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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云溪今天进班晚了一些,昨夜处理掉自己一身信息素后,已经很晚了,以至于今早起的也比平时晚了一点。
一早上,他都有意避免遇见傅晟。平时傅晟经常出现的几个地方,他都避开了。
心理建树了很久才进班。
可进班后,却发现最后一排空空如也。
傅晟不在,校霸团体们竟然也不在。
正在这时,成全睡眼惺忪的进了班。塌着肩膀,垂着头,一脸严重缺觉的样子。
阮云溪看了眼手表,七点五十六。
微微蹙眉,他拦住了成全。
成全惺忪地抬起了头,看见是阮云溪后,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昨晚,他们的傅哥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劲,拉着他们几个蹲在校园门口探讨了大半夜的阮主席。
从阮主席为什么讨厌他,到他昨晚的行为是不是很恶劣,是不是应该进监狱,会不会下地狱,阮云溪会不会再也不理他了,再也不搭理他了。
问得校霸团体集体陷入了自闭。
他们就不明白了,明明是傅哥招惹了阮主席,结果后悔的也是他。
要是辣么后悔,那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作死啊……
唉
心累。
“傅晟去哪了?”
阮云溪清凉的声音唤回了成全的意识,“他……他……”
成全不知道该怎么说。
一般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成全就会实话实说,“逃课参赛去了。”
阮云溪:“……”
阮云溪其实猜到是逃课了,但是成全这么诚实倒是让他没想到。
“参加什么比赛,我怎么不知道北外最近有什么比赛?”
成全继续实话实说,“鸡霸争夺赛。”
昨晚因为傅晟留校抄数学公式,比赛就泡汤了。北外的校霸团体与一中的校霸团体一致表示,课可以不上,决定他们谁更强的比赛不能不比,所以一致决定今早逃课去比赛。
阮云溪听见这个名字一愣,“鸡什么?”
成全又大声的重复了一遍,“鸡霸。”
班里同学们随着成全这气吞山河的一声,纷纷看向了他们。
尤其是那个听上去有些不雅观的词,斜音很像是一种器官。
阮云溪的脸有点黑,将成全拉到了一边,顿了顿问道,“争…谁的……?”
成全想了半天,才知道阮主席指的是什么,“争傅哥的啊!”
傅晟两届吃鸡霸王了,要不是一中死活不服气,天天骚扰他们北外,他们才懒得和那些渣渣比。
阮云溪的脸上似乎挂了点囧色,随即而来的便是薄怒。看的成全一阵心慌,校园里学生们最怕的便是校霸傅晟与学生会主席阮云溪。
怕傅晟是因为他狂妄,想起一出是一出,还有一部分原因是他竟然敢光明正大的diss冷硬刻板的阮主席。
而怕阮主席则是因为他极少笑,天天站在校门口管仪容仪表迟到缺勤,活像一个雕刻出来的美男子,美则美已,没有感情。
成全看的心中一紧,吞吞吐吐的又重复了一遍,“真的是争傅哥的鸡霸…”打游戏没人能比的过傅晟啊……
阮云溪瞪了成全一眼,“胡闹!”
傅晟正坐在网咖打游戏,一中那帮人还没来。他刚开了一盘,和沈阳与徐家洛练练手。
正在兴头上,肩膀上猛然被拍了一下。
傅晟不耐烦的动了动,“别他妈闹,忙着呢!”
拍他的人顿了顿,又拍了他一下。
傅晟还是没有回头,眼里只有电脑里拿着枪的敌人,“我他妈都说了别碰爸爸,没看见爸爸正玩游戏呢吗?”
拍他的人好像死心了,半天都没动静。
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存活人数只剩两名了,毒圈正在不断的缩小,只要傅晟干掉另一个人,他们团队就赢了。
关键时刻,傅晟的人物头顶着“你爹”两个字,穿着骚到爆的花花衬衫,露膝短裤,一跑风吹起他的衬衣,像在一瞬间展开了一双鲜艳的翅膀。
骚的不行。
马上就要跑出毒圈了。300…200…50…3…
就三米了,就是一步的事。
拍他的人突然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手臂带动手,手带动鼠标。
一瞬间,偏了。
傅晟就眼睁睁的看着他骚到爆的“你爹”死在了圈里,屏幕上挂出了一个大大的阿拉伯数字“2”
二…就跟在嘲笑傅晟“二”一样。
傅晟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操,他妈……”
“谁啊”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就看见阮云溪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一旁的成全咧着嘴和他笑。
傅晟:“……”
他刚刚都说了什么?
