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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宫弦月就这样陪在锁清歌身边。隔日一早,锁清歌抚着身旁的位置,发觉空了一大片他才微微的睁开眼,「弦月?」环顾了四周,发现没半个身影,倒是大厅里却传出细微的笑声,他闻声而起,微微的走出房内,看见是宫弦月正逗弄着宫元勋玩耍的样子,「起这么早?」他只是微微的一笑,觉得如果这刻时间静止,这一幕应该是世界上最美的一幅画了。
宫弦月回过头,朝着锁清歌一笑,「是啊!睡得好吗?」
「很好。」锁清歌也给宫弦月一抹淡笑。
可地上的宫元勋却又瘪起嘴像是要大哭的样子,宫弦月见状立刻就将他抱了起来走到锁清歌面前,「勋儿不怕,他是爹爹啊,是你的爹爹喔。」
而宫元勋只是噙着眼眶的泪水,呆呆的看着宫弦月,又看了看锁清歌,扭了头,一副非常困惑的样子。
宫弦月只是呵呵的笑着,「小傢伙怎么了?」
「是不是看见我们都是男人所以才这样啊?」锁清歌轻语。果然男人能够生育孩子是很奇怪的一件事情吧,就连这么小的孩子都看出来了。
「爹?」宫元勋指着宫弦月微微的说着,然后又指着锁清歌不确定的唤了声:「爹爹...?」
「是,他是爹爹喔。」宫弦月温笑着,「要不要给爹爹抱啊?」
宫元勋听到,立刻张开小手,「要!爹爹、抱!」
锁清歌只是伸起了手,可却停在半空中,唇角还不停的颤抖着,「我、我真可以抱他吗?」作为他的生父,在他的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前两年自己却未陪在他身边,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可以当他的父亲吗?
「当然可以。」宫弦月坚定的道:「你是生他的人,你当然有这个资格。」
见张开的小手没有得到回应,宫元勋一个劲的就这样哭了起来。
锁清歌看着也是不捨,立刻就将宫元勋抱了过来,「不哭不哭,我们勋儿最乖了,好孩子是不哭的喔。」摇着身体、轻轻地哄着他。
而宫元勋也静静的被锁清歌抱在怀中,他蹭了蹭锁清歌的衣服,小手攥着一小角,就这样浅浅的闔上双眼。
「睡了?」锁清歌低头看着怀中的宫元勋,「累了吗?还是不舒服啊?」见宫弦月没有回答自己,锁清歌就越是心急,「你说啊、他是不───」抬起头,却被宫弦月一口吻上,他轻轻的退了几步,羞红着脸,「你、你在做什么啊...」眼眸随即又低了下来,却看见怀中的宫元勋静静的看着自己和宫弦月,「啊!被孩子看见了啊!」他羞涩的别过头,「都是你!」抱怨着。
「看见就看见,有什么关係呢?」宫弦月轻语,一把揽过锁清歌,「让他知道我们就是这种关係,自己也是因为这样才来到这个世上的啊。」
「你在乱说什么!」锁清歌腾出一隻手,狠狠的揍了宫弦月一拳,「他还小!不准你这样乱教他!」
「不小,都两岁了不是吗。」宫弦月说着,用着自己的手掌遮住宫元勋的双眼,自己则是再次吻上了锁清歌的唇。
锁清歌则是不安分的想离开,却又一次次的被宫弦月搂的更紧,「别逃。」
发现自己眼前突然一黑的宫元勋也不安分的躁动了起来,他不停地扭着自己的身子,一边唔唔啊啊的叫着。
松开口,宫弦月这才将手放开,「小傢伙,」说着,伸出小指点了点宫元勋的鼻头,「这么小就会阻饶自己父母谈恋爱,这样你怎么会有弟弟妹妹呢?」
「又在说什么!」锁清歌狠狠的看着宫弦月,「听说小孩子学东西很快的,你就不要让他学起来!不然我就跟你没完!」
宫弦月再次哈哈的大笑着,然后低下头对宫元勋轻声说着:「小傢伙,你可要快快长大来保护父皇啊,你娘亲说要和父皇没完呢。」
「谁是娘亲!」锁清歌又落了一拳在宫弦月身上,「之前就说过了,要也是你当!」
「还是不退让啊?」宫弦月无奈的笑着。
锁清歌别过头,双唇嘟的老高,「不让!」
「好好好,那就让他叫你爹爹吧,维持你最习惯的称呼。」说着,又亲了锁清歌一口。
「你──!」
而宫元勋只是咬着小手、张着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眼前的画面。
这一年,过的非常快,宫元勋很快就三岁了,也没见绍容嫣又闹出什么事儿,宫弦月就这样来来往往蟠龙殿与竹园。
这天,宫元勋从外头玩着玩后跑了回来,「爹爹──!」一把就扑上坐在椅上的锁清歌。
「勋儿怎么了?」锁清歌不解的撑起宫元勋,静静的看着他。
「勋儿想要弟弟!」宫元勋抬起头,天真无邪的对锁清歌说着,「妹妹也可以!」
「啊?」锁清歌只是歪着头,似笑非笑的,「勋儿怎么突然想要弟弟妹妹了呢?」
宫元勋只是嘟起脸颊,若有所思的想着,「嗯...因为宫里其它的人都有弟弟妹妹啊!」三岁的宫元勋现在已经落的很会说话了,「还是勋儿有没有哥哥还是姊姊呢?」
「没有哥哥呢。」锁清歌回着,眼帘却低了下来。原本是有的...
