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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说,全厅的文武都有些懵逼,那个带着五十来个热气球炸了丰云国都的谢长史说发动战争有伤天和,这是怎么了?难道哪个和尚还是道士给谢长史讲经了?
不管是丰城王还是文武属臣,都猜不到谢锦秀的想法。
谢锦秀已经有百分之九十觉着自己要有小崽子了,但是一想到这个世界有个自己血脉的小崽子,他就心里热乎乎的,得给小崽子积攒福气,这么一想,才有了之前那段话。
等全部的人都知道了谢家有喜,谢长史有后后,才恍然谢长史变化的原因。
“清鱼啊,封妻荫子,防卫我辈应该做的!”杨布琼知道自己的实验成果没有被谢锦秀放出来后,就着急的说着。
“杀伤人命有伤天和,现在和平不是很好么?”谢锦秀直接把杨布琼怼了回去。
杨布琼想到那一声巨响,实验用的穿着的盔甲的稻草人全部被放倒的情况后,就有些语塞,确实有那么一丢丢的血腥,这般看着有子万事足的谢锦秀,不由得想起来家里两岁的小崽子,默默的把话放了回来。
可是他们怕有伤天和,但是有人不怕,漠北境内的漠北马贼,越来越是凶残,叩边后,人屋不留,烧杀抢掠。
作为负责驻守边境的古宋正规军团,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马没有人家的好,兵器没有人家的好,吃的更是没有人家的好,普通兵士也就是和老农一般在境内种田,这样的兵士如何打的过那些杀人如麻的壮硕马贼。
“那一定是漠北国的兵士伪装的!”再次看着马贼们劫掠而去,同沙城的驻军千户忧心忡忡。
一栋薄薄的土墙能够挡得住这些凶悍的漠北马贼么?
当土墙被漠北马贼用长木捣毁,无论是军士还是百姓被这些马贼杀戮一空的时候,无论是古宋朝廷,还是各个诸侯藩王都震惊了。
叩边过护国河,同沙城失守,古宋危险了,不管是朝廷还是离漠北近的藩王都忧心忡忡,惶惶不安。
“速速整军啊!”金木零听着下面太岳和自己的父亲扯皮,有些心累的喊着。
“哪里的军士?”王首辅只觉着自己心累的厉害,要不是自家的孙女已然是皇后,他真的想要挂冠离去,当今圣上蠢笨无知,摄政皇疑似匪通桑国,这样的朝堂真是乌烟瘴气。
“都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兵部尚书,你们兵部可以筹措的兵马还有多少?”摄政皇直接开口,现在不是内斗的时候,难得的他和王首辅都想到了派兵前去堵住进入的马贼兵团。
“京城一带还能招兵,其他地方已然是十室九空,无人可以征兵啊,陛下!”兵部尚书觉着自己累,养兵需要钱粮,但是户部不给钱粮,哪里的兵可以征召。
户部那边也是愁苦,钱粮来自赋税,底下的百姓是十室九空,逃到或者被卖到丰城的百姓是数不胜数,这让他们怎么办,根本收不上来钱粮啊。
“丰城马车行有人有车有粮!”盛京云突然开口,看着是和谢锦秀有仇恨的人家说话,所有的文武百官都是呵呵,谁敢动丰城的人马?
恐怕是你上午动完,下午人家的飞的大气球就过来,炸不死你!
有这样想法的不是一位两位,而是有很多位,所有人看着盛京云都如同看着傻瓜。
“求助六皇叔吧!”金木零在皇座上开口。
“求助六皇弟吧!”其他的藩王来往书信,为了活命,都想起来丰城王金凡平,于是就看着求救信通过丰城车马行迅速的往丰城递去。
“发兵?”谢锦秀看着字字血书,好像把丰城当成救世主一样。
“发兵不用钱粮么?”谢锦秀直接老神在在的问着林城主和衡国公世子。
这两位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把发兵想的太容易了,所谓花钱容易赚钱难,谢锦秀觉着丰城也不过是刚刚温饱,为什么这一个两个都觉着自己已经富裕的不像话了呢?
谢锦秀的询问,让林城主一气:“百姓何其无辜,那山沙的百姓被屠戮一空,谢长史,现在不是算计的时候!”
旁边衡国公世子点头。
“那杀退了这些人,这里归谁负责?以后,粮草运输怎么办?”谢锦秀看着两人,提出来自己的问题。
旁边的金凡平也是一皱眉,这些问题,他确实刚刚没有想到,驱赶了这些漠北马贼后,如果再把这地给了别人,别人能够守住么?没有守住,自己救得了一时,救得了一世么?
第189章
武帝病榻前,金木零执着装着药汤的碗侍奉着。
“皇祖父,外面一切都好,太岳有心,父王有力,朝政也一切都好!”