别他妈闹……没看见爸爸正玩游戏呢嘛……
他妈……爸爸……
完了。
昨晚刚下定决心以后绝对让着阮云溪,结果就在两秒前问候了一遍阮云溪的家庭成员。
阮云溪冷冷的看着他,“你叫我妈什么?”
“夏阿姨”
“那你又叫我爸什么?”
“阮叔叔”
阮云溪:“嗯”
嗯……这个嗯的意思宛如就是在说,夏阿姨、阮叔叔对你不好吗?你怎么可以骂他们。
阮云溪的爸妈确实对傅晟极好,两人常年出差满世界乱飞,但每每回来都会给阮云溪与傅晟带礼物,并且还很贵,还都是傅晟喜欢的。
成全还在咧嘴笑,像个傻子一样。
沈阳把他拉到了一边,“你个损色,不是让你回去拖住阮主席的吗?你怎么把他带来了?”
成全:“拖不住,阮主席一听争傅哥的鸡霸就急了。”
沈阳:“……”
“你怎么来了。”傅晟挠了挠头。
“我不该来吗?”
“该该该,特别该”
阮云溪仔细的看了看傅晟,有点奇怪。
为什么傅晟跟变了一个人似的,平时两人没说两句话就怼起来了,今天傅晟却好像一直在让步。
“那回学校吧,已经误了半节课了。”
阮云溪转身准备离开,傅晟却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
少年的手热热的,手掌也宽大,一下便握住了他略薄微凉的腕骨。
阮云溪一顿,没等有所反应,傅晟又快速松开了。
“阮主席,不能走。”
阮云溪回头,“为什么?”
“这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一战,大战在前,我中华儿女要万众一心……”
“说人话。”
“我得玩游戏,不能把鸡霸让给别人。”
阮云溪:“……”
这到底是谁起的名字啊。
阮云溪看着傅晟,又看了看沈阳等人。见他们一脸诚恳,渴求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想了想后,说道:“不行。”
“……”
傅晟:“别啊,阮主席,你就放过我们这一次,不用多,两节课就行,我两节课就能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一节课都不行。”
“阮云溪”傅晟声音大了点。
阮云溪本以为傅晟终于要露出来他的本来面目了,却又听见傅晟的声音软了下去,“阮主席,求……你了。”
阮云溪愣住了。
和傅晟“明争暗斗”一年了,从阮云溪分化成了一个omega后,他就在刻意的避免与傅晟相处,可偏偏又受信息素的吸引,总是会无意的靠近他。
阮云溪愈难以自持的靠近傅晟,他就愈讨厌自己,也一并“讨厌”了傅晟。
而傅晟狂妄惯了,猛然出现了一个处处和他做对的人,他的首要选择就是刚回去,次要选择还是刚回去。
让他退让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可是,现在阮云溪居然听到了傅晟示弱的声音。
他在求他…
“你说什么?”阮云溪有点不敢相信。
傅晟有些着恼。
昨晚不知道又怎么惹到阮云溪了,他临走的时候看自己那一眼,傅晟觉得自己要凉。
以前也不是没有和阮云溪正面刚过,一般都是互有来回,阮云溪性子冷,刚几下就懒得搭理他了。
一般到后来都是自己在旁边闹,阮云溪冷冷的看着。
他什么眼神,傅晟都受过。
可昨晚那种镌刻着刻骨厌恶嫌弃,甚至带点伤感痛惜的眼神,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阮云溪的那种眼神,傅晟不知为何心里有些难受和憋闷,像是忽然从光明坠入了黑暗。
今早收到一中的宣战书,傅晟还有点释然的高兴。这意味着他可以暂时先躲开阮云溪了。结果,阮云溪居然找来了。
既然找来了,还能怎么样。
让着他,哄着他呗。
可是阮云溪怎么还得寸进尺上了呢。
傅晟无奈的又重复了一遍,“我说,求求伟大的阮主席了,就让我比完再回去吧。”
这话已经带点调侃的韵味了,阮云溪就知道傅晟怎么会甘愿低头求他。
正准备继续反对,傅晟突然向前一步,一下便站到了阮云溪的面前,看那个架势,有点像准备用信息素压制。
阮云溪下意识的往后一闪,身子有些不稳,踉跄了一下。
忽然腰上缠上了一只健硕的手臂,一用力紧紧的搂住了他的腰,帮他稳住了身型。
我!的!天!啊!
