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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儿本就敏感, 加上他现在又处在危险的时期, 像这样细小的触碰都被放大了十倍百倍,扰的他心中痒痒。
男人缓缓直起身子,与狐狸拉开些距离, 对上她慌乱的双眸。
寄望舒的唇齿微张, 细长的眉尖微微拢起, 杏眸水润润的, 漾着光亮, 看起来还沉浸在归不寻刚才的亲吻中。
归不寻静静地望着她,喉间滚动, 咽了咽口水。
那双狐狸般的眸子透着羞涩, 却依旧清澈无比。光是瞧着, 就觉得这双好看的眼睛不应当为了他的一己私欲, 而沾染上半分欢好时的情难自禁。
还太早了。
他不想动她。至少不应该是这么草率的,随意的。
缓缓吐出一口气息,归不寻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 闭上眼凑近面前人, 将要落下一吻。
忽然间, 衣袍外覆上一片温热。
刚刚闭上的狼眸倏地睁开, 不可置信地对上近在咫尺的杏眸。
寄望舒瞬间羞红了脸, 眼神躲闪偏向一边,笨拙生涩的学着本子上的描述轻柔缓慢地揉捏。
不经意间擦碰过端口, 激得男人不受控制地低喘一声。
大手很快捉住那只细腕, 以不可抗拒的力量将其挪开, 复而缓缓向她的指尖移动,五指从间隙穿过,扣在少女的指间。
原本停滞住的亲吻这会儿汹涌落下,另一只手托住她的纤腰,一把将人腾空抱起。
寄望舒压根没做任何心理准备,一下失去了支撑,惊得只好以双腿紧紧缠在归不寻腰间,另一手死死抱紧他的脖子,一声惊呼尽数被那人堵在了唇间,趁着她要张开唇齿的间隙,舌尖灵活地进入,寻到另一片温热纠缠,加深了这个吻。
片刻后,寄望舒倒在了一摊绵软的被褥之间,连带着她也一起变得绵软起来,浑身无力的卸了劲。
本来就被亲地七荤八素四肢发软,刚才又因为应急绷起一根弦,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缠紧归不寻的腰身,让自己不要掉下去了。
这会儿落在床榻上安了心,她是一丁点儿别的力气都使不出来,打算任凭归不寻安排。
见狐狸终于不再胡乱动弹,归不寻才离开她的唇瓣。
那双唇瓣今晚经历了太多太久的亲吻,此时已经有些微微红肿,唇周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罪魁祸首有些怜惜,心疼地伸出修长指尖替人抚过红唇,顺带抹去残留的些许津液。
末了,他才慢悠悠地凑近寄望舒的耳边,尽管在被魔息折磨,却也不忘调侃她几句:“好姐姐,少看那些不正经的话本子,学些有的没的。”
“如果你想的话,可以和我慢慢摸索。”
寄望舒不由得抬起手草草捂住脸:“……”
要命。她刚才只是害怕归不寻憋的难受,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那样做了。
结果人家根正苗红五好青年,根本不需要她瞎操心。
这下子可太尴尬了,要不然装死吧?
“害羞了?”归不寻勾人的嗓音再度响起,他轻笑一声,“装死可不管用,姐姐生得火,还得姐姐自己灭。”
寄望舒:“!”
……
事实证明,归不寻的确是个嘴硬心软的主。
昨晚他那样说,寄望舒还以为自己将要一夜无眠。
结果他只是动作轻柔的一点一点吻着她,从耳垂到颈间,再到胸口。几乎裸|露在外的肌肤都留下了他的痕迹,却唯独不再碰她的唇。
一边亲吻,一边用舌尖若有若无的舔舐几下,尤其是在耳垂和那附近的颈部,撩得寄望舒又舒服又困倦。
她倒是感觉那人一点都不像发情期的样子,反倒是像一个耐心服侍自己的小狗,时不时替她顺着青丝哄睡。
不知道什么时候,寄望舒就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她干柴烈火的和狼崽滚了一圈床单。
惊醒的寄望舒:“……”丢人。
缓缓睁开眼,窗外的天色已经微微亮,她的身侧却空无一人。
转过身去,只见一人端坐在不远处的扶椅之上,双眸紧闭,额前布满了细密汗珠,双手交叠不断变换手势,赤黑火焰微微流窜。
寄望舒无语凝噎。
归不寻……最后还是靠自己运气压制体内魔息。
他这一夜应该十分不好受吧。
胸口忽然泛起阵阵揪心的疼痛,狐狸侧着身子,默默地望着扶椅上那个正在由少年蜕变的男人神色隐忍。
她静静地想,如果她能再厉害一点儿,能为他多做些什么就好了。
就这样注视着归不寻的身影,不知过了多久,困意再度袭来,迷迷糊糊地,寄望舒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朦胧间,她似乎听见那人轻轻长吁一气,踏着轻巧的步伐来到身边,然后就感到唇间覆上一阵温热,蜻蜓点水般轻柔。
……
再睁眼时,已是阳光正好,日照当头。
“终于醒了?”归不寻坐在床边笑看着她,指尖弯起,刮蹭着她的鼻尖。
刚刚睡醒,寄望舒的大脑还不太清醒。她依稀记得昨晚,他们两个似乎……
也许可能大概……
算是互相表白了?
