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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一然的这番话让陈香如遭雷劈。

她站在那, 半天都没动,连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陈香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她耳朵肯定是刚才被王大娘给打坏了。

这会她竟然听到丁一然说自己纠缠他。

他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怎么就成纠缠了?好吧, 就算是纠缠,那丁一然也没拒绝过啊,丁一然跟她谈天说地的时候不也是很高兴吗。

所以, 她喜欢丁一然, 丁一然也是喜欢她的啊!

陈香笑得跟哭似的, 声音颤抖, “一然, 我……”

肯定是她听错了, 陈香自欺欺人。

丁一然打断了陈香的话,只见他一脸严肃的说道:“陈香同志,我刚才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请不要叫我一然, 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还是直呼其名的好。”

尤其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他更不可能承认与陈香有关系了。

丁一然家有了一个工人的名额, 他眼看着有了回城的希望,他怎么可能会因为一个女人就放弃呢。再说了, 陈香又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美人。

丁一然是个理智又有野心的男人, 孰轻孰重,他分得很清楚。

他心里不是不后悔,要是知道他娘会因为断腿的事从厂里退下来, 他压根就不会招惹陈香。陈香在大队里长相算不上顶好的, 不过性格不错, 温柔小意, 又体贴,最吸引丁一然的就是陈香的身份,她是王大力的女人。

这多刺激啊。

陈香明明是有主的人,他只是冲她笑了笑,一起说过两几句话,她就对他芳心暗许,死心塌地了。

太容易上手了。

丁一然开始对陈香热乎了两天,后来觉得没意思,就冷了下来。没想到,陈香不愿意了,丁一然借口说怕被人发现,对他名声不好。谁知,陈香咬牙就说私下来往,不会让人发现的。

出了事她负责。

这样一来,丁一然就心动了。

只要不事发,丁一然发现自己还真没什么损失。白得的便宜,为什么不占呢?

于是丁一然就答应了。

反正就是平常背着人见面,拉拉小手的事,丁一然也享受这地下恋情的新鲜与刺激。

丁一然一直安安分分的,觉得除了抱过几次外没有做过出格的事。

只有陈香生日那晚,是个意外。

丁一然真没想到那晚陈香会那么主动,说是‘想在结婚之前把最好的自己献给他’,丁一然开始还犹豫,不太想招惹她。可陈香都主动成那样了,他再无动于衷,那还算男人吗?

后来的事,水到渠成。

现在啊,丁一然后悔了。

是真后悔。

他怎么就没把持住呢?

若是回城之前,为了负责任娶陈香也不是不行,可现在,眼看着就要脱离苦海了,到城里去过好日子,临到头,却叫陈香的事绊住了。

最烦人的就是,陈大队长是陈香的二叔,他还指望陈大队长给他开回城的介绍信呢。又不能把人给得罪了。

王大娘看看一头热的陈香,又看着对陈香一脸生疏的丁一然,说道:“丁同志,我听白丽芳说你跟陈香在处朋友。”

丁一然板着脸,一口否认:“没有的事!大娘,陈香可是有婚约的人,我怎么可能跟她处对象,一定是弄错了。”

他语气非常坚定,好像他跟陈香之间真没事似的。

王大娘都听糊涂了。

丁一然这信誓旦旦的语气,也不像假话啊。

而且啊,陈香听到丁一然的话后除了表情不太好,也没说反驳的话啊。

这是认了?

王大娘的眼睛在陈香的脸上停了好一会,很快就移开了。

不看了不看了。

王大娘看到陈香的脸就有气。

王大娘转过头,看向白丽芳,这会想起来,不是还有那件黑色毛线背心吗,那可是证物啊。

王大娘道:“你住哪间屋子啊?”她要去找一找。

若是丁一然不肯,那就是心虚。

丁一然指着最外面的那间,“那住那间屋子。不过,我跟宋元青一个屋子,他爱干净,大娘你要是想进屋坐坐那我欢迎,您要是把东西弄乱了,可就不好办了,宋元青肯定不高兴的。”

王大娘听到这话,一下就警惕了,嘴上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屋里藏了什么,还不能弄乱了。”

丁一然道,“我刚从城里回来,带了些吃的用的,还在收拾呢。”

丁一然说完又看了白丽芳跟陈香一眼,然后对王大娘笑着,“大娘,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啊?”他道,“有些人啊,就是喜欢瞎猜,猜的事没准啊,凡事得讲证据。”

这‘有些人’说的就是白丽芳。

丁一然现在是半点都不怕的。

黑色毛线背心已经扔到灶堂里烧成了灰,是不可能再找出来了,这证据没了。至于陈香以前送的一些东西,衣服帕子都给扔到火里烧了,点心什么的早就吃完了,让他想想,还有什么。

丁一然忽然问王大娘,“大娘,白丽芳我跟陈香有事,您就信了?她也没拿出证据啊。”

王大娘道,“没证据不要紧啊,陈香都亲口承认了啊。不过啊,我看她那样的估计你也看不上。”她琢磨着,陈香是不是在倒追丁一然。

丁一然听到这话,脸上一愣,“她承认了?”很快,他又补充道,“我跟她清清白白的,她这人真是莫名其妙的。”

陈香这个蠢货,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

愚蠢!

