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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回去看看。”丙良说,珍玉和夏云斐的事情让他对王秋菊有了几分愧疚。
“我也跟你一起回去吧。”丙盼说,丙良都回去了,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留下。
夏云斐想要走,可是合乐村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他走不开。他咬咬牙,对翟云和欧阳洛说:“我也要回去顾家村一趟,我放心不下。”
欧阳洛想要反对,向阳村那边的新人类改造实验正是紧要关头,夏云斐这个研究者怎么能离开。翟云拦住欧阳洛,对他摇了摇头,欧阳洛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回到座位上坐下,闷不吭声。
“好了,你实在不放心就回去吧,这里有我们呢,别担心。”翟云对夏云斐说。
丙盼看着觉得不大对劲,这三个男人之间的关系竟然那么铁!半点没有情人之间的争风吃醋!
第七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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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大条了,王秋菊是真的失踪了!
丙盼他们回到顾家村的时候,才知道王秋菊没有回来。
屋漏偏逢连夜雨,王家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丙盼他们回到村子的当天晚上,谢雅就发动了。
陆泽鸿和夏云斐都是医生,可是即使夏云斐不在顾家村的时候,谢雅有什么,王婶也没来找过陆泽鸿。自从和丙盼闹僵后,王婶半点不想和顾丙盼扯上关系,生怕她动什么手脚,陆泽鸿可还是顾丙盼名义上的丈夫呢!
夏云斐本来是打算继续找秋菊的,可是因为这个变故,也就只暂时先耽搁了。谢雅肚子里是两个,本来就难生了,现在没有任何预兆就发动了,夏云斐连准备都来不及。
幸好因为是双胞胎,王家早就预备下了一些生产所需的东西,减轻了夏云斐的压力。谢雅在屋子里嚎叫了好久,都没法生出来。
“这什么时候能生呀?”王叔不停地在院子里踱步,这可是他的亲孙子呀,还两个,千万不要有什么事情才好。
王婶在屋子里帮夏云斐打下手,王政兵好似没有听到父亲的话,他失神地看着天空。那里黑黑的,什么也没有。
屋子里,谢雅还在叫。不知道又过了多久,也许是天边开始微亮的时候,谢雅的声音停了,从房间里传出两声婴儿的啼哭。夏云斐出来了,王婶跟在他后面,他们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孩子。夏云斐把孩子递给眼巴巴看着他的王叔,就出门去了,他还要赶回合乐村,让欧阳洛和翟云帮忙,派人去找秋菊,他的秋菊已经失踪差不多两天了,她肯定害怕得痛哭不止吧。
“他爸,两个都是带把的!”王婶笑得合不拢嘴巴。
王政兵站在不远处,看着父亲和母亲怀里的两个跟他两个巴掌一样大的孩子,心里有些复杂。他其实是有些怨恨这两个跟他血脉相连的孩子,正是因为他们,谢雅这个搅乱他生活的女人才能登堂入室。可是也正因为他们血脉相连,所以他也感觉到了父子间浓浓的牵绊。
“谢雅怎么样了?”王叔随口问道,有孙子了,自然不能够忘记他们家的大功臣。
王婶摸着小宝贝的手顿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她才说:“失血过多,去了。”她的声音冷漠,就好像在说一个不认识的人一样。
王叔没有说话,云斐早在几个月前就跟他们说过了,谢雅这一胎不安稳,保大保小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所以老伴进去的时候,他就已经有预感了。只是亲耳听到时,还是有些忧伤,可怜自己的两个孙子,一出生就没了亲妈。
“等会儿,你去谢家说一声。”王叔对着发愣的王政兵说,再怎么说谢雅都给兵子生了两个儿子,兵子也应该去谢家说一声。
死了!王政兵茫然,他这段时间不怎么着家,根本不知道夏云斐和父母的谈话,也不知道谢雅怀孕的危险情况,他沉浸在自己的忧伤中,为亲人的背叛而心伤,为秋菊非真正的秋菊但却干预他的人生而愤怒。
“傻兵子,还不过来抱抱你儿子。你看他们多么可爱呀!”王婶抱着婴儿,对兵子叫道,自己这儿子都当爸了,都还像个傻大个一样。
兵子犹豫了一下,终于凑了过去。刚出生的孩子能漂亮到哪里去,脸皱巴巴的,像个小老头,红彤彤的身体,就像猴子屁股一样。
也许是感受到了父亲的凝视,孩子嘤嘤出声。王婶把孩子塞进王政兵的怀里。王政兵感受着臂弯里的沉甸,僵直着身体,他没有抱过这么小的孩子,担心用力过大,伤着他。他心里软软的,罢了,再怎么说,他们也是自己的孩子。
“妈,秋菊真的没有回来过吗?”两个孩子被安置在父亲和母亲的卧室里,王政兵打算去谢家一趟,然后去找秋菊。
“没有回来过,你是要去找她吗?夏云斐不是已经去了吗?”王婶有些不乐意,自己儿子要去找秋菊?夏云斐不是已经去了嘛!外面这么乱,孙子也才出生,哪里离得开他!
