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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筠青却是不以为意, 搂着香妩,亲了又亲,说了许多话来哄她,哄得她心花怒放, 只恨不得长在这男人身上永远不分开才好。
耳厮鬓摩间,香妩感动之余, 却突然道:“你是真侯爷, 还是假侯爷?”
霍筠青抚着她脸, 扬眉:“真侯爷?假侯爷?”
这是什么话?
香妩眼含热泪:“侯爷性情高傲冷漠, 怎么会对我说这么好听话?莫不是父皇母后寻了一个替身来骗我?”
霍筠青:“……”
他无奈地耸了耸眉,揉了揉她头发:“笨死了。”
香妩抱着他腰:“你就是真,不是假。”
侯爷感觉回来了。
霍筠青听着, 哑然失笑,搂着她,轻轻亲她脸颊;“不是说了吗, 以后不许叫我侯爷, 得叫我驸马了。”
香妩软软乖乖地道:“好, 驸马。”
霍筠青:“你是我公主,以后我当驸马,要尽心尽力伺候你,知道吗?”
香妩埋在他怀里,贪婪地吸着他气息:“好!”
霍筠青:“那我现在先伺候你一下吧?”
香妩看看外面,两个人几乎说了半宿话,天是不是要亮了:“你要伺候我起床吗?”
霍筠青眸中幽深,哑声道:“当驸马,伺候公主当然是在床上伺候。”
说着,覆上了她绵软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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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妩被好生伺候了一场,第二天醒来时候,腰酸腿软浑身无力,是被侍女扶着才勉强下榻。
反观她驸马,倒是神清气爽,已经出去骑马打拳,回来洗了个澡,正等着她用膳。
香妩想哭,原来当丫鬟时候伺候人辛苦,当公主了伺候人更辛苦,再看这器宇轩昂男子,敢情人家当了驸马,照样威风凛凛。
当下香妩起身准备用膳,霍筠青却一步上前,稳稳地扶住了香妩胳膊:“公主,慢些走。”
香妩软软地看他一眼,便随着一起用膳了。
席间,香妩总是不自觉想伺候霍筠青,吃鱼时候想给他挑去刺,吃虾时候想给他剥虾,看他碗中空了,想为他盛饭,不过每次她想这么做时候,他就会先发制人:“公主,让霍新伺候你吧。”
香妩马上意识到,只好硬生生打住,享受她家“驸马”服侍。
不得不说,被昔日那威风凛凛侯爷伺候,真是别有一番滋味,那么刚硬严肃人,现在言语沙哑温柔,细心体贴,简直是喜欢得人心都甜化了。
吃过饭后,霍筠青又陪着香妩在府里转了一圈,欣赏了后花园精致,又让管家拿出来账簿,过了一遍这封地土地。
香妩封在博野,就紧挨着之前霍筠青封地定远府,如今霍筠青不在了,定远府暂时无主,不过从长远来说,也是要交给香妩。
此时名下十几位管家呈上账簿,又奉上田契地契宅契等,香妩看着自然眼花缭乱,便看向旁边霍筠青。
霍筠青见此,便道:“公主身上疲乏了,先将这些放下,待公主歇息片刻,再行细看。”
一时诸位管家退下,香妩看了看霍筠青,小心地将那账簿推到了霍筠青面前:“你看吧……”
她当然不懂这些。
霍筠青扬眉:“当驸马不容易,床上伺候公主,床下还得精通俗物。”
香妩脸瞬间红了,小声说:“那干脆床上不要伺候了。”
虽然她也喜欢得很,但是过犹不及,她也会累,歇一晚上挺好。
霍筠青绷着脸:“床上不伺候,床下也不伺候了。”
香妩抬眼看他,看他那严肃样子,软软地哼了声:“你昨晚上不是说好听话哄我,说我是公主,你是驸马,你以后什么都听我。”
霍筠青抱起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香妩略挣扎了下,也就随他了,就那么偎依在他胸膛上,胳膊绕过后面揽着他遒劲结实腰。
霍筠青揽着她,随手翻着那些账簿:“床下我是驸马,你是公主,我当然什么都听你,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保准听话,上了床,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想干哪里就干哪里,想干到什么时候就干到什么时候。”
香妩听到这话,脸上泛烫,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霍筠青快速地浏览完一叠子账簿,低下头,捏了捏她脸颊:“公主殿下,想什么呢?”
粗粝手指轻轻那么一捏,香妩只觉得脸上酥痒,不过她还是道:“你故意拿话欺负我。”
霍筠青哑然失笑,低头看看她,还记得当初那个娇软可人小丫鬟,如今虽然生了孩子,又成了公主,但依然软糯得让人想捏一把。
经历了那么多事,这样她,终于成为了自己名正言顺妻子,两个人以后可以厮守一辈子了。
霍筠青低头,用自己鼻子轻轻噌上她,之后哑声道:“公主,微臣就像欺负你怎么办呢?”