陈家都叫林白过来处理这件黑色毛背心了,也就意味着不想让这事爆出来,只要陈香一口咬定她跟丁一在之间什么都没有,这背着王大力跟人处对象的罪名就不存在。

因为没有证据啊。

就算是有点风声传了出去,只要不承认,没证据,那就什么事都没有。

谁都明白的道理。

陈香到底在想什么,竟然当着王大娘的面承认了这事。

她想害死他吗?

丁一然心里很生气,他很在意名声的,更在意自己的前程,要是陈香为了跟他在一起不惜毁了他,那他也不介意来个鱼死网破。

丁一然定了定神,等心情平复过来,才对白丽芳说道,“白丽芳,你也没证据,以后可不能再胡乱攀咬了。”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陈香一眼。

他最大的错误就是高估了陈香的智商。

白丽芳哦了一声。

就在那听着,这会她心里是高兴的,丁一然说他跟陈香没什么,那不就是说陈香是单相思,难怪陈香不肯退亲呢,原来是丁一然不肯要她。

这样一想,白丽芳心里就舒服了。

她故意碰了碰陈香的胳膊,“哎,你听到丁一然的话了吗?”白丽芳就是想看陈香的笑话。

怪了。

陈香听到丁一然说他俩没任何关系,这陈香就认了,连个屁都不敢吱一下,咋回事啊?

陈香这是承认了丁一然的话?

还是说,陈香被丁一然始乱终弃了?

白丽芳望着陈香,想看看陈香怎么说。

陈香人都有些恍惚,本来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在听到白丽芳的讽刺后,一下子就站直了,“关这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以后你离我远点。”

只要不跟丁一然的事扯上,陈香的脑子就变得正常了。

这会她对上白丽芳,变得非常有攻击力,“我再怎么样也比你强,瞧瞧你,都十九了,一把年纪了,都没个男人要,。”

陈香毫不客气的嘲笑,“连我不要的王大力都看不上你,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思。”

陈香一边说一边往丁一然那边瞧,丁一然带着王大娘往里面去了,离这有十来步的距离,应该听不到她说的话。

陈香心里暗暗庆幸,千万不能在丁一然面前曝露她不好的一面。

她可不想引起丁一然的反感。

毕竟,她在丁一然心里可是温柔体贴的人呢。

白丽芳笑不出来了,她被陈香的话刺激得脸色都变了。

很快,白丽芳就想通了,她嗤笑一声道,“那现在的你又比我强到哪里去了,王大力跟你退亲了,丁一然这这你也没戏,啧,你还真以为你以后能过上什么好日子啊,就你这名声,谁不嫌你?”

陈香抿抿唇。

不会的。

丁一然不会嫌弃他的,他刚才否认他们的关系肯定是有苦衷的,这会人多,她不好问。等私底下,她再找丁一然问个明白。

对了!

陈香突然眼睛一亮,她有了丁一然的孩子,丁一然不会不要她的!

陈香仿佛又看到了希望,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陈香嘴角翘得高高的,轻哼一声,她不跟白丽芳这个蠢蛋计较。

然后一扭头,回家去了。

这人多,丁一然肯定是有顾忌的,所以才不肯承诺跟她谈朋友,等晚上她再来找丁一然,到时候问一问。

白丽芳眼神古怪的看着陈香喜滋滋的走了。

难道陈香被她说得……傻了?

她刚才当着陈香的面说陈香名声不好,被人嫌弃,陈香竟然还笑。

还高兴?!

白丽芳觉得陈香有病!

陈香走了,白丽芳可没走,她看丁一然跟王大娘半天不出来,在外头转悠了一会,然后也进去了。

王大娘带着她跟陈香过来,不是来跟丁一然对峙的吗。

白丽芳真不明白,现在这样哪像对峙的啊,根本就像是来做客的。

说几句话,带到屋里坐一坐,等会,只怕就要离开了吧。

白丽芳站在到丁一然屋子外头,窗户关得紧紧的,不过门倒是开的,白丽芳走到门边,往里头看去。

只见王大娘眉开眼笑的跟丁一然说着话。

丁一然面色柔和,脸带微笑,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和谐得不得了。

这王大娘真是来吵架的?

白丽芳就纳闷了,从见到丁一然开始,王大娘就没提过这事,是忘了还是不想提啊?

白丽芳站在屋子门口,眼睛使劲的往里面看,心里忍不住猜测,那件黑色毛背心丁一然给藏哪了?

她跟魔怔了似的,脑子里就在想这件事,等她回来神的时候,她的嘴忍不住说话了,:“丁一然,你不是有一件黑色的毛线背心吗,我几些日子还见你穿过,放哪了?”

真是特别讨厌。

王大娘听到这话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收了起来。

脸上的表情也冷淡了。

丁一然脸带微笑:“你在说什么毛衣啊?黑色的背心?我刚才就说了,我没有那样的衣服啊,你肯定是弄错了。”

不承认?

来都来了,白丽芳进了屋,眼睛从柜子转到箱子。

在哪呢?