看自己母亲的表情不对,王政兵有所感,他低声问:“你们都知道了?”
王婶低下头,装糊涂:“知道什么。”她躲避兵子的眼神,不敢看他。
“知道秋菊不是真正的秋菊!知道春蕾是被秋菊和夏云斐害死的!”兵子激动地吼了出来。
“什么!春蕾真是被秋菊和夏云斐害的!”听到这话,王婶咬牙。
“妈,你别跟我装糊涂了!”兵子抓紧拳头,砸向桌子。
王婶紧张地扭头看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两个孙子,见到孙子没有被惊醒,才拉住兵子的衣袖,压低声音:“你小声一点。”她停了一秒说:“我的亲女儿,我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我和你爸早就知道秋菊不对劲了。况且她也没有掩饰,跟以前的秋菊一点不同,而且她不仅能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有个能装东西的空间。我们能不知道吗?”
王政兵没想到自己父母竟然早就知道了秋菊的猫腻,可是平时的表现竟然那么正常,让他看不出一点迹象。也许他才是那个迟钝的人,也许他才是家里最后一个明白秋菊异常的人吧。
“那你们怀疑过春蕾的死因吗?”王政兵就像是一只被打得半残的猫一样,蔫蔫的。
王婶眼里迸出厌恨的光:“我和你爸早就怀疑了,春蕾平时也不怎么接触人,怎么会好好的就染上那该死的传染病,而最可能染上的夏云斐却被感染,这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没想到真的是他们两个干的好事!这是狼心狗肺!亏我们待他们这么好!”
“那你们为什么没有跟我说,为什么平时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兵子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父母就能不对他透露,难道他不值得信任,难道他在父母心里就是那么没用的一个人吗?
“告诉你有什么用?”王叔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他眼里充满了自责:“我们还要靠秋菊,如果不是因为有她,我们能不能活到今天还是一个问题。”王家人从来就不是聪明的,在这个异常艰难的时候,如果不是因为王秋菊有预知的能力,他们家里现在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
王政兵被父亲说得无语,的确,这个王秋菊虽然不知真正的王秋菊,可是她是有用的,她的存在对王家有利。就因为这个,他的父母就会瞒下这事,把这个秋菊当真正的秋菊看。也忽略春蕾死因的不对劲。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王政兵压抑住愤怒与悲伤。
“去年,她从学校回来之后不久。”
父亲的回答让王政兵震惊,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么久!他们竟然那么早就发现了,但是却表现得那么正常!
王政兵受不了了,他转身就往家外面跑,他越跑越快,就像是身体后面有一只张开嘴巴冲他扑过来的老虎一样,甚至比这更可怕!
离顾家村三千米的地方,在流民村的一座棚子里,王秋菊看着眼前的女人,眼里迸出恨意。
“我说,你识相的话,就把你的空间里的东西交出来!”竹竿细瘦的谢如摸着秋菊的下巴,一双眼睛像毒蝎子一般盯着她。
“呸!”王秋菊朝谢如的脸吐了一口唾沫。
谢如擦掉脸上的唾液,一个反手,“啪”的一声,王秋菊的脸就肿了起来,细嫩的皮肤上马上起了个手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