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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琴看到大家终于肯开始听了﹐于是她开始解释当时她去偷取【灵曜】时﹐在学院地下室的【炼火瑶洞】看到的资料。途中眾人讶异地频频发问﹐包括弄清了那些资料中提到的葛兰特大陆就是现在的中国﹐或是包括整个欧亚大陆﹐梅格尼斐森特岛就是台湾﹐而桑瑞斯群岛就是日本整个国家涵盖的岛群时﹐以及波罗的海、地中海那曾经出现了古代高科技文明般的﹐中文英文那样早就出现过。
这些都显得很不可思议﹐要不是亲眼看到那奇怪文字﹐听着耀琴讲着另一个世界的事﹐初柳等人还以为在看科幻片呢。
在他们讲话的当下﹐眾人一一醒来﹐看到耀琴他们没什么动作﹐都坐着聊天﹐而何简也表示没有什么事了﹐可以走了﹐于是有受伤的人耀琴停下来帮忙擦药﹐而没什么事的人离去﹐最后店里只剩他们。当耀琴叙述完毕﹐靖簫、夏笙努力地吸收了解﹐比较有逻辑概念的何简跟映流也边思考边讨论。
耀琴看看他们大概能接收了后﹐就开始讲她偷窃的过程﹐靖簫、夏笙屡次打断她﹐表示绝不相信校长梁颂莲和余果居然攻击她﹐而且还好像等着她解开密码偷出【灵曜】﹐但他们也听说过一些关于【灵曜】的不利传闻。虽然他们想拿到【灵曜】是为了荣誉﹐但心里不免有点担心﹐为什么拥有【灵曜】的大部份人都被杀或病死﹐但在梁颂莲上任后得奖的人都没有事﹐他们也觉得很怪。
接着耀琴讲了为什么左老大非要她偷这个的理由﹐就是这个宝石盃有着源源不绝的
魔法﹐靖簫、夏笙也深感震惊﹐表示完全不知情。听完耀琴的解释后﹐靖簫、夏笙觉得比较能够相信耀琴了﹐毕竟这么大的事情﹐很难掰得出来﹐就算掰出来了也跟偷窃【灵曜】无关﹐所以应该是真的﹐而且的确语言互通。最后耀琴讲到自己被追捕﹐坠落悬崖﹐就这样了。
耀琴讲完后﹐靖簫耳语了夏笙一下﹐于是也讲了评比大赛上三龙帮下手抢夺的事﹐以及他们坠落悬崖﹐当然耀琴听了是对他们被打到坠落悬崖的事毫无歉意﹐反正那就是帮派的‘工作’﹐她倒比较介意靖簫、夏笙拿刀威胁自己父亲的事。
夏笙问﹕『耀琴﹐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就在人界一直躲下去﹐不回去了﹖』
耀琴叹了口气﹕『哎﹐我也知道这间pub不是长居之地﹐而我人生地不熟﹐什么技能都没有﹐怎么活下去﹐可是我回去拉普它不就是自投罗网﹐梁校长、余会长不知道有没有死﹐而且那些被我泼汽油放火的警察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我喜欢犯罪﹐但我不愿被抓﹐而且如果这其中有人死了﹐我可是要被枪毙的。虽然道义上来讲﹐是该认错自首﹐可是死了以后什么都没了﹐我寧愿在这里跟你们拼了也不要回去。』说完立刻起身﹐摆好架势。
靖簫拉着耀琴坐下﹐说﹕『你把【灵曜】带回去还给梁校长跟警方﹐这样就会减罪
了。』
耀琴摇头﹕『不﹐你们不了解。我刚刚跟你们说的那些﹐歷史课本上没提的﹐关于拉普它的歷史﹐这么长的歷史不被写进课本是有理由的﹐一定是禁止被知道的。梁校长他们晓得我知道了﹐告诉警方、告诉政府﹐我回去会被当作政治犯的。』靖簫无话可说﹐连夏笙也讲不出话来。如果硬用武力﹐可能可以把耀琴架回拉普它﹐但他们毕竟没有那么狠心﹐也会想替耀琴的处境想想。
靖簫吶地说﹕『哎﹐怎么会这样﹐你看到了那些文件也不是故意的啊。』
这时映流一拍大腿﹕『啊﹐我想到了﹐这件事的逻辑要这样看。那些文件﹐又不是你的﹐是你不小心发现、看到的﹐既然是不想被发现的歷史﹐那当初就该全面销毁这方面的资料。从你刚刚的话来看﹐那些文件部份是官方的﹐那当初官方就该销毁啊﹐既然不销毁﹐还特地藏在你们学院的地下室。要藏就藏好﹐埋入地底什么的﹐完全密封起来﹐干嘛还弄个房间存放﹐还有门勒﹐摆明就是给人来发现﹐要怪也该怪私存这些文件的梁校长跟余会长等人啊。』
夏笙猛然醒觉﹕『对噢﹐那些文件﹐当初怎么会在我们学院的地下室呢﹖』
