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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追了,现在去追也看不到人了。”
司清玉叫住了他,将剑直接递给她:“这是那人留下的剑,罗大人明日再看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
罗金华接过长剑,还是不放心:“司大夫今夜不然直接过我卧房歇息吧,万一那个贼人再回来...”
“我想应该不会,她的手臂这些天都会剧痛,不会那么快好的。”
罗金华不明,但还是点点头,看着手里的利剑有些疑惑:“司大夫您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司清玉摇头,在她的印象里是没有,但就怕是得罪了她也不自知。
“罗大人回去歇息吧,有事明日再说。”
罗金华点点头往外走,走到门口她抿了抿嘴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着司清玉:“司大夫,不然今晚我便留在这吧,我也有练过,想来也多一份安全。”
看着她那满脸的真挚,司清玉轻笑着摇头:“多谢罗大人关心,当真不必,如果我若是真有事我会叫你的。”
罗金华看着她张了张嘴,她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说服她,最终叹了口气,看着她认真的说着:“那司大夫记得有何事一定要叫我!”不过看着司清玉那平静的模样,感觉发生什么事都不至于会让她大叫,刚刚若不是听见剑落地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罗金华提着剑便出去了,还顺便带上了门。
待罗金华出去后,司清玉原本勾着的嘴角也沉了下来,淡漠的看着烛光。
在这世界生活了那么多年,她可以说的上救人无数,一直都是平淡的生活着,又怎会招来杀生之祸?如若她不是懂人体的穴位巧妙躲过,恐怕刚刚会凶多吉少。
司清玉盯着烛光看了半响,最终没想出个所以然,吹灭蜡烛躺回床上,却怎的都睡不着。
这边的黑影抓着自己麻痛的手在街道上快速的走着,忽然一把弯刀横在她面前,将她逼停了下来。
来人正是被洛少煊叫来保护司清玉的青魄,她声音沙哑难听:“是谁派你来杀司大夫的?”
黑影没有回答,手一转猛的将未受伤的左手勾向青魄,却被青魄轻松的抓住了手腕。
“嗤”青魄不耐冷笑了一声,将她的手以一个诡异的方向狠狠一扭然后一撕扯,便直接将手臂扯了下来。
黑影发出了一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而后倒在了地上痛的直挣扎。
青魄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那双眼睛漆黑一片没有一丝感情起伏,在月光下就像一个来索命的鬼魅。
黑影面孔痛的扭曲,她知道自己的大势已去,便想咬牙自尽,可惜青魄的动作甚比她快,直接便将她下巴给卸了。
黑影啊啊的叫着,满目恨意的瞪着她。
“想死可是很难的。”
不过见她也说不了话了,青魄没再问她,青魄打算将她直接交给主子,想让一个人开口的方法太多了,特别是碰到主子那种多的是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
青魄将在地上挣扎的人直接打晕,单手提起,脚尖一点轻松的在屋顶之间跳跃着,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第20章 回程
第二天司清玉早早的就起了床,她的脸色平静仿若昨晚从未发生过任何事,将收拾好的东西拿起想着去跟罗金华打声招呼便走。
罗金华经过昨晚的事当然不想她现在就走,万一回去的路上再遇到昨晚的人该如何?她努力劝说着司清玉:“司大夫,今天走绝对不是什么对你有利的事,万一昨晚的人再追着你该如何是好?多留几日,确定安全再回也不迟。”
司清玉轻轻的摇头:“我觉得不必,如若真想杀我,随时都可以,躲着这一时也并不是办法。”
不过对于罗金华的关心她收下:“不过还是感谢罗大人的关心,但是想杀我也并非是这般轻而易举的。”她即会救人,那么杀人对她来说也并不难,只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真的不想。
罗金华见如何劝她都不听,也无法,便派着张捕快一路护送她到回乡镇再离开。
对于这一点司清玉也没有拒绝,最后她和张捕快坐在马车上由罗金华目送着离开了。
一路上张捕快的嘴就没有停过:“司大夫您为什么不再多呆几天啊?镇民们可都喜欢您了!”
“司大夫以后还来我们镇吗?”
“司大夫如果我们生病了去找您治可以吗?”
“司大夫您饿了吗?”出镇还不够一个时辰。
“司大夫您脸色好像有点不好,怎么了?病了吗?”
司清玉觉得她简直和罗金华绝配,一路上嘴巴没停过,司大夫司大夫叫的她脑壳发疼,偏她还是一个不会看脸色的人,有那么一瞬间司清玉在反思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让她跟来送她。
“司大夫......”
“够了。”在她司大夫刚喊完,司清玉终于忍不住叫停了她。
她深吸了一口气道:“你能让我安静一会吗,谢谢。”
张捕快此刻似乎也发现她好像太烦人了,挠挠头小心的看着司清玉的脸,呐呐道:“不好意思啊司大夫...”还没说完便被司清玉凉凉的一个眼神止住,终于闭嘴安静的当一个车夫,没再说话。
见她终于安静了下来,司清玉吐了一口气,靠在马车上补眠。
......