香妩无奈咬唇,轻轻捶打他:“你——”
其实他要怎么样,都可以,她现在心里都是甜蜜,便是被他欺负,也心甘情愿,欺负一辈子都喜欢,不过他嘴上这么说,她还是想打他。
霍筠青干脆放下账簿,又搂着怀中这绵软娇嫩小公主,好生亲了一番,只亲得香妩气息急促两颊泛起薄红,这才罢休,开始专心地看账簿。
香妩从旁也不敢再说什么,她知道这是一件麻烦事,自己当公主,就算不用亲自管理这些,也至少要有所了解,可自己不懂这些,只能靠着霍筠青了。
到了晌午时分,霍筠青大致浏览了一遍,之后又对香妩嘱咐了一番,告诉她等下和那些管家如此如此这般说,又把关键用语写下来放在旁边打了小抄。
等那管家进来,香妩比着葫芦画瓢,那些管家听得一愣一愣,之后敬佩不已,面目间都恭敬起来。
霍筠青见此,便肃着脸说:“这些事,全都瞒不过公主慧眼,以后务必用心打理,不可有半点懈怠,如若被公主发现,公主定不会饶了你等。”
旁边众人,都知道这是新晋驸马,听说这驸马毫无来历,是个乡下小子一步登天,可谁曾想,他言语间气势,竟是让人不寒而栗,当下哪敢多说什么,一个个纷纷称是。
一时让那些管家退下,唤了水来,并让丫鬟们布置上午膳。
用膳时,香妩却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雅达呢?怎么一直不见他人影?”
自己和霍筠青在此成亲,她记得雅达也随着来,按说成亲第二日,他就该过来拜见自己和霍筠青了,怎么到现在没出现?
霍筠青扬眉,略一沉吟:“可能在忙吧。”
香妩觉得不对劲了:“忙,忙什么呢?他得过来拜见你啊!”
霍筠青:“其实不用拜见,反正私底下也已经认过了,亲父子,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香妩蹙眉:“难道他是因为瞒着我这些事,怕我恼他,才不敢凑过来?”
霍筠青摸了摸鼻子:“有可能吧,小孩子胆小,心虚。”
香妩听了也就不去理会,只让底下嬷嬷过去看看小少爷在做什么。
霍筠青:“我们不管他了,我带你去骑马好不好?”
香妩如今倒是学会骑马了:“好,不过我自己骑。”
霍筠青:“不行,身为驸马,我要保护公主,我要抱着公主骑。”
香妩:“我自己骑——”
霍筠青摸了摸香妩脑袋:“公主,乖,你得让我这当驸马尽职尽责,不然底下人会笑话我。”
香妩:“……”
歪头看他,哪来这么多歪理,人家底下人才不管公主和驸马怎么骑马呢!
不过……还是听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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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用膳看账簿,骑马赏花,香妩尽情地靠在霍筠青怀里,几乎不舍得放开,旁边伺候着丫鬟看着这番情景,都一个个羞得脸红。
驸马和公主好生恩爱。
一直到了日落黄昏时,依然不见雅达,香妩终于觉得不对劲了:“雅达人呢?”
霍筠青蹙眉:“这小子,跑去哪儿了?”
香妩看他这样,无奈:“这是你儿子,你竟不知上心!”
说完后,忙叫来管家询问,这一问之下,香妩惊讶不已:“他不在府中?什么时候不见?”
管家:“不是说皇上急召,让他回京去吗?”
香妩:“怎么可能?”
临走前,分明是皇兄特意让雅达陪着她过来。
霍筠青轻咳了声:“也许皇上召他有事吧,算了,随他去吧。”
管家忙道:“当时来了七八个身穿宫中御用侍卫制式锦袍人,说是拿了圣旨,要请少爷进京,小少爷不想去,但那些人不由分说,就——”
香妩大惊:“这,这是什么意思?”
皇兄跑来把她儿子抢走了?皇兄那性子,怎么可能好好地强制雅达过去燕京城?这莫不是假传圣旨,把雅达劫持走了?
霍筠青看香妩惊惶担忧,自然是不忍,忙道:“那几个侍卫,我认识,见过了,确实是宫中之人,他们既然带走雅达,想必有些缘由,公主你不必为此烦恼,随他去吧。”
香妩听了,疑惑地看向霍筠青。
这是什么意思?
霍筠青轻咳,之后在香妩耳边低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他不在,我们岂不是更自在?”
那臭小子,这次竟然瞒着香妩,害得香妩在新婚前哭哭啼啼,不知道担心多少,这种臭小子,不该受点惩罚吗?
香妩有些迷惘:“可是……”
可是她儿子啊,莫名就被人带走了。
霍筠青抬手,示意管家退下去。
管家还想看看香妩意思,毕竟这才是公主,谁知道霍筠青冷眼一扫,管家顿时一个激灵,再不敢说什么,赶紧退下去了。
霍筠青搂着香妩,低声哄道:“你放心就是,皇上把他宣召走后,我派人盯着,怎么也不会出事。”
香妩:“可是,可是皇兄召他过去做什么?太突然了,之前也没说啊!”
霍筠青:“这就不得而知了,不过他怎么也是雅达亲舅舅,断断不会害雅达,你不用太过担心。”
香妩想想也是,再说还有霍筠青派人盯着,实在不用多想。
霍筠青见她心思缓和了,便忙道:“我最近画了一幅画,还想着如果你能拿来刺绣就好了,你要不要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