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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而,不得...!
缪靳眸中的喜色还未晕开,便被她最后一句话打入深渊。这一刻,他看着她漆黑坚定的眼,竟真有余生为求她之爱而不得后如疯如魔贯穿心肺痛如刀绞的错觉。
而这无比真实的疼痛令他呼吸顿滞,也令他神志一清霎时从那无望无底,名为求之不得的深渊中一时挣脱出来。
他猛地闭眸深吸口气,再睁开时,幽深的眼底仍残存着因方才那错觉而猩红的余迹,唇角却露出微微笑意。
及至如此境地竟还能坚守本心,不妥协,不屈服,甚而还能剖析他,看穿他的软肋反伤于他,当真是,不愧是他的妤儿。
只是以她的聪慧她不可能不知道窥探帝心会有何种后果,便是她算准他不会治她的罪,难道算不到他会对她更加防备?若她仍有欲逃离的心思,这番言论,无疑是在自绝后路。
缪靳鹰眸微动快速忖度她心中真正所想,却无论他从几方假设,于她而言,都已无有出路。难道她只是单纯的要用最后那句话来达到伤害他的目的吗?不,他的妤儿不会无的放矢,她一定另有图谋。但她心思难测,实不能以常理论之,既猜不透,便看她接下来会要如何做。
“妤儿聪慧无双,洞察人心亦是佼佼。只最后你猜错了,朕既是喜爱于你,便不会在得到你同样的情意后嗤之以鼻,如此负心行径,朕甚为不耻。朕之为人,既是应了,便不会食言。也不屑于以此诓骗妤儿一娇娇弱女子。”
他眸色认真看不出分毫说谎心虚的敷衍,却是又探究的垂眸看她:“朕知你心中有怨,只怒时所言当不得真。待日子久了,你便会知朕待你之心。如此,妤儿可是放心了?”
纪妤童好似真的只是对他宣扬她不会屈服的决心与态度,对他此话也只回以无关痛痒的嘲讽,“我只知你于我的承诺从未兑现过。”
无视他骤然变色的脸,她自顾动了动被禁锢着不能动弹的身子,又抬了抬被锁链扣住的脚踝,这清脆森冷的哗啦声无不在提醒着二人眼下是如何不堪的境况。
“这般对我,便是你的心意?我会满意,放心,进而喜欢你,爱你?且你可知何为喜欢,何为爱吗?”
缪靳压下因她的讥讽以致的心中滞闷,瞥过她脚上的锁链,淡淡一笑:“妤儿若不喜欢,待封后大典过后,朕便为你取下,”
又凝着她冰冷的小脸,眸中的神色却是意味深长,左不过换成其他便是。
至于喜欢,爱?嗤,不过是些无病呻吟为达目的而扯出的冠冕堂皇之遮羞布,终其目的,都不过是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罢了。
他只知道,他想要的必将要抓在手中。便如她,他想要她,她的人,她的身子,她的灵魂,她的性情,她的一切都是那般如他心意,仿佛生来便就是为了做他的女人。只要她在他身边,哪怕只是看着她,知道她就在身边某处,他便是舒心惬意的。
他只知道,她抗拒他拒绝他,他会郁怒,却不会想到要惩罚她。她逃离他,欺骗他,算计他,如此足可死上千百次的大罪,他从始至终都不曾想过要治她的罪,他只会让她再不能离开他。
可如此让他执着,一再宽容退让的,却正是他嗤之以鼻的喜与爱,而亦正是如她所言那般,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
“若非喜欢,朕不会于妤儿你如此独钟。妤儿若是想要风花雪月以证朕之心意,朕亦能予你。”
事到如今,他在她心中已无半分可信。纪妤童也本就未曾对他抱有期待,而经了先前种种,她现下也已然从刚得知怀有身孕的晴天霹雳中恢复镇静,她没有退路,但也可以是处处皆退路。
只是这次,她想要再寻时机,无异于堪比登天。但人总要给自己定下信念,有了目标才知道接下来应该要怎么走,如何走。而现在,她已经知道了。
“你听过积德福报吧?你若不怕报应在子嗣身上,便就如你所说,肆意人命吧。这里是皇宫,这天下亦是你的天下。而这殿内,明里暗里,亦都是你的人,我的一举一动都尽皆在你的眼皮底下。解开锁链吧,我逃不了。”
缪靳居高临下看着她平静的神色,一时竟猜不到她的真意。就算他已在这殿内殿外布下周密罗网,却也不会因此而疏忽警惕。
“此链防你狡诈是其一,同时亦是予你小惩大诫。既你现下心绪已定,大典之前,便好生于此修养,亦静思应如何选择以后怎样过活。是要做身份尊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天下万民爱戴的一国之后,亦或是做一终日不得出门,徒有其名的深宫禁后,”
他转过她的脸,与她同样漆黑深邃的清眸咫尺对视:“要选哪个,便全在妤儿你,一念之间。”
自己的身体里有另外一条生命是什么感受,期待?欣喜?爱?亦或恨?
