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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知道舒笑笑身上有伤,所以他每走一步都很小心,生怕颠倒她身上的伤口而让她更加痛苦。也因此,他们走的很慢,慢到他们路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引起了别人的注意。
这不,舒笑笑眼珠四处乱转,看见这一路上总是有人对他们两个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但是当他们小声的窃笑之后,她便明白他们那肮脏的思想。这古代的人,都说封建,但是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喂,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放你下来可以,但是你能保证你还可以走路吗?”萦纡知道舒笑笑心中所想,也明白自己现在这么做肯定会承担他所不能承受一些后果,但是不管怎样,他现在唯一的想法便是救她,将她安全送回去。那样他便安心。“喂,你可不要告诉我,你打算爬回去,像乌龟一样,慢慢滴,慢慢滴爬,我想你还没有爬回去,或许就冻死在雪地里了!”
舒笑笑看了看铺满雪花的大地,然后又看了看萦纡,感觉吧,在这个人的怀抱中温暖点,她双眼一闭,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也没有听见。
于是,舒笑笑就这样被萦纡给直接抱回了静心宛的。刚踏进大门,里面的下人顿时吓得鸡飞狗跳,在萦纡的吩咐下,有的去请舒笑笑专属道士太医玄冥,有的收拾床铺烧炭火,有的已经跑去厨房给舒笑笑准备吃的了。
待舒笑笑舒舒服服的趴在柔软暖和的被窝之后,除了身上的伤口提醒着她所经历的事情外,她感觉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仿佛,她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般,为什么又这样的想法,她不知。而且,她从进屋开始,便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望向人群,突然问了一句,“眉悦呢?怎么没有看见眉悦?”
众人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说话。
心中隐隐感觉不安,舒笑笑有些急了,她再次问道,“你们说话啊,眉悦呢?她怎么不在?”
萦纡站在一边,细声劝导,“笑笑,别急,你身上还有伤。”
“我能不急吗?她就想我的亲人一般,照顾我,关心我,不让我受任何欺负!她是这个世界里唯一一个真心对我好的人。”说道这里,舒笑笑鼻子一酸,泪水流了出来,可怕的幻想不断从她的脑海中闪过,她死了?还是也被太后们抓了严刑逼供?还是?她简直不敢想,她怕,她真的怕她离开她!她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依赖她,她离不开她,他们是姐妹,他们是亲人,他们在这里相互依靠。
萦纡眉头一皱,显然不能明白,一个小小的卑贱的奴婢居然让舒笑笑这么看重。虽然不能理解,但是因为他喜欢舒笑笑,爱屋及乌,所以他对着那群下人问道,“你们快说,眉悦怎么了?不想死的都一一交代出来。”
“大人饶命啊!”众奴才齐齐跪地求饶。
“大人,就那天,小姐被太后抓去,眉悦随后就跑了出去!”
“是啊,大人,我们怎么劝她都不听,她说她要救小姐。”
眉悦要救自己?这是舒笑笑从未想过的,因为,在宫中没有任何地位的宫女,她有什么资格来救她!虽然这样的想法不对,但是在这样残酷的皇宫每个人都不得不面对现实。但是听到这里,她的心暖暖的,至少,眉悦会想过救自己,那她所期待的那些人呢?他们明明有能力救自己,但是却稳坐着不动,这是为什么?她急忙问道,“那她到底去了哪里?”
似乎知道舒笑笑要这么问,他们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都摇了摇头,其中一个太监说道,“回小姐,我们都不知道眉悦去了哪里?我们只知道,她那天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了!”
再也没有回来过了!舒笑笑听到这里,她的背脊发凉,她突然起身,“我要去找眉悦,一定是太后将她也抓去了,我一定要救她!”
萦纡上前阻止了舒笑笑,“你现在身上有伤,不能乱动!”
舒笑笑完全失去了理智,她对着萦纡咆哮道,“她不见了,如果我不马上找到她,她可能会死的!”
就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门外穿来了一个特别好听的声音,“你们不用找了,她在我那里。”
众人目光都望向了门口,只见太医玄冥姗姗来迟!他的到来,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
“喂,秃驴,不,牛鼻子,你把我家眉悦怎么了?”舒笑笑条件反射的就对着玄冥大喊道。
玄冥提着药箱走到了桌子边,将药箱放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的说道,“我能将她怎样?你这人说话真是可笑,可笑。”
“你能将。”话说到这里,舒笑笑感觉几双眼睛盯着自己,咳咳,在这里将那种话说出来有些不文明哈,所以她换了一个说话,“你没有将她那个,那她为什么会在你那里!”
“哼,什么那个这个,她在我那里,自然是她三生修来的缘分,你凡夫俗子,懂什么?”玄冥说话有些道士的问道,什么意思,明明很简单的一句话,他偏偏要用道家语言讲解,也就是糊弄人是一流。
话落,众人以厌恶的表情看着玄冥,只是他低头整理自己的药箱,没有发现而已。
“我呸,你家人家良家少女给那个了,还在这里说什么三生修来的缘分,你还修道,真不脸红啊你!”舒笑笑气的脸红心跳的,这个死秃驴,她一定要画圈圈诅咒死他。
听到这里,玄冥也有些觉得不对劲了,他终于转头正眼看着舒笑笑,问,“你话中是什么意思?”
“还能什么意思,骂你这人是禽兽,不,你禽兽都不如!”最后一句,舒笑笑明显使出吃奶的力气喊出来的。
玄冥眉头挑了挑,显然在极度的忍耐着什么,而且脸微微发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明白了舒笑笑话语中的意思。“禽兽?!哼,如果不是我好心的将宫女从雪地里救下来,我想她早就死在雪地变成永恒的雕塑,既然你们骂我是禽兽,我应该想想是不是做做禽兽该做的事情,虽然,这有点对不起我师傅!”
众人头上全部都是感叹号!似乎明白什么,又似乎不明白!明白的是他救了眉悦,不明白的是他到底要做禽兽该做的什么事情,为什么做了就对不起他师傅了呢?难道,这里面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