「爹爹怎么了?」宫元勋睁着眼看着锁清歌,「是勋儿不乖吗?为什么不和勋儿说话了?」
宫弦月这时缓缓的步入厅中,将宫元勋抱了起来,「勋儿没有不乖,勋儿当然是好孩子啊。」其实他也是方才才到竹园的,只是一到就看见宫元勋正问着锁清歌这个问题,才又刚好的撇见锁清歌这失常的样子。
「可是爹爹不理勋儿了...」宫元勋嘟囔,立刻啜泣了起来。
「你爹爹没有不理勋儿啊,爹爹只是想到以前的事情了,所以才没听见勋儿说话的。」宫弦月轻轻地对宫元勋说着,随即拍了拍锁清歌的肩,「孩子在看。」低语。
锁清歌这才回过神,看着宫元勋眼眶瀅瀅的样子才自责的抱过了他,「对不起勋儿,是爹爹不好。」
「爹爹以后不可以再这样了!」宫元勋吸了吸鼻子,「吓死勋儿了,勋儿以为爹爹不要勋儿了。」
「不会的,爹爹永远都不会不要勋儿。」锁清歌说着,又将宫元勋搂的更紧。
午后,明月正在别院哄着宫元勋入睡,而锁清歌只是淡淡的坐在房内的床铺上。
「又想起之前的孩子了?」宫弦月一把搂上了锁清歌问着。
锁清歌只是静静的靠在宫弦月的肩头,「嗯。」轻语。
「没事。」宫弦月轻轻的拍着锁清歌,「孩子是无心的,别和他计较。」
「我当然知道,我又怎么会和他计较呢?」
宫弦月一藐锁清歌,「既然不会那怎么又摆着一张脸呢?孩子会被你吓到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很没用...」锁清歌说着,眼眶就又掉下一滴泪珠,「如果当时,我能好好的保护肚里的孩子,那么也许现在勋儿就有个哥哥了,而不是自己一个人...」
「别这么想,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是没注意到你怀孕的我的错。」宫弦月说着,轻轻的抚去锁清歌脸颊上的泪痕,「若是我能早点发现你不舒服,那么也许那孩子还会在的。」
「怎么会是你呢!?」锁清歌抬起头,不平的看着宫弦月,「怎么样也是我的错啊。」
「不是,」宫弦月低声说着,「不是你,就当那孩子无缘出生让我们疼他吧,改日我们再将他生回来。」
「你知道吗?刚刚勋儿问我为什么他没有弟弟或妹妹的时候我的心好痛...」锁清歌紧紧的握着宫弦月的手心颤抖着。
「现在还不晚啊!不如我们再生一个陪他?」
「可、可若是这孩子又像之前的───」
「不会!」宫弦月一把遮住锁清歌的嘴,「我不能、也不会让那件事情再次发生。」
而锁清歌只是微微的闭上眼,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这个。」宫弦月拿出一颗小药丸。
睁开眼,锁清歌不解的看着宫弦月手上的药丸,「这是什么?」
「若你愿意和我再生一个孩子,就吃下吧。」
「这安全吗?」锁清歌喏喏的看着宫弦月,「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什么的?」
宫弦月只是搔了搔头,「不会的,这是从欲踪那拿来的,没有危险性。」不好意思的说着。
「那好吧,我也捨不得勋儿难过的样子。」锁清歌说着,一把拿起药丸配了杯水吞了下去。
「真吃啦?」宫弦月这才讶异的看着锁清歌。
「是啊,不是你让我吃的吗?」锁清歌不解,「怎么了?」
「没、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