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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魁梧男子缓缓前来,其手持一杆百斤梨花开山巨斧,斧锋凌厉,气焰彪炳。
他沉声道:“末将此去,定斩来犯之敌!”这股信心满满掷地有声的话让在场所有大将为之侧目。
“凝髓后期,不错不错。”
耶律臻见无人再反驳,也答应了下来,“那你去吧,一定要竟全功,狠挫敌人锐气!耶律寒,你掩护他。”
耶律臻也点了一名培元期大将护他周全。
两人策马飞驰,很快到了凡羽面前。
潘凤离了大营,见凡羽不过是个初出茅庐的小年轻,于是嘴角开始疯狂他么上扬。
他用梨花开山斧指着凡羽道:“你这黄口小儿确实可笑,怎敢来撩我军虎须。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若下马在我军阵前磕上几个响头,我便放你离去,是生是死你自己选吧。”
潘凤受到了刚才大营里那种气氛的感染,只觉得自己如同无敌战神降世般自信满满,不过他已在大帅面前夸下海口,自然是不会放凡羽回去的,等凡羽被他威势所震慑,便拨马过去,一斧将其斩杀!
潘凤在心里把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熟不知凡羽也正细细的打量着他,“凝髓后期,这家伙毫不掩饰自己的实力波动是想以势压人?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
凡羽气机运转,浓郁的红光散发出来,他感受着从骨髓深处传来的力量,那种强烈的刺激感直冲大脑,他感觉凭借着双手能撕碎一切。凡羽直勾勾的看着潘凤,撇了撇嘴,‘切’了一声。
潘凤被凡羽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而那声轻飘飘的‘切’,更是戳中了他不可侵犯的自尊。
“小辈当真不知天高地厚!也罢,本将这就取你人头来下酒!”
言罢,一拍胯下骏马,直冲而来。
他抡起巨斧携带断江之势劈向凡羽,斧未到,声先至,凡羽听着那股强劲的破空声,全身汗毛骤起,马蹄下的青草被巨斧舞动的强风吹得东倒西歪。
他双手握住虎刀,身体微侧,那巨斧划过虎刀刀刃,无数火星飞溅开来。凡羽双手微微抖动,他长舒一口气,活动活动了身上关节暗道:“这家伙劲力可真恐怖啊,不过这样也好,可以放开手脚斗一斗了。”
一合已过,两人皆拨转马首,霎时凡羽策马狂奔,突然一跃于空,落在草地。潘凤以为凡羽是来砍他的,便顺势挥斧却没想到凡羽一刀砍在了他战马的四蹄上。
一人一马硕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在草地上拖出了一条长长的泥迹。
潘凤缓缓起身,脸上占满了泥土,身下的战马已经死去,他转过身来看向凡羽,眸中冰冷无情。
“小子,你死定了,而且是不得好死!”
话音刚落,他快速晃起手中梨花斧,每一斧的气势都比上一斧强几分,两人周遭数丈范围如同被鬼神刀劈斧凿般裂成数块。
那一块块草地像被什么带着皮连根拔起一般在空中盘旋,无时无刻的在展示这潘凤的雄伟力量。
“受死吧!烈风斩!”
潘凤一斧斩下,好似排山倒海般向凡羽汹涌袭来。
但凡羽自然不会傻到去硬接,对付以力量著称的人得用巧劲。
凡羽在地上连打几个滚,翻出了潘凤的攻击范围,虽然也被风刃割了几道口子,但这点伤对现在的凡羽来说简直无伤大雅,要放在平时,搞不好他心里还想着多多益善呢。
他找了个另外三人都看不见的死角,实则从方寸戒中掏出了裂空,装备在了右手。
“哦?这小子的手法倒是精妙,连我都没看出什么门道来就掏出了个奇怪的东西。”
兀突骨在旁观战,一边小心对面的培元境偷袭,一边看着凡羽会不会出什么差池,没想到凡羽竟然有出乎他意料的一面。
开玩笑,凡羽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内取出方寸戒里的东西,可是将整套流程练了数千遍,才能在一眨眼的瞬间拿出自己想要的东西。
凡羽瞬间转身,毫不犹豫的冲向潘凤,默念道:“赤龙帝!”
接着他整个人化身成一颗成了精的天外陨石砸向潘凤。
那暗狼将军见了双目圆睁,当场成了结巴:“这,这是何等妖术。怎的人,人还能变成火球?不好,潘凤危矣!”
凡羽游龙身法轻轻一滑,瞬间便靠近了潘凤,潘凤大急,他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那股炽热,连忙砍出几道斧锋阻止凡羽。
凡羽身上的铠甲在慢慢融化,这是他晋升凝髓期后习得的新神通,“龙焱降世!”