她一边看一边说,“我亲眼看到你穿的,那毛背心可是陈香亲手织的。”白丽芳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非要把那件黑色的毛背心给找出来,这当着丁一然的面,明晃晃是得罪丁一然啊。

可来都来了。

不做点什么,就这么走了,未免也太遗憾了。

要是真能找那件证物,那陈香的事可不就是板上订钉了吗。

“真没有?我还是不相信,”白丽芳来到柜子边,“你真是不心虚,那我打开看看?”

白丽芳故意开口。

“那你看吧,要是找不到,那就你去队委会的宣传室,当着全大队的面跟我道歉,怎么样?”丁一然语气平静,一点都不生气。

白丽芳听到这话,眼皮一跳。

什么意思?

她这会脑子转得飞快,丁一然好像一点都不怕,难道是把证据给消了?

白丽芳突然心里没谱了。

丁一然转头又看着王大娘:“大娘,要不你跟她一起找吧,那,我的柜子就在这,还有箱子,就这么一点衣服,要是真有,那我就跟着你去家里,跪在大力兄弟面前磕头,您觉得呢?”

“不用了,我相信你。”王大娘看丁一然底气这么足,改口道,“你是个好孩子,你这样的城里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陈香一个只读过小学的姑娘呢。”

“只读过小学?”丁一然一愣。

“是啊。”

丁一然气得脑门都要充血了,陈香竟然敢骗他,还说自己读过高中,只不过辍学了!所以才没有毕业证!

骗子!

白丽芳趁王大娘跟丁一然说话,心一横,真下手了。

她开始翻找起来,将丁一然的屋子全给翻了一遍,可什么都没找到。丁一然会不会把那黑色的毛线背心放到宋元青的柜子里了?

白丽芳咬咬牙,都做到这份上了,还怕什么?

都找一遍好了!

她又去把宋元青的东西全翻了一遍

丁一然在旁边还告诫过她:“宋元青特别爱干净,不喜欢别你动他的东西,等会他冲你发火,我可不管。”

白丽芳压根就没听进去,等她把宋元青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也没找到她之前看过的那件黑色毛背心。

白丽芳心都凉了。

王大娘见了,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冒冒然的进来就翻。

丁一然问白丽芳:“还要找吗?”似笑非笑。

白丽芳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她突然动了,闷头就往外冲。

不找了!

她肯定是找不到了!

她不想去队委会的宣传部那,对着大喇叭在整个大队面前跟丁一然道歉,这样不光丢脸,要是让她爹知道了,会把她赶出家门的!

白丽芳想跑。

想赖掉这件事,她是女的,她不去丁一然能把她怎么样?

只要她不承认就好了。

丁一然一把揪住她,“白丽芳,不许走。”

白丽芳拼命挣扎。

王大娘见了,道:“一然啊,这里也没什么事,那我走了啊,以后有空,来婶子家喝茶啊。”说完,脚底抹油,溜了。

她刚才看得仔仔细细,这屋里压根就没有白丽芳说的什么黑色毛线背心。

肯定是这丫头瞎编的!

就白丽芳那人品,她就不该信!

白丽芳的证据明显不足,那陈香给王大力戴绿帽子的事也就不能信,再说了,没看丁一然压根就不承认吗。

王大娘走得很快。

脑子里在想怎么帮她儿子王大力洗清戴绿帽的事。

男人顶着一头绿帽可是一件非常丢人的事,现在有机会将这顶绿帽给摘掉,王大娘肯定会想法子的。

那边,丁一然死死的拦着白丽芳。

白丽芳走不成,眼泪鼻涕全出来了,“丁一然,是我错了,我求你了,放我走吧,我在这跟你道歉了。我真不能去队委会那,要是我爹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他本来就不喜欢我,这会正好有了一个赶我理由,肯定不会再让我进有门了。”

“不是道歉的事。”丁一然道,“你弄乱了宋元青的东西,现在不能走,你得等他回来,跟他解释。不然,他会冲我发火的。”跟他道歉的只是小事,更何况,白丽芳说的事都是对的,丁一然也不会跟一个姑娘计较,他只是想吓吓白丽芳。

叫白丽芳以后不乱编排他。

现在重要的是宋元青,那看屋里的东西都被翻得乱七八糟吗,宋元青的火气可不是一般人能消受得起的。

宋元青是个知识份子,在小学里教书,附近几个大队的孩子全在这边读,宋元青还是很得大队的人敬重的。

宋元青平常看起来好相处,可他有洁痴,他非常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如果你想要找他借东西,得先跟他说,还要保证东西原封原样的还回来,不然,那你就别碰。

刚才,白丽芳把宋元青的东西弄成那样了,还想一走了之,那怎么行!

白丽芳可是丁一然引来的,白丽芳这个犯事的不在,那这笔账宋元青肯定会算在丁一然的头上,丁一然压根就不想跟宋元青对上。

你说说,丁一然这会敢放白丽芳走吗。

“就这事?”白丽芳见不是道歉,只是跟宋元青解释,顿时放心了,她用袖子胡乱的擦了一下脸。

丁一然看到了,不动声色的把手移到了白丽芳的领子上面。

拽住了,不能走。

他们在屋里,就等着宋元青回来。

没过一会,刘可从队委会打完电话回来了,听到丁一然屋里有声音,就往这边来了。她本来爱凑热闹的,正好看看是什么情况。

丁一然从城里回来了?