可纪妤童却体会不到一个正常女子对腹中血脉应有的情感,甚至于因为造成这个还未成型的生命的始作俑者,她无法控制的去迁怒“她”,排斥“她”,想要杀掉“她”!
她知道孩子是无辜的,也知道生命是宝贵的,可她无法想象,亦无法面对这个孩子的出生,乃至于以后如何。她只能一遍遍告诉自己,“她”现在还算不上是一条生命,“她”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是的胚芽,为了“她”好,也为了她好,都应该尽早的终止这注定不被期待,没有爱的妊娠。
人的身体很奇怪,明明在她发现自己怀有身孕之前,不论是喝药还是用膳,她都无有任何反应。可当意识得知身体的不同后,便生理性开始出现反应。
他派人眼不错影的盯着她又如何,纪妤童觉得她甚至不需要去做什么,只是如此正常的反胃孕吐便能让“她”无法吸收到充足的营养进而停止发育,亦或是每次胃部痉挛牵扯到腹部收紧的剧烈动作,也会不停的震动子宫以致“她”会不小心自然脱落。
殿内服侍的宫人因着对她不敬,除含英二婢外尽皆被打回宫人司重新□□,好歹是捡回了一条命。有此前车之鉴,现下殿内伺候的宫人如何是不敢再碰她一丝一毫。
但见她伏在床边痛苦干呕的模样,众人亦心急如焚,生怕她与腹中龙嗣出了差错,可无她吩咐又不敢轻举妄动,遂眼下殿内众人便都只能跪着请她保重凤体。
“娘娘您喝杯水润润喉,一直这样趴着您会更加难受,不若奴婢扶您躺下给您顺顺气可好?”
“太医说孕妇喜酸可缓解孕吐,皇上特命御膳房为您做了酸点,您尝一尝可好?”
“皇上说娘娘喜欢莲花,命花房的宫人将品相俱佳的各类玉莲给您送来,您不若闻一闻,瞧一瞧?”
“娘娘......”
可无论众人如何劝,如何说,被困于床榻的女子始终无动于衷,仍是趴伏在那不停干呕,身子亦不停痉挛,只是听着看着,便令殿内众人不由感同身受亦觉胃腹不适。
含英见状命众人后退远些,又示意含衣着意,方近身试探着为她轻抚后背。
“娘娘,奴婢知您心中委屈,可您身子要紧万望要保重身体。奴婢伺候您也有一年有余,在奴婢心中您聪颖,善良,坚韧,通透,是奴婢万分敬重喜爱的主子。眼下于您不过一时困境,请您万望且看开些。奴婢斗胆说句大不敬的,皇上此举都不过是因太过紧张您,在乎您。只要您稍稍服软一些,皇上定会对您无有不从的。而且,常言道母凭子贵,您现下怀着身孕受罪受累,您不妨跟皇上说句软化,说不得便可走动自由了不是?且娘娘您再过不久便就是名正言顺的一国之后,是天下最尊贵的女子,亦是天下女子都要艳羡崇敬的女子。奴婢虽不曾看过什么书籍,但却明白一个道理,有舍有得,人总要向前看,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纪妤童白着脸咬唇伏在床边平复气息,干呕的滋味实不好受,且她已然感觉到小腹阵阵抽痛,心内便不由一喜,而喜悦背后那淡淡的复杂则被她强行压下。
却在听到如此一番推心置腹之言时不由诧异的抬眼看了看她,又掠过她的肩头向后看了眼离得床榻几米远外,兀自垂着头好似木人一般的宫人们。
虽她话中有为缪靳当说客的成分,但为她着想的话也是真心的。且她现下的境况跟个玻璃人似的,除了缪靳谁也不敢碰,不敢接触亲近,生怕步了之前那批宫人的后尘,如此也正如她意,离她远些才能保得平安。
只没想到含英竟会越过安全线来对她说出这样算得上是体己的话,便是如此,她也只是淡淡收回视线瞥过脸不欲与她显露亲近,而后仰躺在床上忍着抽痛绷紧身体暗暗拉拽着小腹肌理。
含英见她如此,脸上蓦地闪过失望,她是真心希望娘娘能与皇上琴瑟和鸣恩爱终生的。在她心中,娘娘是天人,被皇上留下那便是天意,也正正好天人配天子,待日后,史书上定会记下这笔天赐良缘,以待后世百年流传。
她亦知道娘娘在天上的日子定是比人间要好,一时接受不了现下的落差也属正常。可现下娘娘腹中已有人间天子血脉,这定然也是上天注定之事。且皇上虽禁着娘娘走动,可也真的是因太过在乎娘娘怕她再次离开。而除了这点,皇后尊位,天下女子梦寐以求而求而不得的帝王专宠,身份地位,绫罗绸缎,稀世珍宝,皇上已是把能给的一切都给了娘娘,只要娘娘愿意放下身段垂眸一顾,现下的处境定然已换了一番天地。
可娘娘自有天女尊仪不愿俯就,她一介凡俗婢女自是无法堪想身受,只望时日久了,皇子诞生,娘娘能够想开与皇上终能眷属才好。
纪妤童忍得了搅腹之痛,甚至面无异样的吃下于她现下而言如食嚼蜡般的膳食,再在刚咽下时便再痛苦难耐的吐出。
而她此番反应一如这几日来每日里的常态,便是已问询知道妇人有孕都会经此一遭,可缪靳见她如此痛苦受罪仍是面色难看气息冷冽。
“你不要过来!”
