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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略的一接触,慕一觉得自己今晚将要做的那件事非常的有必要。也许那才是彻底拯救许昕的办法。
女人从始致终没有反驳,因为慕一根本没有指出伤害许昕的人就是她。
慕一便开始结尾,对未年成人实施伤害是犯法的,希望她留意,并劝解对许昕实施伤害的家人,不要无视法律的存在,孩子犯错可以正确教育,不可以对其实施家庭暴力,构成刑事犯罪,铸成大错,受牢狱之灾。而学校会继续追踪这件事,为许昕同学提供法律援助直到许昕同学年满十八周岁为止。
说完这些,慕一又自己添加了一段对许昕的吹捧:许昕同学成绩非常的优秀,在上次月考中,成绩排名年级二十三。在安城中学能挤进百名榜已是不易。
慕一说到此处心虚了一下。又继续说,能达到许昕同学那样的成绩绝对是个前途无量的孩子,希望家庭、监护人能给予支持。
许昕同学在学校尊敬师长,团结同学,帮助差生,是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作为她的监护人有这样的好孩子,应该好好的保护着长大,这孩子长大后,定能有所成就,也定能很好的回报监护人。
慕一说完心上紧张,不知道她的这些说辞对这女人有没有说服力。
慕一停下,喝了口水,女人才木讷讷的开口问她,许昕学习成绩那么好吗?
慕一一愣,一是因为她难道不知道?二是因为她已经讲了这么老远了,她才问这个问题?
是不愿意打断别人的话,还是反映慢?
不过有一件事慕一非常确定,这女人真是个窝里横!
对她还满客气的,为什么就不能对自家人也客气一点。
“对,她成绩非常的好,所以学校非常关注她。”
慕一被女人送到门口,女人面色依然苍白,但苍白的脸上多了些异样的东西。
*
深夜,将车开进车库的男人打开车门,刚下车,车库顶的灯突然灭了,车库里顿时一片漆黑。
男人转头,路灯的光透过车库外的树,零星的落在地上。
不是停电,男人想大概是他老婆又忘了交电费。
这两年夫妻关系越来越紧张,生活越过越糟,他已经习惯了这种事。
正准备掏手机。
“陈,红,明……”
“陈,红,明……”
陈红明心上一紧,车库里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转头,车库外地面上的树摇曳着,声音不在外面,而在这漆黑的车库里回荡。
“陈,红,明……”这声音飘忽不定,瘆人得很。饶是一个大男人也不得不怕,由其是在这寂静的午夜时分,“谁谁……”
“罪人,陈,红,明……”
这声音还伴着一阵风的呼啸声。
余光里出现一团微亮,陈红明猛的转头。
一团雪白的东西,在一股浓密的白色雾气中逐渐放大,变长,渐渐冒出一团黑色,黑色越拉越长,白色升高,在一团升腾的白色浓雾里那团不断拉长的东西,成了个长头发的人形。
它飘飘荡荡的靠近。
是人形但没有人面,头发中间脸的位置一片雪白,不见眉毛,眼眶子里的眼睛冒着绿色的光。
“罪人,陈红明,忏悔吧……”
眼前这副光景,男人已经一跤跌在地上,嘴里冒着字不成字的颤抖怪声“谁谁谁……”。
“可知,十八层,地狱……”这悠悠忽忽的声音,缥缈、淡漠。
“什什什什么地地地地狱……”
“第一层,拔舌狱……,凡油嘴滑舌,巧言相辩,哄骗世人者,由鬼差用铁钳拔除其舌……”
“第四层孽镜狱,凡犯下罪行,不肯认罪,逃过人世间的惩罚,游离于道德之上,不受良心谴责,无悔过之心……”
“呼……”
那白色的人形忽远忽近,飘飘忽忽,被一团浓密的雾气包裹着,而由于他的飘忽不定,半个车库都被白色雾气笼罩了。
陈红明跌倒在地,眼前模糊不清,那说话的声音里间杂着呼啸的风声,听起来瘆人之极。
“第八层,冰山狱,凡与人通.奸,不孝敬父母者,不仁不义者,死后必入冰山狱,饱受冰寒之苦……”
“呼……”
“第九层,油锅狱,卖.淫.嫖.娼、欺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谋占他人.妻室者,死后必入油锅狱,定将你炸至粉身碎骨,不成人形,受尽砭骨之痛……”
车库的灯突然亮了,却又突然灭了,开始一阵快速的忽明忽暗,然后又彻底陷入黑暗,整个车库都被雾气罩住了,陈红明在浓浓的雾气中跌跌撞撞,竟然找不到车库的出口。
“罪人陈红明,你与人通.奸,占人.妻室,可知罪……”
“忏,悔,吧……”
*
慕家院子里,慕一拖着长长的白色衣服走在前头,肖然一手提着滑板,一手提着个大包紧跟着慕一。
“肖然你这干冰效果真的太好了,我还怕雾气不够大,效果差呢……你说他信了没有,”
肖然轻轻一笑。“你是怎么想出这种主意的?”
“那天我听许昕说他舅舅特别相信鬼神这些,特别迷信……”
二人没有直接回肖家,怕慕一这副样子吓着保姆阿姨。
慕一回到家里,换了身上恐怖的装备,很快洗了脸上自己看了也要吓一跳的装扮。
摘眼睛上的夜光美瞳费了好大劲,她从没戴过隐形眼镜或美瞳,就带了这么一小会儿,眼睛已经微微泛红了。
肖然一开始就不同意慕一戴这种伪劣产品,还夜光的。
“你这么卖力的理由是什么?”
