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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是干不成魏弃之的娘的,他娘早就不在了。他却可以干我,一遍又一遍地干,他硬不起来了,就用手干我。
我眯着眼睛看那本男男淫书的艳情段落时,经常看到的描写就是说被干的人被干得欲生欲死,哀叫连连。我当时觉得这作者太辱没龙阳君作为一个剑客的身份了。耍兵器练功夫的,刀砍剑刺都受着,哪还会怕这个啊。
直到现在我给魏弃之干得……
“阿信,再叫一声我听听。”
“子稷……啊!子稷……饶了我吧……”
咳咳。大丈夫能屈能伸!
魏弃之走的时候,我狼狈得不成样子。我可知道为什么这事可以叫糟蹋了。我觉得自己真是又被糟践又被践踏,有气无力地躺着,屁股疼,全身酸,鸟也射得有种火辣辣的感觉。不过幸好他走了,最要命的已经过去了。他最后插我时那种又硬不起来又酸胀发痛的感觉别提有多可怕,我叫得完全不是我自己了。
但是我没休息太长时间。他走了没一会,刘十九拎着水桶来了——我他娘的!!!
“出去。”我喝道。
“大将军命我——”
“滚出去,打不了魏弃之你当我打不了你吗?”
她沉着表情看着我……我觉得话说得可能有点重了……魏弃之这种人,习惯了仆役婢女,对他来说刘十九这种人是工具,不是人。她自己也是把自己当大将军的鹰犬爪牙。就只有我还是膈应她是个姑娘家,老是觉得这事露在她面前,是我丢脸。
这不是她的错。
我正想怎么缓和回转一下,刘十九一松手,水桶重重落地,好多水泼出来。
“既然将军乐意,您就自己清理吧。在下明早再来。”
她肯定气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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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啊,别提有多丢人。和我同伍的直接死了叁个。晚上,我们收尸,我又是哭,又是吐。其实新兵第一次看见尸横遍野的场面都得有点反应,但我的反应最大,百夫长忍无可忍,一巴掌扇过来,打得我直接跌在一具死尸流了一滩的肠子上,那个感觉,那个味啊……不愿多回忆。最后百夫长叫来我队长把我弄走,好好教训教训。我们队长挺喜欢打人,独独那次没打我,把我带回营地,告诉我说,这次看我第一次,年纪又小,先放我回去睡觉休息休息。他说明天白天这仗还要接着打,我现在把力气都用在哭上,明天就没力气活了。他问我是想花功夫哭还是想留力气活。
后来有一次和他喝酒,他还说看我当初那副怂样,没想到我竟然这么适应战场,这么适合战场。
打仗的时候,死实在是特别容易发生的事。有些人刚到战场,看见刀剑相击,听见杀声震天,一会就是满眼睛的血海残尸,一下子给吓破了胆,不想活了,直接没了打的力气就叫敌人给结果了他。或者,虽然已开始挺住了,但时日一久,还是撑不动,去当了逃兵,大部分都逃不成,逮回来赶到最前面冲锋送死,很快也就死了。好像一种选择。你选择了它,它也选择了你,你就能活过新兵的时期,有一点资历,能当的起别人叫你哥了。
但是接下来,也还是容易死,特别容易死。不管你有多适应多适合战场,武艺逐渐练得多么厉害,你能不能活下来还得看个你不能控制的很玄妙的东西——运气。我的运气很好。后来队长和百夫长都死了,而我在他们战死的那场战斗里,亲手取了一个敌军将官的首级,立了功,升了勋,当上百夫长。
其实,我从来没觉得我适合过战场,那地方,谁能真适合啊,说不准怎么着就死了,常胜将军也可能有死的一天。确实也有人和我说他喜欢攻城拔营,杀人盈野的感觉,但我嘛……我还是觉得人越少杀越好。上兵伐谋,最下攻城。魏弃之没活给我的时候我可舒服了,喝酒吃肉习武练兵骑马射箭……
但是现在,我发现了,我是真的适合战场。
我是真的他娘的不适合做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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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弃之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那么久不来,现在又天天都来,我简直奇了怪了,大将军不看公务了吗,不日理万机了吗,怎么就这么有精力有精神。他一边操我,一边还开始指导我怎么当个好男宠了,要求这要求那,一会要我夹紧点一会要我放松点,一会要我叫出声一会要捂我嘴,做完后一会嫌我不搭理他我搭理他又嫌我说话不够好听讨他欢心——我可自从之前那次就没敢再骂他娘了啊!