金木零宽慰着两鬓已经斑白的武帝,武帝现在的样子已经瘦削的厉害,以往精光毕露的虎目似乎蒙上了一层灰一般,他眯眯眼看看自己选的仁和之君,微微一叹,计划没有变化快,不等他理想的继承人成长起来,内患就爆发了出来,他只能略微的去引导,而对已经根深蒂固的大手也是无能为力。
“真的好么?”武帝开口就是呢喃,金木零有些口痴,张口开合两下,他更想向武帝请罪。
古宋国已经分崩离析,空有其名,朝廷能够掌握的地方不足以前的二十分之一,南有丰城王横空出世,内有四五十的藩王不服朝廷管制,自立诸侯。这些从皇庄回来在养身殿中养病的武帝统统都不知道。
金木零想起来就是有了几分自责。
“孙儿能力不足为帝,有负皇祖父所托!”金木零撩开衣摆跪在榻前。
子不言父过,他不知道为何摄政皇如此偏心执着的扶植桑国,更不明白各路的藩王是怎么个想法,自他登基一纸诏书都没有传出去过,他是哪门子的皇帝,皇后册立也不是心中佳人,本以为登基掌握权柄,就能找出当年的凶手,但是明显他是想多了。
“罢了罢了,让尔父随意吧!”
江山凋零如此,也与积重有关,而暗龙卫虽然有暗中力量,但是到底是缺乏正规军团,虽然听到了同沙事件,武帝想要复出,但是身体状况已然不能。
听着武帝那种颓败的话语,金木零眼睛一亮:“皇祖父,遇到这般的情况,该当如何?”
金木零觉着自己既然不能执政,但是皇祖父应该有办法能教导自己,想来还是有救的。
“禅位六皇叔?”等从武帝口中听到这几个字的时候,金木零心中是有些发冷的。
“是,如今古宋境内还有谁能够抗击漠北?是你,还是你那只会乱议国策的父王,还是你那些藩王叔伯,没有,只有你的六皇叔还有余力,但是让他把漠北的人给击退回去,让你们谁接手同沙守得住?”武帝说着眼睛精光闪闪,他果然没有看错,有发展的还是一直自己忽略的六皇儿,江山即使崩塌也只有对方才能做到收复。
“禅位,可是孙儿没有玉玺,都在父王手中!”金木零摊手说着。
看着这个皇孙,武帝无奈一笑。
挥手让金木零退去,武帝看着窗幔有些出神,只是一阵剧烈的咳嗽,让他出神都不能出太久。
“陛下,您可还好。”老者的声音还是如同往常。
“朕无事,丰城王可是还好?”武帝摆摆手,不让暗龙卫头领向前查看,吐血这个东西大概就是吐着吐着就习惯了。
“六殿下,如今肖像陛下,无论是军政还是内政,都做的很好,更是让奴没有想到的是,丰城车马行,明为车马驿站,实为暗卫布局,可以说古宋乃至周边小国境内,皆在六殿下掌握之中,属实可怕!”
暗龙卫头领说着自己看着属下报上来的资料总结,他心里对于丰城的布局实在是钦佩的很。
“如果是六皇儿有心的话?”武帝抓着了床榻的边沿,脸上带着几分期许。
“如果六殿下,想要逐鹿天下,古宋版图将会北过漠北,南过南云,轻而易举!”暗龙卫头领有些铿锵的说着。
“好!”武帝听了,坐了起来,他毕生的心愿,便是古宋国力强盛,版图扩大。
“那就让朕助他一臂之力!”武帝脸上带笑,好像看着了往年初见那宫女子时的样子,他们的孩儿很好,只是是他耽搁了这个孩子的成长。
“啊!”丰城太妃从噩梦中惊醒,她好像看到了老年的武帝在对着她说着后悔的话语。
而丰城王在殿外本来打算过来请安的,一听到自己母妃的叫声,便冲了进来。
“母妃,母妃,您没事吧?”丰城王金凡平焦急的问着,等看着丰城太妃安抚自己无事后,才放下来心。
“做恶梦?是不是最近有什么吵闹到母妃了,孤让清泉观的道长过来一趟!”冷宫住了那么久,金凡平觉着自家的母妃一定是被里面的蝇营狗苟给伤到了心神,所以才睡眠老是噩梦惊醒。
“不必,老习惯了,已经比往日好了许多,齐御医的医术很好,只是今日做梦,梦到了,,”丰城太妃想要说梦到了武帝。
不想外面传来急报:“殿下,山陵崩!”
这话一说,丰城太妃脸色一白,而金凡平还没有想明白。
“山陵崩,请王爷议事厅议事!”林城主的声音也在外面响了起来,而且听着急速的喘息声,不难听出来是跑着过来的。
“太上皇驾崩了!”看着丰城王出来,报信官带着哀容说着。
只是这话在金凡平听来,还很梦幻,因为他前两日还接到了武帝的信件,还说一切都好,自己根据谢锦秀那边做的止咳茶据说是有效的,怎么可能会?
