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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的客厅里,都是热闹的聊天声。
杜父出院以后恢复的更是神速,已经像是平常一样,到医院复查,主治医生也很确定说没有任何后遗症,每天早上时还能晨跑半个钟头。
外面下午的阳光铺在地板上,茶几桌上放着茶盘,通着电,上面坐着的紫砂壶,茶壶盖被掀开了,里面正咕嘟咕嘟的冒着水泡,茶香在飘散。
秦朗和单盈盈也在,和杜父杜母笑聊着什么,杜悠言没有太仔细听,眉眼间神色飘忽。
她只是双手捧住茶杯,专心看着里面漂浮起来的茶叶,脸上很红。
却不是被水蒸汽给熏的,而是从皮肤里面往外浮起的红晕。
她想起了那个吻……
像是不受控制,脑袋里总闪现出画面,她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然后一点点将自己的嘴唇凑上,心脏好像也在一瞬的吻中揪紧。
彼此放开说了生日快乐后,两人默默无言。
过了好久,才听到他咳了声,回了两个字谢谢。
她朝他偷偷看过去,地下停车场的灯光虽不明亮,但能看的清楚,他脸上似乎有些红……
杜悠言将茶杯送到嘴边,喝见了底,口干舌燥也没有多少缓解。
手机响起来,吓了她一跳。
可能反应有些大的关系,旁边人都朝着她看过来。
杜悠言没注意,低头将口袋里的手机摸出来,屏幕上面显示了“郁祁佑”三个字,她屏息的放在耳边接起,“喂?”
“我六点能下班。”郁祁佑上来便开门见山。
“哦……”杜悠言讷讷的应了声。
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五点半了,还有半个小时。
杜悠言正想说自己在杜家问他要不要过来,听见他在那边又径自道,“晚上不回家吃了,你到江边的万达,上四楼影城等我,到了给我打电话!”
她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瞪着手机屏幕。
影城?
看电影?
杜悠言心跳有些加快。
握紧手机,抬头时,见目光都投递向自己,她表情顿时不自然起来,勉强整理下,支吾的看向杜母,“呃,妈妈,我……”
“快去吧!”不等她说完,杜母已经笑米米说道,还冲她眨了两下眼睛,“江边的万达挺远,估计路上要很长时间!别让祁佑等久了!”
“就是,迟到了就要错过电影开场了!”旁边的杜父也笑着附和。
“……”杜悠言脸红,扭捏的站起来,“那我先走了……”
看着快到晚饭时间,杜母起身到厨房看看下人的准备情况,杜父跟着一起上了洗手间,客厅里还剩下秦朗和未婚妻单盈盈。
从一尘不染的落地窗望出去,那抹纤细的身影已经消失。
刚刚接电话时,她虽始终低着头,但绕指的小动作不停,眉眼间也流露出害羞的神色来……
单盈盈从后面挽住他的手臂,笑吟吟的问,“秦朗,我们好久也没看过电影了,我订两张票,吃完饭也去看吧?”
“不了。”秦朗收回视线,摇头,“我上楼查个资料。”
看着自己被拂开的手,单盈盈心里的不安感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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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司机向右打方向盘,边踩刹车边问她,“小姐,就停在正门口吗?”
“好。”杜悠言忙点头。
接过找回的零钱,她盯着表,脚步匆匆的就往里面奔。
等不及直梯,一层层乘坐着扶梯,终于是到了四楼。
影城的入口那里,一身手工西装的郁祁佑正站在那,单手卡着腰,眉间拧成个川字,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杜悠言紧张,吁出口气的小跑过去。
今天人非常的多,她刚才进商场时就发觉了,想起来是周五。
郁祁佑看到她,果然不悦的叱,“你怎么这么慢!”
“路上有些堵车……”杜悠言弱弱的解释。
“顶嘴?”郁祁佑黑眸一瞪。
“没有……”杜悠言声音很小,她只是解释好不?
郁祁佑将手里的公文包一股脑塞给她,没好气的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排队买票!”
“哦……”杜悠言点头。
郁祁佑买票回来,见她按照自己所说的,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里,双膝并拢,背脊挺的很直,低着头什么也不做,就只专心致志的安静等。
他迈着长腿走到她面前,脸就怎么也板不起来了。
“买完了吗?”杜悠言见他回来,忙从沙发上站起来,注意到他除了手里拿的票根,还买了一盒爆米花和可乐。
“嗯!”郁祁佑扯唇,“已经检票了,走吧!”
