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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府,手握重兵,无论跟哪个皇子关系亲密,都会引来皇上忌惮的,她早该知道。
皇伯父也开始猜忌他们了。
“到底怎么了?”
华阳紧追着想问个明白,萧娓安却不愿再说,皇上应该只是针对他们的。
“没事,你记住我说的话即可,我再在你这待一会儿然后出宫。”
现在太早了,她刚从御书房回来便出宫,容易惹皇上猜想,还是尽量表现的跟平时一样吧。
华阳点头,两人便在寝宫里闷了会儿,眼见着天色差不多了,萧娓安才坐着马车出宫。
他们在宫里的一切动向自有暗卫报给皇上。
萧娓安出宫后也没有回沈府,而是去了清河王府。
直到天色暗了,她才从清河王府出来往沈府赶。
彼时天已经微微凉了,一阵风吹过,萧娓安便瑟缩了一下,也不知是真的冷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她黑沉着眸子,周遭都是压的死低的气压,让马车里随行的青竹都有些受不住,偷偷溜出去跟白苑坐在一起。
“郡主,到了。”外头喊的声音有些颤,萧娓安在里面想事情想的走了神儿,没有动静,外头又喊了一声,她才惊醒似的撩开车帘,发现已经到沈府门口了。
马车伸进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手指头有些红,就这么摊开在她面前。
萧娓安没有多想的绕开那只手,正打算自己下马车,结果一抬头,就见那一袭白衣清雅温润的人站到了面前。
“你怎么在这?”萧娓安眉头一皱。
与想象中的两人相视一笑不同,对方开口即表达了不是很想看到他并对他的出现很疑惑的意思。
沈悸北能怎么办?只能笑着面对啊。
只见他唇角勾起一个极惹眼的弧度,将原本伸出去的手收回来,低头的样子有几分矜持,“在院子里等了许久都没看到你,便想着出来等你。”
“那也不必穿这么少。”
萧娓安自己长腿一伸从马车上优雅端庄的下来,转身拾起沈悸北垂在身侧的手,只觉触之冰凉。
顿时抬头瞪了人一眼。
“瞧你,手都冻僵了,仔细又感染了风寒,到时候可有你好受的。”
沈悸北手被人捧着揉搓取暖,心里只有一片的熨帖,哪还担心什么风寒啊,恨不得日日都穿这么少,出来便让她牵着自己给自己暖手。
萧娓安又伸手去摸他裸/露的脖子,果然也暖和不到哪里去,身子微微颤着的,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狠心的对自己。
“赶快回去吧。”
这人穿的少,她也没带个披风什么的,自然不能为他加添衣了,只好赶快回屋,倒点热茶给他暖暖。
沈悸北顺从的跟在人身后,嘴角笑意明显。
青竹白苑两人对视一眼,多少放下点心,郡主看到郡马那一刹那,身上所有压抑的气息都消失了。
“喝杯茶暖暖身子,晚膳用了没?”萧娓安例行关心。
沈悸北双手捧茶,小口小口的喝,还抽出一点心思来回她,“没用呢,光等你回来了。”
话里带了点委屈,可要把人心疼坏了。
“上菜吧。”
萧娓安转头对周边丫鬟说,那丫鬟应了声下去唤菜。
“下次我若回来晚了就不用等了。”
想着那人许是站在冷风中等了许久,萧娓安不由说。
沈悸北喝茶动作一动,有些倔强的,“以后你只要回来的晚了,我都在外头等你,每天都等!”
萧娓安:……
这孩子怕是找打。
她看了人一眼不再说话。
沈悸北与她在一起总会坐不住,这不,没坐多久呢就磨蹭着上前来问她,“你去宫里做什么了?”
这种费心伤脑的东西萧娓安不太想告诉他,无论他怎么问她都不肯说,还一副不想搭理人的样子。
沈悸北雪白的牙齿咬着红润的唇,直直的看着她再松口时红唇上已然出现一个清晰明显的齿印。
“你可还当我是你夫君?”
那人语气有些冷然,听着竟有了气性。
萧娓安也有些意外,看向他,“我何时不当你是我夫君了?”
沈悸北一听更气,“你之前说过,你我是夫妻,是一体的,不应该有什么事瞒着对方的!”
面对他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
萧娓安:……
有理有据,我竟无法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最近太平静了,搞点事情!