缪靳想要过去为她抚背宽慰的脚步,生生被她警惕的捂着口鼻,喉间抽动着颦眉抗拒的不耐而止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会忍下不能碰触她的怒意放任她离得自己远远的。
想到她这种情况要几个月才能好,心中虽也疼惜,可却仍是硬下心肠,这个孩子他必须得要,她亦必须得生下来,如此她方能心有牵绊再无法与此间割舍,甚而再要离开他。
他知道自己确是于她自私了,可他无法忍受她不在身边的可能。所以,便是她心中有恨有怨,也无妨,他都忍了。
“叫太医来!”
“不要!”
纪妤童浸着生理泪水的眸中微动,捂着嘴闷声阻了句,忍着胃中翻涌急急说了句“我闻不得药味”便已又弯下腰去。
缪靳看着她苍白的脸上布满了虚汗,莹润饱满的脸颊也因着这几日的孕吐而失了血色光泽日渐消瘦,背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却克制着不能到她身边去。
他不是没有猜测是否是她狡黠作怪,可当初次他不听她赶他之言强硬的扶扣着她,她当时闻到他身上气息时猛地煞白的脸色,和痛苦干呕得几乎要将脏腑吐出来的情状还历历在目,他便当即打消了猜测。
他看得出,那样的反应绝不可能是装出来的。而他更厌恶这种束手无策的无能无力之感,可他却不敢,没错,是不敢,不敢再去刺激她,不舍得不忍心让她再受罪难受。
可就这般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难受,他又觉备受煎熬,甚至有那么一刻,他竟想将她腹中不安分的孩子打掉!
可最后终是咬牙忍下,绷起青筋的手指按着额角鼓起的青筋,冷峻威严的脸上尽是恼怒厉色,“去,传朕旨意,让太医院想法子,明日天亮前,朕要听到能治得皇后孕吐的法子。若连此等小事都无有办法,那就个个退位让贤吧!”
作隐形人状的庞青闻言忙躬身上前低声应是,又向二人依次行礼后方躬着腰快步退了出去。
纪妤童略松了口气,便竖着手臂略用力捂在仍犯恶心的胸口和阵阵抽痛的小腹上,额脸上的冷汗亦一阵接一阵的向外冒,胃中翻涌与腹中疼痛两相交织折磨得她手脚冰凉,甚至隐隐开始发抖。
可现下她不敢在他面前露出异样,便扶着桌子起身,挥退了欲要上前搀扶的宫人,微弯着腰背对着他径自往床榻的方向挪去。
此刻她无心在这只在用膳漱洗时方得解开锁链的片刻自由,动作缓慢的歪在床上时,脸色苍白得甚至隐现青色,她攥紧腹前被褥,背对着众人语气虚弱如常道:“你们都退下,我累了要休息,将门窗开着,送清风进来。”
缪靳知她现下闻不得种种气味,遂不仅是他的衣物不熏香,殿内伺候的宫人,香炉,所有一切能产生气味的东西也全都一概不许出现。便连殿内伺花房送来的珍品大多也都移送它处,门窗更是日夜不闭,只为能让她好受一些。
她如今身子娇气,自是事事以她为先,缪靳站在她闻不到的地方静静看了一会,才无声示意宫人留心伺候,才放轻了脚步离开去往外殿垂见官员。
纪妤童没有睡,她也根本睡不着,因着她闻不得药味,为她请脉的太医便已有三日不曾观她面色,便是悬丝诊脉亦被她以丝上味重为由强烈拒绝。
她能感觉得到,“她“可能保不住了,不仅是她吃不下喝不下,胃中痉挛小腹紧缩,暗暗拉扯,也更是因为她心存郁气内火灼烧,这些种种随便一样都不利于孕妇修养,可她却是几项叠加,出事是必然。
小腹翻搅抽搐使得她痛不欲生,浑身也因被疼出来的冷汗浸透止不住的打着摆子,可她却仍咬着被角双手死死按在腹部一声痛吟都不曾发出。
再坚持一下,再忍耐一下,“她”很脆弱的,“她”还什么都不懂,就这样不知来不知去是最好的。
可她心中却蓦地一酸,睁大的眸中也倏地落了泪,呼息便不禁猛地重了下,瞬息她便又控制气息,也将那莫名的情绪强行压下。
却隐约仿佛听到身后有极轻的脚步走动声时,纪妤童猛地心中一紧,身体也随之紧绷起来,那小腹处便也越发的疼痛加剧。
“妤儿?”