他再次避过潘凤的锋芒,反而围着他绕圈圈,大火开始灼烧着草地,当然也开始危及潘凤。
“不好!”那暗狼将军见潘凤不妙就要來救。
“喂,你的对手是我哦!”
兀突骨全身骨骼噼里啪啦分隔开,双手形成了两把骨刀,双腿紧夹战马,整个人变长了几分。
“看他们打了那么久,我也手痒痒了,就拿你的血来化解我骨骼的骚动吧。”
刹那间,两人便冲杀在了一起。
潘凤见援兵被缠住,知道自己已无出路,竟使出一记激将法道:“你敢不敢与我正面交战,本将会让你知道,你的刀法在真正的天才面前,只不过是慢动作罢了!”
话音刚落,凡羽真的停了下来。
潘凤大喜,高声喝道:“吃我一斧!”
不料,凑上前来的并不是一把刀。
“欸?不是说刀法吗?这是个什么东东?”
但这是潘凤这辈子思考的最后一个问题了。
裂空划过他的脖子,八条利刃将血管和脊椎瞬间切开,一颗头颅冲天而起。
凡羽将头颅挂在马背当即离去,一同离开的还有兀突骨,他的马背上也有颗新鲜的人头。
“报!潘凤将军被敌将给斩了!”
“老子知道!”
众将正提着酒想等潘凤回来给他庆功,没想到得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把耶律臻震的是酒水撒了一地。
他恨恨的看了眼离去的凡羽和交战地的那两具无头尸体,懊悔万分。
太史慈见凡羽斩了敌将,举起了虎魄高呼道:“我军威武!我军必胜!”
身后三十二万大军齐齐附和,“威武!必胜!”
那音浪一道高过一道,一声胜过一声。
无边的杀意裹携着凛冽的气焰直冲云霄。
耶律臻这时才明白,双方实力差太多了,不论是整体的数量,还是单兵的战力,自己的这些人马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年轻战士们脸上的紧张神色无比浓郁,手指捏得发白,手心里边全是汗。
耶律臻转过头去,看着这些虽说紧张但是眼神中却无所畏惧的年轻人,思索良久。
他想起了他们脸上洋溢的朝气和向往,他突然觉得耶律齐的离开好像是对的。
他们是根,是种子,只要他们在,暗狼族就有希望就不会灭亡。
鲜嫩的种子不应该随着腐朽的枝干一起烂在地里。
最后他做出了一个决定,这也许是自他出征以来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所有二十岁以下的士兵全都走!剩下的跟我阻击敌军为他们拖延时间。”
所有人听到这个命令都愣在了原地,片刻所有的年轻人都反对起来。
“走啊!这是军令!军令如山,必须要执行!你们往西一直走,跨过一片连绵的高原他们就再也追不到你们了。然后往北或往南都可以,但是一定要记住,你们得活下去。”
年轻士兵们有些害怕耶律臻的表情,那种狰狞得可怕的神情,再加上交代后事的语气。
“走吧,孩子们,这里交给我们。”
“是啊,这里还有我们呢,你们应该离开。”
“记住,大帅是对的。”
“走啊!我们不要你们了!”
...
孩子们一个个调转马头,眼中带着泪水,看着留下来的战士们,好像想把他们的脸全都印在脑子里。
良久,这支年轻的队伍就消失在了烟尘之中。
太史慈看着远处烟尘滚滚,眼珠飞快的转动,“不好!他们这是在保留有生力量!号令全军!冲锋!”
耶律臻看着太史慈一瞬间就明白了自己的想法,苦涩的摇了摇头,“这就是我和名将的差距么?真是让人感到无力呀!”
随后,他转身对着剩下的两万中年将士们道:
“这一次,其他的什么都是浮云了,让咱们为了暗狼的希望而战吧!”
“冲啊!”
这两万人冲进了人海里,就像天上的一颗流星短暂的划过了夜空。
太史慈稍作休息,便分兵十二万去追赶逃兵,令外二十万人则向暗狼行宫赶去。
行宫不大,不仅没有人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倒渗透着一股荒凉的气味。
二十万人马直接撞开城门,长驱直入的闯进宫中。
听着殿外蹄声如雷,暗狼族长,那个老人家,坐在那张有了几十年岁数的黑木椅子上,浑浊泛黄的双眸缓缓睁开,语气中带着期盼道:“是我暗狼大军凯旋了吗?”
刹那间,几支羽箭射穿了他干瘪的胸膛,那颗渴望的头颅终究还是无力的垂了下去。
未及四月,暗狼族覆灭。
过去的过去,不论它怎样的存在过,都已经成为了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