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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已经快到傍晚了,原溪拿了一根唐渡的烟来抽,他的打火机也没换过,是以前原溪为他点火时用的那一个。原溪和哈伦闲聊了一会儿,便进厨房做了晚餐。

去房间里叫唐渡时他正好醒了,在看手机。

见原溪进来,唐渡用很沉重的语气对他说:原溪,我要告诉你一件非常不好的事情。

停止供暖了,从晚上九点开始。

这的确是非常糟糕的消息,原溪听完以后,一整顿晚饭都没有吃好。

他怕冷,很担心一个没有暖气的夜晚是无法度过的。

晚餐之后原溪洗了一个非常烫的热水澡,在暖气停掉以前上床把自己裹成一团。被窝被他弄得很暖和,原溪觉得应该可以了。

到了晚上九点,暖气果然如唐渡所说停掉了,但因为房间里门窗紧闭,热气也只是一点一点散去。

原溪发了个短信,问哈伦那边有没有停暖气,哈伦说今天开始大部分地方都停了,因为供应的管道年久失修,而暴雪报废了它们。

原溪打算今天早点睡觉,以保持充足的温度。他拉好被子,躺了没几分钟,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

只有可能是唐渡,原溪不想起床,便在被子里给他发短信,问什么事情。

唐渡说他想进来说,原溪同意了。

唐渡推门的时候原溪从床上坐了起来,看见他抱着一个枕头站在门口,愣了一瞬,随即意识到唐渡想干嘛。

冷,我睡不了。唐渡一边说一边走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他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十分鲁莽地上床,而是问:可以吗?

原溪垂下眼摇头。

我担心的是你冷,唐渡走过来,掀开一些被子把枕头放在原溪旁边,很替原溪考虑,你现在不觉得,晚上暖气散了就会很冷的。

原溪说不过他,在唐渡躺上来之后握住了他的小臂,唐渡很轻易地用另一只手握住了原溪,好像原溪只是单纯因为和他闹了别扭,好了,可以睡了。

唐渡拉好被子躺下来,原溪发现他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赶走唐渡,只好握着被子的边缘睡在离他有很长距离的地方。

唐渡关掉了房间的灯。尽管窗户紧闭,风声仍然大到可以听见的程度。

唐渡很久没有躺在原溪身边了,这一刻所有的事情显得有些失真。

原溪很怕这个唐渡是不存在的,或者真实的场景和他以为的现在存有差异。唐渡的呼吸很沉,胸膛可能微微贴着床面,偶尔会动一动,但很慢很轻。

原溪很困难地合上了眼,牙齿咬着下唇,心里焦躁地不能睡着。

似乎唐渡发现了原溪的这种状态,先问他:你睡不着吗?

接着床一轻一沉,唐渡靠住了他的后背,手搭上原溪的腰。

是冷吗?唐渡的声音近了很多。

原溪没有任何反应,唐渡不再问了,但挨着原溪的身体却一点一点热起来。

这时原溪才难以忍受地回过身去,意料之外地对上了唐渡仍然睁着的双眼。

我也睡不着,唐渡对他说,不是因为冷。

他们在黑暗中对视了一会儿,唐渡把脸凑上来,看着原溪很慢地眨眼,把目光移到他的嘴唇上。

唐渡先用唇碰了一下原溪的鼻尖,往下移了一寸,就要接触到那两片柔软时被原溪抬起手来推了一下。

他的手掌和唐渡身上的温度相比显得很凉,唐渡没有再碰他,维持着很近的距离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摸了摸原溪的耳廓与后颈。

对不起。

唐渡说完掀开被子下了床,很快浴室亮起灯响起水声。

原溪将脸贴在枕头上,唐渡睡过的那一片保留着属于他的、对原溪而言非常特别的味道。

不知道多久之后唐渡回来了,身上带着很重的凉气,主动和原溪隔得很远。

但是唐渡正在处于康复之中,他的烧才刚刚退下来。

原溪想着,往唐渡那边靠了一些。

就算是唐渡非常可怜,需要关爱吧。

原溪是一个心地善良、喜欢给予的人。

于是他伸手抱住了唐渡的腰,用他的后背取代了自己的枕头。

唐渡轻轻握了握原溪的手,原溪便慢慢睡着了。

第62章 要不要一直留在这里?

