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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保护我啊!不是说大和的七王爷很厉害,武功高强的吗?竟然如此,那你保护一个弱小的我,不是绰绰有余吗?”
童稚之的眼里满是对他的信任,可沈北镜知道,她就是为了说服他罢了。
可是她说的没错,将士们要紧,自己不能太自私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握成拳头放在了胸口的位置上,目光紧锁着童稚之说:“我必当会用上我的性命,来保护你的安全!”
许是沈北镜的目光太深邃,或是他的语气太过郑重,致使童稚之楞住在原地,久久发不出声音。
她感动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说:“我们都要活着,活着回来!”
“嗯!”沈北镜回握住她的手,坚定有力。
时间紧急,沈北镜让管家为童稚之买几套男装的衣服,又添了些日用,带上了药箱和几本医书后,即刻出发。
而大胆的童稚之也只是留了一封信,让下人带给了还在路上没到家的爹娘后,就跟着沈北镜一同启程了。
第22章 胜战
去边疆的路遥远又不好走,可是苦了童稚之这小身板了。
沈北镜也知道不容易,把原本需要一天半的路程,硬生生地给拖成了两天,也算是能给她缓缓了。
终于到了兵营,沈北镜把东西都交给小将后,就带着童稚之过去将军帐,准备给他们个惊喜。
到时却见方白在帐外焦急地走来走去,看见沈北镜时,他连忙迎了上去说:“王爷,您可算来了。”
童稚之在沈北镜后面跳出来高兴地喊人:“方哥哥。”
“咦,小稚儿?你怎么也来了?诶来了正好,来了正好,赶紧进去看看你哥。”方白边说边把她往帐内推。
童稚之都还来不及开口,沈北镜先问:“炎之怎么了?”
“他中毒了,小稚儿你赶紧的。”
中毒?童稚之听着,赶紧拿了药箱就进了帐内,看着三两太医围着面色铁青的哥哥束手无策时,她心烦地把他们都赶了出去。
自己动手除了哥哥身上的衣裳,她发现哥哥的胸口处鼓起了个暗包,是软的,童稚之对着这个暗包就是一针。
那暗包立刻就像漏气的气球一样,消了下来,连带着哥哥也舒缓了一口气,脸色渐缓。
童稚之打来开自己的药箱,拿出了小瓶子里的一颗药丸,把它溶于水之后,给哥哥喂下了。
之后又在他的小拇指处轻轻一割,放出了几滴黑血之后,也算是大功告成了。
这些操作对于童稚之来说,就算是闭着眼都能完成,因为...这都是二师兄之前手把手,一次又一次教她的。
想到这,童稚之顿了一下,她也没任由这个思绪飘太远,回过神后抓紧地在一旁配着药,静待哥哥醒来。
不出半个时辰,听到了哥哥猛咳几声,童稚之赶紧端了一碗药水过去,伺候着哥哥服下后,就想把他放回床上。
童炎之睁开沉重的眼皮,待看清了眼前人后虚弱地说:“稚,稚儿?”
童稚之扶着哥哥再一次躺下,擦了擦他额头的汗说:“哥哥我在,已经没事了,放心地再睡一会吧,睡醒了就好了。”
童炎之此时已经累极了,听着妹妹的话,顺从地再次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童稚之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号了脉,发现高烧也退了,脉象也不再急促,顿时松了口气。
她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啊,哥哥这状况幸亏来得及时,再晚半时辰,就怕大罗神仙来了也没办法了。
帐外的沈北镜,方白与陈锡良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怎么还未见童稚之出来?当他们在想要不要进去探究竟时,童稚之刚好掀开帐帘走了出来。
方白赶紧问:“小稚儿,炎之他怎么样了?”
童稚之擦了擦额角的汗说:“已经没事了,放心吧。”
“没事了?真没事了?”陈锡良不敢相信地重复问着。
“真没事了,过一会儿就能醒了。”
陈锡良“嚯”地一下就抱起了童稚之转圈,高兴地叫着喊着:“童神医,不愧是神医。真的是太好了,有救了有救了。”
童稚之吓得哇哇大叫,她都快要被转晕了,拍着陈锡良说:“你快放我下来呀。”
“不,我不放,我要好好地抱住这块宝贝。”
这话说着让沈北镜脸一沉,拉住童稚之的手一个巧劲,就把她护在了身后,对着陈锡良说:“你想去喂马吗?”
“哎,我不就是高兴嘛,干嘛要用喂马来威胁我?”陈锡良感到委屈,喂马什么的最讨厌了,跟沈北镜一样讨厌。
方白在旁边看着王爷主动拉住小稚儿的手,一直到现在都没放开,又看了看一旁故作委屈的陈锡良,心里暗笑着:这好友怎么就那么没眼力劲儿呢?
童稚之第一次来兵营,对哪都是感到好奇的,左瞧瞧右看看的,看见不远处的将士们怎么都是无精打采,垂头丧气的模样?
她指着情绪低落地将士们问:“方哥哥,他们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个问题方白就来气,他忿忿地说道:“静和这次真的是太卑鄙了,竟然在战场上用毒招!
