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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茸那么娇气,用毛巾擦身体都要哎呀哎呀好疼,如果真的被那些纸人抓住关了起来,现在都不知道吓成什么样儿了。

小孩儿会哭得多惨啊,说不准嗓子都哑了。

沈季泽边走边四处瞧,想找个称手的武器,发现草丛里有一截干枯的粗树干,便抱起来试着舞了两圈。

树干又粗又沉,实在是挥不动,只能从上面掰下根一米多长的树枝握在手里。

沈季泽捣鼓这些的时候,卢茸起身静静跟在他身后。

看到他试图挥舞那粗树干,却踉跄着差点摔倒时,不但没觉得好笑,心里还有些发热。

沈季泽猛然见瞧见跟在后面的小鹿,心头一喜。不过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小鹿就嗖地窜入右边树林,白色小身影极快地隐没在那些大树背后。

人家根本就没打算一起去。

月光给大地罩上了层银白,透出阴森森的寒冷之气。沈季泽握着树枝深呼吸几口,鼓起勇气大步往村子走。

结果刚走出一段山路,顺着几块参差交错的石阶往下跳,就听到身后传来声细细的声音:哥哥。

沈季泽浑身一颤,刹住脚,有些不可置信地慢慢转头向后。

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正站在开始那棵大树下,在见到他停下脚步后,顺着山道急急忙忙地跑了过来,边跑边喊:哥哥,哥哥。

那声音又嫩又软,不是卢茸还是谁?

沈季泽心潮汹涌,用尽全力大喊一声:茸茸。

因为激动,声音都劈了,像是鸭子嗓。

是我,是我。卢茸边跑边急急道。

沈季泽今晚受到了这辈子最大的惊吓,又发现卢茸可能被纸人抓住,本是焦急又担心,现在见他好生生地朝自己跑来,绷紧的心弦顿时放松,眼泪差点没包住。

哥哥~卢茸跑近了,像颗小炮弹般一头扎进沈季泽怀里,双手搂着少年人细窄的腰,仰头讨好地唤着。

茸茸。沈季泽眼睛红了,也将小孩紧紧抱住。

虽然他之前有些嫌弃卢茸,觉得他太小,和自己没有共同语言,但现在搂住这热烘烘的小身体,心里满满都是庆幸。

卢茸感觉到沈季泽的亲昵,有点受宠若惊,又很高兴,便像对待财爷般,将脸贴在他胸口蹭了蹭,还叭叭亲了两口。

茸茸。

哥哥~

两人抱着左右摇晃着起腻,好一会儿才分开。

沈季泽这才觉得有些太黏糊,不够爷们,有点不好意思地问:茸茸,你刚在哪儿?我正想去找你来着。

我在我在卢茸眼珠子乱转:我就在到处走。

那你在村子里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

卢茸摇头:没有。

那就好,没有遇到就好。沈季泽感叹道。

他又去捏卢茸的胳膊,摸他的脸,似乎在确定这是不是真人。

卢茸温顺地乖乖站着任他捏,只仰头看着他,黑眼睛在月光下闪着水润的光。

你在哪儿找到衣服的?沈季泽见他衣服穿反了,忍不住捏了捏肩上那突出的线缝。

就在那棵树下。

你衣服干嘛落在村里了?把我都吓死了,以为你被抓走了。

我开始有点热,就脱在那儿的。卢茸小小声地说,只盯着面前那片薄薄的胸膛。

沈季泽:以后可别乱脱衣服了。

嗯。

这件事不重要,沈季泽开始给他解释:茸茸你别怕,昨晚我也做过这种梦,算是梦吧反正不管是什么,只要咱们找到一个光团就能出去。

他用手比划着:这么高,这么大的一个光团,像门一样,你开始看到过吗?

没有。卢茸摇头又补充:我不怕的。

岂止不怕?再来一百个纸人也能打。

沈季泽估摸着那光团应该在和村子相反的方向,便牵起卢茸的手说:那我们现在去找。

两人手牵手顺着山路往前走,沈季泽恢复了精神,兴奋地给卢茸讲开始的遭遇。

我就在坟场里跑啊,看,往左边看,我手指的地方看到没有?哪儿就是坟场我一点都不带慌的,虽然到处都是骨头,我还坐在中间歇了会儿,拿了根骨头挠痒痒

沈季泽开始吹牛,卢茸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我当时心里就想,这肯定是群妖怪,得想办法除掉他们。正在找武器的时候,鹿战士就冲了进来,我俩就一起大杀四方

鹿战士啊。卢茸突然笑了声。

怎么?你觉得不好听?沈季泽问道。

他觉得私下对小鹿可以称呼小白,但是在和卢茸讲述时,鹿战士要威风得多。

卢茸原地轻轻蹦了蹦,说:你觉得鹿悟空怎么样?

