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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马子健和叶轻舞在食堂与周博明夏洛玥相遇。彼此一对眼,神色都有些诧异。
这方面,还是女的比男性敏锐很多。
叶轻舞一个错愕,夏洛玥就已害羞地低了下头,双方不用言语便说了很多话。
而马子健这才看向昂首阔步、神采奕奕,脸都要笑出一朵花的周博明,随后向他挤了挤眼睛。
罕见的,周博明没再厌恶反感回复,而是笑着点点头回应。男人间的默契,一笑泯恩仇,在此也展露得淋漓尽致。
一顿饭,四人吃得尽在不言中。
唯独叶轻舞吃着吃着就感觉有些郁闷:人家两人昨晚得偿所愿,枷锁尽除;马子健这家伙也成竹在胸,吊着自己胃口。
合着算下来,昨晚就自己睡得不踏实呗?
想到这里,她不由抬头郁闷地看向马子健,问道:“这都天明了,你到底有什么法子对付冯三才?”
话音出口,周博明和夏洛玥也停下了吃饭,齐齐看向马子健。
马子健则看了看食堂的挂钟,道:“赶紧吃,吃完咱去防空基地外面接人,估摸着他们也该来了。”
“他们?……”叶轻舞不甘心,又追问一句:“他们是谁,市公安局的人?”
“不是,是见了市公安局就要跑的人。”马子健嘿嘿一笑:哪怕就这几分钟,也不提前告知答案。
气得叶轻舞这顿饭,把胡萝卜嚼得咯嘣响,双眼还直直地看向马子健。
终于吃过早饭,周博明和夏洛玥先去了基地外两公里的一个小招待所,将章修明接到基地外。
毕竟基地这地方,外人是不可以随便进的,他们昨晚只能将章修明安排在别处。
等章修明到时,叶轻舞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没等她第七次开口,宽阔的国道上又驶来三辆越野车和一辆商务车。停好车后,走出一群膀大腰圆、满脸横肉的地痞无赖。
不少人身上还绣着纹身,就算没纹的,脖子上也挂着大金链子,看样子就不是什么遵纪守法的良民。
这些人一出场,就给普通人一个强烈的信号:离他们远点儿!
奇怪的是,领头的一人居然西装革履,见到马子健后伸出手道:“马总,没想到这么又见面了……”
马子健也伸手上前,没想到还没碰到李经理的手,人家猛然想起了什么,立马将手又缩回去。
然后,颇为尴尬地向手下道:“那,那个……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向马总问好啊!”
“马总好!”三四十名大汉齐声呼喊,声音洪亮整齐,当真有股说不出的气势。
看着这一幕,周博明、夏洛玥、叶轻舞和章修明都惊呆了:这又是个什么剧情展开的节奏?
马子健却也懒得向他们解释,向李经理笑了笑道:“虎哥都跟你们交代清楚了没?……这事儿你们能办不?”
“马总放心。”看到马子健并未在意自己缩手的事儿,李经理神色明显轻松了些,自信地道:“对付那些家伙,我们是专业的。”
“马总您请前面带路,待会儿我们就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说着一挥手,三四十名大汉又回到了车里,整装待发。
“那就辛苦各位兄弟了。”马子健点点头,拉着叶轻舞和章修明上了自己的宝马,向冯三才所在的渔村开去。
路上的时候,叶轻舞忍不住开口:“这就是你想到的法子?……用地痞无赖去对付地痞无赖?”
“不然咧?……你有啥更好的法子,是没证据的情况下找警察,还是如实向你爸爸汇报?”
“我……”叶轻舞一下被噎住:“我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行吗?”
“放心吧,就跟男人最懂男人,女人最清楚女人一样。地痞无赖最怕什么,他们心里门儿清,比我们专业多了。”
“希望如此吧……”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叶轻舞,还是觉得不太靠谱儿。
就在她忐忑之际,渔村已近在眼前。
三辆越野、一辆商务,外加马子健的宝马和周博明的保时捷,将冯三才房子前的小路堵了起来。
一些在外面晒太阳的老年人,原本还兴致勃勃地打算看热闹,可看到车里下来的人后,瞬间神色大变。非但立马返回自家,还不忘关紧房门。
“就是这家吗?”下了车的李经理,向车里的马子健问了一句。
“就是这家。”
“行,马总在车里稍等片刻,我们大概半个小时就能搞定。”说完挥挥手,一众地痞无赖当即拎起棒球棍子、钢管等物,气势汹汹地冲入冯三才的家。
“你,你们是谁,私闯民宅要干什么?”屋子里还有几个留下来的混混,一看到这情况,当即大叫起来。
李经理手下的打手可不会回答,上前就是一棍子撂倒,随后三四人围着一顿痛扁。其他人继续往里闯,进去又是一通打砸。
一直到了二楼,冯三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揍得哭爹喊娘。
七八个壮汉将他三个小弟拎到一边,就剩一个冯三才可怜兮兮地坐在床头,怒气冲冲地吼问道:“你们谁呀,怎么闯我家里来闹事儿?”
话音未落,一个巴掌狠狠扇过来,打得冯三才直接口吐鲜血:“让你说话了吗?”
“你!……”
“啪”的又是一声,冯魁……嗯,就是李经理师弟,最早在烧烤摊上被马子健偷袭的那位,薅住冯三才的头发又是一巴掌,狞笑道:“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呜……”吐出一颗被扇飞的牙,冯三才已敢怒不敢言。
李经理这才慢慢走上二楼,与冯魁对视一眼,确认是冯三才后,问道:“知道我们来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儿么?”
“不,不知道……”
话音未落,冯魁当时一脚下去,直接踹断了冯三才的一条腿。
凄厉的惨叫顿时响彻整个房子,满头冷汗的冯三才趴在地上,捂着腿来回打滚:“你们……到底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你们了。”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儿能不能解决。”李经理对此熟视无睹,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
抽出一根烟放嘴里,等冯魁主动给点燃后,才吸了一口喷在冯三才的脸上:“你还有一条腿、两条胳膊能让我们祸祸,希望在此之前,能猜出我们到底是为啥来了。”
看着李经理脸上漆黑的墨镜,胆寒心凉的冯三才终于怕了:“你,你们是那个巴颂派来的吧。钱我不要了,东西就在床头柜的地板砖下。”
李经理闻言,神色当时有些不解,向一旁的手下示意。
手下很快挪了床头柜,撬开地板砖拿出一个盒子来,打开将那瓶装着尸油的玻璃瓶,递给了李金成。
李金成经理疑惑地看了一眼玻璃瓶,还打开瓶塞闻了闻,微微蹙了下眉。
显然,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
冯三才却还以为他在验货,道:“没骗你们,昨晚只接了这大半瓶。拿了东西后你们就走吧,我不要那十万美金了……”
“哦……”李金成不置可否。
就在冯三才以为事情要结束时,冯魁上去又是狠狠一脚,将他的另一只腿也踩断:“抱歉,我们来找你,不是为了这破玻璃瓶子!”
“啊!!……”
又是一声凄厉的惨叫,不仅响彻房子,还传到了房外的宝马车里。
马子健便悠悠打开车载音乐,满意地道:“李经理的办事儿效率,果然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