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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我们是来给大嫂加油的。”钟选说话的语气非常理所当然,脸上甚至还带着笑容,不过仔细一瞧这笑又未达眼底。
许诗看了眼钟选又移开视线,脸上不显心里却颇为惊讶,她原本以为钟选和樊新越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可没想到今天他居然为这么件小事替她们出头。
这时,蔡一真拍了拍钟选的肩膀道:“大兄dei还是你有眼光,等会儿我要是赢了就请你们吃饭。”
“大嫂,吃什么随便挑吗?”魏从理说。
蔡一真:“那肯定的,地方我定,吃什么你们随意。”
钟选:“……”
童嘉易:“那、那大嫂可一定要赢啊。”
话题顺势就转到到“吃”上了,樊新越眼见着钟选他们和许诗、蔡一真打成一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她都努力了那么久,钟选到现在还对她爱答不理,就连他那几个朋友,除了魏从理,也对她不冷不热。刚刚听说蔡一真是齐昼女朋友时她也没太在意,可现在看钟选的态度,似乎对蔡一真颇为关照。
樊新越的视线不断在许诗和蔡一真脸上来回打量,最后想了想决定顺着钟选的意思来,因此她扬起嘴角大声地说:“你们晚上的聚餐我可以参加吗?”
她似乎忘记了刚刚拒绝许诗的事,不过蔡一真可不健忘,“不知道你是脸皮厚呢,还是脸上的粉底厚,晚上是我请客,你也好意思来?”
“你!”樊新越觉得脸上烧得慌,跟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她潜意识里有种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在上次见到钟选和许诗独处后日渐加深,可这样死皮赖脸又让她自己觉得没有尊严,两种情绪不断在脑海中碰撞,最后她咬咬牙强笑着离开了,反正来日方长,只要钟选一天没女朋友她就还有机会。
许诗看着樊新越的背影觉得有些奇怪,她们两个平时没什么交集,为什么她觉得樊新越走的时候瞪了自己一眼呢?
“总算走了,这女的今天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疯。”蔡一真撇了撇嘴,看着钟选他们说道,“你们怎么过来啦?”
“是我要来,就拉他们一起了。”童嘉易趴在魏从理肩膀上,好奇地看着蔡一真。没想到齐昼喜欢这种类型的女生,齐耳短发,高是高,可比海棠机场还平啊,他还以为齐昼喜欢男孩儿呢,不过这位大嫂的模样跟男孩儿也差不多了。
童嘉易顶着一头黄毛,笑起来露出两颗虎牙,看起来人畜无害,蔡一真朝他伸出右手,“初次见面,意思一下呗。”
童嘉易愣愣地伸出手,没想到齐昼女朋友会来这么一出。
……
放假期间,学校很多地方都落了锁,许诗他们只能慢吞吞地踱步到体育馆。童嘉易是个能说的,和蔡一真意外地合得来,交谈几个来回就称兄道弟了。许诗站在旁边听着,偶尔插话,渐渐地和蔡一真错开一个身位。
“怎么没见你戴项链?”不知不觉钟选就和许诗并肩走着,自打从句芒那里知道了许诗的秘密,他就忍不住想亲自探究。
“怕丢。”许诗说的是真心话,水玉虽然珍贵,毕竟只是她画画换来的,就算丢了最多觉得惋惜,可钟选拿去镶了那么多钻,如果弄丢就是让钟选蒙了损失。
谁知钟选一脸笃定地说道:“肯定丢不了。”
句芒大神的东西那是轻易能丢的吗?更何况有他的好运加持,更不可能出现许诗说的情况。
见许诗没有放在心上,钟选也不再解释。他和句芒都认为许诗的隐瞒是迫于无奈,因此只能由他们想办法制造一些巧合,让许诗明白他们是一条路上的伙伴。
说起句芒,钟选就觉得好笑。想象中神氐应该是威严不可冒犯的样子,可当句芒附到猫身上和他说话时,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违和,就连句芒自己也适应良好,撒娇打滚卖萌信手拈来。
钟选觉得匪夷所思,句芒对此的解释是,他附身到动物或者人身上时会耗费大量神力,因此短时间内无法抵抗住动物或者人的本能。
一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就到了体育馆。
蔡一真领着大伙儿进去,一边走一边提醒:“我们教练很好说话,不过领队老师就不好说了。”
“怎么个不好说?”从更衣室里探出一个年轻人的脑袋,正是四中体育老师张耀。
许诗几人干巴巴地喊了声“老师好”。
蔡一真嘴唇抖了一下,还好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不然就不好圆了,她打了个哈哈,“张老师的好太多了,我嘴笨表达不出来,不过心里知道您就是四中最好的老师。”
张耀干笑了两声,他年龄比这些高中生大不了多少,聊天开玩笑什么的也不拘着。见蔡一真带朋友过来就戏谑道:“今天带了朋友来助威,你可别输得太惨啊。”
蔡一真哼了声:“走着瞧。”
一群人来到休息区的长凳排排坐,不一会儿童嘉易就坐不住了,拉着魏从理出去给大伙儿买奶茶,剩下许诗、蔡一真还有钟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集训队员和教练吃完饭后陆陆续续返回场馆,听蔡一真说带朋友过来玩儿,大家都没意见。
最后回来的是樊新越那拨人,她老远就看到钟选和许诗坐在一起,脸色黑得快要滴出墨来。和樊新越一起回来的刘露遥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八字眉都快惊得竖起来了:“越越,那是你男朋友么?”
