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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成试图和岩崎龙之介密谈一下的时候,岩崎龙之介正接待着登门拜访的盐田纲重。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经历了董事会上赤岩天阳那一番进攻,盐田纲重所为何来。
岩崎龙之介欠了欠身说道:“盐田桑,当年藏之介做出了有损三菱利益的事,岩崎家应当承担代价。我因此能接任家主,已经感到很知足了。您实在不必怀疑我什么,赤岩桑与我不同,他被心水家主暗中培养多年,有更大的雄心。”
他说得直白,盐田纲重静静沉思着。
赤岩家的叛逆后辈如今是三友财团的重要一员,岩崎龙之介也与陶大郎始终维持着忽近忽远的合作。
谈及三菱是否选择了道路,如果调转船头支持桥本太郎,当然要与三友财团搞好关系。
这样的情况下,赤岩阳水和岩崎龙之介就成了最好的掌舵人选。
“三菱是无法替代的。”盐田纲重忽然这么说道,“对于我们来说,连中立都不是最好的选择。倾向于较弱的一方,较强的那一方因为三菱的无可替代,也只能加大对我们的拉拢。”
岩崎龙之介点头称是。
三菱自然有说这种话的底气,因为三菱旗下银行、商事、重工这御三家里,三菱重工的地位实在牢固得有些超然。
坊间有戏言,三菱重工实为霓虹军需省。防卫厅一有动静,三菱30分钟之内就可获悉。每年超过兆円的军需开支中,必然有数千亿円进入三菱旗下相关会社。
这就是三菱稳固的基本盘之一。
不管是哪方登台,又有谁能承担三菱动荡的后果?
盐田纲重想说服岩崎龙之介:“如今支持小泽太郎,立场不同的他们必然会逼迫着民自党去稳固自己的基本盘。细川桑被刺杀,已经说明了那些保守派选民的巨大影响力。所以,尽管桥本桑暂时会对我们三菱有些不满,但将来也只能在这些问题上提出与以往一致、甚至走得更远的纲领,才有希望真正回归。”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说道:“就连陶会长,不也是在做这样的选择吗?格瓦号的事,现在对我们来说也不是秘密了。”
岩崎龙之介叹了一口气:“盐田桑,希望我去做什么,请直接说吧。”
盐田纲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横久那孩子,是森桑当初推荐入三菱的。如今他成为了你的婿养子,你和陶会长的关系,正适合我们三菱与三友的默契。我们有过仇怨,也有共同的利益。我们整个三菱,没有必要旗帜鲜明地支持桥本桑。但岩崎家和森家,却可以在某些方面,与三友达成默契。关西的重建,与夏国的贸易谈判,你们试着争取更多吧。”
他端起了茶杯:“我担任会长已经八年多,年纪也大了。再等两年,也就是我应该离开这个位置的时间。三菱是岩崎家一手创立的,就算是手段激进了一些的藏之介,也是一心为三菱的未来着想。岩崎桑,我知道你希望能超越他,证明你自己。经过八年多的时间,现在可以衷心地说一句:你比伱的哥哥,更加出色。未来我们大家,都要拜托你!”
“……惭愧,盐田桑令我惶恐啊。”
“我们都需要为三菱谋划更远!”盐田纲重一脸郑重。
“当然,正如盐田桑所说,岩崎家对三菱还有一份历史的责任。”岩崎龙之介一如既往地谦虚,“不管是处在任何位置,岩崎家都不会损害整個三菱的未来!虽然难为情,但我确实认为自己不够有哥哥那样的气魄。处于辅佐的位置上,也许是最合适我的。”
盐田纲重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和他一起缓缓品起茶。
从盐田纲重口中说出的话,半真半假。从岩崎龙之介口中说出的话,自然也是半真半假。
但没所谓了,不管他是真的没野心,还是假装的。只要自己已经明确了方向,他就要从另一个方向证明自己。
只要他为了证明自己,从桥本太郎和三友那里争取来的利益,始终还是会记在盐田家执掌三菱获得的成就簿上。
这就是身处上位的优势。
当初只由岩崎家去参与他们谋划的一切,不就是为了今天方便两边下着注吗?