丁一然屋子的门是开着的,刘可过去一瞧,还真回来了。

“丁一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刘可仔细一看,屋里竟然还有一个女人。满眼兴奋的刘可在看到白丽芳的脸的时候,平静了。

怎么是她啊。

这姑娘长得就不是一张有故事的脸。

平庸极了。

她认得白丽芳,陈香的闺蜜嘛,见过一回,不熟。

丁一然道:“刚刚回来。”

“她……”刘可往白丽芳那看了看。

丁一然说道:“她跟王大娘一起来的,王大娘刚走了,她可不能走。她刚刚弄乱了宋元青的东西,把衣服拿出来了,还扔床上了。”还用手去碰了。

什么?

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弄乱了宋元青那个龟毛洁癖的东西!

她是疯了吗?

刘可往屋里宋元青的柜子跟床铺看了一眼。她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惊恐起来,她抹了把汗,说道,“我有陈玉有事,等会估计不会回来了,你们聊,我走了。”

她走得非常非常快。

眨间,就从丁一然的门口消失了,丁一然走出去看了一眼,只能看到刘可越来越小的背影。

刘可为什么走得这么快。

因为她知道宋元青马上就要回来了。

刚才她从队委会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宋元青了,当时宋元青在她前面走着,后来,宋元青遇到一位小朋友,就跟那着位小朋友去了家里,跟那小朋友的家长在说话,耽误了一会,刘可就先回来了。

宋元青就快回来了。

走,得赶紧走!

去哪呢?

刘可脑子里琢磨着,然后想到了陈玉,她正好没吃饭,她决定去陈玉家再蹭个午饭。

空着手去不好吧。

刘可正犹豫要不要回去拎点东西到陈玉家,回头一年地,宋元青已经到知青办的门口了。

算了,下次她家里寄粮票粮食的时候再说吧,到时候提一些到陈玉家去。

刘可的步子迈得更快了。

*

陈玉把是刘巧云炒好的最后一盘菜端了出来,刚到院子,就听刘可在外头叫她:“阿玉。”

“进来吧。”陈玉听出了刘可的声音。

刘可这才走了进来,正好看到陈玉盘里做的红烧鱼。

一惊,怎么这么丰盛啊,还有鱼呢。

陈玉道,“今天林白来了,家里做了很多菜,你正好留下来,一起吃饭。对了,这鱼就是林白提来的。”

“啊?”刘可是想过来蹭饭来着,可听到陈玉说林白过来了,反而不好意思留下了,“林白来了啊?”陈家来了客人,又做了好菜,她可不能赖在这。

刘可立刻改口:“我找你有点事,说完就走。”

她说道,“我给家里打了电话,他们说前些日子给我寄了东西,要是你大哥回来,记得去邮局帮我看一看,东西到哪了,到时候能到?”陈玉的大哥陈海是邮差,前进大队的东西就是陈海送的。

刘可家里每次寄了东西,陈海都会送过去。

也是因为这样,刘可来家里找过陈海拿东西,一来二去的,就跟陈家人就熟了,她见过陈玉好几回呢,也说过话,两人性子又相投,就成了朋友了。

关系特别好的那种。

“我大哥晚上不知道回不回呢,等他回来,我就帮你问。”陈玉道,“刘可,你别走啊,今天我娘做了很多饭,过来一起吃,林白你又不是没见过,昨天他送东西来的时候,不是碰到了吗?人你也认识,怕什么啊。”

刘可心里一虚。

就是见过才不好意思啊,昨天她可是跟陈玉说了半天林白的坏话呢。

正好,林白从堂屋出来了,他刚才也端了一般菜进去,出来就看到刘可了,他打了声招呼:“你好。”

刘可尴尬点了点头:“你好。”

林白走到陈玉身边,接过陈玉手中的盘子,“我来端,这盘子烫。”红烧鱼还留了一点汁,盘底都叫这汗水给弄烫了。

不好端。

“好啊,那就麻烦你了,”陈玉笑眯眯的道,“我跟刘可说会话。”

林白点点头,端着盘子走了。

刘可看得目瞪口呆。

“你,你们……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才两天啊,这两人到底背着她干了什么啊,这感情神速升温啊。

陈玉笑:“秘密。”

刘可最喜欢听秘密了,她眼巴巴的看着陈玉,求道:“你就告诉我嘛。”想知道,特别想知道。

这时,刘巧云解开围裙,从厨房出来了,看到刘可,热情极了:“可可啊,你来了,留下来一起吃饭吧。”

“婶子,不了,我还有事呢。”

“这都到饭点了,天大的事也得让人吃饭不是!再说了,这才刚开春,田里的活都没开始呢,那些孩子也没开学,你能忙什么啊?”刘巧云看穿了刘可的想法,“别不好意思,林白啊以后会常来的,你跟阿玉关系那么好,你跟林白迟早要打交道的。”

“那,我就留下?”刘可看看刘巧云,又看看陈玉,迟疑着。

“就该这样。”刘巧云笑,刘可时常来她家,性子又纯善,刘巧云就喜欢这样的姑娘,而且还跟她一个姓呢,这都是缘分啊。

她都恨不得让刘可嫁到她家来。

可陈海说啊,这刘可是城里姑娘,高攀不起,压根不动那心思。

知青在这呆几年,就会回城了,这里只能种地,跟城里比起来,多苦啊,陈海特别不愿意害人家姑娘。

“阿玉,去你大伯家看看,你爹怎么还不回来,对了,还有阿焰那小子,去叫回来。都要吃饭了,怎么还不见人影,这一个二个的,连点时间观念都没有。”刘巧云开始碎碎念,“家里还有客人呢,都不知道回来!”

