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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以后,郑雁生似乎是正常了许多,脸上也多了笑,相对的,也更加黏着韩珈了。
韩珈以为是他太久没回家,念家反应导致的黏人,反倒还耐心地安抚他起来。
韩珈一走,郑雁生就低落起来,一个人在客厅里一坐就是一天,直到韩珈或卫鸣回来。
卫鸣心里挣扎了许多天,和韩珈提出想送郑雁生出国玩一段时间,韩珈也觉得郑雁生一个人呆在家太闷了,于是点头同意了。
一般韩珈同意,郑雁生也就会默认同意。
这天一大早,卫鸣送郑雁生去机场。
“到了那边卫琉会来接你,山庄里环境气候都很好,玩得开心一点。”
郑雁生闷声嗯了一句,对此没多大反应。
卫鸣最后拉过他来抱了一下,蜻蜓点水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
郑雁生脊背一僵,然后缓慢地抬眼看卫鸣,低低地唤了声“爸爸”。
卫鸣没能忍住,侧头吻了上去。
良久,久到时间都快凝固,两人各自喘着气分开,郑雁生下了车,拉着箱子进了机场。
置身新西兰的阳光和牧场,郑雁生在自然的寂静与喧闹里,寻到了片刻安宁。
卫琉在林子里找到他,却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他内心的愧疚,不比卫鸣少。
郑雁生听到细碎的脚步声,扭头看了一眼,轻喊了一声“爸爸”,卫琉心里瞬间刀割一般,撕裂着,鲜血汩汩直流。
他轻手轻脚地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郑雁生搂着,温声细语地问他冷不冷。
很难相信,这边平均温二十摄氏度,郑雁生来的第一天,发起了高烧,整夜都在喊“爸爸,我冷”。
烧退以后,他整个人显得有些反应迟钝,卫琉这才知道卫鸣电话里支支吾吾不肯说明白为什么要突然把郑雁生送到他这来。
卫鸣焦灼得病情都反复起来,他看着病床上躺着的虚弱得只剩下一把骨头的郑雁生,告诉自己要冷静下来,别被情绪牵着鼻子走,现在的首要任务是照顾好郑雁生。
显然,心理暗示是有用的,郑雁生醒来以后,拉着卫琉又是求抱又是求亲,卫琉都一一满足,心里的窟窿也渗透进去一些暖意。
郑雁生缩在卫琉怀里,眼神恢复了往昔的清澈,只是眉宇间依旧萦绕着郁气。
郑雁生仰起脖子,蹭了蹭卫琉的下巴,又去够他的嘴唇。
卫琉知道他想要什么,低头温柔又细腻地吻他,背上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
直到郑雁生缓缓闭上眼睛睡着,卫琉才用手指擦擦他的唇角,将人轻柔地放在腿上,看着他安静的睡颜,心头也放下了隐约的不安。
夜里,郑雁生喝过牛奶,缩在壁炉边取暖,卫琉在给他迭衣服,和他往日迭衣服的方式不同,郑雁生不喜欢那种迭法,他也就随他的意思来迭。
时不时回头看他一眼,确认他很乖,又转过头来继续迭,迭好之后,去拉起壁炉边取暖的郑雁生。
“雁生……睡觉了……床铺已经插了电热毯,很暖和的。”
郑雁生很听话地掀开被子躺进去,目光注视着卫琉,卫琉叹了口气,躺在了他旁边。
郑雁生每晚都要求卫琉陪他睡,卫琉都等他后半夜睡着了才走。
热出了一身的汗,卫琉往浴室走,给卫鸣拨了个电话。
“你为什么不早点带他去看医生?你知不知道他现在……根本就跟丢了魂一样!”卫琉压低了声音,含着怒气,卫鸣叹了口气,“如果他肯听我话,我宁愿倾家荡产也要治好他……”
卫琉扯开喷头,嗤笑一声“你还要他怎么听话……如果你的话他都不听,他还会乖乖来我这吗?你知不知道,他每天都在叫爸爸。”似乎是那两个字刺痛到卫鸣了,他沉默了一会儿,“总之这件事你知我知,等到他开学我会亲自去接他。”
卫琉挂了电话,热水从头上流下,他闭着眼,攥紧了拳头往墙上狠狠砸了一下。
浴室外,郑雁生光着脚,眼神清明,他原地站了一会儿,转身回房间。
到新西兰的第三天,郑雁生才和卫琉有了正式的交流。
“我想出去买衣服,你开车带我去吧。”
卫琉愣了半天,确认刚刚是一句逻辑正常的话,抒了口气,给郑雁生盛好饭,递给他。
“吃了饭我带你去。”
郑雁生胃口好了一些,吃饭也不用再一口口地喂,卫琉几番确认,确认他是真的恢复了才放下心来。
一到商场,郑雁生就去选了几件短袖短裤背心,今天出门也只穿了件针织薄衫和运动裤。
路过超市郑雁生又去挑了一些想吃的菜,卫琉只沉默地充当拎包的。
郑雁生刷的卡是卫鸣给的,他不知道有多少,但刷起来确实也从没提示过余额不足,想来应该是资金很充足。
回去的路上,郑雁生买了两个大热狗和两杯可乐,坐在车上吃得津津有味。
卫琉喝了口可乐,“你总算……活过来了。”此时他才如释重负,那只在心里低吼着的恶犬,此时才真的回到它漆黑的洞穴里潜伏起来,徒留给他一地凌乱错落深浅不一的抓痕。
郑雁生咽下最后一口吃的,擦擦嘴。轻声嗯了一句。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卫琉摇摇头,启动车子。
到了农庄,郑雁生主动承包了今天的晚饭,做了好几道拿手菜,饭后,卫琉自觉去洗了碗,郑雁生闲的无事,在房间里试衣服。
套了件亚麻籽色的衬衣和同色系短裤,显得他精致又白皙,卫琉站在门口,调戏似地吹了声口哨,手里拿着个方形盒子。
“瞧瞧……不愧是咱们雁生……喏……这个送你。”
郑雁生接过来,打开,轻笑了一声。
“你钱多没处花可以捐了……”入眼的是一条纯金打造的细丝链,光是做工和重量就看得出价值不菲。
卫琉看得出郑雁生的喜欢,凑近他耳边呼了口热气。
“穿上试试吧……为你量身打造的。”
郑雁生看了他一眼,“所以……你想邀请我吗?”
