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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秋快哭了。
他不选,打死也不选,死死地扒着吴晴,说啥也不放手。他都想好了,再不济,他就装死,两眼一翻,谁叫他也不醒。
正僵持着,吴晴无奈的说道,“阮主席、傅哥,还是我来吧。”
夏知秋一下怔在了当场,从吴晴身上滑了下来。
他之前是没办法了,才扒着吴晴,但他也知道吴晴一个女生,怎么可能背得动他,但让他选择阮主席与傅校霸,夏知秋宁愿原地暴毙。
“吴晴”
“别说话,你知道你有多沉么?再说话我更抱不动了。”四周围观的同学们瞠目结舌的注视着吴晴男友力爆棚,拦腰抱起了夏知秋,大步朝着医务室走去。
医务室内
医生拿着听诊器听了半天,“你应该是低血糖了,喝点葡萄糖就好了。”
夏知秋缩在椅子上哆哆嗦嗦的点头。
医生不解的看着夏知秋,又将目光转到了旁边的吴晴身上,想知道这孩子为啥这么害怕。
正是因为他一直哆嗦,吓得医生以为他身体出了什么大问题。量了血压、测了温度、听了心跳,发现真的没毛病,只是低血糖,没吃早点的过。
吴晴无奈的耸耸肩,看向了旁边的两人。
阮主席面无表情,五官深邃坚挺,活像个雕塑。
傅晟插着兜,也没有多余的表情,虽然站的还算规矩,但玩世不恭的大少爷气质却是昭然若揭。
“阮主席,我们先出去吧。”傅晟发觉了气氛的尴尬,看向了阮云溪。
阮云溪点点头,“吴晴,那我们就先回班了,知秋同学就托你照顾了。”
吴晴:“我会的,放心吧阮主席。”
阮云溪出了医务室,往班里走,步伐很快,很显然不想与傅晟并肩前行。
在后面的傅晟加快步伐追上了阮云溪,一把将他拉到了身旁逼仄的小道里。
“你干嘛!”阮云溪警惕的看了眼四周,转眸不解的盯着傅晟。
傅晟站的离阮云溪近了些,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阮云溪整个罩在了其中,两人的影子相互交织重叠,融为一体密不可分。
“阮主席,别生气了,笑一个吧。”
“谁说我生气了,我闲的么?你快让开,要上课了。”
阮云溪不想与傅晟离得这么近。说不上为什么,从那晚以后,傅晟只要一靠近,自己身体就发热。
或许林医生说的时间期限真的快到了。
傅晟没让,又错身挡在了阮云溪的面前,健硕的手臂搭在了阮云溪身侧的墙上,将美如画的少年逼进了自己的怀里。
阮云溪蹙着眉看着他。
傅晟则无视阮云溪嫌弃的表情,一点一点的俯身,直到能闻到阮云溪清凉的鼻息,轻佻的笑着嗅了嗅,“阮主席,你身上好香啊!”
你身上好香啊。
傅晟那天晚上也是这么说的。
阮云溪一瞬瞪大了眼,怒目的盯着他。
他不确定傅晟是不是想起来了,但无论他知不知道自己是个omega,这话听起来都很轻浮。
“怎么又生气了?夸你也生气,你是汽油桶啊,一点就着。”
阮云溪忍着身上翻涌不歇的热意,错开了傅晟温润的呼吸,“这是学校,你离我这么近成何体统。”
“那阮主席的意思就是离开学校,我就可以离你近些了?”傅晟凤眸中皆是笑意,浓深的化都化不开。
alpha少年伸手,阮云溪下意识的别过头去,却被傅晟一下捏住了耳垂。
“阮主席,你的耳朵好红啊,还好热。”傅晟的声音里带着点刚过变声期的沙哑,又含着笑,一下一下的扯着人的理智。
温热的指腹摩挲过耳垂,带起一段酥麻的颤栗。
阮云溪控制着自己微微粗重的呼吸,一掌拍开了傅晟支着的手臂,横了他一眼,快步朝着班里走去。
傅晟站在原地,含笑的看着阮云溪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划出了一个优美的弧度。抬手如视珍宝般的闻了闻自己的指尖,上面还残存着阮云溪耳垂的温度与他身上清爽的气息。
心跳在逐渐的加快,傅晟要得到的答案,逐渐在变得清晰。
他知道这是学校,可是看见阮云溪薄怒的模样,就忍不住的想哄他。
傅晟猜到阮主席生气或许与自己跳下升旗台有关,原本只是打算好好和他解释一下,可是这逼仄的小道,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莫名的就让傅晟感到很熟悉,好似曾经发生过。
没控制住便欺身逼近了阮云溪,而加快的心跳,也让傅晟明白了一直以来想不通的一个问题。
如果换成别人,从高中以来处处与他作对。他一定会私下找那个人打一架把话说清楚,绝不会一个劲的往那人眼里钻,试图弄明白讨厌自己的原因。
所以阮云溪对自己是不一样的,绝对是不一样的!
