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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入眼的第一个人就是坐在床前焦急的爹娘。
火狸的大胡子已剃得干干净净,正规规矩矩的站在我爹后面。
青云见我醒来喜极而泣,又怕我再次受刺激晕过去,一直踌躇不敢向前。
无智有些失神的看着房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想开口,嗓子却干涩火辣。
娘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给我倒了杯水。
温热的茶水润了润嗓子这才舒服了许多。
火狸眉头纠结得皱了起来,似有千言万语要对我说,碍于我爹不善的目光,只能忍耐着。
我问道:“爹、娘……他们是不是都跟你们说了?”
爹生气地说:“闺女,你跟爹说实话,爹不骂你,你是不是被这群人给洗脑了?什么转世重生,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娘抓着我的手忐忑不安地说道:“闺女,你就跟爹娘说实话,如果真是他们威胁你,我们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他们带你走!”
我知道这让他们很难接受,要不是自己亲身经历过,我也接受不了,毕竟很多东西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
我不得不肯定地告诉他们,这一切都是真的。
娘“哇”地一声就大哭起来,“我们林家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为什么都报应在我闺女身上。”
我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爹娘我的过去,怎么成为的林家女儿。
本以为他们会非常生气,但说完之后他们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恢复记忆之后,丛云剑的嗡鸣声越来越大,拿在手中瞬间剑锋从剑柄亮出,散发出幽幽寒光。
团子撑着颤颤巍巍地身子爬到我身上嗅了嗅,嘴里发出低沉地“吱吱”声,最后安详的在我怀中离开。
我感觉胸口像是堵了一道闷气,想哭又哭不出来,眼睁睁地看着团子身体在怀中变僵硬。
“小五……”
火狸的声音把我从悲伤中拉出。
好久没有听到有人叫我小五了,又陌生又亲切。
爹娘跟无智他们默默退了出去,留下我跟火狸在房内独处。
火狸再也按捺不住他多年的思念,一把把我抱在怀里。
手抚过火狸的眉眼唇角,在这一瞬间心中的冲动爆发,温热地身躯缠在一起,似要把彼此永远地揉进身体里。
“小五……我找你找得好苦啊!”
火狸的声音带着哽咽,此时的他像个孩子般脆弱。
“我明明听到了你的声音,但就是找不到你,我真的找不到!”
他把脸埋进我颈窝,温热的舌头使我忍不住浑身颤栗。
这个男人,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
我拍着他后背说:“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看我现在不是回来了吗!”
天启国大殿的金椅不是出口,而是入口,有进无出。
至于许连君是不是第一次进去,我也无从得知,毕竟都过去了,再纠结下去毫无意义。
至于六公主跟许连君的灵魂去哪里了,我觉得可能被他们体内的怪物吞噬了,就像把灵魂卖给魔鬼得到一些奇怪的东西一样。
火狸说四皇子成为新帝后,白星白龙他们一众人都离开了南魏国。
先是去了南疆国,最后从枯灯大师口中得知我没死,而是在北齐国,也一并来到了北齐国寻我。
师傅在我死后,经受不住刺激,大病一场半身瘫痪,白婆黑婆本可以治好他,但是师傅不愿意,就让自己在轮椅上坐了五年。
比较让我欣喜地是,玉挽嫁人了,正是小英子。
白龙白月的小孩也四岁了,但一直未举办婚礼,说是要等我回来。
秦尚书已告老还乡,不再过问朝中之事。
秦铭也如愿地娶了秀儿,一切都是那么的圆满。
牛爷追求黑婆多年,黑婆总是以我做借口,现在我回来了,这个借口也就行不通了。
我对爹娘说,我想去看看师傅,去看看天魔宫的人。
爹娘默许了,嘱咐我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还给我准备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说是给天魔宫的见面礼。
其中有珍贵的千年血参,这可是爹一直视若珍宝地好东西,平时碰都不舍得给我碰一下。
才一出门口,就遇到了我不想见到的人。
李沐霖堵在门口,脸色阴霾地说:“你们林家真是好样的,脚踏两条船是吧。”
我给气乐了,“怎么就脚踏两条船了,我不是没看上你么。”
火狸紧紧地拽着我的手,冷冽地斜视了李沐霖一眼。
可能是火狸身上散发地杀气让李沐霖感到不安,气势弱了许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李家有钱有势,他有什么?我倒想知道这位公子到底哪点比我李沐霖强了。”
我抱着看好戏的心思对火狸说:“这位公子,轮到你展示了。”
火狸笑笑没说话,不一会儿就见小英子穿着太监服跑过来在李沐霖耳边耳语了一阵。
李沐霖脸色大变,整个人都不好了。
火狸轻蔑地说:“怎么样?我这个干儿子的身份再怎么样都比你强吧?”
李沐霖不甘心地让开路,挤出一抹难看的笑脸,“是李某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四……四少爷莫怪。”
上马车后我好奇地问火狸:“你恢复皇子的身份了?”
火狸像没骨头似的靠在我身上说:“三皇子早已死,我现在是皇后的干儿子,桓璃四王爷。”
我两眼放光地说:“那我岂不是四王妃了?”
火狸宠溺地用手指刮了下我鼻子,“那当然,四王妃之位非你莫属。”
桓璃,还离,南宫离,皇后给的这个封号还真有点意味深长,只有懂其中之故的人才知其中之意。
想必火狸他爹也知道火狸的存在了,不然怎么可能让皇后随便认干儿子还给封号。
至于石穗,虽然没有嫁给火狸,但她成为了南宫白的太子妃。
我没见过南宫白,但他对火狸的所作所为,让我觉得他就是个阴险小人,石穗嫁给他恐怕不会好过。
马车停在一家酒楼,门口传来吵闹声。
一道愤怒地女声扯着大嗓门骂道:“你们放手,这明明是我的东西,不要太过分了!”
然后是猥琐地男声:“嘿你这小姑娘,这东西明明就是我的,你怎么如此不讲理。”
女子声音都带哭腔了,“放屁,这是我爹给我的,怎么就成你的了!”
猥琐男更加放肆起来,“上面又没写你名字,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呀,明明是你从我身上偷的,大家都看到了。”
其他人附和:“对对对,我们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