樊新越没吭声,冷着脸走过去,伸手擦过许诗头顶从后面的板子上拿毛巾。许诗没躲过,原本梳得服服帖帖的头发被樊新越蹭乱。
“蹭到你了吗?不好意思呀,我拿毛巾没注意到你。”樊新越笑着对许诗说道。
“我们三个人坐在这儿,你好意思说没注意到谁?有病吧你!”蔡一真还没意识到樊新越是专门找许诗的茬,她以为樊新越的敌意主要来源于两人在集训时的矛盾。
樊新越这人虽然技术顶尖,但在球场上过于个人英雄主义,两人经常为此发生争执。
听到蔡一真骂自己,樊新越脸上笑容越大:“我这病还不是被你咬的么,打了疫苗也没用,你说怎么办呢?”
樊新越居然骂她是狗?
蔡一真气得满脸通红,张口就怼回去:“狗都不如的东西,打疫苗有屁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起来,许诗一直在旁边劝,可情绪上头的人怎么可能听得进去。
场馆里的教练和其他队员看到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也都走过来。
就在这时,一个篮球又快又猛地砸到离人群最近的地板上,“砰”的一声巨响以及高高弹起的篮球让队员们条件反射地做出躲避动作,吵闹的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啪、啪、啪
篮球不断弹落,最后滚到了远处。
场馆里众人回过神,目光看向球场中央的男孩,只见他抿了抿嘴满脸遗憾地说道:“不好意思啊,我想投个三分的,没想到准头不好,没砸到大伙儿吧?”
热闹的声音又响起,不同于吵架,众篮球女将见钟选一副瘦高瘦高、弱不禁风样子,纷纷调侃起来。
樊新越和蔡一真就算再不待见彼此,经过刚才这个插曲后,高涨的情绪也趋于平静,吵不起来了。樊新越带着人回到场中,蔡一真则立在许诗身边轻轻啐了一口,“神经病,害得我现在口干舌燥的。”
许诗拧开一瓶水递给蔡一真,听蔡一真的语气就知道她现在已经不生气了,便笑着道:“小蔡今天也很神勇呢。”
蔡一真咕噜噜灌了几口水,不甚在意地说:“那是姐姐我现在注意素质了,换以前不得当场把她挤兑哭。”
是是是,您老当年的“风采”我是亲自体验过的,许诗心说。又安抚了蔡一真几句,这才看向被几个篮球队员围在球场上的钟选。
刚刚他的那一手着实让许诗刮目相看,回过神后她就明白了,钟选是为了结束这张争执故意扔的球,不是投三分球打偏什么的。
吵架的时候,人在一定程度上会处于应激状态,通过篮球砸到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可以吸引她们的注意力,从而达到调节激素水平的目的。
从效率上来说,这种方法显然比她们又劝又拉效果更好。
钟选被几个据说投篮命中率最高的队员调侃着手把手指导,应付了半天才脱身。见许诗看着这边,他下意识地朝她走去。
“发什么愣呢?”钟选问。
许诗摇摇头笑着道:“我觉得我们两个水平应该旗鼓相当。”她说着做了个投篮的动作。
钟选轻嗤一声:“你啊?摸过篮球吗?”许诗太瘦,手腕细得一拧就断似的,一看就不爱运动。
“还是等你这身板结实些再比划吧。”
许诗无言,怎么都嫌她瘦呢?瘦是瘦,有肌肉啊!没看到她那薄薄一层肌肉吗?
钟选好笑地看着许诗气鼓鼓的样子道:“那先比其他的?”
许诗抬眸,疑惑地看着钟选:“嗯?”
“比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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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明天见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