阮云溪没有回班里,而是去了游泳馆,从柜子里取出来一只抑制剂。
尖锐的针头刺破肌肤,扎进血管,将猩红的试剂一点一点的推进自己的身体里,强制压下了自己脖颈后粘稠的不适与身体里叫嚣的热意。
无力的靠在储物柜上,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我今晚会去,要八个alpha]
少年看着这条信息,身体内的热意稍稍减缓了些可心中的凉意却越来越盛了。
如果猜的不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林医生曾经说过,如果长时间得不到命中注定alpha的标记,一直发情的症状会越来越难以控制。
现在,高效抑制剂起到的作用已经微乎其微了,并且如今傅晟只要一靠近他,自己的信息素就会控制不住的往出溢。如果不是自己用尽全力强撑着,或许信息素早就大范围的扩散了。
命中注定的aplha。
傅晟就是我的命中注定。
如果让傅晟标记
阮云溪被自己萌发的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先不说傅晟喜欢的人是夏知秋,不可能愿意标记自己。就算他同意了,那就意味着自己得和傅晟说真话,说自己是一个异类omega。
那么全家上下都将知道这个秘密,他已经这么痛苦了,不能让家里人和他一样痛苦,为他担心。
“我说,你为什么这么怕傅哥与阮主席啊?”吴晴敲开了一管葡萄糖,坐在夏知秋面前一饮而尽。
夏知秋以为吴晴开葡萄糖是给他喝的,还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是谁说会照顾我的
“怕阮主席,我还勉强能理解,毕竟主席太冷了,只按校规办事,不通人情。但傅哥呢?他不是一直对你挺好的嘛。”
夏知秋缩回了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傅哥是对我挺好,经常送我东西,虽然全是他喜欢的,但是也是一份好意。即使我不收,也从不死缠烂打,反而有礼有节、很尊重我。”
“那你干嘛怕他?据我所知,傅哥就是狂妄了一点,但是在学校里的人气半点都不输阮主席,喜欢他的omega都能从教学楼排到校门口了。”
吴晴又喝了一管葡萄糖,“你就一点都不喜欢他嘛?”
夏知秋叹了口气,“喜欢?怎么敢喜欢。我和你说件事。”
他救傅晟的那天是个艳阳高照。
那天自己起晚了,紧赶慢赶还是迟到了快一节课,结果就在路转角遇见了与地痞流氓们斗殴的傅晟。
那些地痞流氓常年在北外、一中附近晃悠,打劫年级较低无权无势的学生。北外他们惹不起,便经常欺负一中的。
他们是社会上的无业游民,孑然一身没再怕的,所以碰见他们看不惯,反抗他们的,下手都极狠。甚至其中几名alpha因为经常斗殴还蹲过几年局子。
当时,等夏知秋看见的时候,地上早已躺满了血淋淋的身躯。而傅晟正抓着一个男人的脖颈,一下接着一下将那个人往墙上撞。
浓稠的鲜血顺着傅晟的手臂往下淌,肌肉线条紧绷的像是拉满弓的弦,血染红了他的整个手臂。
而少年alpha却浑然无觉,冷然的、凌厉的捏着男人的脖颈,抓着脖颈后那丝丝缕缕的腺体,眸中无有任何感情,浑身上下都是戾气,好似手中握的根本不是人命,是猪是狗是毫无意义的草芥。
傅晟不是人,他是修罗,是魔鬼!
这便是夏知秋唯一的感受。
未曾细想,吓破胆的夏知秋只想逃离,离傅晟越远越好。
却在转身离开的时候,看见了站在一旁的阮云溪。
他沉凝的站在拐角处,注视着傅晟的方向,明明面无表情,无有多余的情绪,可夏知秋却觉得阮主席眸中像藏着汹涌澎湃的惊涛骇浪,隐藏着难以言说的感情,膨胀的骇人。
瞬间,夏知秋准备逃跑的脚就不好使了。尤其是再看到阮主席身侧握紧的拳头与冰冷的眼神。
只觉得双腿发软,浑身发麻。
事实证明,阮主席也没打算放他走。
阮主席指着傅晟的方向和夏知秋说了三个字,“去帮他。”
夏知秋当时就吓跪了,让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去帮助傅晟,那不就是让他去送死嘛。夏知秋说啥都不去,一个劲的摇头。
最后还是阮主席松了口,“你放心,我已经报警了,并且叫了救护车。你只需要陪着他,看着他去医院就行。”
夏知秋不明白阮云溪为什么不自己去,可这也不是他这个小小beta敢去问的,大佬们的心思你别猜。
“所以,从来没有什么美男救英雄,全靠冒名替。”夏知秋叹了口气,脸色更白了点,“所以啊,我怎么敢喜欢傅哥,我怎么能不怕傅哥与阮主席,简直要怕死了。”
吴晴陷入了沉思,将最后一管葡萄糖敲开,看见了一旁目光烁烁,盯着葡萄糖的夏知秋,笑着将最后一管递到了夏知秋的嘴边。
“你放心,所有的真情都不会被辜负,所有的真相都会大白于天下。而你,总会做回自己的。”
夏知秋怔然的看着面前的葡萄糖,慢慢的转头看向了旁边笑魇如花的吴晴。
吴晴笑的更灿烂了,一本正经的说:“哪怕你又怂又狗。”
夏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