第50章
萧娓安不想与沈悸北说, 但又被她之前说过的那句话堵的不行,直道沈悸北这次脑子灵光了。
“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去见了皇上, 聊了些别的东西,怎么, 还不相信我了?你可快吃东西吧。”
萧娓安话音一转,将筷子塞进人手里说着。
沈悸北握着那筷子, 知道她还有些没说, 但是他不急, 可以慢慢来,他不急,真的不急。
眼睛弯出好看的弧度,红润的唇即便出了些血色也不引人注目。
萧娓安倒是闻到了一点轻微的血腥气,只是左右看了看也找不到来源,就当是闻错了,将手里的青瓷碗送过去。
今晚做的是菌菇排骨汤,她适才尝了一口, 味道十分鲜美,也滋补。
“喝口汤。”
沈悸北小心接过那每晚都盼着的汤,暴戾的心情终于平息了一点。
艳丽的红唇落下一个笑来,“谢谢娘子。”
萧娓安手一抖, 筷子差点掉桌底下去。
这称呼他们实在不怎么用,萧娓安不由的就要去看沈悸北表情。
只见沈悸北神色如常,淡定的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喝汤, 倒显得她有些小题大做了。
“嗯,夫君,今晚小厨房做的这个清炒竹笋味道不错你尝尝。”
她又给沈悸北夹菜,沈悸北乖巧的吃了,吃完后就用手里的汤再配着碗里的米饭在吃。
萧娓安又给他夹了,“夫君,这个青菜味道也不错。”
沈悸北拿那青菜混着喂了自己两筷子米饭,只是吃完青菜后又不曾动手去桌子上夹些新的。
萧娓安想了想又给夹了点,两人你来我往一阵。
本来身为媳妇的也有晚上吃饭时先把自家夫君布好菜的,因此她并不抗拒,即便她的夫君一到饭桌上就跟手断了似的。
可是她不知道啊,沈悸北要的哪是那几筷子菜呢,他要的,不过是她每每夹菜时,嘴里喊的那一声夫君罢了。
两人用完饭,萧娓安吃的有些多了,也不好立即躺下,只得坐着手里捧着书看,沈悸北则坐在她另一只手边。
“知意回去了吗?”
看着书她突然想起林知意来,那孩子今早才来过他们院子呢,又是她做主把人留下的,总得再关心一下。
沈悸北不乐意她这么关注旁的人,但她都问了,好歹给面子回了句,“嗯,回去了。”
“你给了她个镯子。”蓦地,沈悸北在她旁边幽幽的说。
???
“嗯,怎么了?”
沈悸北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声音从嘴里传出来,“也没什么,就是冉儿不大高兴了。”
“你是冉儿的嫂子,总得一碗水端平,给了人家个什么,也得给个冉儿吧。”
他抬起头,十分郑重的说。
萧娓安总听这句话有些不对,仿佛不是那么让人舒坦,她想说自己的东西不是爱给谁就给谁吗?但看沈悸北那样子,她也不想跟人争。
“嗯那我回头给个冉儿吧。”
“没事,你先给我吧,回头我给冉儿。”
“也行。”
她都答应下来了,早给晚给都一样的,听他这么说便去梳妆台上寻了个发簪交给他。
那发簪是她陪嫁之物,本来还颇为喜欢。
沈悸北接过那簪子后终于笑开,将簪子放入怀中,又拍了两下,面对萧娓安疑惑的目光,一本正经的说,“我先放着,赶明儿再给冉儿。”
萧娓安对这个解释没有异议,只是很快就叫了丫鬟来放水沐浴。
这天晚上,两人依旧是盖着被子纯睡觉,虽然沈悸北有些不满,但是对方什么也没说,他也没敢提出来。
第二天沈悸北还要上朝,萧娓安早早的将人叫起来,给他添了几口早饭,就把人送去早朝了。
自己则收拾了下出门。
这几日她没怎么出去过,正好趁着今天天气不错出去走走。
京城的街道繁华,人特别多,身边的女兵都护着萧娓安,避免行人走的太快将她撞着。
直至她去了钓月阁,钓月阁是排名第二的花楼,据说背后背景很大,好多权贵人家也不敢在里面闹事。
只是气氛也不一样,很多女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男子也有,主要工作大概是,陪客人聊天解闷,还有在上头唱歌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