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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在这一刻变得更强烈了,然而比起内疚,心底好像还有一种深埋的情绪在渐渐发芽。
姜雪青闭上眼睛,睫毛颤抖着将自己往前送,对着顾执的薄唇啵一下了,等他呼吸错乱的睁开眼,就见顾执好像愣了,苍白的脸此刻红得快要滴血。
他反应过来后也立刻羞耻的不行,手忙脚乱的想把绣球拿出来跟他说,下一刻却被猛然箍进顾执怀里,深深吮。吻。
深浓的感情如放闸般汹涌而来,再也压抑不住将小小的身体彻底包裹,狠狠将每一寸软肉都落上自己的痕迹,姜雪青被亲到腿软发晕呜咽出声,整个人被搂腰拎起来啃,舌尖都无意识的吐着,被亲成糜丽的艳色,绣球噼里啪啦落地。
不知过了多久,姜雪青浮浮沉沉的意识终于回笼,潮湿泛润的红唇张了张,又被顾执忍不住的重重亲了一口。
“青青,我好爱你,”顾执控制不住的把人搂怀里不撒手,一直亲来亲去不停表白,那么冷淡的人此刻却近乎疯狂。
姜雪青仿佛被强行催熟透了,浑身上下都是顾执的气息,羞到根本没法站稳,只能不断喘息着,细瘦的小臂无力攀着他肩膀。
也许顾执以后还会有别人吧,但就这一刻他好像真的只在乎他。
在现代见过各种分手离婚的姜雪青努力安慰自己,喜欢的人不一定永远在一起,有一段美好的回忆能拿来珍藏就很好了。
心脏传来细细密密的温暖与钝痛,明知这样相互依赖的日子可能很短暂,姜雪青还是忍不住将自己贴在顾执身上,轻轻点头:“我也喜欢你。”
伴随着这段话落下,顾执更是激动的彻底忍不住了,姜雪青努力承受着身上人疯了似的接触,刻骨的红晕渐渐蔓延到全身。
他不断颤抖着最后连衣服都差点被脱了,他努力捂着嘴压下嗓子里的呜咽,要不是顾执嫌弃这间屋子被一群男人待过,碰到会弄脏了姜雪青,房间也不隔音,他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安然回府了,这人怎么比原著里更色胚!
漫长的发疯终于结束,这次姜雪青终于不内疚了,他气得忍不住打顾执,顾执躲来躲去说怕他手疼,又给他认真整理乱糟糟的衣服。
姜雪青确实手疼,顾执骨头和肌肉非常硬,他打上去疼得是自己,只好憋闷的站着,等顾执给他整理完衣服就把地上的绣球给他看。
顾执一手抱着姜雪青不肯撒手,一只手去看绣球,他认得不少外邦字,一眼就看出了有问题。
“五日后城中西兵入宫。”
“不就是中秋节宫宴那天?”姜雪青惶恐震惊,“这是陷害我们通敌谋反?”
见顾执点头姜雪青更紧张了,书里根本就没有这段,实在是改变的太多了,这时顾执对他笑笑:“不过多亏了青青及时发现,现在已经不棘手了。”
听他这么说姜雪青松了口气,又问:“剩下的绣球可能也有被做了手脚我没看出来的,要销毁吗?”
顾执沉吟:“不必,放库房就行。”
他好像看出了姜雪青隐约的担忧,继续给他解释:“既然提前发现,陷阱便会为我们所用。”
姜雪青虽然不知道顾执具体想干什么,但对龙傲天的本事还是非常信任的,闻言放心不少,顾执都这么说了那就没问题了。
心情轻松的开窗出门,顾执不想他这么快走,也不像以往那样把心事都藏在心里了,而是一直缠着姜雪青让他陪他一起,简直一刻都离不开人一样。
姜雪青红着脸陪他在兵部逛一圈,还好有帷帽在没让他的大红脸和脖子上的痕迹被人看见,在外面顾执还是人模狗样的,几次下意识想伸手抱姜雪青都收回去了。
这让姜雪青忍不住松了口气,奉朝哥儿地位低,如果当众和丈夫总是卿卿我我容易被传是狐狸精,丈夫在外若是有了错误都会归咎到哥儿身上,他记得书里顾执不在乎这些的,还好这一点有了改变。
两人很快往里走,并肩走在放满了各式卷宗的巨大房间内,顾执压低声音跟姜雪青解释:“我在查去年兵役规则临时改变之事,我本不该这么早去战场。”
姜雪青心惊。
然后他又听到顾执难得抱怨:“不然我们早就洞房了。”
第47章 (二更)原来是你
洞,洞房。
姜雪青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都不敢想当时倒霉的自己刚穿越,没做梦不知道这里是一本小说,突然被绑去成亲还被姜家人下了药迷迷糊糊,又碰到顾执这样的牲口新郎该有多可怜。
他咬牙不敢看顾执,忍不住胡乱问:“当时一大堆蹊跷的事,你不怕我嫁给你也是一场处心积虑的算计吗?”