从楼上下来的慕一甜甜的笑了,“哪有什么理由,你不觉得挺好玩的吗?”
肖然轻笑一声。
“对吧,是挺好玩的吧,你看他舅舅吓的屁滚尿留的样子好不好笑,就这种怂货也敢出去沾花惹草,他老婆也挺漂亮的,还不知足,渣男。”慕一边说边用头绳将头发绑起来,带着肖然准备回肖家。
慕一走在前头,“哎,肖然,问你个问题呗。”
“嗯。”肖然走在慕一背后,俩人出了屋。
女孩乌黑的头发松松的绑在脑后,踏进夜风吹佛的院子,路上的灯光在慕一身上洒下一圈光辉,碎散的头发轻柔的飞舞。
院子里有风,慕一将手揣进衣兜,“你说你长大了以后,娶了老婆后会不会也去找小三啊?”
肖然抬了手,伸向走在面前的慕一,手指握住了慕一头发上的头绳,轻轻一掠,细软的发丝滑过手心,头绳落在手中,慕一的头发像流水般披散开来。
女孩猛的转过头来,柔软的头发在昏黄的路灯里飞扬,一脸迷惑的看着他。
肖然握紧了掌中的头绳,“没绑好。”微微一笑,“反正马上睡觉了,别绑了。”
女孩顺滑的长发覆在肩膀上,肩背都隐藏在长发里,有种惹人怜爱的柔和。
又美的耀眼。
这样子的慕一,他不希望出现在别人眼里。
慕一莫名的抬手,手指将发头掠至头顶,散在脸侧的头发分开,脸颊才干净的露出来。
慕一摊开手掌,想要回头绳。
肖然握住女孩的手,另一只手将头绳放在她手心。
淡淡的道:“我们家没有找小三的劣根。”
*
在同一天慕一完成了那两件事,她却不见得开心。
忽而如释重负,忽而觉得这件事会搞砸。
肖然帮她整理的说词她没能完整的讲完,讲完了的好像又没有讲的很有逻辑,她后悔是否应该同意肖然陪她一起去。
夜里装鬼装的也不大满意。
反正事情过了一天,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搞的上课也不能专心,下午室外呼呼的刮着风,楼下率先枯萎的银杏叶脱离枝杆被风卷起。
下课,慕一站在阳台上,一双手拢在校服袖子里,撑在下巴上,目光盯着飞舞的树叶打旋。
身旁多出一个人,慕一也没发现,肖然伸了手,抓住一片朝他们飘来的叶子,放在阳台栏杆上,慕一手肘边。
叶子很干净,淡黄里还挂有一丝绿,筋脉清晰。
肖然:“为什么不开心。”
慕一将视线从树叶上抬起,侧过脸看肖然。
“没有啊。”
“如果你想知道答案,为什么不去找找当事人。”
慕一目光深了深。
不管天如何灰蒙蒙,肖然永远都清晰明亮。他下眼眶微吊,原本应该有几分可爱,但他睫毛很浓密,修饰的眼眶子棱角分明,在不笑的时候,这眼睛看上去有几分冷硬,有几分拒人。
肖然抬手,垂眸,目光落在运动腕表上,抬眸,轻轻一笑,“还有五分钟上课。”
慕一风风火火朝七班跑去。
再回来时便换了一副面孔。
许昕说他舅舅生病了,这两天没有去公司,但舅妈竟然在照顾他,俩人好像和好了。舅舅对舅妈说话变的温和了好多,从昨天开始家里的气氛和平常很不一样,舅妈今早还炸了油条给她和表弟吃。
慕一做的这两件事一点未向许昕透露,就许昕那心理素质,她要知道,恐怕就实施不下去了。
回答完问话的许昕愣愣的看着慕一。奇怪慕一为什么一直都对她们家的事特别上心,那天还问她舅舅平常几点回家,舅妈白天通常是出门玩还是在家。
这要是许昕再多想一点,大概会怀疑慕一要打劫她舅舅家。
不过许昕和正常人的脑回路不一样。
许昕愣了半响,突然恍然大悟,就红着脸让慕一相信她舅舅、舅妈不是坏人,真的没有在家打她。舅妈偶尔拧她,也是因为心情不好,她又笨手笨脚犯错才会那样的。
许昕的惊乍神情总带着一股滑稽的味道,慕一抿着唇不笑她,“嗯,我相信。好了,回去上课吧,马上月考了,加油哦,往上冲一冲,以后我就抱你大腿了学霸。”慕一冲许昕一眨眼。
女孩一听慕一喊她学霸,脸红了红,甜甜的一笑。
慕一抬手揉了揉许昕的头发,觉得她其实挺可爱的,开心的回了。
“这许木木和一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她俩该不会在搞基吧,摸头杀耶。”
“看上许木木什么了呀。”
“其实许木木打扮打扮还是不错的。”
“看这高兴的都要崩人设了……”
慕一蹦蹦跳跳的消失在一双双好事的眼睛里。
而在七班,有了这帮人的巴结,便再也没有人敢去戏弄、欺负许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