“哦。”她低眉顺眼的跟着。
没注意是什么电影,只是陆续往里检票的基本都是情侣,手挽着手,放映大厅的门口,立着一张海报,是男女主相互拥吻的照片……
他们跟着人流陆续往里走,都在按照票上找位置坐下。
杜悠言舔了下嘴唇,莫名感觉到热。
情侣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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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后,他们从放映大厅的出口走出来。
和进去时候一样,前后左右的人流里,几乎都是情侣的身影,说说笑笑的,有的在讨论电影剧情,有的在讨论接下来吃什么。
不知是不是爱情电影中氛围延续的关系,杜悠言竟感觉到了一丝甜蜜。
尤其是这样并肩走在其他情侣当中。
杜悠言偷偷的看他,他们这应该是约会吧?
结婚五年的夫妻俩,出来约会,似乎有些不太正常,可之于他们来说,像是初始。
走到滚动的扶梯,郁祁佑将手里的票根握成团丢在垃圾桶里,黑眸朝她斜睨过去,像是很不经意的问,“你以前谈恋爱时也常来看电影?”
和谁谈恋爱,他自然清楚不过,只是故意不提。
“还好吧。”杜悠言眼神恍惚了下,不过很快恢复,没有隐瞒的如实回,“就是周末的时候,或者有新片上映……”
“你应该也是吧?”
末了,她顺着话不禁也问了句。
抬头时,才发现他脸色不知何时沉了下来,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杜悠言感到莫名,又不明所以。
郁祁佑双手插兜,阴测测丢出句,“饿了,吃东西!”
杜悠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眶,不敢多言的默默跟上。
两人进了家上海菜的餐厅,用餐的人虽然多,但是位置也充裕,郁祁佑翻开菜单,在上面点了一堆,很快,服务员就把所点的菜系端上来。
上海菜的份量很小,摆了大半个桌子。
四十多分钟后,叫来服务员结账,签单的时候,郁祁佑接了个电话。
“喂。”
杜悠言在旁边听着。
见他眉眼之间很慵懒,似乎是朋友,“是么?嗯,那家俱乐部不错,老板我认识,到时提一下我……我啊,我就不过去了,你们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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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Q7从万达出来,没有直接行使回家的方向。
从俱乐部的正门进去,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上了二楼,到了某个包厢前时,杜悠言犹豫的说,“要不……我先回去吧?”
想到里面都是他的朋友,她心里就很紧张。
“没事!”郁祁佑勾唇,握住了她的手,“都是一群好哥们,不用拘谨!”
“哦。”杜悠言闷声。
从手上有源源不断的温度传来,似是在给她力量。
情绪已经从紧张替换冲某种的羞涩,她视线低垂在他的长指上。
门推开,里面俨然是热闹一片,放眼望去都是人,大部分以男性居多,也有带女伴一起来的,看到他们,都过来打招呼。
在看到他牵着的杜悠言时,都怔了下。
因为房间里面都是他的至亲朋友比较多,婚礼的时候也都去参加过,很快就能辨认出来,只是辨认出来以后就更惊讶了。
“祁佑,你平时把媳妇藏的那么紧,终于肯带出来了?”
“你打电话时,刚巧我们在外面吃饭。”
郁祁佑勾唇,侧头对她说,“这位是张哥!”
“张哥。”杜悠言温顺的喊。
“祁佑媳妇,见你一面不容易啊!”张哥被喊的很高兴,嘴上还要打趣两句。
虽然都清楚男人之间的那点儿事,但像是他们这样亲近朋友的私底下相处,除了正房,是不会带其他女人参与的,所以杜悠言的确是难得一见。
杜悠言尴尬的解释,“我在纽约工作,不太常回来……”
“行了,别跟审犯人似的,赶紧坐吧!”有人过来解救他们。
杜悠言被郁祁佑牵着坐到沙发上,还是会感到局促和拘束,平时她们女性朋友聚在一起,不外乎就是逛逛街找个小资的咖啡厅,她是第一次接触男性,也是第一次真正接触他的生活。
和她们不同,男人们都是以酒为主。
郁祁佑面前有酒杯递过来,他摆手,“我开车来的,不喝了!”