她说着说着,都开始生气了。

“我陪你一起去。”刘可挽着陈玉的手。

陈玉家里陈玉一走,那就剩两人了,刘巧云跟林白,刘巧云可不想干坐着,等人回来。还不如跟陈玉一起出门,走一走,聊聊天呢。

“好啊。”

两人手挽着手,出门了。

“对了,我刚才看到白丽芳在丁一然屋里,还以为他们俩有事呢。”刘可嘿嘿一笑,然后道,“后来听丁一然说,白丽芳是眼王大娘一起去的,你是不知道,那白丽芳可真大胆,把宋元青的东西全给弄乱了,我听到这事就躲了出来。”

刘可一脸心有余悸,“真是太可怕了,你说白丽芳无缘无故的,怎么动宋元青的东西啊,她是吃饱了撑的吗?”

“可能是找什么东西吧。”陈玉道。

王大娘带着白丽芳去找丁一然了,咦,不对啊,怎么没有陈香,不是该一起去吗?

王大力也没去吗?

陈玉心里疑惑。

“只有她们两个?陈香,还有王大力没去?”陈玉忍不住问。

陈香跟王大力去做什么?

刘可瞳孔一缩,看向陈玉,“你知道?”

不对啊,她记得她没跟陈玉说过啊!她当时答应王大力了,嘴闭得紧紧的,压根就没跟陈玉提过半句,陈玉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陈玉看到刘可这表情,略有些诧异,“你说的知道是指什么。”看刘可这表情,好像知道什么内情。

刘可左右看了看,跟做贼似的,把陈玉拉到一边,小声说道,“你先说说,你知道些什么,有关王大力的。”

还真是王大力的事啊!

陈玉的脸色变得很奇怪,“你跟怎么他扯上关系了?”

刘可眼睛瞪了过来:“谁跟他扯上关系了。”不过她答应过王大力的,真不能说。她瞅着陈玉,“你先说说你知道些什么,我再看我要不要说。”

“昨天王大力跟陈香的亲事黄了。”

“啥?”刘可眼睛都在瞪出来了,亲事黄了?还是昨天发生的?她咋不知道呢!

“今天早上,白丽芳她后娘。”陈玉慢慢说道。

“你等等,白丽芳后娘?”刘可追问,没听明白,不是说王大力跟陈香的亲事黄了吗,怎么扯上白丽芳后娘。

“你听我说。”陈玉道。

“好,你说。”刘可叮嘱道,“从头说。”

“好,从头说。今天早上陈香一早把我带出门了,然后撞到白丽芳跟王大力在一块说话,陈香躲着没出来,等王大力走了,她们两个打了一架。”

刘可痛心疾首,“这么精彩的事我怎么就错过了!”谁悄悄说话还带你啊,一大早天还没亮呢。

刘可又问,“还有吗?”

“白丽芳她后娘见白丽芳衣衫不整的回了家,不知从哪听说她跟王大力在外头见了面,带着白丽芳就去了王家,说要王大力负责,后来就闹起来了。”陈玉简单的说完,“后来我爹跟赵主任就过去了,反正,挺热闹的。”

“你倒是仔细说啊!”刘可还没听过瘾呢。

“对了,白丽芳说陈香背着王大力跟丁一然好上了,这事……”

“你们都知道了!”刘可震惊,“不,是丁一然?是他?不能吧。”

上次王大力去知青办,说是丢了什么衣服,当时王大力是跟宋元青进的屋子。刘可撞见的时候,王大力已经从那间屋子出来了,他整个人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吧叽的,一看就有事。

后来刘可去一诈,王大力没防备,真叫刘可套出话来了。先是说他去知青办找东西的,又说是他跟陈香的感情出了问题,想挽回来着。

当时刘可还奇怪呢,挽回陈香跟知青办有什么关系啊。

后来没深想。

这会听陈玉一说,刘可想起来了。

同时刘可也惊呆了,“陈香跟别人好了,王大力当时还想着挽回啊……”

竟然是丁一然。

当时刘可还去问过宋元青,想打听得详细一点,可宋元青的嘴严啊,刘可什么都没有打听出来。

刘可就没放在心上。

刘可这会的表情很奇怪。

刚才她还碰到丁一然了,丁一然很正常啊。

陈玉看刘可在走神,拍了她一下,“好了,快到饭点了,我们别在这耽误了,你要真好奇,等以后有空再说。再晚,我娘该催了。”

“好。”刘可回过神,嘴里神神叨叨的。

丁一然那事,先放一放,等她回知青办再问。

刘可人缘好,跟知青办的知青都处理不解,不管是男知青还是女知青,都挺喜欢刘可的性格的。当然了,他们对刘可特别爱凑热闹这件事还是有些不理解的。

刘可想到陈玉刚才说的王大力家的事,一脸可惜,她应该早点过来的。“早上王家那出大戏,看得人多吗?”