“我!他!妈!又!看!到!了!什!么?傅哥和阮主席又他妈解锁了一个新的战斗姿势?”站在后方的沈阳目瞪狗呆。
目光中交缠着两个帅气的人影,壮一点高一点的少年面露急躁,健硕的手臂缠绕在怀里那人的腰上,紧紧的勒着,一副看上去要把怀里的人揉碎的模样。
怀里那位丽一些瘦一些的少年冷若冰霜,一双桃花眸映射着刀锋,死死的看着禁锢着他的少年,身体绷直像一把拉到极致的弓,下一刻就要射出一把破风之箭,贯穿少年的心脏。
沈阳:“徐家洛!!!”
徐家洛:“别问我,要素过多,已经死机。”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傅晟猛地松开了阮云溪的腰,尴尬的将抱过他的那只手甩到了身后,假装那只手不是他的,和他没关系。
傅晟:“你你你……渴了吧,我去给你买杯水。”
渴了吧。
怎么会渴了呢。
自己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逃荒般出了网咖的傅晟回想起临走时说的话,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小哥哥,你已经站在这里五分钟了。”奶茶店的服务员甜美的朝着傅晟笑,眼睛早已眯成了星星状。
要不是看见傅晟长得一表人才,她早就把他轰出去了,霸占着奶茶单子,影响她做生意。
傅晟回过了神,“要一杯百香果茶,百香果放六颗,糖精10ml不要放少了,兑水15ml不要放多了,蜂蜜20ml或者25ml,茶就要绿茶就行,滤除茶叶,冰糖放5颗……嗯,差不多了。”
服务员:“……”还是把他轰出去吧……
“小哥哥,你这要求有点多啊。这么精准有些难以满足啊,要不你进来自己做?”
傅晟:“也行。”
怎么就也行了。
怎么就真的进来了。
听不出来这是调侃他的话吗。
服务员看着身旁拿着量杯,量来量去忙前忙后的傅晟,无不愁苦的想。
服务员:“小哥哥,你经常做百香果茶吗?怎么这么熟悉?”
傅晟愣了一下。
服务员,“是给你女朋友做吧?你对你女朋友真好。”
傅晟愣神愣的更严重了。
他确实是经常做,到初中还在经常做。
因为阮云溪爱喝。
阮云溪吃饭喝水都很挑,还和他那个人一样规整。
专情的就爱喝百香果茶,别的饮料一概不碰。
不能过甜,也不能过酸。
逼得小时候的傅晟每回去奶茶店都得背一串要求,后来傅晟嫌麻烦,直接自己上手做了。
没想到,搁置了一年多,他竟然还背的滚瓜烂熟。数学公式都没有背的这么熟的。
阮云溪在傅晟走了以后,就被沈阳请到了傅晟的座位上等傅哥回来。
男孩的脸还因为刚刚那个类似拥抱的抱法,而微微有些红,像是一朵桃花落入了清凉的水中,晕出点淡淡的绯色,
少年alpha健硕有力的手臂环着他的腰,近在咫尺的气息扑打在了他的脸上。身上的热度从薄薄的衬衫中渗入,融进了他的身体里。
阮云溪身上的热意又漫了上来。
他紧紧的抓住了椅子把手,上面还残存着傅晟的热度与飘渺的信息素。
龙舌兰的醇香融进了阮云溪的手中,就好像傅晟握住了他的手。
阮云溪的热意渐渐平复了。
“哟,沈阳老弟好久不见啊!傅晟呢?”剃着板寸的一中校霸楚野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三四个小弟。
楚野看见了阮云溪,眯了眯眼走了过来,“哟,这帅哥是谁啊,傅晟新收的小弟?”
阮云溪没理楚野,冷淡的看着他。
楚野被阮云溪的冷眼惊了一下,皱眉走到了阮云溪的旁边,又朝着他笑了笑,不正经的打趣道,“喂,你别跟傅晟那个傻逼了,跟我吧。”
沈阳:“楚野你骂谁傻逼呢?是皮又痒了么?”
傅晟与楚野一贯不对付,私下里没少打架。
楚野身旁的小弟冷笑了一声,“沈阳,你的嘴还是那么臭啊。”
楚野继续盯着阮云溪,“喂,和你说话呢?你叫什么啊,面生啊。”
徐家洛站到了楚野与阮云溪中间,“楚哥,我劝你最好不要惹事。”
一声楚哥,已经很给楚野面子了。
可惜楚野不要。
楚野不屑的盯着徐佳洛,朝阮云溪那抬了抬下巴,“徐佳洛,他是谁啊?你们这么护着他?”
当然得护着了,北外学生会主席光洁亮丽的就像神一样,怎么能受俗人的染指。
徐佳洛正欲说话,却见阮云溪靠在转椅上,冷淡的扭过了身子。
“你们就是和傅晟争第一的,渣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