“哟!不是弟妹在这里的关系吧?”刚刚打招呼的张哥挑眉。
“嫂子,你管的也忒严了!”旁边不知哪个,也跟着附和的打趣。
“我没的……”杜悠言脸皮薄,被说的红彤彤的。
到最后,郁祁佑还是被拖着喝了两三杯。
男人们之间的友情更直白一些,调侃和打趣也更多,杜悠言全程都安安静静的,不过也还是有人过来和她主动攀谈,说的无外乎都是有关郁祁佑的。
直到结束出了俱乐部,还有人拉着她,在继续讲他上学时的趣事。
杜悠言听的惊讶连连。
肩膀上一暖,有男性气息逼近,还伴随着淡淡的酒气,耳蜗上热热的,低沉的嗓音在问,“在说我什么坏话呢?”
“没……”杜悠言稳不住心跳。
“呵呵。”郁祁佑唇角轻勾。
杜悠言哪怕没有看他,心神都随着他的笑声摇曳。
手忽然被执起来,手心里多了把车钥匙,郁祁佑和她说,“言言,你去把车开过来!”
他喝了酒,没办法开车,她是有国外双驾照的人,所以也没打电话叫代驾,这里距离家的路程也不远,让她开回去就行。
“哦……”杜悠言点头。
拿着车钥匙,低头有些呆的往Q7方向走。
耳朵里像是飞进了小虫子,在重复着他刚刚喊的两个字。
杜父杜母或者家里面的亲戚,都是常常喊她叠声的小名,她也是听着长大的,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哪怕是秦朗,亲密的喊着她“言”的时候。
也没有他喊起来的叫人如此……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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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面夜色宁静,杜悠言站在浴室的镜子前。
淋浴间里的哗哗水声刚停不久,水蒸气还未全部消散,她已经换上了睡衣,薄薄的纱布料子贴在身上,柔柔软软的。
脸颊和鼻头上,都是刚洗过澡透出来的粉红色。
杜悠言往脸上拍了些护肤水,关灯走出来,看向闭合的卧室门。
之前的很多次,都是他会推开这扇门。
咬住嘴唇,她因为心里的想法心跳在疯狂加速,垂着的手心里已经出了汗,她在睡衣上蹭了蹭,呼出口气,没有上牀,而是往门口方向。
杜悠言拉开门后,直接到了对面。
敲了两下门,她屏息的推开,脸上的温度好像要被点燃。
房间里亮着灯,郁祁佑似乎是刚洗完澡,一只脚踏出浴室,腰间系着条浴巾,露出上半身精壮的胸膛,手里还拿着个毛巾,正在擦拭短发。
看到她突然进来,眉眼怔愣。
杜悠言和他的视线对上,只一秒钟,便紧张的移开。
郁祁佑看着她站在门口双手攥着一角,踌躇了两秒,脚下有了动作,竟朝着房间正中央摆放的那张大牀走过去。
他不禁无声的挑高了眉毛。
掀开被子,钻到里面躺在枕头上。
杜悠言一系列的动作没有停顿,像是生怕稍微有一点的游移,自己就没了勇气。
即便她始终低垂着眼睛,也知道他的目光锁在自己的身上,被子下面的手紧张到每根都攥起,她咽了咽,红着脸朝他看过去,声音恍若蚊子,“把灯关了吧……”
郁祁佑握着毛巾的手垂落,喉结翻动了下。
“啪嗒!”
房间内的开关声,一室的黑暗。
厚实的窗帘拉着,挡住了外面的朦胧月色,只能凭感觉大概的辨别出屋内的轮廓。
杜悠言感觉这颗心都不像是自己的,全身的血液也像被锁住了,黑暗里,听到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然后牀边塌陷了一块。
被子掀开,取而代之的是覆在上面的结实身躯。
结实,且滚烫。
重到叫人心颤的呼吸,随即落下的吻。
郁祁佑手肘支撑,双手捧在她的脸颊两侧,用了力,很火热的吻她,攻下她已经消退到已经为数不多的理智。
不仅仅是她的,他亦是,每个毛细血孔都喷张的在叫嚣着对她的渴望。
想到什么,郁祁佑顿在她的上方,额头往下,凝住她渐渐迷离的眼睛,声音沙哑的扑在她的眼鼻,“知道我是谁?”
“知道……”杜悠言点了下头。
“谁?”郁祁佑脸上有执拗的神情。
“郁祁佑。”她轻声回答。
“再喊一遍!”郁祁佑黑眸灼热到红。
杜悠言舔了舔嘴唇,喘息的重复,“郁祁佑……”
她最后一个字,尾音彻底破碎掉。
郁祁佑俯身,更热切疼爱着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