卫琉眼睛一亮,“求之不得。”
郑雁生对着镜子解开扣子,一颗、两颗、三颗、四颗、五颗,衣服滑落在地上,接着是裤子。
他的身形已经流畅了许多,皮肤也有了光泽,不过还是偏骨感,他锁骨上骨骼线条分明,看着还是有些惊心动魄的羸弱感。
卫琉拿起链子,耐心地给他穿上。
郑雁生两手撑在床边,两条腿左右各搭在卫琉肩头,他仰着脖子,无力地喘着气。对面是一面落地镜,双目含春深陷情欲的模样,勾魂夺魄。
卫琉跪坐在床沿地毯上,两只手各自握着郑雁生大腿,他专心致志,郑雁生只顾发出一声接一声的娇吟,接二连三地在卫琉耳膜上炸开,刺激着肾上腺素的分泌。
这时候,不知是谁的电话响了,卫琉拿过来看了一眼,接了起来。
他没有说话,反倒放到了郑雁生手边,示意他拿着,给他换了个趴在床上的姿势,腰下垫了两个枕头。
郑雁生拿着手机,看到备注的名字,喘息着叫了声爸爸,对方没有挂断,但也没有说话。
卫琉撕开了一只套,分开他的腿,细致地套上,接着脱去了衣服。
卫鸣在这头听得一清二楚,他保持举着手机的姿势,走进了卫生间。
对面一下接一下地撞击起来,肉体碰撞的声音和摩擦发出的噗嗤声不绝于耳,低喘和娇吟编织成的欲网,捕住了卫鸣。
他脑海里不断浮现那一晚的情景:
他握住了郑雁生的手腕,一下接一下地摩挲着他腕骨的凸起,直到它泛起一片血色,在夜色里,勾勒出一些悱恻的心思。
郑雁生睁开眼,神色前所未有地清明。
“你想要我吗?爸爸。”
卫鸣手里握着他的手凑到嘴边,吻了一下指尖,郑雁生指尖微颤,食指尖送进了卫鸣嘴里,在温热柔软的口腔的包裹中,食指逗弄着对方的舌,卫鸣渐渐反客为主,吮吸着对方的指头不放,在吞吐之间,目光潮湿又悱恻。
卫鸣又牵引着他的手,放到喉结,“这里……在说要你。”放到心口,“这里……在说要你。”放到腿间,“这里……在说要你。”
郑雁生蹭了蹭他,“爸爸,你硬了。”
卫鸣不否认,郑雁生一勾引他,他就完了。
“雁生……我想要你。”
终于听到想要的答案,郑雁生坐起来,勾住了卫鸣的脖子,四目相对之间,都确认了对方眼里的潮湿与悱恻。
“爸爸,给我吧,你的全部。”
于是一个褪去了新郎服,一个脱下了西装,坦诚地面对彼此的欲望,共同沉沦在云雨里,忘记了归途。
卫琉打开门,显然没料到眼前会是这样的场面,郑雁生跨坐在卫鸣腰上,忘我地上下颠簸着,看到卫鸣的同时,嘴里喊他“爸爸……”
有一瞬间,卫琉又回到那个被郑雁生初次引诱的夜晚,那一声接一声的爸爸使得他心底潜伏的猛兽,一步一喘地走出洞口,走向他,抱住他,吻着他。
到最后,卫鸣与卫琉父子,通通丢盔卸甲,做了郑雁生的胯下臣。
那一夜,荒诞又淫乱,乱伦且悖徳。
回到现实,那一头同样清晰地传出郑雁生的呼唤,卫鸣不能再自持,卫琉也同样。
不知过了多久,电话这头和那头都交织着三个人的剧烈喘息,在陆续响起的水声里,落下了这场跨洋乱伦情事的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