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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十三年过去了,当年的两个小傢伙都已长成俊俏模样,以前那个老是囔囔着想要玩伴、不想看书卷的宫弦月也已不见那时的稚嫩模样。
清风划过宫弦月的散在脸颊边上的几缕发丝,反倒多了分严实、拘谨,看着还真有一副领导者的模样。
「殿下,喝杯茶吧。」锁清歌端着一杯用滚烫热水浸泡茶叶的陶杯,「很烫,小心。」
「嗯。」宫弦月冷冷地应道:「放着就好。」
锁清歌也只是露出一抹淡笑,随即将茶水放到宫弦月不会误碰烫伤自己的距离,然后自己只管静静地站在他身边。
「清歌。」宫弦月唤。
锁清歌看了眼,「属下在。」
「为何你从不叫我的名字?」宫弦月冷着脸问道:「你来这么久了只管叫我殿下要不然就是皇上的,你为何不直接称呼我名字呢?」
锁清歌扭头不语,为什么吗?他自己也不知道,打从入宫那刻开始他就都这样叫他,要说为什么,一时半刻他也答不出来,「属下,不知道。」
闻言,宫弦月怒气冲冲丢下手中卷子,将锁清歌压制在墙上,「一句不知道就想打发我吗?」
「属下...真的不知道。」锁清歌紧闭双眼、四肢不受控制的颤抖着。难道这又成了死罪了吗?
只听宫弦月叹了口气,「清歌,张开眼。」
锁清歌喏诺地睁开眼,却发现宫弦月正抚着自己的脸颊,他心下又是一震,「殿、殿下...」
「叫我弦月。」宫弦月只是继续用自己的手指抚着锁清歌的脸颊,冷冷地望着他。
锁清歌依旧颤抖虚弱的轻喊,「这样不妥。」
「有何不妥?」宫弦月问,「我已经受够所有人都殿下、皇上、陛下的叫着我,我也厌倦总是要用朕来称呼自己,有够虚偽!」他大呼不快的吼着,「所以清歌,叫我弦月。」
锁清歌微张着嘴,只见弦字的音节都快吐出,但还是嚥了下去,喊了声:「殿下。」
宫弦月勃然大怒,怒甩了锁清歌一巴掌,「要你叫我一声名字就这么难吗!」
被突如其来的一掌袭上,锁清歌一个不稳跌了下去。他知道,这是他应得的,反正自小他的命早就已经註定好,不管有没有换了个地方生活,他还是一样悲苦,唯一不同的应该也只剩他这条烂命还留着。
他没有吭声,被赏了一巴掌的嘴角也只是微微的渗出一抹血丝。
宫弦月也忘了自己从小就练得绝世神功,此时的力量对武力尚未精湛的锁清歌来讲该是有多大,看着地上那人跌坐的样子,他的心头不禁一紧,他好想、好想将他就这样扶起来,然后紧紧地拥入自己怀中;他好想现在就拥有他,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半晌,锁清歌只是撑起自己瘦弱的身子缓缓站了起来,抹去嘴角的血丝,「殿下责罚属下好了,是属下不该、是属下的错。」
「够了!」宫弦月大吼:「不要再说了!」他紧紧将锁清歌拉近自己怀中,拥吻着。
这世界上有一种诱惑,就是明知不可行,但却还是放手去做,而现在,宫弦月就是这样。
锁清歌瞪大眼,任宫弦月强吻着自己、任他自作主张的将舌头深入自己的口腔中。他怎么能做这种事?他不过只是一介小兵小卒,殿下怎么能对他做这种事?
「不行!」锁清歌将宫弦月推离自己,轻喘着,「殿下你不能这样!」
宫弦月只是冷冷地看着他,那股眼神令人看了就发寒,「为何不能?」
「殿、殿下是这么的尊贵,何况你之后还得娶妻,怎么能对我做这种事?」更何况他和自己都是男人啊!这是锁清歌尚未说出口的话。
「那又怎样?」宫弦月说着,「你不要忘了,从你入宫起你就是我的人了,现在是、以前也是,就算你死了也是,今日你以下犯上的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记住,这辈子,你休想离开我。」
霸道!太霸道了啊!锁清歌内心无限委屈,可他又不能说,怎么过了十三年就变成这样了啊?还他那个小时后脸上总是掛着笑容要我陪他玩耍的殿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