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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考如期而至。
在高考前夕,北外给全体高三学生放了三天假,老师们上完了最后一堂课,同学们都变得很伤感。
短暂的时光被拉得很长,同学们相互道别,最后一次互说衷肠,把那些曾经不敢说的、不能说的、都在最后一天说了出来。
青春不留遗憾
时光匆匆流去,变得是人和物,不变的是曾经在时间中停留的那些如花般的美好。
夏晓兰与阮寒笙从国外赶了回来,准备好好照顾阮云溪高考。
昨天回来时,阮云溪与傅晟一同去飞机场接的他们,怕他们回来累,便让他们好好休息了两天。
今晚是阮父母回来后,正式与傅老爷子吃得第一顿饭。
一早他们便去傅家陪傅老爷子了,偌大的阮家便只剩下了傅晟与阮云溪。
阮云溪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大灰窝在他的怀里,陪着他一起看书。
傅晟也举着阮云溪总结的知识点,坐在他的旁边看书,只是不时的看他一眼。
大灰很不老实,阮云溪翻一页,它都要起身,抬起爪子,露出肉垫,在书上盖一个章。若阮云溪长时间不翻书,大灰就会耷拉着耳朵,用头蹭阮云溪的手。
蹭来蹭去,滚来滚去。
直到阮云溪翻书,满足它盖章的小小心愿。
在大灰第十次蹭阮云溪手腕的时候,傅晟含笑的坐了过来,揉了揉大灰的头,学着大灰的模样蹭了蹭阮云溪。
只不过不是蹭手腕,而是蹭脖颈。
“别闹。”
阮云溪的视线还停留在课本上,用手轻轻地推了推他。
手腕随着阮云溪抬起的动作而移开了大灰的掌控,大灰很是不满。
气鼓鼓的趴在了阮云溪的身上,学着傅晟的样子也蹭了蹭阮云溪的脖颈。
傅晟见状,笑着把它抱了下来,放到了自己腿上,指着它的小鼻子:“阮主席的脖颈也是你能蹭的?我都大发慈悲的把手腕让给你了,你还过来跟我抢脖颈,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阮云溪放下课本,抬手捂了下大灰的耳朵:“这话我应该对你说,再闹我就把你轰出去。”
傅晟一脸委屈,不由分说的又挤了过来,悲天悯人的说道:“都说不能让男
生养猫,看看!最爱我的阮主席都要把我给轰出去了!”
傅晟的模样过于顽皮,揽着他的胳膊佯装难过的蹭啊蹭,把阮云溪闹得不行,只好说刚才的话是逗他玩的。
大灰和他都不会赶出去的。
傅晟闻言才老实了,又逗了逗阮主席,将课本放在了茶几上,略带担忧的说道:“云溪,你今天真打算和父母坦白,你是异类oga这件事?”
“嗯。”阮云溪点了点头。
这两天,他思来想去,觉得这个时间点坦白最是合适。
一来因为高考,这时候说,为了他可以更好的备战考试,夏女士不会过多的伤感。二来这种大家齐聚一堂的时候并不多。若这回不说,下回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合适的场合了。
“可是,我怕夏阿姨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我也怕,但总会有这个时候的。”
阮云溪叹了一口气,又扭头看向了傅晟,笑了笑:“没事,放心吧,反正咱们的事总是要和父母说的,总不能一直瞒着,对你也不公平。”
“公平,和你在一起就行。”
阮云溪笑了,揉了揉傅晟的头:“傻瓜!如果没有你,我或许真的会瞒一辈子吧,但是有了你,我一分一秒都不想再瞒了。”
这是阮云溪第一次说这样的话。
以前傅晟在和阮云溪针锋相对的时候,是想过日后一定要想办法揉开冰美人的嘴,让他那张软润的嘴再也说不出那些冷意的话,只让他吞吐缱倦的情话、暧昧的语调。
后来,傅晟看清了自己的心,只想让这张小嘴能心甘情愿的说出爱意的言语。
而现在,阮云溪真的说了。
那带来的杀伤力,简直快要让傅晟神魂不知。
傅晟的视线牢牢地锁着阮云溪,仔仔细细的看着他,从高挺的眉骨、精致的桃花眸,再到娟秀的鼻梁、最后是玲珑的殷唇。
每一片肌肤,每一丝纹理。
细细观察,肆意品尝。
阮云溪被傅晟肆意般的目光,撩拨的有些促狭,脸色渐红,稍显着恼的微微撇头,准备拿起来茶几上的课本,继续看书。
手刚伸出去,便被傅晟抓住了,用力挣脱了几把却仍挣不出来,便也只好任由他继续抓着。