三菱既然必不可能全盘皆输,那便只是赚多赚少的问题。
只要是赚的,那么盐田家在三菱内部便始终有功劳,地位不退只进。
这便够了,他盐田纲重当初选择借机将岩崎龙之介拉下来,可不是想要成为另一个他。
家族百年大计,终归是徐徐渐进的。
像那个陶大郎,难道没有察觉他自己也变得越来越像岩崎藏之介吗?
或许民自党重回舞台中央之时,便是他所拥有的脆弱一切面临生死危机之日。
成为了整个民自党利益代言的桥本太郎,就不再只是桥本太郎个人而已了。没有像三菱重工这样无可替代的根基,没有数十年积累,他如何能应对战局结束之后,剩下的胜者之间真正的竞争呢?
……
在盐田纲重看来,陶知命现在纯粹是投机,瞎胡搞。
收购债务问题严重的长信银行,重振谈何容易?
新千年图景投资基金投资的未来,要经历多长时间走到稳定盈利直至难以替代的那一天?
千亿円邀买名声,难道经历过臭骂的他不懂得人心易变的道理?
千年堂所谓的持续慈善事业,真的能代替一个雇员数十万人的大会社带来的实质影响力吗?
还有他与三井、住友交易到他那里的巨量不良资产,那些已经在破产边缘的会社,他要怎么将那些人养下去?如果不养着,辞退了、破产掉,只留下各种过时的设备、没什么升值空间的厂房、地皮,岂不是全成为负担?
如今他已经有了自己的银行,那些资产已经很难抵押给其他财团,去换取资金了。
在盐田纲重看来,这真的是瞎胡搞。
为了桥本太郎未来可能带来的回报,凭借着金融赚钱容易的优势,投机而已。
又比如说现在的这个动作,纯粹只是为了担任通商产业大臣的桥本太郎积蓄影响力而已。
“将那些经营状况实在没办法改善的会社进行破产,将原先的社员们吸纳入劳动派遣会社?”青田永臣有点没料到陶知命找自己谈的是这个事,“这样的做法……”
“就业形势如此,这也算是对那些社员担负责任的行为。”陶知命轻描淡写地说道,“只要规范地去做这件事,就绝对没问题,而且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青田永臣凝神思考着。
终身雇佣制,确实已经开始瓦解。但无论如何,终身雇佣制始终还是霓虹人的首选。
契约社员已经是报酬更低,不够稳定了。将劳动派遣这种事放在明面上来正式地做,派遣社员会有发展空间吗?
既然是派遣社员,就必然不能成为被派遣会社的骨干社员,只能进行一些最基本的低价值工作,个人也很难得到技能和经验的提升。
而且,随时可能因为被派遣会社需求的变化,导致失去工作机会。
虽然劳动派遣会社还会给社员发放基本的一笔薪资,但那实在难以保障完全的生活所需。
陶知命知道他在想什么:“采用劳动派遣的方式,既能降低那些还有希望重振起来的会社经营的成本,也能为那些无可挽回的会社职员一条新的出路。这是当前经济趋势下无可避免的问题,内阁也必然会出台正式的劳动派遣法案。有出路,总比没有出路好。况且,我们的培训事业,我们投资的新产业,将来都会需要新型的人才。我们的派遣社员,以后说不定会成为真正优质的复合型人才?”