“多啊,一开始全是人,后来把门关上了,那些孩子还架了梯子扒墙上看呢,还有坚着耳朵贴在门板上听的。”陈玉笑着说道。

“我怎么就没早点起来呢。”刘可心里那个后悔哟。

两人往陈玉大伯家走去,快到了,刘可想知道陈香的事后来怎么样了,可都要到人家门口了,倒不好问了。

又想起来林家的事来,“林白跟你说了他家结婚怎么办吗?还是四个媳妇一起进门啊?”

“他没提,我就没问。”陈玉道,“这若总不能我先提吧,等他说了我再跟他商量。”

“就这点事,至于吗?你啊,就是想得太多了!”刘可嘟嚷着,又问,“阿玉,你跟你娘说了吗,她怎么说?”

她一看陈玉的表情就知道陈玉还没跟她娘说。

刘可一脸不争气的看着她,“你这样可不行啊!这事拖着也没用,要不这样,等会吃完饭,我帮你问林白,看他怎么说。”

陈玉看了一眼刘可,没拒绝,“好啊,那可就全靠你了。”

一话问清楚也好,省得她跟林白说完,又得告诉她爹跟她娘,一个个的传,也费劲。

陈玉现在跟林白处对象,有些话不如刘可这个外人问起来方便。

“好,那等会我就帮你问了啊。”刘可脑子里已经开始琢磨该怎么说了。

两人很快就到了陈玉大伯家,也就是陈香的家里。

陈玉看到大门关着,就没进去,在外头喊:“爹,娘叫你回家吃饭。”

屋里传来了脚步声。

大门拉开了一条缝,很快就出现了李春花红通通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揉红的还是哭过了,陈玉也没问。

“大伯娘,我爹跟阿焰在吗,我娘过来叫我喊他们回家吃饭。”陈玉直接说道。

“在呢,”李春花这会对陈玉的态度特别冷淡,还带着埋怨,陈玉在王家说的那些不中听的话她还记着呢,这丫头嘴巴真厉害,一点都不念亲情。

要不是因为刘可这个外人在,李春花肯定会好发说上陈玉几句。

李春花不冷不热的说道:“你爹这边忙着呢,一时半会回不去。”

她闺女在屋里要死要活的哭呢,谁害的?

陈玉才不在乎李春花的冷脸,她朝院里喊,“爹,娘叫你回家,吃饭了,客人还在家等着呢。还有刘可也来了,你总不能让两个客人都等着吧。”

陈玉特意大声喊的,这音量就算是在最里面的屋子,都能听见。

屋里。

陈香伏在桌子上哭,两只眼睛肿得厉害,她看到她爹拿着气冲冲的拿着扫帚进来,冲她爹喊道,“你打啊,你打死我算了!你当初就不该把我生下来,想干什么都不成,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啊!”

她爹陈建□□得直哆嗦,“你还有理了?你看看你做的是什么丑事,你还有脸来闹!”说碰上,真的一扫帚打了下去,打到陈香的背了,陈建光也不敢下太狠的手,怕打坏陈香,所以下手不重。

可陈香却惨叫一声,嚎得跟要死了似的。

她这是豁出去了。

她得把她爹娘拿下了,让两人不反对了,才能去丁一然商量他们的婚事。

她可不想叫丁一然受她爹娘的气,她爹那臭脾气,知道孩子的爹是丁一然,肯定要打断丁一然的腿的。

陈香可舍不得丁一然受罪。

陈香哭得厉害,可她心里冷静得很,她的爹娘她来解决,若是他们不同意,她就闹,她就哭。要 是她爹娘还不松口,那她就绝食,饿死自己!

陈香这一步一步的都算好了。

她得把自家的麻烦解决了,叫丁一然没有后顾之忧的娶她!

在门边的李春花听到陈香的惨叫,丢下陈玉不管了,急急忙忙的往到里跑去,“陈建光,闺女病还没好呢,你还拿上扫帚了!她都难过成这样了,你还打她,你是她亲爹不?你怎么这么狠的心啊!”

李春花跟陈建光吵了起来。

陈大队长在旁边,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陈焰也在屋里,就站在陈大队长的身后,他来了之后就一直老老实实的,没吭一声,不过啊,这里发生的事陈焰可是啥都知道的。

“爹,家里有客人呢,我们回家吃饭吧,大伯家事,吃完再说吧。”陈焰听到他姐陈玉在外头喊他们了,这会他也饿了。

再说了,接下来大伯家肯定又是鸡飞狗跳的,到时候闹得狠了,大伯娘说不定还要求到陈大队长的身上,让陈大队长应承解决陈香的事。

就刚刚,陈大队长跟他哥陈建光说了陈香情况不太对,像怀孕了。

陈建光听了后,当时就傻眼了。

这怎么可能呢?

他不太相信。

后来没过一会,李春花回了,陈建光问李春花陈香是什么情况,李春花啥也不知道,也不吭声。她以为陈建光知道陈香绿王大力戴绿帽的事了。

压根就不知道陈建光问的是怀孕的事。

陈大队长说了话,本来想回去的。

可巧的是陈香这时候回了,陈建光就问陈香:“你怀孕了?”

