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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天,他一个向来挨枕头就着的人,居然整整失眠了五天!一闭眼耳边尽是那嘶哑的声音——谁啊……谁啊……谁啊……
男人女人他都找了,可操完了以后只感觉浑身都空荡荡的,却丝毫没有满足。好不容易疲惫的睡去,睡不到一俩小时,那勾魂儿的声音就又叫嚣了起来。
项翔都感觉自个儿是魔怔了!
站了好一会儿,背后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项翔立刻把浑身的情绪都收了起来。
“哥,我今儿大收获!”项绯活力四射地朝项翔跑来,脸都笑得灿烂了。
“我今儿跑到社区外围去了,结果没想到啊!撞见一大帅哥,身材老好了,一点不比你差!我还偷`拍`了一张照片儿呢,你看,你看……”
项翔听着项绯这大嗓门就脑仁疼,他阴着一张脸沉声说:
“你成天没事儿打望男人干什么,还不去收拾收拾上学了!”
项绯一瞅见项翔那张风雨欲来的脸笑容就吓没了,脖子一缩,把手机随手丢在一旁,赶紧边上楼边脱`衣`服`准备冲凉。
项翔弯腰把手里的咖啡杯放茶几上,没关屏幕的手机亮晃晃的直射他的眼睛,他压根儿没想看,可那照片好死不死的撞进他余光里。
虽然只有个远远的侧面,可那敞开的胸膛、标志性的刀疤、淡然的表情,全都刺激着项翔的心脏。
他明知道自个儿不能再看,可手却已经抓起了手机把照片搁到了眼皮子底下。
黑夜里模糊的脸此时异常的清晰,项翔盯着那英挺的侧脸,眼珠子的血管直突突,他咬了咬腮帮子。
这小刀疤是来要老子命的么!
☆、018 还是遇上了。
018还是遇上了。
虞斯言跑到欠债人房子不远处,停了下来,把长腿搭在一棵大树上,绷直了身体压腿、拉韧带。眼珠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往那独栋上瞄。
二楼主卧的还拉着窗帘,三楼书房窗户大开,顶上阁楼的通风窗户也敞开了,明显三楼住着人。
他把腿放下来,再换了一条腿,静静地观察着。
看了一会儿,他放下腿,原地弹跳了几下,接着沿着宽阔的社区公路慢跑起来,经过别墅花园的时候,他故意放慢了脚步,瞳仁移到眼角,透过一楼的玻璃墙看进别墅里。
一个跟他差不多岁数的男人正弯着腰在门厅的入户花园里脱鞋,瞅着那有气无力的背影就知道是在外面纸醉金迷了一晚上。
他迅速收回视线,边跑边抽出壁带上的手机,打了一电话,
“拐子,你怎么查的?他家还有个儿子。”
拐子挺委屈,
“老大,不是你说的不能对孩子下手么。”
虞斯言脸色一黑,
“跟老子一般儿大了,还孩子呢!”
“老大,你是特例么,现在22的男人,不也就一孩子,何况那孩子才20。”身为一个30来岁的人,拐子深有感触的说。
虞斯言磨着后槽牙,
“你们给老子记清楚了,18!18以后就是男人,甭特么给老子显摆你们那玻璃心!”
拐子被骂得音儿都低了,
“是是是,我马上查那小男人去。”
虞斯言虎着脸把电话挂了,听着歌朝社区门口跑去。
……
项翔五分钟把自个儿捯饬好,却花了十分钟站在门口发愣。
老子到底在干什么!
项绯从楼上背着书包走下来,在大厅环视了一圈,纳闷儿地问下人:
“我哥呢?”
“项先生……”
‘嘭!’
下人话没说完,别墅大门就砸上了。
项绯好奇地跑到门前,打开门控视频,看着项翔离开的背影,满肚子的莫名其妙。
项翔依旧没打定主意自个儿要干嘛,可听见项绯的脚步声,他居然有点心虚。
如果项绯问‘哥,你怎么站在这儿?’,那他怎么回答?‘我站在这儿想要不要去瞅瞅你刚才瞅的那男人?!’