“复合型……人才?”青田永臣有点不懂。
在霓虹这样一个螺丝钉文化非常浓厚的社会,许多人一辈子就呆在一个会社、从事某一条业务线的工作、掌握一门专有技能。
复合型人才这种说法听起来很高端,但青田永臣不是很理解。
陶知命也没有多解释:“去做吧,哪怕看在我现在的号召力份上,也能先将这件事开展起来。至于将这项事业培育到稳定盈利期所需的资金,长信银行会进行长期支持的。”
青田永臣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像是为了帮助担任通商产业大臣的桥本太郎积累支持率,毕竟如果就业率因此好看一点的话,会有不少家庭念他的好。
派遣社员……它好歹也算是一份工作嘛。
他低头看着陶知命给他的方案,又生出一些期待来。
派遣的范围,将来还包括国外吗?确实,三友在海外也已经有相当多的布局。
想着媒体时不时讨论的自杀问题,这大概就是时代的产物吧。
除了一点:“那千年堂这边……”
陶知命抬头笑看着他:“当然是继续参与,劳动派遣会社的事,牵头起来,组织得力的团队。三友财团内部的整合,人力资源的劳动派遣也会是一个纽带。亲爱的父亲大人,难道看不出这里面的巨大价值吗?如果劳动派遣会社最终签约着数十万的派遣社员,这可是一支不容小觑的力量呢?”
青田永臣霎时懂了,于是眉开眼笑起来:“我明白了!”
说到底不管是不是真的为了选票,但掌握着数以万人计的饭碗,确实是不容小觑的影响力。
至于说数十万……那也太离谱了。
怎么会有那么多的人愿意选择劳动派遣这种就业方式。
他根本不懂得霓虹经济将走入何等的循环,也不知道仅仅十年后,霓虹的非正式员工就突破1000万人,占到全部雇员超过30%的比例。
苦一苦普通人,苦的就是这样的人群。
逃避虽然可耻但是有用里面,你们的老婆所演的,不就是这样一个派遣社员吗?
……
村山富觉得命运不公。
1月是大地震,3月是地铁毒气事件。
焦头烂额的村山富就这么看着社会党在5月的地方选举中败北。
他现在渐渐有点理解细川熙,处于这个位置上的焦虑和压力,是真的难以言说。
关西灾后重建的利益蛋糕,毫无疑问只能将大部分划分给大财团。也只有他们,才能够组织起足够的力量,迅速完成一些最基础的工作,挽回地震之初应对迟缓的坏影响。
但那也很难快速生效,何况利益蛋糕主要归于大财团,又有另外的坏影响。
与之相对的,则是桥本太郎那边因为三友财团对长信银行重振进行的快速推进,各种各样的措施一个个使用出来呈现出的日新月异。
这样的局面下,已经只剩下一个可以挽回局面的办法。
6月,村山富启程了。
此行访夏,贸易谈判的最终结果,也许将决定下个月参议院选举的结果,也将决定他自己和社会党的未来。
村山富必须要一份很好的答卷。
随行的人里,分量最重的,就是陶知命。
这是陶知命自重生后,9年多来第一次重新踏上夏国的土地。
在他身旁,森稔轻笑着问道:“陶会长,某种程度上来说,是衣锦还乡了吧?”
陶知命从专机的舷窗外收回目光,回看着他笑了笑:“没有认识的人,衣锦给谁看?此行的目的,还是怎么依靠身份拿到更多优惠的条件更加值得考虑。”
森稔目光一动,没有多说。
森家在陶知命手上栽过大跟头,他和父亲曾对这个年轻人土下座。
这已经是往事了,如今他已是霓虹的无上之人之一。
当然了,森家也不差。凭借泡沫经济时代霓虹不动产和金融的狂热,森家依靠森大厦集团和森信托,也已经成为巨大的家族。
那时候的隐忍退让,确实换来了在三菱内外的话语权提升。
因为只是将六本木新城的项目悬而未建,倒是利用土地的价值完成了诸多运作。
如今森家和陶知命,就像岩崎家与他一样。有过仇怨,却也亲密合作着。
“劳动派遣的事,等回到霓虹,可以启动了。”森稔忽然这么说道。
陶知命意外地看着他:“哦?六本木新城决定正式启动了?”
