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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纤软的手指,顶着毛剌剌的薄布巾,来回在他最
敏感的几个部位挑逗。她转到他身前,用手一块一块勾勒描摹他腹肌的形状,又凑近,伸出舌头舔他的乳头。
男人的乳头到底事干嘛的呢?陈心一边盯着褚元的表情,一边坏坏地,用舌尖抵住他胸口一边的小豆,快速地拨弄,褚元微微
蹙起眉,忍耐不住地轻轻推开她一点。
她炽热的呼吸像是要点燃他身上的火线,心底对她的渴望就要把他烧成灰烬了,可是不可以。
褚元拼命压抑着呼吸,他拽过毛巾,挣开陈心的手臂,“我自己来吧。”
他潦草地擦干身体,自己摸到床边的睡衣,胡乱套上,而后一言不发地坐在床边,面色平静又冷淡。
要不是胯下那根硬起许久不肯低头的巨屌,陈心都要怀疑他是不是伤到肾了,这个小闷骚,又在搞什么名堂?
“什么意思啊?”陈心不管不顾地挤进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
想起病房里他仓惶转过头的那个瞬间,陈心隐隐约约能猜到他的心事,却不点破。
她蛮不讲理地黏在褚元身上,因为身形差距的缘故,丰满的胸只堪堪怼到褚元的锁骨。陈心粗鲁地用双臂圈住他的脖子,叫他
没法和她划开距离,把自己封闭起来。
褚元没办法,轻轻地环抱住怀里的香软。
“救裴萱救得豁出命了,救出真爱了?所以老娘对你来说,没有吸引力了?”陈心说到吸引力三个字,故意伸出食指,轻轻点
了点他暴涨的肉棒。她借着龟头溢出的那一点淫液,用指尖在敏感的蘑菇头上勾画碾弄,感受着褚元身体难耐的缩动。
褚元捉住她作怪的手,握在唇下轻吻,沉默了片刻才答她,“我以为是你。”
他的语气有三分委屈,陈心一时没有听懂,却也哄小孩儿似的软了声音,“什么以为是我?”
褚元轻轻抚着她后脑勺,把她的小脸压相自己,他们额头相触,呼吸相闻。他轻闭着双眼,垂下的睫羽颤动起来,声音有一丝
微不可闻的哽咽,
“我去救人,是以为困在里面的,是你。”
陈心有一丝懵,和她有什么关系?她愣了片刻,开始追问当天的情形。
褚元断断续续地讲着——
讲秦长城不靠谱的中文,讲他被误导以为是陈心和周进碰面……
讲他听到爆炸的消息冲出实验室时,还没脱身上的防护服……
讲他情急之下没有问清爆炸实验室的情况,铤而走险地就穿着身上简单的防护服,冲进四楼的废墟……
讲他在坍塌的废墟中听见女孩子的呼救,讲他肝胆欲裂地去救他的心……
讲他看到裴萱脸的那一刻,居然是如释重负……
讲他为了阻止爆炸扩散到相邻的实验室,不得不硬着头皮关闭炸得四分五裂的实验仓电源……
讲实验仓里失控的4级激光器,反射在仓壁上的光芒,透过他简陋的护目镜,永久性地损害了他的视膜……
讲他最终晕厥在实验室门口,还是由后来的消防员将他背出去……
他讲到最后,声音渐渐低微,头也垂下去。陈心吻了吻他头顶,紧紧抱住他,把他湿漉漉的脑袋按在怀里。
有滚烫的水滴,在他们相拥的怀抱里蔓延开。
“哭出声来,乖。”陈心轻轻拍他的背,温柔地哄他,“没有别人,只有我,可以哭出声了。”
是了,这个夜晚,没有别人在,没有年过半百的父母,没有呕心沥血的恩师,没有仰赖信任他的同伴,也没有无所不能的天才
和强者……
自出事以来,他保持平静理智,温和地劝慰亲友。他仿佛无坚不摧,他有条不紊地安排接下来的人生,哪怕最潦倒的命运终将
来临,哪怕自云端坠落深渊,哪怕万劫不复粉身碎骨,他丝毫没有胆怯,也没有低头。
他一直做的很好,他一直做的最好。
陈心搂紧了怀里的男人,他那么高大,可是窝在她怀里的这一刻,又这么消瘦。
其实你不必要一直做的那么好呀,陈心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轻轻地用脸颊蹭他的耳朵。
褚元抖着肩膀,埋头在她怀里无声地落泪。
“我的哥哥受苦了,抱抱我,哭出来吧。”陈心依旧哄他,好半天,才听到怀里渐渐传来闷闷的哭喘和抽泣声,她心软地想,
我们阿元真的是好倔的小孩子哦。
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像是淋湿在雨夜找不到家的大狗狗,哭得压抑又哀伤,一直埋着头,仿佛有流不尽的眼泪。
陈心吻着他的耳朵,吻着他滚烫的泪珠,又去寻他的唇。
褚元突然捧住她的脸,不许她动,平复了一会儿,用苦涩的声音问,“你知道现在的状况吗?”
怎么又来,陈心在心里埋怨,他老喜欢在她动情的时候打断她。但陈心现在只想顺着他,便乖乖等他下文。
“其实S市的会诊结果,基本已经出来了,和京市差不多。”褚元尽量让自己听上去平静些,“国内应该没有办法治愈我的眼
睛了,过几天我就要出国。”
“嗯,国内不行,就去国外看,总会好的。”陈心一边说,一边伸出小手盖在脸颊旁的大手上,十指相触的温情,原来也不亚
于抵死缠绵。
褚元苦笑,“现在不是四五十年前,京市和S市,基本上也是世界一流的水平了。所以就算去国外,几率都是一样的。”
都是一样的微茫。
到底谁操谁
“所以呢?”陈心明知故问,“你想说什么?”
陈心憋着没吐槽出口,难道他要像八点档言情那样,煽情又傻逼地对自己说“因为我可能会失明,不愿意耽误你,所以请不要
和我做爱了?”
“还没有放寒假吧,你怎么来的?”褚元生硬地转移话题。
“请假啊,请了三天假,明天回去,大后天就期末考试了。这学期我要是考不到前五,大三推举保研名额的时候评比平时成绩
名次,我麻烦了。”陈心说着瘫在他身上,想到考试,她还是很头疼的。
褚元沉默着,他没替考试发愁过,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温柔地握住陈心软软的腰。
“所以,这么宝贵的时间!不要浪费了!”陈心瘫了一会儿,突然又精神起来,伸手就去扒褚元本来就没穿好的睡衣。
褚元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