他们在兵器上都抹满了毒/液,将士们只要一被刺中或是刮伤都会中招,而且还是无药可治,不出三个时辰就毙命了。
我们几个是多次打探了他们毒/液的存放处,想偷些出来好让太医们研究解药的办法。
终于在昨晚确定了准确位置,清晨是敌军防备最弱的时候,炎之趁那时就出发要去偷出毒/液,却没想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毒/液没拿到,还被他们射中了一箭,炎之凭着强大的意志逃了回来,然后就晕了过去。
士兵们本来就对着毒/液畏惧非常了,一沾到就会毙命的东西,让我们在作战的时候受到层层阻碍。
畏手畏脚不说,现在主将还中毒受伤,晕倒在他们的面前生死未卜,更是让军心涣散!
如若此次炎之救不回来,就只怕他们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都会奔溃,那么此战,也就败了。”
童稚之知道,这毒/液就是出自师兄之手,从她进哥哥的营帐时就闻出来了。
师兄有一个坏毛病,他喜欢在制/毒时下香料,虽然味道很淡,不易让人察觉,可自己跟在师兄身边那么久,怎么可能闻不出来。
她能清楚地记得,师兄所有毒/药的香味,是来自哪种毒/物所制而成。
所以这也是刚刚为什么给哥哥施针喂药时,连号脉诊断都不用。
只是,一没想到这真的是出自师兄之手,童稚之就感到无比心寒。他,竟真的用这个来害人......
将士们都知道七王爷也到了战场,他们聚集在一起,期冀地看着这个带领着他们打赢无数胜战的将军。
可这当中,也有些已经丧心信心的人,人群中突然有一人开口问:“王爷,童将军,童将军还好吗?
他中了与之前死去弟兄一样的毒,还有得救吗?
他们的毒太厉害了,无人能解,我们还有赢的胜算吗?”
如此丧气的话,引得将士们成了两派。一派唾骂这些未战先衰,只为说丧气话的懦夫。
也有一派支持刚刚那人的想法,甚至认为,王爷到这来,就是因为童炎之已经死了!
吵杂的现场,在沈北镜还未来得及制止时,身后的帐帘就被掀开了。
只听见童炎之中气十足地吼道:“谁说本将中毒已亡的,给老子站出来,老子不把这王八犊子的腿给打断!”
众人看着几个时辰前因中毒而昏迷的童将军,此时竟能起身吼他们,而且中气十足,精神饱满的,这让他们震惊不已。
童稚之走过去,牵住童炎之的手问:“哥哥,好些了吗?”
“嗯,我没事了。”
“那就好。”
童稚之心里已经有了主意,她走到站在主位的沈北镜,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我能配制出解药。”
沈北镜轻轻地点了点头,身下的手紧紧地握了童稚之一下后,就放开了。
他抬手示意将士们安静,对他们说:“兄弟们,童将军的弟弟已经研究出了,可以解这个毒/液的解药了。
待晚些把药配好了后,会让大家都服下,兄弟们,是时候该让静和这帮卑鄙小人,尝尝我们的厉害了!
我们明天,就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杀杀杀!”将士们的士气都被鼓舞了起来,本以为中毒无药可治的童将军,此时都已经能中气十足地吼他们了,那还有什么可怕!
待吃了解药后,就要好好地出这几天因毒/液而憋住的怒气,他们做好了准备,要给逝去的兄弟们报仇,保家卫国!
有良好的作战计划,也得有士气十足的将士们配合,看着他们情绪高涨,这让沈北镜等人都放下了心来。
帐内,沈北镜与童炎之在商量着明天的布兵情况,而方白和陈锡良就听从童稚之的指挥,把她带来的药丸给融化之后,再加上各种药草熬成了一大锅。
待熬好之后就分成了无数碗,准备给将士们喝下。这时,陈锡良当着众人的面,拿了之前拦截住有毒/液的箭,对着手臂划了一口子。
然后当即喝下了刚熬好的解药,他们发现,陈锡良还是好好地站着,没有像之前那般一中了毒就昏迷的状况。
将士们都放心的喝下了,在第二天作战时,有了精密的部署计划,再加上将士们无所畏惧的勇气,一鼓作气地把静和的三万大军,硬生生地削弱了一大半。
本静和就已经是轻敌状态,以为有毒兵器在手就无忧了,却没想,现实已经不像从前那般,静和大败,慌乱地退兵。
沈北镜并没有乘胜追击,此时他应该得让将士们好好地歇一口气,享受着已久违了的胜战喜悦。
因为只有休息够了,下次才能有力地打得侵略者再无翻身的可能!
不得不说,沈北镜的决定是正确的。今晚将士们终于把这口憋屈气给去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畅快。
大伙们都叫着喊着要童稚之出来,与他们好好地庆祝庆祝,可身为女儿身的童稚之怎么敢?
童炎之和沈北镜都以她疲累为由,拦住了想往将军帐内请她出来的将士们。
而在帐内的童稚之可害怕极了,外面的一群将士们喝高了都是光着膀子,说话荤素不忌的,她现在是连外厅都不敢踏出去一步,深怕他们闯进来。
她躲在内厅的床榻上,从小窗口望出去,看着黑漆漆的后山放空自己。
突然,一只鸟儿在窗口飞了进来,落在了童稚之的手上。
童稚之认出了这鸟是师兄之前在山上养的,她熟练地取出了鸟嘴上咬住的小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明天辰时,南边山坡等你。署名为:岳。
是师兄啊......童稚之叹了口气。
她放飞了鸟儿,为难地看着这张小纸条,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
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啊......
第23章 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