顾执闻言低头,黑沉沉的眉眼将少年漂亮的脸装进来,他近乎叹息一声。
“如果青青为了嫁给我这么努力算计,那我这辈子都值了。”
说这番话时顾执眼底迸发的喜悦难以形容,袖下牵起姜雪青的手,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他指尖,与他十指相扣,这一刻好像连心脏也相连到一起了。
“青青,你想要什么我都会努力给你。”
姜雪青睫毛扇了扇。
如果是之前他可能会想趁机问顾执等局势稳定了能不能让他走,可现在说不出口了,姜雪青觉得假如顾执以后不找别人,那他好像也不是那么想走了。
希望顾执以后有了天下独一份的权势,还能守护住他现在这番话吧。
书房没有外人,两人牵着手一起查一年前兵部的记录,突然令某地征兵时间提前是个比较好调查的事,假如没有被提前销毁那么就都有记录,就算真的销毁了也有迹可循,调查此事的负责人就好。
然而顾执翻阅了记录册,发现不只是京畿地区的乱石村兵期提前,整个大奉朝竟都提前了,这么大的事下令人只能是当今圣上。
线索到这里有些麻烦了。
一是天子之威不可揣测,不知是不是圣上自己的意思,二是若有人在面圣时说了什么因此导致改变兵期,没留下实质性物证也很难调查出来。
至于是不是皇上安排的这一切……姜雪青倾向于不是,因为原著里皇帝真的很昏庸,大兴土木搞的民不聊生,龙傲天作为正义的主角肯定要反抗昏庸王朝,结局也非常明确,皇帝直接被顾执杀了也没看出多少厉害来。
况且一路安排顾执当时一个世家公子失忆,流落到京城附近,又娶妻又立马让他参军,怎么想怎么觉得古怪。
姜雪青这边一头雾水,顾执却像是反而有了目标,径直领着他来到一处由层层守卫和铁锁保护的书殿。
走在这里姜雪青只觉得周围都没人了,显然是特别要紧的地方,顾执竟领他进来了,明明是掌罚将军这会却也不拿律法当回事,看来造反的种子现在就发芽了不少。
姜雪青小心跟紧顾执,待那些守卫全都消失门关好后,他忍不住问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军机档,”顾执给他解释,“存放使用过的奏折。”
姜雪青心脏狂跳。
这里他耳熟,原著中几个月后军机档发生了严重失火事件,生生烧毁了大半奏折,这么机密的地方出现这种问题,皇上震怒上上下下抄家了几十位官员,株连者近千人,据说午门都染得血流成河。
这部分血腥抄家很多由顾执率领禁军来执行,原著中很大篇幅描写了顾执在此过程中的冷血冷情,用来和回到府中的温香软玉做对比,解释顾执必须广开后宫舒缓精神的必要性。
至于失火的军机档都丢失了什么……书里是真的没写,现在想来会不会是幕后之人在销毁线索?
姜雪青紧张又期待的跟在顾执身后,因为一点蝴蝶翅膀导致顾执提前几个月来了这里,希望能有收获。
不过……想到这他有些奇怪:“你不是在调查京中那些外来人吗?怎么突然想查去年的事了。”
虽然去年的事一团乱麻,但书里顾执并没有急着查,怎么这次提前了。
顾执闻言停下脚步,从怀中拿出了那枚水头极好的玉佩:“这枚玉佩是我失忆时身上戴的。”
姜雪青诧异的接过来,听到顾执继续:“白日我看台上连比武招亲的哥儿身上都有玉佩,见你腰间没有便把这枚戴上。”
“嗯?”姜雪青睁大眼睛,想起当时自己正因为顾执像原著里那样看历峥棠而难受……
“所以你当时是在盯着台上的玉佩?”
顾执点头,又疑惑的问:“不妥吗?”
“没有没有,你继续,”姜雪青被他问的脸红,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当时在乱想,让他赶快继续说。
顾执自然不知道什么原著眼神的事,但他看着姜雪青不对劲的样子,又想起当时姜雪青蹲在那的模样,眼底陡然露出前所未有的惊喜。
“你在吃醋?”
他紧紧盯着姜雪青,不愿错过他一丝一毫的神情,嗓音简直像是从喉咙深处强压出来的,透出近乎癫狂的兴奋。
“青青,你不愿看到我同旁人接触?”