“没错。”森稔看着他小声说道,“本来还想再等等的,但既然陶会长提起了这件事,有更低成本的建造模式,当然可以提早一些了。”
陶知命微微顿了一下,就笑起来说道:“非常感谢森家的关照,我会记在心里的。”
岩崎龙之介找他哭过关西重建蛋糕的利益,赤岩天阳暗中请赤岩阳水回去商量过大计,现在森家又和他暗通款曲。
这一切,盐田纲重是不可能不知道的。
看来,是要把森家启动六本木新城建设的这一功,面子记在村山富这个原在野党一方,里子却记在桥本太郎那里。
反正不管怎么说,桥本太郎现在也是内阁一员。
大家装作齐心协力的样子,本质上都在两头下注。
这样的话,村山富尽管内心有所顾忌,恐怕在下个月参议院大选的压力下,也会如细川熙当初一样,做出更加偏激的选择吧。
这是没办法的事,左右之争,票仓的撕裂,这种事不新鲜,而是多年后也仍然如此。
飞机落了地,陶知命和其他商业界的随员没任何两样。
说的是霓虹语,谈的是生意。
筹码很多,要价很高。
从三井、住友和长信银行那边收拢过来的不良资产里,有多少已经“落后”的产能是夏国现在需要的?
还有那么些尖端的技术,光盘的生产、VCD的组装、产品的出口……陶知命仅仅只用表现出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形象,从急需这些产业的夏国这边争取着优厚的条件。
也不是没有不明就里的部门和地方官员对他打着感情牌,但演帝已经炉火纯青。说一千道一万,还是要最终的条件。
巨量的廉价劳动力,为了吸引外资一退再退的政策条件,都只是为了交换一个产业发展的机会。
这是陶知命不需要去改变的一点,也无力改变。
时代大势浩浩汤汤,夏国的隐忍,自然而然有这样一个剧痛的过程。论亿计量的产品换一架飞机,这就是此时夏国面临的现实。
陶知命也无所谓村山富那边的谈判如何,他要争取的是更宏观的东西。
而他也知道,夏国这次做好了准备,会在各种“筹码”面前,让出一些实质的利益,去交换某些口头的表态。
那份口头的表态,也恰恰是村山富需要做出来的。
他想要里子,还要用面上的东西去巩固他认为的“进步”人群。
森稔去了沪海,用他那个“沪海环球金融中心”的构想,尝试在沪海最精华的位置,用绝对好的条件拿下精华的一块地。
陶知命到了粤州,见到了李炬。
“就这里吧。”陶知命在地图上画了一个圈,笑着说道,“鹏城离香岛最近,不管是产品的出口,还是内销,在这里都最好。这个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只要三通一平到位,我们的整个配套产业就可以全部进来。”
接待这个巨大外资考察团的当地官员眉开眼笑。
从VCD生产的全套产业链,还有磁带这些需求量仍然很大的产业,又有计算机光驱等零器件生产,个人计算机组装厂,鹏城的这个还停留在概念规划阶段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就真的可以直接落地了。
一下子就迎来百亿元总投资,以后的产值空间无可估量。
“陶先生慧眼识珠,鹏城绝对是最好的选择!”
陶知命笑了笑。
这也不用慧眼识珠,一切都只是顺势而为,在这里布下属于自己的子罢了。
“陶生,你接下来从香岛直接回东京吗?”
陶知命摇了摇头:“我还要去一趟闽洲。父母都不在了,我就不回祖籍地。但是阿英的老家,还是去一趟的好。”
李炬赞道:“陶生仗义!”
又一顿午宴招待后,他就乘坐着包机飞往闽洲。
这时他的身边就没有其他人了,只有一个从香岛过来的赵元曦陪着。
“特地去一趟闽洲,不只是为了给陈家站站台吧?”