耀琴回想着那些文件﹐突然想到了自己翻到歷代校长名册﹐早期是画像﹐现在是照片﹐她想到了歷史课本上﹐创校校长罗浸晨与她姐姐罗咏映﹐说﹕『啊﹐你们记得吗﹖课本上创校校长罗浸晨与她姐姐罗咏映的画像﹐上面写她们长相特异﹐两人都一头红发﹐茶褐色眼睛﹐课本上的画像也是如此﹐是不是﹖』
靖簫想着刚刚耀琴说的话﹐说﹕『说起来﹐那跟我跟夏笙一样﹐发色与眼睛顏色都跟大部份人不同耶。』
这次何简反应比较快﹐他说﹕『一看到你们进来就觉得你们有欧洲人血统﹐刚刚耀琴不是说了﹐你们祖先部份是欧罗巴人﹐从那个叙述来看﹐那就是现在的欧洲人。虽然早先欧罗巴人被亚细亚人所灭﹐但女性的血统还是有留下﹐只是造成你们后代没有一个人姓欧罗巴人的姓氏﹐也就是现在白人的姓氏。所以你们两位﹐以及你们创校的校长与她姐姐﹐应该都是有欧罗巴人的血统﹐虽然过了这么多年﹐有这种血统的人应该很少了吧。』
耀琴接口﹕『对啊﹐全校就他们两个长这样﹐其他人都跟我一样﹐黑头发黑眼珠﹐跟人界这里的人无异。』
夏笙说﹕『听说学院创校后﹐内部建筑很少新建、更动﹐几乎一百多年来都是如此﹐所以那些地下室的房间、仓库﹐是当初就有的吧。既然如此﹐那些资料是创校校长存放的吧﹐理由的话﹐我想可能是因为看到、得到了这些资料﹐知道歷史的真相﹐所以想偷偷存放起来﹐希望以后有同样是欧罗巴血统的人会去找寻、了解﹐自己跟别人长得都不一样的缘由。偏偏像我跟靖簫都没想过为什么﹐这些还是耀琴发现的。』
靖簫说﹕『虽然这样对创校校长有点不敬﹐不过耀琴如果被当作政治犯﹐就只有反駮说当初存放这些文件的学院有错了。』
看到初柳不舒服的情况﹐靖簫问﹕『耀琴﹐你给紫簧喝了【灵曜】吗﹖』
耀琴点头﹕『嗯﹐喝了四杯。』
靖簫大惊﹕『那.......那酒很烈﹐浓度非常高﹐虽然我没喝过﹐不过课本有写﹐而且光看就知道﹐耀琴你不知道吗﹖』
何简想到了什么﹐嘴唇欲动﹐但又没说什么﹐被初柳眼尖看到了﹐她虽然没太多力气思考﹐但她眼力向来锐利﹐她说﹕『何简﹐你刚刚想说什么﹖怎么不说了﹖』
何简赶紧摇头说没有﹐但夏笙知道初柳眼力很准不会看错﹐于是他进一步逼问他﹐终于耀琴说﹕『都走到这一步了﹐有话就说吧。』心里却暗自好笑﹐自己虽然现在似乎是如此﹐但倒不是有话就说。
何简只好说了﹕『耀琴﹐你为什么要给初柳倒四杯﹖你给别的客人都只倒一杯﹐一个晚上当然也只倒一杯。而且我看得出来你其实有比较主动跟初柳攀谈﹐你不是会主动跟第一次来的客人攀谈的人。』
耀琴还没想到怎么回答﹐一旁快睡着的左渐突然想到了什么﹐仔细端详靖簫、夏笙﹐恍然大悟﹐跳起来指着两人﹕『啊﹗我想起来了﹗果然没错﹗刚刚事出突然﹐没反应过来﹐我现在想到了﹐你们两个之前是不是有在外面仁爱路二段八线道上面跳舞﹖对﹐就是你们﹗那个时候好多人围观呢﹐耀琴也有噢﹗』
耀琴无法当眾制止他﹐只好暗自懊悔。
夏笙愣住了﹕『啊﹐你说那次﹗』夏笙、靖簫、初柳、映流四人互望一眼﹐一方面想起了当时的疯狂﹐一方面庆幸现在沁笛不在这里﹐不然一听到有人提﹐他又要抓狂了。
映流反应过来了﹕『所以耀琴你那时候就已经看到靖簫、夏笙﹐知道他们来人界了﹖心里有鬼的你﹐一定也留意到初柳了﹐所以看到初柳来﹐已经认出她﹐所以才盯上了她﹐跟她装熟﹐反正你就是要杀她对不对﹖』
这时初柳似乎又变得虚弱﹐她勉强地笑着﹐话语含糊不清﹕『没......没关係......反
正......当.....当时我......也不想活......了......』
夏笙立刻跳了起来﹐抓住初柳双臂﹕『你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你。有事可以跟我们商量呀﹐你为什么心情不好﹐谁让你伤心了﹖告诉我好不好﹖我一定会帮你﹐不要说想去死﹐死亡很痛苦的﹐很痛、很痛的。』
初柳本来想像平常那样嘴硬辩驳﹐说死了就不会痛了那种话﹐但刚刚那些问句彻底问倒了她。她一向有话直说﹐心里才痛快﹐现在因为感情的因素﹐烦恼都不能跟别人说﹐她心里痛苦到爆炸了。平常有愿意听自己说心里话、诉苦的对象固然是很好﹐但当那个对象是你自己喜欢上﹐但不能去喜欢上﹐甚至不会喜欢上自己的人时﹐就连吐露心情的对象都没有了﹐那种感觉﹐太孤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