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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回到车上,陈胜对两女笑道。
这次是真的搞定了,有资历和势力整合青帮的大佬都死了。
青帮的分裂已成定局,互相火并,争抢地盘才是主流,没谁会关心陈胜他们的去向。
报仇?
上一个这么干的王先生,已经就地火化了。
知道陈胜不好惹,又跑出了上海,没有直接利益冲突,谁会自讨苦吃?
“开车吧,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把文玉的伤养好,苏州就不错。可惜红姐死了,不然去找新姐夫也有个照应。”摆脱麻烦,陈胜感觉轻松了很多,乐呵呵道。
见到王先生身死,小六最后的心结也解开了,闻言白了陈胜一眼,道:“我可不会开车,以前出门都是司机开的。”
“不是,咱们三个就你混过上流社会,连开车都没学会吗?”陈胜抱怨道。
“你也说是上流社会了,有人伺候,干嘛还要自己学?”小六反驳道:“说这么多,既然自己不会开,为什么还要把司机打死。”
文玉靠着椅背,含笑听两人斗嘴,觉得以后的日子大概会很热闹。
“谁说我不会开了,我只是开不惯手动挡而已。”陈胜上大学时犯懒没考驾照,毕业直接进了主神空间,在任务世界倒是当碰碰车开过几次。
坐到驾驶位,没发现安全带,陈胜想到这玩意好像还没问世,缺钱的话,搞个安全带专利能不能发家?
貌似没什么搞头,正值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档口,安全驾驶这种事谁在意。
好不容易发动汽车,正要出发,陈胜忽然想起,好像把程千钧和刘三给忘了,算了,不重要。
又不是第一次溜号,他们应该能习惯。
程千钧:“......”
刘三:“......”
晨光之中,汽车一窜一窜的向前行驶。
“喂,你到底会不会开,能不能开稳点?”
“不懂就不要乱说,这车我第一次开,肯定要磨合一下嘛,熟悉熟悉就好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载,要想从此过,留下...”几个戴着牌九头套的土匪拦在路中间。
哒哒哒哒哒
陈胜熟练的摇下车窗,开枪扫射,完事一边开门下车,一边对两女道:“咱们是进了土匪窝了吗,这都第几波了?”
“是啊,土匪死的老惨了,话都不给人家说完。”小六回道。
“喂,这就是你对救命恩人说话的语气吗?”
“那麻烦救命恩人,把瞄在我胸口的目光收一收。”
“语气什么的,其实都无所谓...”陈胜小声嘀咕着下了车。
翻了翻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如今有了王先生那里弄来的钱,一些零碎陈胜已经看不上眼。
把土匪的枪收到个人空间,过程没瞒着两女,路上陈胜就拿出过酒肉和冒着热气的肉包子。
这种神异手段,自然会引起两女好奇,只是陈胜不愿多说,她们也就默契的没有追问。
此时封建迷信还是很有市场的,神仙鬼怪没人见过,但传闻不绝。
陈胜这一手纳物的本事虽然神异,但是没到摧毁两女三观的程度,属于十分好奇,但能够接受的层次。
就像现代人见到智能机器人,惊讶于科技发展,但也就惊讶一下,生活依旧。不会想着自己也造一台,那根本不现实。
把尸体拖到路边,正巧发现不远处立着一块碑。
陈胜以为是路牌界碑类的东西,就上前打算看看这是什么地界。
把碑上藤曼扯掉,发现居然是块木制墓碑,风吹雨淋有些年头,墓碑腐烂的厉害。
碑文依稀还能辨认,只有两三行字:
好友汤师爷马邦德之墓
张牧之立
...后面的字就彻底看不清了。
这碑的风格,很麻子。
虽然不是界碑,陈胜也弄明白到哪了,这里离鹅城应该不远了。
张麻子可谓是鹅城时尚界的弄潮儿了,这牌九头套,十多年过去了,还在流行。
发现《让子弹飞》里张麻子和马邦德的痕迹,陈胜并没有太过惊讶。
在西北是《双旗镇刀客》,到了上海是《罗曼蒂克消亡史》,如今出了上海遇到《让子弹飞》,也合情合理。
不过《让子弹飞》的剧情发生在民国八年,如今十几年过去了,早已物是人非,现在的鹅城是什么情况,陈胜无从得知。
从路上遇到的几波土匪来看,不是很太平的样子。
陈胜开车到达鹅城时,已是黄昏十分。
电影中城门处浅浅的水潭,此时被挖成了护城河。
吊桥尽头,一队保安团的大头兵,七扭八歪的站着,头前几个正在排查入城的人。
出城劳作的居民排成长长的一列,正老实的接受排查,熟面孔打个招呼就能进去,大头兵和和气气也不为难他们。
生面孔的待遇就差了很多,不仅要问清来历,入城做什么,还要里里外外仔细搜查,手上的老茧更是要仔细甄别,是不是长期拿枪造成的。
就算一切正常,如果不是城内居民,也免不了要给些好处才能进城。
嘀嘀嘀
按响汽车喇叭,陈胜把手伸出车窗,一枚银元在手中抛了抛。
见到银元在空中闪耀的光芒,领头的大头兵颠颠地跑了过来,接住陈胜抛来的银元,俯身在车窗边,恭敬的道:“这位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想进城的话,还需要等等。”大头兵语气为难道,不是装的,是真为难。
在别的地方,为了一块银元给陈胜开路,驱赶排队的居民不算什么大事。
可鹅城与别处不同,此地民风十分“淳朴”,家家有枪,过不下去就出城投匪,临走前杀个把人,既能报仇,又能当投名状。
所以面对本地人,他们这些大头兵,也存着些小心,实在是他们这种狗腿子的角色最招人恨,死的最多的就是这类人。
“不急,打听点事。”陈胜摇头道:“最近出了什么事吗?进城还需要排查。”
“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至于这排查,鹅城常年如此,是惯例。为的是防备土匪混入城中,里应外合,侵扰县城。本地匪患严重,您一路过来应该感受到了。”
大头兵对陈胜这么恭敬,有银元的原因,也有陈胜一个人带着两个漂亮女人,还能完好无损的来到鹅城的原因。
鹅城周围土匪多如牛毛,省城派来的县长,有着卫兵保护,好几任都死在了路上,就更别提其他人。
“原来如此。”陈胜点头,又问:“城内医术最好的大夫是谁?”
“是回春堂的许大夫,平日里就在回春堂坐诊,很好找。您进了城,随便找人打听,就能问到路。”
“最后一个问题,这里距离苏州还有多远?”
大头兵诧异地看了看陈胜来地方向,不解道:“您这是打哪来?”
“上海。”
大头兵更迷糊了,小心道:“先生,这个...我见识浅。不过鹅城在上海南边,苏州在上海西边,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