鹿悟空沈季泽皱眉道:不太好听。

好吧,那就鹿战士。卢茸觉得这个名字也还行,比小白强多了。

沈季泽回头,望着开始小鹿消失的方向,有些怅惘地说: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到鹿战士。

卢茸没说话,只用牵着他的那只手捏了捏,像是安慰。

你没看见过,鹿战士真的很威风,穿着金黄色的铠甲,全身都发光,头上的角也在发光,起码有这么长

沈季泽一路絮絮叨叨,卢茸兴奋得脸发红,走路都好像要飘起来。

他无视掉金黄色的铠甲和一米长的角,全当那些话句句发自肺腑,照单全收。也忍住现在就变鹿,并对着沈季泽来句我变了,我又变回去了的冲动。

第18章

沈季泽边比划边说,表情绘声绘色,辅以动作。卢茸很是捧场,就算有些地方听不明白,但只要沈季泽开始笑,他就哈哈大笑个不停,像只兴奋的小青蛙。

沈季泽看着他的笑脸,心里很是受用,突然觉得两人之前其实很有默契的,只是之前有所误会而已。

他又讲完一小段,在停顿时猛地发现,周围的景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变化。

远处那些坟堆土包消失不见,化作一片青草地,有成群结队的萤火虫在上面飞舞。身旁枝蔓虬结的阴森树林,也成了一条流水淙淙的小溪。

月光不再阴寒,只剩柔美宁和,开始无处不在的萧瑟恐怖感瞬间消失。

卢茸见沈季泽停下不讲了,便收起笑声四处看,也觉察到了这里的变化。

他闻到空气中无时不在的腥臭气已经消失,白叔叔温和的气息又覆盖了这一片。

看,那里,看见没有,是光团,可以出去的光团。沈季泽指着不远处大叫。

银白色的光团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就悬挂在不远处的草坪上,那些汇聚而成的光点,就像是温柔的星星在流动。

快走快走,咱们快出去。沈季泽牵着卢茸向光团奔去。

沈季泽睁开眼时,毫不意外地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身上安安稳稳地搭着毛巾被。

窗外有蟋蟀的叫声,床尾的电风扇嗡嗡摇着头。一切都没有任何异常,刚才那些经历恍若是场梦。

他慢慢转过头,正对上身旁卢茸的视线。

卢茸侧躺着,清醒地睁着大眼睛,并朝他这边挪了挪,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茸茸。沈季泽摸着他的背,低声唤道。

嗯。

你是刚醒,还是?他试探地问。

卢茸将头靠在他肩窝,看他挂在脖子上的玉坠。

那玉坠很薄,雕刻的是一片绿叶,看着脆嫩嫩绿汪汪,卢茸忍不住就一口叼在嘴里,抿了抿才瓮声瓮气地回道:鹿战士,纸人。

原来真的不是自己的梦,沈季泽舒了口气,却又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感觉。

别含着,有细菌。他往下瞥了眼怀里的卢茸,伸手捏住他下巴,将玉坠从他嘴里取了出来:怎么什么都往嘴里塞?

我就尝尝,不会吃的。卢茸说。

尝尝也不行,这个就不能尝。

哦。

沈季泽将玉坠塞进衣服,问道:你说,咱们要把这事告诉给大人吗?

他的语气很迟疑,因为觉得大人们不会相信。

他父母都是大学教授,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任何诡谲的事情,他们都能从科学角度去做出完美的解释。

沈季泽清楚若是父母知道了这件事,他们会认为那不是编造的就是在做梦,或者脑子出了问题。就算有卢茸的证言,那也是合起伙来编谎言。

不过也能理解,这事要不是自己的亲身经历,任谁讲出来他也不会相信。

卢茸听到这话,倏地从他怀里抬起头,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有些紧张地问:你要告诉其他人吗?

沈季泽并没有察觉到他语气的异常,回道:我不是太清楚,可是不告诉大人的话,又被拖进去了怎么办?

卢茸松开挂在他脖子上的手,从床上坐起来,拧过身背朝他,明显是个拒绝的姿势。

你不想告诉大人吗?他戳了戳卢茸的腰。

那里肉肉的,一戳还会回弹,手感很好,他忍不住又戳了戳。卢茸扭动身体也没有避开,干脆噘着嘴回头,把他手指拨掉。

沈季泽支起手肘撑住头:可不告诉大人的话,万一又遇上今晚那种事呢?