在京城某一个阴暗的地牢里,此时正趴着一个全身鲜血缺了一只手的黑衣女子,她趴在地上奄奄一息,想死却又断不了那口气。
而她前方不远处坐着一个男子,男子一身华衣优雅而高贵,略带慵懒的斜靠在椅子上,他瞥了一眼地上的女子,丹唇轻启:“告诉本公子,到底是谁叫你这么做的?”声音轻缓,带着一股寒意。
黑衣女子趴在地上奄奄,没有给他回应。
男子见她不配合也不恼,他双手卷着青丝,声音磁性而低柔:“本公子劝你最好乖乖说出来,说出来还能有个痛快不是?”一顿,话语突然一转,目光森森的看向她,声音瘆人:“不然... 你会知晓何为生不如死。”
趴在地上的黑衣女子终于颤了一下,但还是没有动作。
男子,也就是洛少煊不耐的看了她一眼,耐心用尽,淡淡下令:“将她挂起来。”
没错,是“挂起来”
站在一旁的青魄走到一个挂满刑具的墙上,拿起了一个大钩子走过来刺进了黑衣女子的蝴蝶骨处,就像提拉一块猪肉一样将她提拉起来。
女子发出了凄厉的惨叫,挣扎着,却越是挣扎越是刺得更深。
青魄直接将钩子绑在垂下来的绳子上,黑衣女子就这么被“挂”在了上面,挣扎着鲜血不停的飞溅。
而一旁的洛少煊却依旧面不改色的吃着桌上的葡萄,眼前血腥的一幕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他看着被挂在半空不停挣扎的女子,嘴唇微勾,甚是愉悦:“怎么样?现在要说了吗?不过…不说也没关系,本公子还有很多好玩的。”
女子挣扎过后就如一块死猪肉一样挂着,她听着他最后一句话心里最后一条线终于崩溃,艰难的点了点头。
洛少煊嘴角上扬,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青魄,青魄立刻上前将女子放了下来。
女子再次瘫在地上,就像残败的一坨肉。
洛少煊撑着下巴看着她,似乎有点可惜:“你再撑两下的话就可以玩玩别的了,怎么就妥协的那么快。”
恶魔,这个什么京城第一大公子,根本就是一个彻头彻底的魔鬼!
女子在地上挣扎着艰难的动着自己的右手,她嘴已经脱臼不能说话,只能借助着手上的鲜血表达,右手在地上写下了世女两个字便再也动不得了。
洛少煊冷冷的看着两个字,直接捏碎了手上的葡萄,垂眸森然:“本来想着让她多活两天的。”
穆悦诗竟然敢把主意打在她的身上!
甩掉手上的葡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只留下了一句:“收拾干净。”
“是。”
.........
司清玉看着天快黑了,她们应该要露宿外面了,当初赶来钱锣镇的时候是一路快马加鞭不曾休息才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赶到。
现在回去她们也不必赶,所以一路都是按正常的速度。
张捕快抬头看了看天,回头对马车里的司清玉说道:“司大夫,我们要在这休息吗?明天再赶路吧,明天应该就能到了。”
司清玉点头,表示同意。
夜里,司清玉和张捕快围在火堆旁吃着干粮。
她拿着一块烙饼小口的吃着,斯文的模样和一旁拿着饼大口撕咬吞咽的张捕快形成一个明显的对比。
张捕快吃完抹了一把嘴,扭头看着一旁司清玉那那被火光照亮的侧脸,忍不住抓了抓脑袋,很憨实的说着:“司大夫,你吃东西就跟个小夫郎一样。”长得也像个小夫郎。
司清玉吃饼的动作一僵,也不理会她继续若无其事的吃着饼。
张捕快有点无聊,她用手撑着下巴看着司清玉跟她闲聊:“司大夫,你娶夫了吗?”
“没有。”
“啊?我还以为司大夫应该有好几个夫郎了。”
司清玉喝了一口水,就着火光看了她一眼:“为何会这般以为?”
“因为司大夫长得好看啊!”张捕快理所当然的说着。
司清玉嘴角一抽,不语。
她见司清玉不说话,继续夸赞着:“而且还是一名那么年轻的大夫,司大夫脾气也好,性格虽然冷淡了点,但是心肠好,想来一定是很多小郎君的妻主人选。”
听她这么一顿夸,司清玉心里还真有那么点不自然。
她轻咳了一下,转问:“那张捕快娶夫郎了吗?”
张捕快一愣,似乎没有想到司清玉问她这问题,她脸庞开始泛红,也不知道是火烤的还是害羞:“还没有… 我这种粗人又怎么会有小郎君喜欢。”
“怎会,我看张捕快也是一个很正直的人,想来也应该有小郎君惦记才是。”
“呵呵... 是吗?”张捕快摸脸傻笑,那模样像极了娇羞的小夫郎,就是个头大块了点。
...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她们两个就起来开始赶路。
一路上还是很平静,除了张捕快偶尔的说话声再无其他。
突然驾着马车的张捕快指着前方对着后面的司清玉喊道:“司大夫,前面有家客栈,要到客栈休息一会吗?”
司清玉一听忍不住皱眉,客栈?这荒郊野岭的哪来的客栈?
她拨开窗帘看去,还真是客栈,就是看起来有一点破旧:“那便进去休息片刻吧。”
张捕快点头,将马车停在客栈外面拴在树干上。
司清玉走在前头推开客栈的栏门,客栈里面有些阴暗,原因是因为里面没有一个窗户是开着的,唯一的光源就是是门口处,而客栈里面也没有看到一个人。
司清玉淡漠的扫了一眼周围,走了进去,在她后面的张捕快也跟着进来。
张捕快打量一下四周,忍不住搓了搓手臂:“这客栈怎这般阴凉,连窗户都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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