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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妸忍着浑身酸疼走到浴室里,私企老总办公室里的配置很完善,浴室的空间几乎占据了一个小形办公室,她解下浴巾,弯腰用手指撑开两瓣阴唇,一大泡精水失禁般从腿心间源源不断地滑落,她按压着肚子,感觉还是有很多东西锁在里面,怎么也抠不完。
她深知就算把它们排出来也没有办法完全避孕。
花洒还在淅淅沥沥,东妸仰着头坐在瓷板上,温热的水滴洒在脸上,她愁苦地想:万一真的有了宝宝怎么办?
迁城正是艳阳高照的午后,吕家的高尔夫球场上,带着空顶遮阳帽的老人头发花白,挥着球杆前后调试角度,精神矍铄。
“父亲,您出来了?”
老人上身平稳,杆身在空气中留下虚影,尖短的风声后,白球下一秒就消失在球台上,动作是不差分毫的干净利落,老人挥杆后很快转身,握拳锤了锤老腰,没有再看前方。
“不出来,整天被你神神叨叨地念?”
段立圩拿起支桌上的湿巾,确认温度后递给他:“我也是为了您的身体着想,多出来晒晒太阳总是好的。”
吕枭抬头擦汗,眼尾到太阳穴眯出一条深缝,走到阴影区后,他放下球杆,问:“东家...那里怎么说?”
“....拒绝了。”段立圩简明地回答,他不敢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形,否则凭老爷子的脾气,一定气得暴跳如雷,然后再戳着他脑袋骂他蠢蛋。
吕枭按着大拇指上的琥珀扳指,嘴角浮出一点笑,眸内翻涌着深沉的厉光。
段立圩瞥了眼他的神色,讶异道:“父亲好像很高兴?”
“东不嵊如果想遮掩的话,好歹还会再和你虚与委蛇一番,可见他已经做好打战的准备了。”
....要打战您还这么高兴?
吕枭锐利上挑的鹰眼里闪过欣赏,还真得是他,让他们这些老辈都胆寒三分的人物,他呵呵低笑了两声,声音中气十足:“是个有胆量的,他笃定我拿不走他手心里的东西?”
“父亲,您真的要进东城?”段立圩踌躇着问。
吕枭叹了口气,苍老的眉眼间都透着股嫌弃:“你啊,真的不是这块料。”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他控制了东城的房产,要是让你去整,连地都没有,能干出什么鸟来?缺根筋的才去东城掺和!”
段立圩摸摸鼻子,假装自己正在非常虚心地受教。
“我对商场本来就....”
吕枭瞪他,眼里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老头子也不是一开始就干这个的!不行就练!你脑子是被骡子踹了?!”
话毕,吕枭摆摆手,大步向堂屋走去,“行了,回去吧,天天就知道捯饬你那宝贝药箱。”
段立圩哭笑不得,那药箱里的东西还不是要用到您身上的?
“东不嵊的私人信息隐藏得很好,东城里外是几乎是两个世界,你派人找找路子查他身边的女孩,特别是十七八岁的。”
段立圩应了下来,想着等一下得先给他量一下心脉,老爷子真是见天的暴脾气,等等....十七八岁?
他掩下心头的异样,问道:“既然如此,父亲你又何必去和他硬碰硬?”
想到东妸素净的小脸,他一阵沮丧和恍惚,他估计也得罪了东不嵊,好好的也让自己搅了趟浑水。
吕枭浑浊的老眼顿时有些无神,嘴巴张合地吐出两个字:“赎罪。”
身后的年轻人闻言不再多问,这些东西恐怕不是父亲希望他知道的。
一路上几个仆人弯腰退下,从外表看,整间吕家堂屋古朴大气,里面却大相径庭,镶嵌着钻石的水晶灯有七米高,从足有三层楼高的屋顶吊下来,各式镶格上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藏品,意大利进口的皮沙发旁,几个老仆在小心地擦洗瓷器。
大堂中间镂空,段立圩随着老人的视线一起望向墙上的巨幅画像,白灯旁,身着橘红的女人温雅美丽,像是一直活在画里一样,不过段立圩这几次越看越觉得她和一个人莫名神似。
栩栩如生,肖如活人,不仅要感叹的是画者的笔力,画者也必定对这个人非常了解,段立圩第一次见时,还以为是上面是真人。
走在前面的吕枭握紧了拳头,为了给你赎罪啊,空音。
至少,至少,要把她带回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