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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家
客厅
一会有人跑进来,忙不迭的报告消息,“秦小姐把爷最喜欢的鹦鹉拔毛了!”
“爷,不好了,秦小姐把您种的花花草草都拔了!”
“爷,不好了,您最喜欢的车,被秦小姐糊上了泥手印。”
“爷,不好了.......”
顾南初自始至终的低着头,不好意思抬眸看厉衡一眼。
早知道这样,就算让小白打滚,也不会带她来的。
真是......
丢死人了。
很久以后,小白才进来,浑身脏兮兮的,“小舅爷,你们家还有没有好玩的地方?”
顾南初轻轻地咳嗽一声,小白全身一紧,慢慢的走到顾南初身边,有点心虚的坐下来,“麻麻,小白听话的。”
天已经黑了,厉衡肯定不能送她去乡下部落,“明早派人去看一下,若是能去的话,再送你去。”
顾南初点点头,“谢谢小舅。”
小白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还是乖乖的和麻麻一起说道,“谢谢小舅......爷。”
唉呀妈呀,差点交错了,尴尬了。
母女俩躺在厉家爱的客房,头对着头在发呆,半晌,小白翻身爬起来,“麻麻,小白去尿尿。”
滑下床,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的门刚关上,小白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响了:快乐的池塘里面有只小青蛙,它跳起舞来就像是王子附体了......
顾南初伸长了胳膊,拽过小丫头的包包,拿出手机。
是秦北浔打来的。
心里一时间酸酸的,就知道给小白打电话!
以后一定要让秦北浔跪一个月的榴莲。
接通,没好气的说道,“你女儿去尿尿了,等会再打。”
说罢,就要挂断电话,秦北浔急忙解释说道,“我就是找你的。”
顾南初一愣,“找我做什么?你吃饱了撑的?”
那边的秦北浔被她一句话气的要死,“我听说你去了云城,特意嘱咐你一句,你疯可以,但是要在保护好肚子里的孩子的前提下,孩子若是因为你的关系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
本来顾南初心里就不痛快,他这时候打电话完全就是撞到了枪口上,更何况语气还这么冲。
顾南初大声吼道,“你就离婚吗?随你的便,爱离不离,秦北浔你以为老娘怕你?呸!”
啐了一口,果断的断了电话。
那边的秦北浔站在阳台上,端着酒杯,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忙音,无奈的说道,“这个女人......”
语气是是自己都不知的宠溺。
顾南初终于松了口气,“小白,还没好吗?”
小白奶奶的声音透过沉重的木门传来,闷闷的,似乎在憋力,“小白忽然想拉臭臭了!”
顾南初:“......”
好吧。
她刷了会微博,被热搜气的要死。
不知道最近怎么了,到处都在出事。
走在路上莫名其妙被打被猥一亵,杀母骗保,杀妻骗保,婚姻不和被割喉分尸,中学女生被父亲打死......
清一色的负能量,看的她一个孕妇火大。
这些社会的渣滓,猪狗不如的畜生,应该被千刀万剐。
尤其是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妈妈,她更是看不得这样的新闻。
她在检察院,也指控过无数个伤害了女孩的畜生,那些畜生在法庭上为自己辩护,竟然说过,谁让她穿的那么好看那么骚?
什么时候开始,女孩子的穿着竟然成了自己的原罪。
她深吸一口气,发微信给黄菲菲:菲菲,那个杀妻骗保的,我看是在辖区吧,怎么样?
黄菲菲:你也看到了?几天后就开庭,检控官是二组的一个前辈,那个畜生请的律师是明晟的二把手。
明晟,听起来似乎是很久远的名字了。
顾南初忍不住想到在明晟和黄菲菲的纠葛,到如今两人可以心平气和的讨论一个案子,忍不住心里的感叹。
顾南初:你觉得怎么样?
黄菲菲:证据确凿,一定跑不了,初初,我现在忽然不想生二胎了。
顾南初:怕生女儿?
黄菲菲:是啊,我怕自己保护不了她,我今天在整理最近发生的这些案子的卷宗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原来在我们身边就隐藏着一些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顾南初:好坏总是相对的,有好人就会有坏人,法律已经不断在完善了,但是任何时候都会有几条漏网之鱼。
黄菲菲:唉!对了,初初你知道杀母骗保的那个人是谁吗?
顾南初:?
黄菲菲:孙
多一个字,黄菲菲都不想打出来。
但是这一个字,顾南初心里已然明了,之前用孩子的事情威胁黄菲菲,顾南初原以为这是他随后的不择手段了,毕竟儿子都利用了,万万没想到......
只能说是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可怜了老人家。
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竟然是魔鬼。
小白扯着嗓子大喊,“麻麻,能不能给小白擦擦屁股?”
顾南初应了一声,“来啦!”
然后在手机屏幕上戳戳戳:去给小白擦屁股了,回聊。
*
秦北浔一人在阳台上站了良久。
苏月敲门进来,拿了一瓶红酒,“秦总,喝一杯?”
秦北浔眸光里闪过一抹犹豫,后点点头,两人面对面坐在沙发上,苏月举起酒杯,“cheers!”
秦北浔没有回应她,轻晃着手里的高脚杯,说道,“曾经,我有一个老朋友,是我哥的未婚妻,叫安然。”
苏月动作瞬间僵硬,她干干的笑了笑,“是么?那她现在在哪里?”
秦北浔笑了笑,“不见了。”
语气有些怅然。
像是真的怀念老朋友一样。
苏月卸下了心里的防备,忍住心里的波澜,问道,“你想过要找她吗?”
秦北浔摇摇头,“为什么要找?”
苏月一滞,“她不是你的老朋友吗?”
秦北浔哼笑一声,“是啊,老朋友,所以才不愿去找,找回来就不是老朋友了。”
苏月小心翼翼的问道,“为什么?”眼睛里面有泪花。
秦北浔忽然抬起头,盯着苏月,“我怕,她会更加偏离了原来的模样,只会让我觉得自己曾经不是看错人,而是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