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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靖宇喜欢男人,所以才会对他保持距离。
他不开心,但也非常庆幸。
叔叔,他低唤了声,语气故意放软,带着点撒娇和抱怨,然后把脸从男人的胸口抬起来,黑暗中,他贴近男人明亮的双眸,心中一阵悸动,为什么要躲着我,如果我不找你,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我躲着你?闻靖宇低头,额头抵住他的,两人的呼吸瞬间交融在一起,傻瓜,我是不敢,不敢见你。
为什么?白一鸣忍住脸红心跳腿发软的反应,勇于直视男人那双漆黑光泽的眼眸。
因为......叔叔怕自己忍不住伤害你。
此话一出,闻靖宇完全变了一个人,那具躯壳下仿佛藏着凶猛野兽,彻底失去了平时的温柔和严肃,而白一鸣就是他眼中的猎物。
青年是害怕又紧张,更多的是渴望,看着这样的叔叔,心中无比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叔叔,你醉了吗....唔呃...
他被闻靖宇重新捞回怀里,对方手中的力道极重,扣住他的脑后,火热带着酒气的唇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完美堵住他接下来想说的话。
嗯...白一鸣闷哼一声,喉间的窒息感,还有胸膛剧烈跳动的心脏,无一不让他感到呼吸困难。
闻靖宇在吻他。
意识到这点,白一鸣整个身体迅速升温,他主动张开唇瓣迎接男人的探索,没有技巧和经验的他,只能笨拙地回应,很快被人亲的晕乎乎的。
闻靖宇的吻很霸道,刚开始很急切,在他表现出不适之后,逐渐变得温柔,开始细细品尝,但无论是哪种进攻,都足以让白一鸣头晕目眩。
叔叔...白一鸣逮住空隙,下意识想唤男人的名字。
下一秒,微红的唇瓣又被人含在嘴里,不能言语。
幸福来的太突然,他怎么也想不到今晚会有意外惊喜。他是来找闻靖宇问狮子,问腿伤,顺便为男人故意躲他而算账控诉,却没想到,他刚进门就被男人抱在怀里亲吻。
吻的他慢慢忘记所有,眼里、心里、感官全部属于一个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恍惚间他被闻靖宇抱进卧室,两人双双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当他的后背触到柔软的被褥时,意识才回归了一点。
他左右看两眼,得知自己此时的处境,脸蛋的温度又上升了一个高度,他双手紧紧抓住男人的衣摆,轻轻喘着气,有些紧张地看向上方化身为狼的男人。
叔叔,我...
白一鸣浑身发热,控制不住自己的心跳,连说话都不利索了,明明有很多话呼之欲出,可到了嘴边,一句都记不住。
他眼里只有闻靖宇,其他都不重要。
男人压下身来,一手按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敷在他的头顶,越来越近,带着一种恐怖的压迫感,但相对于恐惧,白一鸣更多的是兴奋和期待。
闻靖宇温热的唇瓣再次落下来,从额头开始吻他。
细细碎碎的吻从额头一路蔓延到锁骨,男人边吻边问他:一鸣,想叔叔吗?
白一鸣毫不犹豫地回应:想。
他看着对方,眼睛都在发光。
喜欢叔叔吗?闻靖宇抬起脸,俊美的容颜暴露在昏暗的灯光下,眸中映射出清润的光辉,华美至极,团子,是真的喜欢叔叔吗,会不会有一天不喜欢叔叔了。
不会!白一鸣急了,主动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永远喜欢叔叔,我喜欢您,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请相信我。
像要证明似的,他抬起上半身,搂紧男人的脖子献吻,亲吻男人的侧脸和颈窝,有些情难自禁。
他的主动更加激起了闻靖宇身体里藏着的野兽,几乎是同时,他就被男人重新按回原位,而那双手,也毫不客气地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白一鸣将脸埋在枕头上,只露出两只红透的耳朵,微微抖着肩膀,感受男人在他身上留下的余温。
突然,敷在身上的热度退开,有股凉意袭来。白一鸣不解地睁开眼,慢慢转头看向上方的男人。
闻靖宇皱着眉头,眼前一片模糊,语气有些不确定,还带着点慌乱:一鸣?随即缓缓摇头,不行,真的是一鸣...