姜雪青头皮仿佛都被攥紧了,不知道他怎么这么在意这个,羞耻的连忙摆手:“没,没有,我们快进去找东西吧。”
谁知他抬脚刚走就被顾执掐着腰搂了回去,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个深重的吻,仿佛溺水之人不好容易抓住了浮木,无论是被救赎也好还是扯着浮木一起永坠深海也好,他都在拼命的渴求,疯狂汲取他口中所有氧气,却又在他快喘不过气时不断给他渡气,生死与共。
顾执一直觉得爱意可能会被内心蒙蔽,误认为自己喜欢或者不喜欢别人,但吃醋不会。
青青终于为他吃醋了,他在乎他。
姜雪青哪里承受得住这样狂风暴雨的亲吻,浑身过电一样的发麻发软,差点直接被亲哭了。
好不容易等顾执放开,姜雪青花瓣般昳丽的眼里被亲到满是雾气,舌头麻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羞愤欲死的去打他胳膊。
他开始后悔了,刚才就该说自己想走的,顾执这样的种马哪是他一个人承受的住的,怕是没几日就要被他欺负死了。
他一边打,顾执一边给他揉手,没几下又忍不住给姜雪青拥怀里了,一直在说很高兴,搂着怀里柔软的身体轻声哄着。
姜雪青本来就耳根子软,看着顾执那么兴奋的样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渐渐消气了,缓了一好会两人才往里走,顾执继续给他解释缘由。
下午历峥棠看到这玉佩时说产自西壤,他转头去查了,西壤去年刚在境内挖出来玉矿,开采到今年才开始有玉佩流通,更别提种水这么好的整个奉朝目前还没见到过,然而顾执去年就拿到手了。
于是他重新开始调查自己失忆前与西壤的关系。
姜雪青听着也很惊讶,所以幕后之人是西壤?可这些人费这么大力气让顾执失忆又进军队做什么,不是平白培养一个劲敌吗,顾执在战场上凶名赫赫,杀得隔壁南壤直接灭国了。
怀着疑惑很快两人来到存放各地送往大奉宝殿的奏折前,这里按照日子排列的整整齐齐,私人查看奏折分明是掉脑袋的大罪,顾执却没有一点鬼祟,动作也是慢条斯理的,甚至比皇帝本人翻看奏折时都自然。
然而这里的折子实在太多了,每天各地官员送往京中的奏折如海,奉朝遵从祖训广开言门,只要是个会提笔写字的都可以写奏章,只要能通过重重大浪淘沙就行,皇帝每日案头必须至少有两本来自民间。
姜雪青有心帮他一起找,甚至都拿起一本翻开了,然而忽然想起自己不识字,又烫手般放下,百无聊赖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顾执含着笑意看他一眼,翻开一本,随后为了给他解闷竟是读起了奏折。
姜雪青被龙傲天的狂妄惊到了。
但凡有一点敬畏之心,也做不出来这等佞臣贼子的事吧。
他恍惚想起原著,顾执乍一看是冷沉的性子,骨子里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傲然,他是真正的无视,无视皇权无视规则,没有特意要反叛,好像夺取天下只是成长路上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
这让姜雪青本来想跟顾执约法三章,不要随便亲他的想法也破灭了,顾执肯定不会遵守的。
他慌忙摇头,假装打哈欠说句困了,就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闭眼休息。
顾执果然不读了,耳边只剩下一点翻看纸张的声音,微弱到近乎催眠。
说实话这里还是挺好入睡的,隔音好鼻间都是纸墨的香气,屋内也有点暗,他没一小会就昏昏沉沉的,头抵在桌面上半梦半醒。
不知过了多久,身旁传来脚步声。
姜雪青没忘了自己正在何等掉脑袋的地方睡觉,几乎是一下子从椅子上惊醒,摇晃的身体及时被大手扶稳。
顾执手里拿着本奏折走来,长身如玉:“找到了。”
他坐在姜雪青身边,这次他看了眼姜雪青微乱的神情,便没有一字一句念,只是简单讲解了奏折,内容是深刻剖析了一番当前南壤局面,点名军队不够,需要即刻征兵入战场,抓住一举歼灭南壤的机会。
说实话姜雪青觉得这枚奏折讲的有理有据,而且事实也正如奏折所言,奉朝抓住了机会令南壤灭国,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这样的话或许此事只是巧合了。
姜雪青心中发沉,好不容易抓住的线索又断了,他们最多也只有五天时间而已,一定要在中秋宫宴前查明情况才不被动。
不过本着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的心,他还是问了一句:“这个奏折是谁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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