早晨醒来的时候气温没有原溪想象中那么可怕,他在被窝里动了动,感觉到十分温暖的气息,伸着懒腰的手往后碰到了温热的躯体。

昨晚的记忆回笼,原溪还没收回手,身后的人便已醒了。

再睡一会儿。唐渡的声音带着发烧以后和晨起叠加的沙哑。

原溪推了推他的手,唐渡反而搂得更紧了。

通知说暖气十点之后会来,来了再起床。

原溪听他说完,有一瞬间认为根本就没有停止供应暖气的说法,一切都是唐渡编织的谎言,但他没有证据。

昨晚原溪靠上来之后睡得很快,留下唐渡一个人心里烧似的。

等到原溪基本上没了动静,唐渡才回过身去把人抱进怀里。

他身上温度很高,而原溪总是冰冰的。

这是原溪离开之后唐渡第一次抱他,隔着很薄的衣料,唐渡不惊扰地摸了摸他的后背和腰。尽管还是很瘦,但已经比原溪走的时候好了不少。

唐渡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感到开心一些,因为原溪在逐渐好起来。

有了可以借住的朋友,有了关系好的小圈子,有了追求的人,有了起色很好的事业,没有了一个只想困着他绑着他的无关男人。

原溪原本就拥有过得很好的能力,甚至很有可能因为唐渡,导致他更好的生活来得慢了许多。

唐渡虽然心里想着很抱歉,但却将原溪抱得更紧。

原溪想起来做早餐,但唐渡不动,他也动不了,唐渡闭着眼,他也没有办法说点什么让他放手,只好无奈地推着他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

唐渡在很长的时间里没有动静,原溪推拒的速度因为毫无回应而越来越慢,在他没有察觉的时候再次睡着了。

又一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自己,原溪探手摸了摸身边的床单,温度已经冷下来,便猜测唐渡已经起床很久了。

打开手机一看已经接近中午,原溪慌了一下,很快地起床整理好自己,在卫生间里给唐渡发了一条短信,想找他多要一件衣服穿。

原溪打开门正好遇到唐渡走进来,唐渡走去衣柜旁给他拿衣服,原溪便在一旁等着,看他从一柜子衣服中挑出一件黑色的毛衣。

没有适合你的大小,唐渡把衣服放到床边,穿好就出来。

原溪换了衣服,毛衣领子很大,能露出他的整条锁骨,下摆也长,足够遮住一部分大腿,外套更加夸张,最下摆的位置能掉到原溪脚踝上。

如果不是今天穿了唐渡的衣服,原溪大概率无法发现原来他们之间体型差距有这么大。

套着比他大了很多的衣服,原溪不太适应地走出房间。唐渡没有在楼梯上就能看全的客厅里,一边的厨房中反而发出了些许声音,原溪闻到一股漂浮在空气中的食物的味道,再仔细嗅一下,似乎是已经糊掉了。

原溪生出一个令他不敢相信的想法:唐渡很有可能正在做饭。

味道实在让人不安,原溪害怕出事,匆匆忙忙跑下楼进了厨房,唐渡系着围裙站在锅前,表情肃穆地垂眼看着。

小锅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唐渡看过来时原溪已经上前伸出手关掉了火。

怎么了吗?唐渡略显茫然地问。

原溪想叹气,用口型说:糊了。

唐渡看懂了,哦了一声,把锅从灶台上拿起来打算倒掉里面的东西,原溪抬手拦了一下,指了指厨房的推拉门,示意唐渡最好快点出去。

大概唐渡自己也很清楚,他完全没有做饭的能力,因此很快就同意了。

原溪重新煮了一锅粥,熬粥让他原本有充足的时间做些别的,但原溪只是站着发呆。

他在想唐渡是怎么变了这么多,想唐渡的一年半是怎么度过的。

他是不是每天仍然很忙,因为开拓了国际市场所以赚的更多地位更高了,他身边有没有过新的人,那些人和现在的原溪相比怎么样?唐渡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对原溪表现出恋恋不忘的样子,让原溪很容易地误解成,说了不要他的人,现在反悔了。

他们吃了一顿非常简单的午饭。唐渡身体底子好,一天过去除了哑着的嗓子还没恢复,其他的看起来已经好了很多。

原溪再次查看了路况,经过一夜的抢修,市区内所有道路基本都能通行了,只不过风雪还是很大。

唐渡坐在原溪身边,一偏头便轻易地看到了原溪手机上的内容,不经意地说:从我家到你同学那边需要接近一个小时,现在没有公共交通,只能自己开车,这种天气很难找到司机。

唐渡停顿了一下,和看过来的原溪对视:还是说,你会开车?

原溪皱了一下眉头,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唐渡,在手机上打好了字给他看。

唐渡读完之后被噎到了,因为原溪写的是:我说过要走了吗?

原溪在唐渡家里一共住了四天,听上去也算比较长的时间,但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关系更像刚刚开始合租的室友,产生交集的部分仅仅在于必要的生存。

第五天,风雪停了,天气晴朗了许多。

原溪换回自己来的那天穿的衣服,把用过的睡衣和毛衣全都放进了洗衣机。

他本来就没带什么东西,所以要走会比较干脆。

原溪从房间里走出来,正好和站在楼梯上的唐渡对视了一眼。

唐渡见到他穿戴整齐的样子,脸色立刻就变了,问他:是要走?

