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三种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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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那四个人说是一本书，但是当时我太小了，也从来没听家里大人提起过，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是一本什么书。”曾敏怅然答道。

“没事，我会搞清楚的”，叶天再次感激地看了看曾敏，“你已经帮我了好多，至少告诉我还有希望完成阿柔的愿望，我相信很快就能把那些王八蛋给绳之以法的。”

“帮？”曾敏痴痴地笑了笑，“别忘了我也是曾家的一份子，要报仇雪恨当然要算我一份，只可惜我只是个弱女子，不然我恨不得自己亲手杀了这些禽兽。”

刚刚的张大爷看两人情况有点不对，忽然有些自责，这会儿走了过来，跟曾敏说道，“小曾老师，你们没事吧？我离远了看，你们两个怎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一会儿忧郁，一会儿愤怒”，接着他又警惕地看了看叶天，“小曾老师，要不要我老汉帮你把他赶走？”

这时曾敏还没有搭话，叶天竟笑呵呵地走到老大爷身边，一拍他的肩膀，“大爷，不用你赶，我自己这就走了。”说完他又走到曾敏身边，深情地抱了抱她，一股温暖从内向外散发，“好好生活，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你是阿柔的堂妹，所以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接着他塞了一张名片过去，“这是我的电话，24小时在线，随时欢迎你来骚扰我。”说完叶天嘴角上再次挂上了招牌式的坏笑，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再次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那个”，就在叶天转身离去的一瞬间，曾敏突然喊住了他，感慨地说道，“我觉得阿柔姐挺幸福的，她爱上的那个男人真心不错。”

“是么？希望你说的是真心话。”叶天潇洒地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开了。

告别了曾敏，叶天却踌躇了，虽然路在脚下，但是他却不知道该去向何方。

“下午四点钟”，叶天皱了皱眉头，“去维多利亚酒吧吧，现在有点早，回去补个觉，还有点来不及，真他娘的纠结……”结果他一路纠结，却不知不觉中居然晃到了滨江市警察局的门口。

原来，叶天心里一直记挂着十八年前发生在曾家村的那件惨案，他想亲自去看一下当年的全部卷宗，所以他想找个人帮忙，可是除了今天早上刚认识的柳如霜，他再也不认识其他警察了。

“虽然和柳如霜这个人没什么交情，但是感觉她是个蛮有正义感的人，找她帮忙，她应该不会拒绝吧”，叶天自己给自己打气地说道。

“呦，这不是早上的叶天么？”说话的正是早上和柳如霜在一起的小杨。这会儿小杨从警局出来办事，没想到一出来，就看到了叶天在那儿来回踱着步子，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

只见小杨一脸坏笑地走到叶天身边，一拍他的肩膀，“想通了？准备过来自首的么？既然来了，就要鼓起勇气进去呀，组织上会宽大处理的。”

叶天一把推开他的手，没好气地嚷嚷着，“我是无辜的，自首个屁！不过是刚好散步路过你这里而已。”

“呵呵”，小杨冷笑了两声，“散步？来警察局？你可真逗。”

马上，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往后闪了一步，然后开始上下打量叶天，“不会吧，老兄，你不会是看上我们局里的那只母老虎了吧？母老虎你都想泡，是不是口味也太重了点？”

叶天这时已经留意到了什么，但是故意不提醒小杨，反而装糊涂，“母老虎？你在说谁呀？我怎么听不懂呀？”

“少来”，小杨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的临近，而是继续在那儿侃侃而谈，“就是柳如霜呀，你会不知道？”接着他摆出一副内行人的样子，“我看你呀，就是看上她胸大了，但是作为男人，可不能那么肤浅。”

叶天摆出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啊？！胸大还不好呀？多有女人味儿呀。”

“都说你肤浅了”，小杨继续卖弄道，“人家有大屌萌妹，我看她呀，就是大胸糙汉！行事作风比汉子还汉子，我总觉得和她谈恋爱，就像两个男人在搞基一样，哈哈哈……”

如果小杨能回头看一下柳如霜那铁青的脸，他就知道自己这是在作死……

“不至于，不至于……我看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叶天继续幸灾乐祸地看好戏。

“不至于？！”小杨一脸不服气，“以前没来这个警察局时，我认为这世上只有两种性别，那就是男人和女人。可来了警局后，我发现这世上是有第三种性别的，那就是”，他为了夸大效果，故意一字一顿，“柳、如、霜，哈哈哈……”

就在小杨最得意之时，他忽地听到背后一声怒吼，“杨文杰！！！”

小杨脊背一阵发凉，待他惊恐不安地回过头去，发现柳如霜正在身后。此时的柳如霜已经愤怒得犹如喷薄的火山一样，感觉随时可能天崩地裂一样，“你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小人，我饶不了你！”

“啊！救命呀！”小杨一边喊一边撒腿就跑，不过也多亏他跑得够快，不然稍慢一步，非得被柳如霜的一记铁砂掌震得口吐鲜血不可。

可是，就在小杨和叶天擦身而过的一瞬间，叶天突然脚下一钩，跟着那小杨直接一个趔趄，结结实实地摔了一个狗吃屎。

“哎呀”，那小杨的脸磕得可是不轻，不但额头擦破了皮，而且鼻子就像拧开的水龙头，不停地蹿血。

“哈哈哈”，柳如霜看到小杨摔得这么惨，这下解气了，笑得胸脯一颤一颤，“活该，让你背后说人坏话！”

“柳队”，小杨哭丧着脸，因为鼻子摔破了，所以声音怪怪的，“叶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不是他扇风点火，我也不至于说了那么多不该说的。”

柳如霜白了叶天一眼，冷冷地说道，“他不是好东西，也不是什么新鲜事。”而叶天在一旁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表示自己冤枉。

“那他刚刚袭警，柳队，你不管么？”小杨委屈地说道，他知道刚刚是叶天暗中拌倒他。

这时不待柳如霜发话，叶天抢着说道，“我高度近视，根本没看到你跑过来，怎么可以说袭警呢？”

“行了，小杨”，柳如霜领教过叶天的嘴有多贫，不想再和他纠缠下去了，“你快回去处理一下，别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接着又转向叶天，“以后少耍小聪明，本小姐可是火眼金睛，哼！”

这时，柳如霜已经准备转身离开，却不想她一只脚刚跨进警车，突然听到叶天喊她，“那个，柳队，不，如霜，我能请你帮个忙么？”

柳如霜再回头看时，那个一身痞气的男人此时竟变成了一个满面羞红的腼腆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