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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殷大概觉得自己表现得十分淡然,表情也维持的十分到位,起码是配得上“体面”二字的,但在罗放的视角来看则完全不然——
大哥那啤酒罐已经要被你捏扁了喂!
“今年A队世界赛结束后我可以飞过去找你。”季殷语气温和:“到时候无论钱还是时间都没问题。”
重点当然不在这一段,说到接下来的部分,他的声音开始哑了起来,眼眶也微红:“之前那两个月的话,我在那边也认识一些人,你如果……如果有需要,我可以让他们帮你介绍一些安全的途径。”
这句话说得他心里也在滴血——哪有这样自己绿自己的,明知道喜欢的女孩是要和别人翻红被浪,还要眼巴巴托人牵线搭桥,以免后患。
可让罗放自己找人,他又是当真不放心。就像古时某些皇帝总会格外防备有人复刻自己的成功途径,他自己就是还没上位成功的炮友,当然不愿有人走和自己一样的路。
异国他乡,正是心里脆弱,最易被人趁虚而入的时候,万一再被不知哪来的野狗成功截胡,到时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大不了他花钱帮罗放找鸭,收钱办事的,总归要有职业操守些。
面对这一番“深思熟虑”的提议,罗放没第一时间回答,她坐在那把藤编的椅子上,微张着嘴,好像第一天才认识这个人似的盯住他看,是被这一席话彻底镇住了。
要说这方案不合理么,那当然是可行的,合理的,甚至是双方都能接受的最优解。
但就是怎么想怎么怪,处处都流露着怪异的气息,具体哪里怪,她说不上来,心里只能评价三个字。
就是觉得,何必呢。
大概是身份特殊的关系,她对待感情比起常人来说都更加割裂,喜欢是真喜欢,但是该要走的时候也绝不会拖拖拉拉,有缘则聚无缘就散,两个人本来也就是露水姻缘,这么执着作什么……
她还想拒绝,扯出个笑就想说没必要,季殷却看穿了她的动向,神情里几乎有些惊慌:“吓到你了?或者我说得还不够明白?”
现在这种紧急情况下,什么面子,那些微妙的别扭都不重要了,他盯住罗放,开始直截了当地剖白自己的行为动机:“我喜欢你,所以不愿意放弃这段关系,这不算是告白,我只求你能认真考虑这个提案。你可以继续做你该做的事情,完成你的规划,其余的努力由我来做。”
“希望你……不要拒绝。”
剖开自己的心,理顺自己的想法,再去解释这想法产生的原因,这套操作对于向来闷骚的季殷无异于当众解剖自己,过程之难受简直溢于言表。但这种情势之下,他也顾不得了,生怕少说一句,眼前人就下定决心要抽身。
原来你正经起来是这个样子。
这屋里的气氛实在太僵了,哪怕外头的夏风一刻未停地吹进来,空气也好像被套牢的股票一样死水一潭。罗放下意识就想说点轻松的活跃气氛,但下一秒又深深地谴责自己,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说这种白烂话呢。
她低下头,用指尖一下一下抠着易拉罐的拉环,用以掩饰自己的心虚:“你不嫌麻烦的话我是没意见啦……”
毕竟找个合心意的炮友也是要费点功夫的。
但还是那三个字还是压在她心底,没有说出口——何必呢。
季殷显然不会读心术,听到这一句算不上拒绝的话顿时松了口气,紧接着就是涌上来的危机感。
怎么办?今年世界赛开始得早,等到她离开的时候都要打八强赛了,剩下的这不到两个月时间又能做些什么?
当然是做,大做而且特做,要让她在离开后依旧念念不忘,在别人怀里也能记着。他从来不认同阴道通往心灵,但肉体上的契合绝对是感情发展的重要筹码。
罗放就见季殷的眼神腾地一下亮了起了,长久相处的本能让她下意识往后挪了挪凳子,但这点聊胜于无的距离和没有也差不多。季殷站起身弯腰,很轻易越过那张小小的桌子,一把就攥住了她的手腕。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做了。
罗放忍不住吐槽:不是吧大哥,你忘了昨天晚上?
瞎话被拆穿,季殷表情丝毫未变:就那么一次,你没爽,我也不爽。
我我我我我还没洗澡。
这种事情罗放照理来说是不该怕的,性对性瘾患者与食物对暴食症患者来说几乎是等同的吸引力,也许承受不了,但绝对控制不住那种渴望。可季殷眼神下的心思让她居然读懂了,害怕也就相伴而生——要是放任这人下去,明天她绝对起不来床。
可那只手还是铁钳一样牢牢攥在她手腕上:没事,一起洗。
借口无用,罗放只得开始卖惨:明天就要回去了……被别人看到怎么办……
这是十分现实的拒绝理由,季殷咬咬牙,终于慢慢放松了手:两次,做两次,我轻一点,不会被人发现的。
他又开始痛恨起现在这种见不得人的关系,躲着,藏着,瞒着,连呻吟声说话声也要小心不能被人听了去。也许有些人正爱这种感觉,甚至他最开始也觉得刺激,但现在他真正是厌烦透了。
他要的是正大光明,要的是无所顾忌。
深呼吸两次平复心绪,他又问:还有个问题,你什么时候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