陈香一怔。

然后看到了陈大队长,她想到了陈玉,脑子一转,点点头,痛快的承认了。

还说了:孩子是丁一然的,是她喜欢丁一然,她要跟丁一然结婚。

最后:如果家里不同意,那她就去死!

反正她名声都这样了,要是嫁不了丁一然,她下半辈子都不会高兴,那还不如去死呢!

陈建光身子晃荡了两下,眼冒金星,强撑着一口气没晕过去。

陈大队长很平静。

陈玉猜对了。

陈焰当时都吓懵了,堂姐怀孕了?这这这这、她怎么能做出这么丢人的事啊!

她就不怕被人知道吗?

这可是会被唾沫星子淹死啊!

陈建光快要气死了,他去墙后面把大扫帚找了出来,要打陈香,陈香也不躲。陈建光看到陈香那副德性,还真下手打了。

这才打了一下,就被听到动静冲过来的李春花给拦住了,夫妻俩还吵上了。

“都是你教的好闺女,你瞧瞧,你教出个什么玩意!”

“你还有脸说我,这闺女前天你还夸她懂事呢,怎么,转眼就怪上我了?”

陈大队长可不想淌这趟浑水,“大哥,我家里还有客人,我跟阿焰就先走了。”

陈建光吵架的时候抽了个空看着陈大队长,点点头:“去吧,下午要是有事,就不用特意过来了,阿香的事,我会看着办的。”耽误二弟时间了。

还叫二弟看了笑话,陈建光心里不得劲。

他家陈香以前那么懂事听话,比二弟家的陈玉强多了,怎么现在颠倒了呢?

“好的。”陈大队长求之不得。

他这几天都不会过来了,他也不会再管陈香的事。

这个侄女也不知是怎么了,真让人头疼,是被人施了咒吗?

陈建光特意看向陈焰:“阿焰,你堂姐的事你不可许在外头乱说啊,记着了吗?”

“记得记得。”陈焰道,“我保证不会乱说的。”他过来就是瞅瞅小热闹,没想到,吃了这么大的一个瓜。

听到了保证,陈建光放心了。

陈大队长带着陈焰走了。

李春花急眼了,陈大队长怎么能走呢?她家陈香怎么办?事情还没解决呢!

“那怎么行,二弟!阿香你可不能不管啊,你不管她怎么办啊?”李春花哭天抹泪的,“二弟啊,我家可怜的阿香被男人给骗了,你可以为她主持公道啊……”

陈大队长脚步没停,走得飞快,眨眼就到大门口了,陈焰在后面也跟得紧。

陈玉就在门口站着呢,看到她爹过来了,便道,“爹,你可算出来了,再晚些,娘该自己找来了。”

陈大队长吁了一口长气,“回家。”

“二弟啊……”李春花在后面喊,她追出来了,可看到陈玉身边的刘可,又说不出话了。

在外人在,她可不敢在这说陈香的事,小声叨叨也不敢。

生怕消息漏了出去。

未婚有孕,这事可不是退亲能比的!

李春花只眼眼睁睁的看着陈玉一家人走远了,她在门口气得直跺脚。回到家又跟陈建光吵起来,“阿香想要嫁给丁一然,不找你二弟帮忙,你自个办得到吗?”

陈建光盯着李春花,脸拉得老大,“她想嫁给丁一然?谁答应了?”

陈香听到陈建光的话,哭得更大声了。

*

陈大队长回到家,一身的虚汗。

他真是的累了,陈焰也出奇的安静,脑子里一会想东一会想西的。

陈玉跟刘可凑在一起说话。

“我刚才好像听到你堂姐在屋里哭。你说,她哭什么啊?”

“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

“你说,她会不会因为亲事黄了,还是因为丁一然啊?”刘可一路猜测。

那还种猜,一定是丁一然。

陈玉在心里道。

不过啊,陈香的事陈玉现在是一丁点都不关心的。以后陈香来她找,她也不会搭理的。

省得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就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才聊上几句,就到家了。

刘巧云在门口站着。

她在这等半天了。

终于看到她他家那口子回来了,可算松了口气,等人就是累。

又觉得等了这么久,于是嘴巴就说上陈大队长了:“怎么才回啊,等你半天了。是不是又被大哥家的事耽误了?我跟你说,以后啊,大哥家的家事,你少管!都是两家人了,跟以前没分家时不一样了,这会是亲戚,这关系再好,也没有插手家事的道理啊。再说了,帮对了人也不念你的好,帮坏了,人家背后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吃力不讨好。

陈大队长道:“这次保证不管。”

管不了。

累,也不想管了。

陈香这个侄女可真有意思,怀孕了一点都不怕的,心里想的是怎么嫁给心上人,完全不担心家里人为这事烦心。

她怀孕,还光荣了?

刘巧云听到这话就不高兴了,

这次不管?