项翔想到这儿突然觉得好笑又讽刺,有点自个儿把自个儿作成了小丑的喜感。
雷厉风行才是他,这么优柔寡断简直跟一老娘们一样了。
打定主意,项翔开着车,按照以往的路行驶着,心想:也拿一天早点去公司吧。
……
虞斯言跑出社区,快速跑到比亚迪驾驶座车门边,敲了敲车窗。
断背赶紧把窗户打下来,
“老大,人没出来,你那儿怎么样了?”
虞斯言弯着身子,把双肘压在窗棱上,下巴冲着置物箱扬了扬,
“把烟给我。”
断背递上烟和火机,虞斯言点上一根儿,把东西揣进裤兜,边抽边说:
“你在这儿等着,一定看好了,等车子一出来,你立马跟上,离远点,别让人发现,千万别跟丢,你把他什么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全给我记清楚了。”
断背连连点头,
“老大,你呢?”
虞斯言抖了抖烟灰,漫不经心地说:
“我得先去找个人,到时候咱们电话联系。”
……
打定主意不再招惹那小刀疤的项翔,依旧无意识的放慢了车速,余光在道路两旁大面积扫荡。
社区口近在咫尺,他还是没见到那人,心里空落落的,但转念反而松了一口气。
刚庆幸几秒钟,车子一滑出社区大门,拐个弯儿,项翔脚下刹车猛地踩死,车子擦着地皮剧烈一耸,堪堪停住。
他虎目微眯,眉骨高耸,瞳孔骤然缩紧,目光直直地契在斜前方那撅着的、又翘又挺的大屁股上。
抓着方向盘的长指紧握,骨节都泛白了,满是血丝的眼白一片赤红。
操!真你妈大。
☆、019 豆捞。
019豆捞。
清晨,宁静的两江新区核心地段街道,突然一声引擎的咆哮。
虞斯言被突如其来的机器呐喊震得浑身一激灵,还没等他回头就感觉屁`股尖儿一凉,巨大的车身打他屁`股边儿擦过。
他一扭头,只瞅见一剽悍的车屁`股,在街角的拐弯儿霸气地一甩而过。
断背正和虞斯言说着话,这一惊吓,口水都呛了,干咳了好几声才缓过气儿来,他瞪着那已经空荡荡的街角说:
“这大悍马飙得跟兰博一样,就这速度,一早上得耗一250出去,大清早就得瑟,不累啊!”
虞斯言闻着空气里那焦灼的余味,幽幽地说:
“人家油箱里全是使不完的250,犯不着你担心,好好守着你的吧。”
这个时间段,这片儿压根儿没什么出租车,虞斯言出来的时候就用打车软件叫了一车,这时候总算来了。
他给断背打了一招呼,就上了车。
往后排一坐,两条长腿大撇开,顺手拉上半开的外套拉链,就把双肘压在了俩膝盖上,拿出手机捣鼓着。
司机师傅挺热情,这种地儿的人非富即贵,小费肯定是有的,
“大帅哥,你是去九龙坡直港大道吧?”
虞斯言撩起眼皮,瞅了一眼司机的表情,埋下头说:
“恩,至尚豪情知道吧。”
“知道知道。”
虞斯言看了眼时间,八点过,正赶上早高峰,
“你挑不堵的路开,远点绕点没关系,只要省时间。”
“好。”司机说完离合一踩,立马上路。
重庆的的士从来不需要提醒开快点什么的,倒是有必要每上车说一句‘师傅,开慢点’。
虞斯言埋着头玩儿着手机,车子开了一会儿,还是遇上了堵车,一步一步挪动得忒慢,师傅有点无聊,就挑了个头,打算了虞斯言聊会儿。
“大帅哥,说句实话,我自打连上了这打车软件,你还是头一个走远路靠谱过的,往常的不是突然变地儿就是我到了人早走了,有次更离谱,居然下单说要从东土大唐到西天,你说现在这些人扯不扯。”
虞斯言专心致志地玩儿《爱消除》,根本没把司机的话听进去,直接敷衍了一句:
“嗯,确实太远了。”
司机,“……”
之后,车子一路无言地开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