原溪点了点头。

楼梯不宽,只能容许一人走过,唐渡站在正中间,他不动原溪就不能动。

我同意了吗?唐渡问。

原溪不想理会他的无理取闹,想着走到面前就一定能有解决的办法。

他站得比唐渡高了几级台阶,但唐渡平着眉眼看过来的时候,却让原溪觉得自己很低。

打算怎么走?唐渡一边问一边往上走,一直到站在原溪的下一级台阶上,微微低下头来看着他。

机场的冰淇淋味道好吗?

原溪推了一下唐渡的手臂想走,但唐渡没有动,我记得那天天气不太好,不知道为什么飞机就能起飞了。

原溪头垂得很低,双手捏着衣服的下摆,他一旦紧张,或者不知所措,就会做出现在这个动作。

我很不希望它能飞起来,但是是不是因为你太希望了,所以最后就真的走了。

唐渡将原溪攥起的小拳头握在自己掌心。

原溪听到他说这些话,一时间有种记忆错乱的感觉。

好像那天的一切并不是原溪所知道的样子,唐渡说的很多话是他自己想象中的,而现实之中并没有存在过。

那种干脆而直接的抛弃没有发生过,唐渡只是拿了钱让原溪去买冰淇淋,带他上车,守着他吃完,两人再一起回去。

原溪不会离开他那么熟悉的校园和同学,他将在那里读完大学,画一些画或者替别人做设计赚钱,每天和唐渡一起吃饭,晚上躺在一张床上,经常做.爱,去期待会不会有一天,唐渡会说爱他。

日子很平凡,每一天都很相似,但原溪很喜欢。

原溪,唐渡叫了他一声,好像是发现他太低落了,要不要一直留在这里?

窗外响了一声喇叭,原溪摇了摇头。

他不想再重蹈覆辙了,如果有可能的话,原溪希望他和唐渡的一切,都重新开始。

楼梯一侧是落地窗,唐渡侧头往外看,楼下停了一辆银灰色的小汽车。

来接你的?唐渡语气不善地问,车里走下来一个年轻人,拿出电话放到耳边。

原溪的手机跟着就响了起来,他要拿起来接,唐渡握着他的腰将人按在玻璃上,自己站在了他原本的位置。

手机聒噪地响着,唐渡贴过来咬着原溪的唇,原溪想挣脱,但因为脚下空着只能抓着他的肩膀抱他,握着手机打他的后背,发出沉闷的声音。

原溪胡乱偏头,被唐渡一下一下捏着下巴抓回来,他吻得很用力,基本上只是在咬,原溪痛得眼泪都落下来,顺着脸颊滚到唐渡手背上。

唐渡感觉到了但是不放,手上力气松了一些,一面往上吻干他的泪水,一面说些话慢慢地安抚他。

唐渡让原溪觉得很委屈,他听到唐渡一直在说对不起,但没有觉得他有一次是真诚的,唐渡请求他留下来,原溪还是不想,唐渡喊他宝宝,原溪都要哭了。

落地窗外就是哈伦,只要他往上抬头,就能清楚地看到纠缠的两人,原溪有点害怕。

唐渡很自然地误解了他的意思,原溪一动他就怒火攻心,问他那是你的小情人吗,问他上过床没有,问他如果他看到了怎么办,手摸下去碰原溪的裤头。

原溪很用力地吸了一次鼻子,弯起膝盖抵住唐渡的小腹一脚踹开他,头也不回地跑了。

唐渡后背猛地撞到栏杆,发了很长时间的呆,看到原溪在雪地里跑向楼下那辆车,被哈伦扶了一下肩膀带进车里。

哈伦绕到驾驶座这边,拉着车门抬头看了一眼。

唐渡前两三颗衣扣都敞着,往前走了几步站在窗边,低头和哈伦产生了几秒钟的对视。

汽车开走,唐渡第二次失去了原溪。

别墅里所有的窗帘降下来,将整栋房子围成一座漆黑的坟墓。

唐渡在坟墓里待了很久,唯一的光是指尖亮着的火星。

原溪在哈伦的车上收到了唐渡发来的短信,只有对不起三个字。

哈伦给了他一整包纸,原溪将纸盒抱在怀里,可是没有抽,他埋着头,一直看手机上唐渡的名字,不明白为什么想要他留下来的人,又要说很多明显能让他伤心和难以接受的话。

哈伦带原溪在外面的花园里走了一圈,让他看上去好一些了才进了家门。

艾达为他们开了门,原溪躲在哈伦后面,让哈伦帮他回答艾达提出的一些问题。

艾达看出原溪很多不对,但没有过问,只是在他们上楼时给哈伦使了个眼色,让他好好照顾同学。

他怎么你了?哈伦给原溪递了一杯水,如果他对你很不好,何必

原溪接过水杯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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