叔叔。
白一鸣伸手握住闻靖宇的手腕,他怕对方后悔,方才被亲软的身子瞬间恢复力气,猛地起身抱住男人的腰,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对方身上。
别走...他有一点瑟缩,使劲往男人怀里钻,手中不敢松力,眼神湿漉漉的,可爱至极,我准备好了,叔叔别走,别抛下我。
这要是还不上,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闻靖宇禁欲多年,根本经不起白一鸣这么撩拨,脑海里仅存的一丝理智也被青年的挽留声扯断。他拥着人倒回床上,一手拖起青年的后脑,强迫对方承受自己的湿吻。
这次的吻不同于初次,少了些安慰和温柔,更多的是占有和掠夺,凶狠的让人有些无力承受。
尤其是白一鸣这种刚出茅庐没什么经验的小白,很快被吻的浑身俱软,任凭他为所欲为。
晚上的时候闻靖宇被几个老总轮番敬了几杯酒,照常来说他的酒量还可以,但可能跟心情有关,许多烦心事索绕心头,导致他这次醉的比较快,再加上右腿膝盖传来阵阵疼痛,不得不提前回房休息。
他是醉了,但没有失去理智。
他拥抱怀里的青年,在那俱年轻的躯体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点点印记,他很想抛开一切跟随自己内心的欲望索要,可是他的潜意识不断提醒他,无论如何,也不能伤害白一鸣。
所以他拥着青年热吻,却没舍得做到最后。
白一鸣不知道该怎么取悦男人,始终处于被动方,只能跟着叔叔的节奏走,到最后,他搂紧叔叔的胳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白一鸣率先醒来。
他小幅度地伸个懒腰,手臂触到温热结实的胸膛,吓得他立马僵住身体,随即缓缓睁眼。
入目所及是他叔叔的绝世容颜,近在咫尺。
白一鸣腾的一下脸红个彻底,有些羞耻地别开视线,然后把自己的腿从对方的大腿上悄悄挪开。
缓了几秒,他的视线重新回到男人的脸上,对方呼吸清浅有规律,还处于熟睡中,他不自觉勾起唇角,盯着男人的睡颜傻乐呵。
这副画面隽永,令人终生难忘。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秒变严肃,把手伸进被窝里往下探去。
他想摸摸闻靖宇的右腿,是不是真的受伤了,可当他碰触到对方温热的肌肤时,又很怂地缩回手。
自己身上穿了一套简单的睡衣,但是叔叔什么也没穿,万一摸到不该摸的地方emmm...
白一鸣抿嘴偷笑,掀开被子时也没敢偷看,怂包一样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拖鞋也没敢穿,光着脚一步两回头地往外走。
直到走出卧室,才敢大喘气。
他倚靠在门板上,捂着扑通扑通跳的小心脏,嘴角缓缓扯出一抹满足的笑容。
昨晚和叔叔做了很多亲密的行为,接下来是不是该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短短几分钟时间,他已经脑补出许多温馨画面,开始提前庆祝了。
真是一个美妙的夜晚。
一个小时过去后,卧室里的闻靖宇才悠悠转醒。
宿醉一夜,男人略感头疼,他揉着眉心坐起身,很快察觉到身体的异样,就连周身的味道也充满了旖旎感。
他扫了一眼房间,确认只有他一人,昨晚的记忆也随之涌来。
可能是太过思念,他好像见到了白一鸣,醉酒的他将人揽入怀中,不顾对方意愿的强吻,还把人抱进卧室,最后还逼着对方帮忙疏解。
想到这里,闻靖宇脸色微变,好看的眉毛紧拧,心中不住打鼓,那种亲吻和抚摸的感觉过于真实,难道他昨晚抱了别人?
来不及回忆更多细节,卧室的门陡然被人从外面轻轻推开。
他抬眸看去,戒备地眯起眼眸。
白一鸣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衣服,高挑瘦削的身影站在门口,脸上飘着淡淡的红晕,对他露出羞涩又乖巧的笑容:叔叔你醒了,早上好。
一鸣?闻靖宇脸色骤变,时黑时白,相当丰富。
他多么希望是自己眼花了。
白一鸣轻点头,看到他坐起身后被褥下滑,露出赤.裸的胸膛,有点害羞:我订了早餐,等叔叔一起。
说完,白一鸣转身就蹽了。
因为动作太急切,关门的时候发出一声巨响,就跟摔门一样。
闻靖宇却无暇顾及,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往窗外看一眼,外面万里晴空,他却觉得自己被雷劈成两道。
他竟然对团子又亲又抱,这可是在他身边长大的团子。他捏着眉心,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暗骂了一声畜牲。
匆匆洗漱完毕,随意套了身衣服,闻靖宇就赶忙从卧室里走出来。
套房餐厅内,白一鸣挺直脊背坐在餐椅上,一脸老实,两手放在大腿,坐姿非常乖巧,正在等男人一起用餐,他对闻靖宇始终持有一份敬意。
闻靖宇脚步略急,径直朝他走来,一把握住他的胳膊,紧张兮兮地说:一鸣,站起身来。
现在男人一靠近,白一鸣就忍不住回想昨晚的亲密时刻,毕竟是个毫无经验的十八岁男孩,被爱慕已久的人搂在怀里又亲又抱,自然而然也就红了脸,他有些不知所措地站起身,茫然问道:叔叔,怎么了。
闻靖宇观察他的身体,从上到下,眼中情绪被懊悔和自责填满,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没有...白一鸣脸太红了,他不得不低头掩饰,没有不舒服。
闻靖宇不放心,想说裤子脱了我看看,但目光触到青年害羞的眼神时,及时扭转话锋:真的吗?叔叔昨天晚上......是禽兽,下手没轻没重的,哪里不舒服一定要讲出来,别跟叔叔不好意思。
白一鸣还是摇头,却下意识并拢双腿。
他属于敏感皮肤,早上起来以后,大腿根红了一大片,走路时会传来灼烫般的丝丝痛感,但是不严重,而且这对他来说心里上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
没有不舒服,他坚定摇头,叔叔不用担心。
闻靖宇微微松口气,庆幸自己昨晚没有做到最后,很快又看到青年领口处若隐若现的吻痕,差点流下悔恨的泪水,一鸣,昨晚叔叔喝的有点多,失了理智,对不起。
你不要跟我说对不起。白一鸣最怕他说这三个字了。
闻靖宇怔了一瞬,轻抚青年的脸颊,宠溺、无奈,还有点责备意味说:下次要懂得拒绝,知道吗?
