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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墨兀自站在那里没有动,白衣美少女有些不悦的道:“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么好的位置,你这样的人站在这里,不觉得有些碍眼吗?”
苏墨目光向后瞥了一眼,道:“我这样的人?我是什么人?”
白衣少女走到苏墨身后,有些气恼的道:“我看你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秀才吧!秀才虽然不算什么功名,但也是读书人身份的象征,哪个不是谦谦君子,又文采斐然,哪有像你这样的,满口脏话,简直有辱斯文。”
苏墨不屑的撇了撇嘴,什么谦谦君子,伪君子还差不多,否则怎么一个个的往青楼钻?迷恋风花雪月。
至于文采斐然,呵呵,大宋以文立国,秀才多了去了,只要读个几年书都能说自己是秀才,哪里来的文采斐然。
真是扯淡,要真是文采斐然,早就考取功名,做官去了。
在苏墨眼里,这白衣少女就是在没事找事,故意膈应自己的。
“你这家伙,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到底有没有在听啊!”白衣少女怒道。
想她也是出了名的美女,跟哪个男的说话,对方不都欣喜若狂,这个小秀才怎么就能忽视自己呢?
此刻连她自己都忘了,她现在其实是个男扮女装的纯爷们儿。
苏墨被这少女搞的有点烦了,猛然转过身,看向身后喋喋不休的少女。
白衣少女心中一惊,赶忙下意识的护住了胸口道:“你…你想干什么?”
丫鬟宝儿也慌忙挡到少女面前,一脸的警惕,生怕苏墨突然动手。
到底还是小女孩儿,就算是扮成了男子,关键时候还是女儿心性。
这桥上、河两岸的行人众多,苏墨当然不敢大胆到爆打这两个少女。
他只是饶有兴趣的道:“你的意思是,只要有文采,就能站这个位置?”
闲来无事,不如就逗逗她俩?
前世的苏墨就是个爱玩的人,经常和一些小美女吹牛打屁,如今这个小美女来找自己麻烦,倒不如找找乐子。
白衣少女还没有缓过神来,听到苏墨的问题,只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然后她回过神来,赶忙拉着丫鬟往后撤了几步,拉开了和苏墨的距离。
苏墨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然后装模作样的道:“好,那你就好好听着,我到底算不算才子。”
说话间,苏墨开始疯狂的思索起自己还没有还给老师的诗词。
诗词并不是科举的重头,但却是检验一个读书人才学的重要依据,因此民间对于诗词精通的读书人,甚为推崇。
“有了!”
苏墨看着眼前灯火通明的运河,思索了片刻,心中顿时一喜。
他想起了一首词,虽然记的不是很全了,但还是记得两句的,应付一下眼前的情况,应该足够了。
想到这里,苏墨故意换上了一副哀伤忧愁的表情,轻轻踱了两步,然后仰天望月,缓缓低吟道:“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虞美人,春花秋月何时了》,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巅峰之作。
李煜那是什么样的人物啊!就算是不喜欢他的人再怎么抹黑,他的词放到宋朝,也肯定是第一档次的。
当然,至于能不能进前三,这事见仁见智,毕竟宋朝的知名词人太多了。
像苏轼、李清照、辛弃疾,或许哪个拿出来都不比他弱,但他们这个档次的都是大师水平,都有一大堆杰作,每个人都有竞争前三的能力。
当然,李煜更高的贡献是,如果没有他,后来的苏东坡等人就不会把词作为一种文学形式,在李煜之前,词是比较艳俗的一类,也就是王国维所说:变伶工之词为仕大夫之词。
前半生的耽于淫乐,让他接触到这种形式,后半生亡国之后才让他用自己熟悉的文学形式,描写亡国之痛,家国之思,借此词的地位才发生了巨变。
论影响力或者谈起宋词的话,李后主当属第一。
但是在这个平行世界的大宋,并没有苏轼这些人在,大宋的文人虽然也喜欢写词,但根据苏墨的记忆,这些人写的词,跟华夏历史上宋朝文人比,差了不止一个档次,更何况是李煜的“以血书者也”的巅峰之作《虞美人》。
所以,苏墨这句词一出,白衣少女和他的那个丫鬟,就惊呆了。
这穷酸秀才,竟然能写出这等词?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白衣少女喃喃自语了一句。
这句“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用满江的春水来比喻满腹的愁恨,极为贴切形象,不仅显示了愁恨的悠长深远,而且生动形象地传达了人生无常的悲伤与感慨。
她平日接触的才子不少,这太康县里最有名有姓的才子,她都知道。
这些人为了博自己一笑,也写了不少还算不错的词,但那么多的词,却没有一首可以跟这一句相比的。
这一句词,足以将以前那些才子写愁的词,秒的渣都不剩了,真是难以想象,这少年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出这般愁思浓浓的词句。
白衣美少女突然心中十分好奇,这少年究竟是谁,能刹那间写出这等词句的人,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啊!
“怎么样?我现在有资格站在这里了吗?”苏墨带着挑衅的目光道。
妈的,我还就不信了,李后主的巅峰之作,还忽悠不了你个黄毛丫头。
丫鬟宝儿很是看不惯苏墨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小秀才的这句词,水平很高。
跟随自家小姐久了,宝儿虽然不算饱读诗书,但也比普通人有见识,她也听的出来,苏墨这两句词,恐怕比本朝许多大文豪的词都要强。
听到苏墨的话,白衣美少女回过神来,然后歪着脑袋,好奇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
苏墨撇了撇嘴,道:“大宋人口数万万,你没见过的多了。”
“你……”
白衣少女不满的嘟了嘟嘴,还是第一次有男子跟自己这么说话呢。
她又忘了,自己现在是女扮男装。
宝儿可看不惯苏墨的态度了,当即便怒声训斥道:“喂,我们好好问你话呢,你就不能语气好一点?”
“宝儿,好了,退下吧!”
白衣少女拍了拍宝儿的肩膀,然后对苏墨拱了拱手,道:“这位公子,对不起,是我太过小瞧他人了,我向你赔个不是,请问公子尊姓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