若传扬出去只怕没有人会相信,堂堂天子于这天子寝殿中,他这个主人如今竟得屈就小榻如此惊人之事。
缪靳亦本可以宿在别处,可她就在身边,虽碰不得,但只是与她共处一室便令他心境安稳疲乏尽消,难得好眠,遂他情愿窝在与她几米之遥新放的软榻上,也不愿去没有她身形气息的高床上。
遂自二人不得已分床而睡后,每日里缪靳处理完政事便会放轻脚步趁她熟睡,对气味无觉后过来看看她,抱抱她,也轻抚一抚他们二人未出生的孩子。
只是今日还未走近,他便听到她陡然气息不稳似是在压抑克制着什么的声音,心中一凛便快步走过去掀开帐幔看她,却霎时被她此刻面色惨白如被水洗的模样惊得神色大变。
“妤儿!”
情急之下也忘了她闻不得自己身上并无气味的味道,忙单膝跪在床边要去抱她,边冲屏风外闻声跪候的宫人厉声喝道:“叫太医来!”
又忍下心焦柔声轻问:“可还是胃腑不适,今日怎会如此痛苦?”
“不要动我......”
二人一高一低异口同声说完后,缪靳已放在她肩上的大手蓦地一顿,本就难看的脸色因她此时的再次拒绝更显冷沉。
纪妤童紧闭着眼,深吸口气缓过因为紧张而加剧的疼痛,转过头的脸颊两侧黑发已被冷汗濡湿,清冷乌黑的眸中更是浸了水汽,平日里粉嫩的唇瓣此刻亦再无丁点血色。整个人无力躺在床上回头望来时,如被雨打的娇花凄美无助,又惹得人无限怜爱。
“我胃腑抽痛,恶心难耐,你莫要动我......”
缪靳看她如此模样怜她爱她都嫌不够,如何还舍得再对她冷脸相对。他已多日不曾与她亲近,身子久旷且身强力壮兴致高涨,可现下观她如斯惹人怜爱的模样,他却只觉心疼。
“妤儿受累了,且再忍耐一番,朕已命太医院集思广益,定然不让妤儿再受妊娠之苦。”
他又试探性朝她伸手,想要以己之体温怀抱来抚慰她:“朕小心抱你,妤儿莫怕。”
令他惊喜的却是她竟真的未再抗拒,甚至用那双氤氲水汽的水眸就那般柔弱无助的望着他,颦着秀眉,贝齿咬着朱唇,忍着难耐乖顺的卧伏在他怀中的样子,直将他冷硬的心肠都软化了,怀中被不再空虚的那一刻亦令缪靳不禁发出一道久违满足的喟叹。
“我不行,我好难受...我腹中饥饿,可吃不下东西,这殿里的味道,让我无法呼吸,我肚子也痛,头也痛,哪里都痛...不要这样折磨我好不好,我太难受了,我受不了了,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每一刻,每一刻,我都如身在炼狱,生不如死,呕--”
纪妤童闭着眼靠在他身上重重喘/息着,感觉到轻拍肩头的手掌蓦地僵住,微垂着的脸上苍白的唇角微微勾起,她已经感觉到身下的异样了...
抬起按在小腹上冰凉的手,缓缓放在他环在腰间的大手上用力攥紧,仰起脸看着他,眼中尽是疼痛难忍,带着泣声的嗓音断续着继续说道:“你若,执意要这个孩子,不如,就让人研制了药让我重新睡下,等生产完再让我醒来,不要再让我生受这苦楚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
“住口!”
缪靳厉声喝断她,因她的话而胸中骤疼的痛感还在身体蔓延,如何能听得了她言及死字?他好不容易将她唤回,谁也不能将她夺去,包括她自己!
黑沉的眸子不自觉望向她双手下意识捂着的平坦腹部,狠色与挣扎迅速一闪而过。他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嗓音微有沙哑道:“轻言生死之言以后不许再说。”
感觉到她冰凉柔弱的娇躯猛地一颤,他的心亦不禁跟着紧缩了下。
他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闪而逝露出略显痛色的神情,但开口说话时的语气却依然从容在握:“朕不会让你有事,妤儿此番所受之苦亦不会白费。莫要再说话,一切便都等太医到了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宝子们大家中秋节快乐!!!!老式五仁月饼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