金凡平有些恍惚,丰城这几年的发展明面上是丰城自强不息,但是内里也有许多暗龙卫那边送来武帝给的扶持,可以说丰城的发展也有武帝的一部分功劳,可是他老人家还没有看到自己将丰城建设的更好,怎么就走了呢?
金凡平坐在议事殿王座的时候,还是有些不相信。
“殿下,民间有言,摄政皇和皇太孙是矫诏继位,幽禁了先皇,实则先皇是属意殿下!“林城主之所以如此的匆忙,也是有这个原因。
“天下诸王,可能会打着拥立殿下的旗号!”
“朝廷可能趁着先皇驾崩,清缴藩王!”
众位文武属臣,都开始议论纷纷,以往他们藩王听诏不听宣,现在武帝去世,朝廷如果借此做文章,都要让藩王全去悼念的话,那么没有世子的丰城王,将会十分的危险。
“不管如何!父皇驾崩,孤必去!”丰城王金凡平的脸上一脸的坚毅。
“殿下,危险啊!”
“殿下,这事可以再议!”
属臣想要劝阻主子,可惜丰城王的念头已经是十分的坚决。
“师兄也是来劝我?”金凡平哄着太妃睡熟,便出来慈宁殿。
谢锦秀已经在殿外等了许久。
“没有,臣劝不住殿下,只能陪殿下去看望先皇,只是山高路远,天上冷,所以织造坊的衣服殿下还没有试穿,所以我是来看看殿下,穿着是否合适,然后监督他们修改的!”谢锦秀拱手说着,劝,怎么劝,为人子应该做的,谢锦秀觉着丰城王做这个决定很对。
“谢谢师兄!”听着谢锦秀很平常的话,金凡平心中一暖,有个兄长一般照顾自己的人,他何其有幸,要不然自己此时估计还在那皇宫,母妃也还在冷宫里面。
谢锦秀看了金凡平的气色还好,就告辞离开,先是安抚了文武属臣,说了丰城王即使去也是会安稳的方案后,就急忙回家安抚家人。
“此去有危险,你要多顾惜自己!”曲飞华给谢锦秀收拾了几件衣衫,然后眼睛看着谢锦秀,两人从生疏到现在的温爱,如同细水长流一般滋润着两个人的心田,没有那种轰轰烈烈,但是却有了很多的默契,点头回眸间,心中不空,对方在心底的感觉刚刚出现,便要一人奔赴危险,曲飞华心中不安,谢锦秀心中不忍。
“我是去给咱们的孩儿争一个太平去!”谢锦秀咧嘴笑笑。
几日来,谢锦秀小心的侍候自己吃饭散步,曲飞华没有听到孩儿两字,此时听到咱们的孩儿两字,只觉着鼻子一酸。
谢锦秀看着曲飞华的样子,心中又是酸,又是软,揽过来曲飞华小意哄着,从来不爱说大话的他,一堆的大话从口中冒出来。
“以后,咱们的孩儿就能坐着那热气球,看着他父亲跟在丰城王后面,给他们稳定下来的江山!”
四十五角的骄傲,直接逗笑了曲飞华,离别的忧愁也散了几分。
朝廷的诏书果然第二天就下来了,看着累的半死的传旨官,丰城上下都冷笑视之。
丰城王遵旨意,前往京城的消息散开后,就连忠亲王都骂丰城王是个傻子,当然相近的几个地方,都对着丰城虎视眈眈,主政王爷离开,丰城不就是无主的肥肉么?
丰城王直接进京,离开时已经换上了孝服,只是没有想到到了京城外,摄政皇还能玩个小把戏。
“皇父驾崩,六弟,不哭是为何?”摄政皇车驾在外等候,却不是为了兄弟情深,原来是来败坏丰城王不孝的名声。
“孤作为兄长!”摄政皇看着金凡平笑的开心,就三辆马车便敢入京,真是小看了我等不成,摄政皇一声后,就想要找个借口将丰城王拿下,本来已经还要费些手段,没想到全然不用,摄政皇心中是开心的很。
“慢着,礼亲王!”谢锦秀站了出来,“我王一路涕泪流血,刚刚从昏睡中醒来,何来不哭一说?”
“再说,礼亲王殿下,带着刀斧手来迎接幼弟是不是有些不妥!”谢锦秀左右瞪是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着。
“尔等何人,孤等说话,哪里能由你说话,来人,将这不识礼数的东西,,,”礼亲王伸手就要让人把谢锦秀拿下,不想谢锦秀一举手,他头上的摄政皇皇冠便被打落了东珠!
“礼亲王和气一些比较好!”谢锦秀挥挥手,就看着漫天的热气球出现在了皇城周围。
“血洗丰云的谢锦秀?”摄政皇牙齿咬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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