那意思是还有下次呗。

她还想再说两句,就被陈大队长给打断了:“好了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客人都在等着呢,该开饭了吧。”陈大队长赶紧止住刘巧云的话头,这要是再说下去,可就没完没了了。

刘巧云想到林白还在屋里等着呢,哪敢耽误时间,叫上陈玉跟陈焰,“你们两个,去洗洗手,然后去厨房把饭端出来。刘可,你去桌上坐着,菜都上好了,就等着吃了,快去,别跟婶子客气。”

林白听到声音出来了,“叔,你回了。”

陈大队长点头道,“去坐着吧,我马上就过去。”说着去井边拿水冲了冲手。

菜很丰盛。

红烧鱼,冬笋炒腊肉,土豆焖腊肉,还有一碗鱼片汤,再就是两盘青菜,还有一盘煎豆腐,这是林白带来的豆腐。

刘可闻着肉味,口水都要留下来了。

可真香啊。

桌上的主位是陈大队长跟刘巧云,陈大队长的左手边就是林白,陈玉坐在林白旁边,陈玉的另一边则是坐着刘可,陈焰则是挨着刘巧云坐的。

陈玉家的是个方桌,上面盖了一个圆桌面,别说六个人了,十个人都是坐得下的。

六个人围着桌子开始吃饭。

林白低声陈玉:“你有什么忌口的吗?”

陈玉道:“不吃蘑菇,那种白色的,有股怪味。”

林白记下了。

他手长,夹菜比陈玉方便,他给陈玉夹了一大块鱼肚的没有刺的肉,“这里是昨天刚捉的,很新鲜,你尝尝。”

陈玉吃了一口,点了点头,又看向刘巧云,“娘的手艺真好。”

林白点头赞同:“婶子烧菜真好吃,比我家的好吃多了。”

刘巧云被他们夸得眉开眼笑的,“主要是鱼新鲜。”

不过有件事刘巧云没想明白:这周围有河,还有湖泊呢,不是没有人去捞过鱼,可那鱼狡猾得很啊,很难打捞的。

这林白一送就是两条,看来昨天林家的收获不少,林白他爹怎么那么会捞鱼呢?

林白帮陈玉夹菜。

夹了好几回了。

陈玉看林白还一口饭都没吃呢,赶紧叫停,“林白,别光顾着我,你自己也吃啊。”说完,也帮林白夹了一大筷子的腊肉,是五花肉,她知道一般人都爱吃五花肉,油多。

她娘就觉得瘦肉塞牙,油水又少,不怎么爱吃。

刘可在旁边严重怀疑,要不是桌上有这么多人在,林白跟陈玉只怕会喂到对方嘴里吧。

她这会有点想明白了,陈玉肯定是看中林白的体贴了。

这年头的男人,哪个不是粗枝大叶的,直愣愣的,像林白这样又是夹菜,又是帮忙倒水的真不多了。

陈焰也看到了,他一边往嘴里塞肉一边想:他以后处了对象可不能这么没出息。什么都帮对象干活,殷勤成这样,丢男人的脸啊。

刘巧云则是越看林白越觉得满意。

这回啊,老陈是挑对人了,这个女婿找得好啊!

“锅里还有锅巴汤呢,谁要喝?”刘巧云站起来。

陈焰摆摆手,“我不要了。”他刚才光顾着吃菜了,拼命塞,连着米饭一起,这会肚子太饱了。

这傻孩子,又吃撑了。

陈玉问林白,“你要吗,我给你盛。”

林白眼睛一笑,“好啊。”

陈玉站起来,他也跟着站了起来,陈玉道,“不是说我给你端吗?”

林白摇头,“不用,烫手。”后来两人还是一起去了。过了一会,两人回来了,两个碗都在林白手上,一个碗是满的,另一个只有半碗,锅巴汤里的锅巴少,汤多。

刘可歪头看着他俩。

可真腻歪。

她承认她有点酸了,她也想找一个对象了。

陈玉察觉到刘可的目光,扭头看她:“你要吗?”

“不,不用了。”刘可摸了摸肚皮,“太饱了。”她得歇一会。

林白跟陈玉慢慢的喝着。

刘可在旁边消食,脑子里已经在想怎么问林白林家四个兄弟娶媳妇的事了。

刘可看林白跟陈玉吃完了,就开口了, “林白,我听人说你爹娘想把四个儿子的婚事同一天给办了,有这事吗?”她是看着林白说的。

刘巧云听到这番话,眉头拧了起来。

陈大队长也朝林白看了过去,还有这事?

林白语气平缓,有条不紊的回答,“是有这事,我爹跟我提过,我没答应。我跟他说了,我不跟几个哥哥一起办,我跟陈玉还年纪,不行明年再办,不急。”

听林白这样说,刘可就放心了。

陈玉也松了口气。

结婚本来就是一件繁杂的事,若是四个兄弟一起结,当天肯定又忙又乱,要是出了什么差错,几个新娘子心里只怕都不舒服。

又听刘可道:“那我听说,你五哥都去县城里置办结婚要用的东西了,什么龙凤吉祥、鸳鸯戏水的红被套,还有喜糖,大红色的瓷盆啊,还有红枕巾呢,就要凑足四套呢。”现在还没找齐,还在凑呢。

这事还是从肖媛这听来的,林家老五这几天往县里跑,都不见人,肖媛在知青办跟她抱怨了好几回呢。

这事,林白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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