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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吻落下去,怀里的人僵硬得不正常。
——不对,小叔叔缩水了。
从梦里惊醒的陆忱终于反应过来这件事。
还没等解释。
小叔叔已经跳下了床,
“小叔叔……”陆忱张了张嘴。
宁晃也惊了个七荤八素,颠三倒四想先把这件事混过去再说:“我刚醒没多久。”
“你做梦就做梦,你胡言乱语什么……”
可话说着说着。
没了动静。
陆忱顺着宁晃的目光,慢慢低下头,往自己的被子上看。
——盖了个小小的蒙古包。
干得漂亮。
陆忱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会这样出彩风光。
吓得小叔叔当场潜逃。
头都没回一下。
47
一直到下午去超市采购,宁晃都像炸了毛的小刺猬,大步流星走在最前面。
陆忱就在后头推着车,这边补一盒辣椒酱,那边拿一份牛排,把购物车塞得满满当当。
有时叫住宁晃:“小叔叔?”
他就像被针扎了一下似的,回头瞪他:“怎么了?”
“要不要喝蜂蜜柠檬茶,”陆忱拿着一盒柠檬,一脸乖巧问他,“切好了泡在罐子里,可以喝一天的。”
宁晃看了看乖巧的老流氓,又看了看黄澄澄的柠檬,有些拉不下脸来继续凶人家,只把手往兜里一抄,说:“随便。”
“你走慢点。”陆忱说。
“哦。”他慢下来等他。
高大俊秀的男人,推着推车,低下头细致地比较食材的差距,盘算着接下来一两天的菜谱,又把宁晃想要的零食一样一样塞进购物车里,连购物车里的东西,都码得整整齐齐。
宁晃忍不住盯着这人发呆。
宁晃问他:“以前也经常来逛么?”
陆忱笑着说:“我常来,但你不行——容易被认出来。”
宁晃陪他来过一两次,哪怕戴了口罩,也会被认出来求拍照合影,很耽误时间和行程。
陆忱翘了翘嘴角:“所以偶尔这样,我还挺开心的。”
偶尔有人看过来,也只是因为把他俩默认成一对儿,还会因为外形登对而露出惊艳的神色来。这样就很好,足够满足陆老板的虚荣心了。
宁晃嘴唇动了动,没说什么,假装认真地理了理购物车。
结果只是把购物车理得乱了。
陆忱也没拦着他。
宁晃想了想,嘀咕:“其实造型换一换,戴上口罩,他们应该就认不出来了。”
就像他现在这样。
陆忱“嗯”了一声。
所以意思是,以后想经常陪他来吗?
48
超市的结账台永远摆着安全套,而结账的队伍,总是慢吞吞。
宁晃努力把目光从那架子上移开,盯着陆忱的脸上,写着明明白白几个大字:敢买你就死定了。
陆忱很配合地装瞎。
过了一会儿,想起什么似的,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问:“小叔叔,早上那个,还生气吗?”
宁晃迅速炸毛。
却碍于前后队伍都是人,竟然能不能第一时间开溜。
只能试图用凶恶的眼神杀掉陆忱。
但陆忱凑在他耳边,把音量控制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私语之间:“小叔叔,我做梦做迷糊了,不是有意的。”
“那个,也是正常的生理反应。”
“成年男性一到两个月没有进行私人生活,自然而然……”
宁晃瞳孔来回震动,手指已经快把购物车的推手给掰弯了。
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一个单字来:“我没有生气。”
“你能先闭嘴吗?”
陆忱有礼貌地颔首微笑:“可以。”
宁晃脑仁儿嗡嗡直响,满脑子都是私人生活、成年、生理反应。
这些光明正大的字眼,却偏偏钻进他晦暗不清的遐思里,来回振翅。
就像眼前温柔含笑、好整以暇的衣冠禽兽。
他咬牙切齿地想要把这些字眼从脑海里驱赶,一扭头,却跟货架上的安全套撞了个面面相觑。
他忽然想起一个,从前从未思考过的问题。
他跟陆忱两个男人谈恋爱。
他冲陆忱勾了勾手指,示意他低下头来。
然后跟陆忱咬耳朵小声说话。
他竭力让自己问得云淡风轻:“我们一般是谁用这个?”
陆忱就看了他一眼,无声地勾起嘴角。
说。
“我用。”
获得了通红铮亮的水煮小叔叔一只。
嗯,一会儿再去趟海鲜市场。
今晚就吃白灼虾。
49
当夜宁晃愤而提笔。
用狗爬字给34岁自己留书:
他还比你小四岁。
丢人。
宁晃,你真丢人。
还画了个愤怒尴尬的小脸。
若干日后,34岁的小叔叔翻着日记,用相同的狗爬字懒洋洋回复:
年纪大了,就爱躺着。
50
晚上在露台吃的白灼虾。
红通通的虾子垒得很高,虾肉紧实肥美,余下的鲜甜让人忍不住想舔一舔手指。
水果茶也用冰块泡好,放在带出水口的大玻璃罐里,拧开就能接一杯酸酸甜甜的果茶。
宁晃吃得高高兴兴,没一会儿就把尴尬忘在脑后了。
十八岁就这点好,记吃不记打,忘性也大。
一抬头,瞧见陆忱剥好的虾放在自己面前,倒嘴硬:“你吃你的,管我做什么?”
陆忱就熟练地帮他剥下一只:“我今天蛋白质摄入的够多了,闲着也是闲着。”
再说,他是喜欢看小叔叔吃东西的。
也许是因为宁晃挑嘴,所以难得吃到喜欢的东西,眉梢眼角都会写满了满足和高兴。
白灼虾显然是其中一样。
“你多吃一点,”陆忱笑着说,“买了很多,明天可以包虾肉水饺,也可以蒸烧麦。”
“要是没时间包,就改虾油炒饭。”
虾头煸出通红的虾油来,再去炒虾仁和米饭,每一粒米都渗着虾的鲜味。
光是念叨,宁晃就忍不住开始期待第二天。
吃到一半,宁晃在豆袋沙发里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却正瞧见角落有一把初学者的吉他。
“是我的,”陆忱顺着他的视线,笑了笑,“弹得不好。”
宁晃是个挨着音乐就兴奋的脾气,又想起陆忱的声音,就仿佛被毛毛草搔了一下似的,难免耳根发麻、心痒难耐。
眼睛也跟着亮了起来。
“你试一下,”宁晃放下手里的虾,撺掇他,“我听听。”
陆老板就真去洗了洗手,把吉他抱进了怀里,弹了几下,宁晃就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