听赵元曦这么问,陶知命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赵元曦无奈地摇摇头。虽然他知道陶知命的志向,但如今这家伙已经越来越重要,有些事确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他以为陶知命去闽洲只是借着陈焕昌夫妇还乡有什么另外的紧要人物要见,却不知道陶知命根本只是趁这个机会另外埋点伏笔。
时间还长着呢,硅元芯片将来要到内地扩产,不妨就放在到时的浙州。
以他此时的影响力,只要去了闽洲,自然能有一面之缘的机会。
现如今的他,也许还不知道自己在参与谋划的事情,那也没关系。
他总会知道的,那么有更长时间建立的默契,到时候就会更有效果。
等陶知命重新回到东京,霓虹和夏国都有了明里暗里的波澜。
在夏国一些知道谈判内容实情的人看来,这样的面子不挣也罢,让出了太多。
锱铢必较的霓虹商人们,贪婪的面目让人难受。就算那个有夏国血脉的新贵,也一样不念丝毫旧情。
而当村山富参观那个纪念馆说了一些话之后,却仍旧让社会党在参议院选举中败北,下台也可能进入了倒计时。这样的局面下,这种面子要了何用?似乎只是被人用这种姿态,白嫖了诸多实际利益而已。
村山富并不甘心。
转眼就来到那场战争结束50周年的纪念日,村山富发表了那番谈话。
【今天,霓虹成为和平富裕的国家,因此我们会常常忘记这和平之可贵与来之不易。我们应该把战争的残酷告诉年轻一代,以免重演过去的错误。我们要同近邻各国人民携起手来……】
但霓虹普通人不买这个帐。
在失业的泥沼中挣扎的国民们,暂时还享受不到霓虹这次挣回的里子将来会反哺多少价值。
他们只看到,许多大会社宁愿去夏国投资,也不在国内雇佣更多人。
陶知命还好,他毕竟又是通过劳动派遣签下了很多失业的让人,又通过三友财团旗下的诸多会社雇佣新人。
森家也还好,六本木新城决定动工了,会带来很多就业机会。
支持着现在内阁的芙蓉、三和旗下会社,就和村山富一样里外不讨好。
镇瀛居里,陶知命静静站在夜幕后,等着桥本太郎那边的消息。
许久之后,桥本太郎的电话打来:“当选了。”
陶知命嘴角挂着浅笑:“恭喜啦,总裁大人。那样的话,我也可以准备正式宣布那个消息了。”
树欲静而风不止,村山富这些人的理想和思路,在此时的霓虹土壤太贫瘠了。
陶知命从不寄希望于这些无法触及根本的人。
既然选择了成为夜幕最深重处撕破黑暗的卧底,他便要黑得通透。
距离香岛改换天地只有不到两年的这个时刻,陶知命提前将一片乌云洒向这边。
有霓虹国际协力银行投资的陶氏集团旗下南丫岛投资开发公司,已经正式购入乌兰未完全建成的格瓦号,即将拆除动力及其他设备后托运到香岛,改建成为一个主题酒店。与此同时,香岛立法院通过了对南丫岛开放第一张全面博彩许可的决定。
预计运抵香岛的时间:97年6月。
没有谁认为这是对夏国有利的。
改换天地后的香岛,似乎还会出现一个独立而超然的南丫岛。
夏国内部立刻出现一波抗议浪潮,陶知命被很多人称为夏奸,被骂得狗血淋头。
就连鹏城的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也遇到了阻碍。
陶知命的反应很干脆,拿出已经签署好的很多合同,正面进攻。
这还只是开始,这场演习,会有更严峻的时刻。
当湾岛那个岩表政男突然受邀访米之后,局势就这么前所未有地紧张起来。
村山富面如死灰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彻底陷入无力。
桥本太郎已经完成对民自党内部的整合,当任总裁。
现在,这片区域就陡然掀起如此大的风波,让他之前的讲话仿若笑谈。
局势一旦紧张起来,霓虹还可能摆脱现在的处境吗?
这背后,那个年轻人也是一只看不见却翻云覆雨的手吗?
“林栖羽同志,关于一些重要情况,希望你配合一下调差。”
被临时唤回国内的林栖羽,坦然地站了起来。
远在东京的陶知命似乎看到了这一幕,目光极为幽远。
“扛住,忍住,现在……还不是时候……”
声音是如此轻,如此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