人,突然来了个新晋男生,老医生挺新鲜,和五条悟聊了几句,调侃着:发育的不凑喔。
见五条悟没回话,老医生也不尴尬,就当是患者紧张了。他一边调整着躺椅,一边往五条悟身上盖手术布。
护士推来了各种器具的手术台,老医生装着麻药,打算开始了。
低头一看,见五条悟的手背都崩出了青筋,外地老医生觉得这小年轻紧张过头了,他开口:小伙汁,鳖怕,放松~看我给你鸽一个漂亮的小雀雀~~
某个特征的词挤压到了五条悟的奇特脑回路,他浑身一颤,面色发红,小声呢喃:不要小雀雀,我要大雕雕
第20章 、矫正第二十天
五条悟蔫巴了。
小条悟也萎.掉了。
外地口音的主刀医生经验丰富, 动刀后十分钟左右就宣布:有什么感脚吗?已经做完嘞。
此时的五条悟还在心理搏斗,根本没觉得过了几分钟,他愣愣的道:这么快?
主刀医生:就是凑么快。
老医生笑眯眯的缝完最后一针, 开始收拾手术残局, 一边和护士清理器具, 一边叨扰着术后注意事项。
在五条悟进手术室的20分钟后, 手术结束,他留下了什么,又即将带走什么。
老医生举着一个托盘,突然对着五条悟道:小伙砸, 要不要康康你的皮?
五条悟脚下一个踉跄, 本来就因隐隐的疼痛开始走路不稳,这句话给的刺激,差点让他直接一个平地摔。
想着起身后看到医用垃圾桶内各种血色的纱布和一次性塑料装,五条悟摇了摇头, 说不看。
老医生估计挺会网上冲浪, 见到陪着白发男生来得黑发男生一直在室外走廊等, 老医生挤眉弄眼:真的不康康?这可是你身上叼下来的
说了不看啦!五条悟大声掩盖过医生未出口的话, 朝着夏油杰挥手,还让夏油杰不要理会老医生。
夏油杰好脾气的笑笑,对老医生点了个头, 就要伸手去扶五条悟的大臂, 好让五条悟往自己身上借力,结果还没碰到,五条悟就飞快的探出手掌,道:我可以,我自己来。
他又不是割了蛋蛋的柔弱小猫咪, 没必要被别人牵着走。
夏油杰心底吹了个无声的口哨,哦豁,这个悟挺有骨气?
白发男生出了手术室,因想一展自己术后的英勇雄风,拒绝了夏油杰的搀扶,他身残志坚的小步挪到了休息室,矜持的两腿微开,坐姿挺拔。
夏油杰挺稀奇,现实五条悟割完后都嗷呜嗷呜的叫唤个不停,反而是同人五条悟更能忍耐。
他挑挑眉,但看着冷汗在五条悟额上沁沁冒出,就猜到对方是在逞强了。
刚见面时掐出一个淤青就能给自己甩脸色,现在动了刀子,反而开始装淡定了?
五条悟这边,本来计划是让夏油杰好好照顾术后虚弱的自己,可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了,他忽地就不想在喜欢之人露出娇滴滴的模样了,于是只好忍着疼装作无所谓。
也许是昨天杰见到他的黏糊模样、倏然冷下脸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