不过他难伺候,我也一直知道,不在床上他也是这么个难伺候的老大,说不清怎么会惹了他怎么又能讨他欢心。可是啊……我实在受不了他亲我!他每次都要把舌头伸进来,在我嘴里搅来搅去,亲得口水流得到处都是。不只亲受不了,他说那些肉麻话我也受不了。他和我交欢,插我,其实倒是最容易接受的,就当是一半受刑一半是和人一起自渎,或痛或爽,射完就完了。但他非得真跟个真像那么回事的情人似的,还得让我也演好一个情人,这就叫我没办法完了就完了。
我不适合,我不适应。我恶心,就是恶心,适应不了。我适应不了去当男宠。
魏弃之也知道我适应不了。每次我对他的亲吻或者话语露出恶心的表情,他也不多说什么,就当作没看见。要是我更进一步,动手让他别再亲,他就也动手把我打服了,然后接着亲我。可能他是真的喜欢亲我吧。
嗐这不废话嘛。他都实话告诉我了,他这么多年纵着我,仅仅就只是因为馋我身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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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最近看起来郁郁寡欢,有什么烦心事吗?”刘十九收拾食盒时,突然对我说。她已经好几天不和我说话了,也不留下来让我指教她武功。她现在这么说,肯定是魏弃之吩咐。真够膈应人的。
“他要是想知道,何不亲自来问呢?”我不耐烦地说。
她这次倒不替魏弃之遮掩了,说:“魏大人自有他的考虑。”
“他就那么随口一吩咐吧,呵……你也就是随便问问。你们又不瞎又不傻。”
“魏大人喜欢将军。”
馋我身子。
我想起这话,想起那情景。我想起这些天来心里的恶心。我愤怒,愤怒却无处发泄。我提拳头揍了一下床。
没收住劲。
刘十九站在那儿,冷冷地看我狼狈地从塌了一角的床上滚到地上,爬起来。
“素闻将军有勇无谋,有义无智。今日一见,竟比我知道的还蠢。”
“小杂种骂谁呢?”我怒道,“你爷爷我带着我的玄衣营五百人就夺下安陆时,你这个小崽子还不知道在哪吃泥巴呢!”
“是在吃泥巴,”她说,“戾太子的叛军杀我全家,让我成了流民孤童。魏大人和您四处讨逆平叛时,我是在到处吃土喝西北风。说真的,将军当乞丐的时候,没让您过得有我当时一半惨,实在是错了,像您这样的性情,就该多吃点苦头。”
她开始自曝惨事,本来是叫我一噎。但听下去,我就更怒了——我他娘也不是爹妈抱着养大的啊!跟我说什么我不够惨?
我又想打她,又想骂她,但是最后——我觉得肯定是这么连日见不着太阳,我的性情都阴了,我倒是学起魏弃之那样阴阳怪气地骂人了。
“原来魏弃之还算是帮你报了家仇的恩公啊,怪不得你对他这么忠心,事事都要替他着想,”我说,“细细回忆起来,你倒是从一开始就劝我快点从了魏弃之——实话实说,是不是你自己特别想向魏弃之投怀送抱,可是心愿实现不了,才退而求其次,这么急着来劝我?”
我之前,第一次知道她是玄衣营的人时,说她们这些玄衣营的女细作都是培养出来卖肉刺探情报的,她那时候毫不在乎我那种话。可现在,她却涨红了脸,咬牙切齿,一副被羞辱被污蔑因而愤怒到极点的模样瞪着我。
这又叫我,真觉得有点惭愧了……怎么着也不该拿这种事羞辱姑娘家啊……
刘十九拿起一个盘子,掷向我。她武功比我差的远,我稳稳接住,却更加觉得自己气焰低落下去,甚至一句道歉就要说出口了。
“将军真叫我恶心。”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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