那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现在是情侣?
那……她要说些什么吗?譬如对归不寻换一种称谓,换成……昵称?
可是在这里该怎么叫呢,夫君?不行不行,又没结婚,这么叫不合适。
伴侣?好像有点奇怪,就跟在现代直接喊对象男朋友一样。
……亲爱的?哈尼?
寄望舒:……
要不还是先算了吧。
恰巧此时归不寻嘴唇翕动,神色温柔,似乎要说些什么。
寄望舒乖巧地坐起身子望着他。
还是等他先说好了,他怎么叫自己就怎么叫。
归不寻面上漾着浅浅笑意,面色从容,一点都瞧不出来是经历了一整晚煎熬的样子。
他仔仔细细将寄望舒看了个遍,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小猪妖都没你能睡。”
寄望舒:“?”
去你妈的昵称。
寄望舒扬拳要打,被归不寻侧身轻巧躲过。
狼崽边躲边笑:“一觉醒来就想谋杀亲夫?你那一拳,我可抵挡不住啊。”
眼看小狐狸气得直捶床,归不寻反而笑的更欢了。
一边笑着,还不望安抚一下寄望舒,凑到她跟前轻轻捏住人下颌,抬起一些,落下一吻。
就在这时,寄望舒余光瞄见归不寻腰间的乾坤袋中泛起白光。
不等她提醒,归不寻便也察觉,从袋中掏出一盏小香炉模样的东西,指尖捻起一道魔息将香炉点燃,炉心很快飘起一阵白烟。
两道陌生的声线从其中传出。
“小白,我跟你娘掐指一算,昨天该是你成年的日子。”男人嗓音低沉,嘿嘿一笑,“怎么样啊,有没有吃苦头?”
男人的话语结束,传音香的光亮即刻熄灭。
寄望舒好奇问道:“这是你父尊吗?”
归不寻点点头,指尖魔息微动,传音香再次亮起,只是这回泛起的烟雾是赤黑颜色。
归不寻:“还行。”
话音未落,传音香短暂地熄灭了一瞬,又立刻亮起,白光闪动的频率异常迅速,看上去像是很迫不及待的样子。
归不寻默默瞥了一眼传音香,又望了一眼寄望舒,犹豫片刻,还是点燃了炉心。
激动的声音立刻响起:“小姑娘长啥样啊?哪族的?亲过嘴没有?”
归不寻:“……”
寄望舒:“……”
传音炉中又响起另一道女声,听起来温婉淑贤,颇有大家闺秀之范。那道声音打断了方才男人的话语:“小白,何时成婚可有想法了?我们俩还要提前做些准备,回去给你操持呢!……”
女子的声音忽然渐弱,像是被人抢占了位置。
只听得男人又八卦道:“我的好儿!快告诉你爹,昨晚上是不是度春宵去了?……哎哟!夫人,你打我干什么……”
归不寻:“……”
传音香灭了。
是归不寻掐灭的。
“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寄望舒小心翼翼地问道。
归不寻满脸黑线的将传音香收回乾坤袋中:“不用管他们,快去吃点东西吧,一早就给你备下了,再不吃就要凉了。”
寄望舒望着归不寻无言离去的背影,哭笑不得。
这对老夫妻看上去好像还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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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楼弃房中。
“是在下擅自主张,尊主若是要罚,楼弃毫无怨言。”楼弃躬身抱拳,恭敬道。
归不寻睨他一眼,只是摆摆手:“跟本座还整这套虚的。”顿了顿,“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楼弃直起身子,浅笑道:“可尊主最终还是靠自己平复了魔息。寄姑娘应该庆幸,自己遇上了一个会疼人的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