白一鸣垂下眼睫,微肿的红唇轻抿着,声音清脆动听:如果是别人,我当然会拒绝,只因这个人是叔叔,我愿意。
简单的三个字,胜过一切。
闻靖宇心中动容,再也按耐不住身体里涌出的那股情绪,他情不自禁地把青年揽入怀中,在这一刻,世俗的所有一切都被他抛之脑后,他愿意跟着青年一起沉沦。
叔叔...白一鸣用力回抱他,激动的无以言表,我们是不是....是不是可以...
团子,闻靖宇挑起青年的下巴,柔软的目光中尽是温柔和压抑许久的情意,叔叔一直想对你说,只不过没有机会,你说的对,我是胆小鬼,是伪君子,只敢想不敢做,昨晚....
他说的声情并茂,白一鸣听的正认真,关键时刻,一串电话铃声从卧室里传出来,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乖,等一下。闻靖宇摸了摸白一鸣的头发,忍住想亲吻的冲动,柔声说,叔叔先去接电话,很快回来。
白一鸣乖巧应道:好。
闻靖宇转身走近卧室,跟随声音的来源,很快在床头找到手机,当他看到屏幕上显示嫂子这两个字时,神色一变,眼眸黯淡下来。
他没犹豫,按了绿键接起来:嫂子。
赵婉彤没有温度的声音立刻传来:靖宇,一鸣是不是在你身边。
简单明了,直奔主题。
这一向是赵婉彤的处事风格,而且听冰冷的语气,似乎气的不轻。
闻靖宇淡定应对:是,团子在我身边。
他昨晚跟你在一起?赵婉彤问。
闻靖宇拿着电话的手微微用力,轻声说:没错,一鸣来找我,时间太晚,就留下来休息了。
靖宇,你今天跟嫂子说实话,你到底什么意思。
嫂子,我一直想找机会跟你和成哥坦白。闻靖宇背过身,看向卧室门口的方向,脑海中反复出现青年刚刚对他说过的三个字,为此下了决心:
我对一鸣是真心的,一鸣也很喜欢我,我相信一鸣没有说谎,他不是一个做事冲动的孩子,我希望....
你也知道他是孩子?赵婉彤打断他倾诉心意的过程,靖宇,后面的话就别说了,免得伤了大家的和气。
闻靖宇俊美的面孔渐渐凝重起来,没接话。
赵婉彤深吸口气,继续说:靖宇,你扪心自问,咱们都是在一个大院长大的,我和玉成长你几岁,一直把你当做亲弟弟,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和你成哥对你怎么样,有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赵婉彤想到过去的点点滴滴,心底积压了许多感情,态度慢慢变软,甚至带了点恳求:一鸣才十八岁,再过几个月就要高考了,他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
嫂子...闻靖宇想解释。
赵婉彤不愿与他多谈,使出杀手锏:就算嫂子求你了,放过一鸣吧。
闻靖宇眼神微微一滞,右腿又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疼痛,他挪动脚步,险些没站稳。
许久,他才对着电话回道:嫂子放心,我这就送一鸣回去。
闻靖宇拿着手机和外套,从卧室里走出来。
白一鸣吃过早餐了,规规矩矩地站在客厅等他,像个小媳妇似的,见他走出来,手里拿着自己的冲锋衣和背包,不由心中一沉。
就连唇边噙着的笑容也慢慢收敛,就这么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人瞧,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闻靖宇露出熟悉的温和笑容,把手里的外套朝人递了过去,一鸣,衣服穿上,我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