他真的不想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又被纸人给抓住了,这种恐怖的经历一次就够了,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卢茸一脸不高兴地说:不用告诉大人,我会保护你的,你别怕啊。

我哪儿就怕了?我一点都不怕。沈季泽很敏感地直起上半身:谁说我怕了?我这是谨慎。

卢茸看了他一眼,目光幽幽,大眼睛里像是有着很多话要说。

沈季泽突然就有点心虚,迂回道:要不,要不我们就透露一点给爷爷,不明说,就说做了个梦,看爷爷怎么说。

卢茸纠结了一会儿,不情不愿道:那,行吧,只能说是梦。

两人叽叽咕咕地商量了会儿,天边也泛起了鱼肚白,到底没有睡够,不知不觉竟然都睡着了。

一觉睡醒已经大天亮,沈季泽拉着卢茸去找财爷,遮遮掩掩地说了昨晚的事。

你俩做了同一个梦?财爷正在洗菌子,闻言停下手上的动作。

是的,我做了一个可怕的梦,醒来后给茸茸讲,结果他也做了和我一样的梦。沈季泽说。

卢茸看着自己的脚,胡乱点了下头。

那是个啥梦?财爷茫然地问。

沈季泽:反正里面有妖怪,我都不知道究竟是不是梦,但是还碰到茸茸了。

财爷定定看了会儿两人的神情,又低下头沉默片刻,说:吃完饭我带你俩去趟寺里,让大师给你们驱驱邪。

驱邪是什么?

就是把想接近你们的妖怪给驱了。

沈季泽定下心来,见卢茸一副不安的模样,低声安慰:没事的,有大师呢,大师会驱邪赶走妖怪。

卢茸想,我怕的就是大师驱邪,把鹿战士当做妖怪给驱了。

吃过午饭,财爷随便收拾了碗筷,装了一篮子花生和鸡蛋,带着两人出了门,顺着村后的一条石阶往山上爬。

因为整个龙潭山都会被打造成景点,山上的寺庙也是景观,狭窄山路就被修成了宽敞的阶梯。

阳光透过树叶洒落,沈季泽戴着一顶黑色的棒球帽,见卢茸被晒得脸红扑扑的,就取下来扣在他头上。

帽子有点大,沈季泽给他调整了下扣带,继续往前走,卢茸去拉他的手,又跑前几步,另一只手拉住财爷。

台阶并不宽,只能容纳两人并行,三人手拉手,挤得都不好下脚。

财爷无奈地落后一步,说:茸茸,你和哥哥走前面去。

卢茸却不干,非要一手拉一人,宁愿斜着身体往上爬。明明这个姿势别扭得不行,他却非常高兴,眉眼都笑得弯弯的。

财爷也就不再多说,只尽量把手往前伸着。他见之前俩小孩都互相爱理不理,今天就这么黏糊,心里有些好笑。

寺庙就坐落在半山腰处,掩映在绿树之间,庙门外还有棵参天大树,用木栏围着,上面订着某某文物馆的牌子。

油漆斑驳的庙门大大敞开,刚进门就看到一名大敞着粗布白褂,露出圆肚皮的胖光头,正瘫坐在竹椅上摇着蒲扇。

泓大师。财爷恭敬道。

泓大师睁开眼,笑着起身,趿拉着布鞋迎上前:哎呀财老哥,好久没见着了。

来,茸茸,小泽,快叫人,这位是泓大师。

沈季泽有礼貌地打招呼,卢茸却躲在财爷背后怎么也不肯出来。

哎呀,你看这孩子,这孩子。财爷将他拖不出来,无奈地对着泓大师笑。

泓大师摸着自己光头,和气道:没事没事,我长得不好看,把娃娃给吓着了。

他就是怕见生人,脸皮子薄。财爷解释道。

两人亲热地叙旧,接着就往屋内走,财爷提着那篮子花生鸡蛋,卢茸便退后和沈季泽一起。

沈季泽好奇地打量这寺庙,卢茸则有些怯怯地贴着他,眼珠子紧盯着泓大师的背影。

泓大师看上去就是个亲切和蔼的胖光头,鞋后跟也踩塌了,一口一个财老哥,让他心里放松了稍许。

这寺庙和普通院子也没什么区别,只是更大一些,屋檐下撑着几根木柱。

屋顶架着电视接收器,某间屋子还传来电视广告的声音。院子里晒着黄豆,一角还有个鸡笼,里面关着几只鸡。

沈季泽只在电视里见过寺庙,那都是古色古色的宏伟殿宇,还没见过眼下这种。正想去参观参观,卢茸却吊着他胳膊不让进屋:哥哥,咱们就在外面,不进去,不进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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