傅晟两手握住了阮云溪的手,像
呵护珍宝一般握到了面前,细细的亲吻过他的每一根纤细的手指,每一块凸起的指节。
不容他挣脱、不容他抽离。
温柔的说道:“云溪别怕,我会陪着你一起面对。无论夏阿姨难过,还是阮叔叔生气,我都会陪着你一起承担。”
两人正说着,电话响了,是夏晓兰喊他们过去吃饭。
阮云溪摸了摸傅晟的脸:“走吧,该来的总会来的。”
桌子上摆着五菜一汤,都是家常菜,看上去没有多精致,但贵在好吃。其中还有阮云溪与傅晟最爱吃的菜,其中阮云溪最爱吃的尤其之多。
傅老爷子见阮云溪与傅晟进门,招了招手:“快过来吧,就等你两了。”
阮云溪换了鞋,与傅晟一同走了过去。傅老爷子坐主座,阮父母分别坐在他的两侧,阮寒笙坐在傅老爷子的左侧,夏晓兰坐右侧。
阮云溪坐到了夏晓兰的身边,对他笑了笑。
夏晓兰开心的像花儿一样,好久没有见到儿子,只觉得儿子又长高了。再想到一直没有陪伴阮云溪,不禁有些心酸,鼻子头稍稍有些红。
夏晓兰以美貌冠绝阮家,眉眼秀丽含朱黛俏,鼻子头一红更是娇若芙蓉,贵气十足。
阮云溪见状,知道夏女士性子最是柔软,最见不得这种场面,只好无奈的给夏女士倒了杯水,安慰道:“妈,别难过了,团聚的日子干嘛要哭啊。”
“就是啊,咱们都好久不见儿子了,别哭了啊。”对面的阮寒笙哄道。
夏晓兰点头,渐渐平复了心情。吃饭期间不停的给傅晟与阮云溪夹菜,不时问两句学习上的事,同时将傅晟好好地夸了一遍。
傅老爷子很高兴,家里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年纪大了,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离他而去,偶尔这样的团聚都弥足珍贵。
而且傅晟的学习也起来了,想必与他给祖宗们天天上香有关。
可是
傅老爷子看向了阮云溪与傅晟。
那天他接到了孙法勇的电话,电话里旁敲侧击的提到过阮云溪与傅晟近来走的很近,不过傅老爷子并没有往多了想,他最疼爱阮云溪,知道他做事最得体有分寸,不会走aa恋的。
有时候,傅老爷子希望阮云溪是个oga,又害怕他是个oga。
如果他是oga,又和傅晟走的近的话,他很担忧傅晟会控制不住自己,而伤害到阮云溪。
不过,庆幸阮云溪是个alha,不会面对这些问题。
想到这傅老爷子舒了舒心,给阮云溪夹了一筷子菜:“云溪,多吃点,你这两天好像又瘦了!学习别太累,劳逸要结合。”
“就是,阮主席你多吃点。”傅晟也给阮云溪加了一筷子菜。
傅老爷子斜了傅晟一眼:“你最近是不是又气云溪娃娃了?要不然他怎么看上去有点憔悴?”
傅晟正欲反驳,却见阮云溪轻轻的放下了筷子,郑重的环视了一圈。
“傅爷爷,爸妈我有件事想和你们说。”
傅老爷子一下看向了傅晟。
难道说他们真的恋爱了?aa恋?
傅老爷子有些猜不准,他不太同意但也不怎么反对,最起码aa恋比ao恋要好。
“我是个异类oga。”
异!类!oga!
阮云溪说的很平静,可带来的震撼却犹如晴天霹雳。
夏晓兰直接惊得掉了筷子,啪的一声,似砸在了心上:“云溪,你说什么?”
“对不起妈,瞒了你这么久。”
“傻孩子啊,你怎么这么傻啊,你为什么不和妈妈说啊。”夏晓兰抱住了阮云溪,泪水再也忍不住。
阮寒笙更是震惊,手忙脚乱的安慰夏晓兰,又看向了阮云溪,又心疼又无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阮云溪从小就有主见,算是个小大人,凡是都能以一己之力做到最好,从小到大从未让大人操过心。
或许正是因为过于懂事,反而让阮寒笙疏忽了对他的关心与照顾。现在知道他是oga,又怎么舍得去怪他呢。
阮寒笙看向了傅老爷子:“傅叔,我先带她与云溪回去了,你看他们这样……”
傅老爷子也从震惊中回过了神,拍了拍夏女士的肩膀,十分心疼的看向了阮云溪。
见其角色苍白,紧抿着唇,一憔悴伤感的模样,心里一阵阵的心疼。
在阮家离开后,傅老爷子才将目光看向了傅晟。
后者脸色很难看,悄然的握着拳头,望着阮云溪离开的方向,半天都没有收回来目光。
傅老爷子的心里咯噔一声。
拿起拐棍,站了起来,盯着傅晟,语气阴寒愤怒的说道。
“和我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