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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妙的是,虽然iron rx公司是由埃罗萨塔一手扶植起来的,但是埃罗萨塔早在将近一年前就将这家公司的股权全部卖出了。
投资不过三百万美元,但是却回报了37亿多美元。这正是让所有业内的风险投资公司业所期待的大获成功的例子。
“只要合作达成的话……”
本乡芽衣激动的抓住了柴田理人的手。
“就能起死回生了!”
柴田理人含笑点点头。
“正是如此。”
秋濑真寻若是听到了这两人的对话,必然会说:才怪。
她将iron rx公司的股权全部卖掉,当然是因为这家公司她看不到未来了。
越来越大的融资金额和愈来愈目光短浅的两位创始人,他们已经将让自己获得秋濑真寻的青睐、并且创造了成功的“美国梦”的才气,在女人、金钱、和控制公司的权利内斗中挥发的一干二净。
现在iron rx公司不过是在回光返照。
他们提出的项目过于庞大,满世界的寻求对家,却浑然不知这种做法只能让自己深陷更加悲情的地狱。
秋濑真寻现在想干的,就是合理合法的冻结掉iron rx公司的资金链,让他们的计划流产,然后造成数百亿美元的亏空——
本乡财团面对这种状况,绝对扛不住。
到了那时,持有本乡财团旗下公司的不良债权的银行和信用金库们就要哭了。
这时,便该轮到埃罗萨塔出场了。
以5%的价格将本乡财团旗下的公司最大债权者的身份收拢的七七八八后,就到了双方坐在一起谈判的地步了。
“我们可以放弃全部的债权,当然,只有一个要求。”
代替秋濑真寻出面的人是关谷纯。
他看着和秋濑真寻年纪相仿的本乡芽衣,面上不动声色的讲着自己的来意,却给了心中哀叹——
这就是人和人的差距。
“本乡家的人解除这些公司的社长职务。”
基本上这些公司的社长头衔都归本乡芽衣所有。在她之前,这些头衔都归本乡金太郎。
“然后,由我方指派的人担任新的社长。”
本乡芽衣还能讲什么呢?
就连员工的去留问题都不是她能提出的交换条件之一了。
接替本乡芽衣的人,正是在这场“狩猎战争”开始的四个月后,宣布自己是内应身份,然后在管家的陪同下离开本乡家的本乡诗织。
“你看,如今这些还不是我的了?”
本乡诗织在本乡金太郎的床前削着苹果皮,温柔大方的微笑注视着本乡金太郎。
“哦,我把山内重工的所有债权都以5%的价格卖给了埃罗萨塔。不用担心,山内重工很快就不属于日本企业了。”
本乡金太郎拼了命的想说些什么,但是他的身体已经不能让他有开口的力气了。
“别蠢了死老头子,在你连我的婚姻都要管的时候,我就想,要么我去死在婚礼上,要么我就笑到最后,看着你死不瞑目。”
比起爱来,更为长久的感情是恨意。
面对一片颓然的山内重工的老爷子山内博,秋濑真寻仔细打量着这位第一次见面的老人。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别不甘心了。”
秋濑真寻翻了个白眼。
“你会输给我,只是因为我比你有钱。”而且更重要的,我有一群比钱更加宝贵的同伴。不过,这一点我才不会说出来呢。
无论什么问题,秋濑真寻都能用“我比你有钱。”这一句话挡回去。
对于她的这种回应方式,擦着杯子的马克`马尔科只是笑着说道:“我就是我所决心侍奉的主人。在我第一次与大小姐交谈时,我就坚信,大小姐她是那种能够改变世界的人。——而不是被世界所改变。”
第10章 家教(一)
战争来的那样的快。
当钟表上最短的时钟指针刚刚路过象征凌晨四点的时刻时,第一声枪击声划破了寂静的黎明。
在第一声枪声响起的同时,加西亚睁开了双眼。
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强迫自己养成了连外套一起睡觉的习惯。
用了半分钟将自己的靴子穿好后,原本七零八落的枪声似乎已经找到了某种默契,逐渐变得猛烈起来。
她从自己的枕头底下摸出了男人留下的两柄手枪,虽然每日擦拭它们,可也不知道这究竟能起到多少作用。
加西亚将熟睡着的小弟弟从小床上拖了起来,她看着因为刚从睡梦中惊醒而懵懂无知脸蛋,心中发誓如果这个孩子敢突然大哭大闹起来,就立时用手帕堵住他的嘴,让他再也发不出一点哭声。
比起两个人一起送命,她宁愿捂着自己弟弟的嘴直到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为之。
隔壁屋子里躺着的是她那位自从十岁起因为一场高烧后,就永远活在十岁的母亲。加西亚是父不详的野种,她的母亲在双亲去世后,独自居住在村子附近森林里的小屋子里面。
她是在这之后的某一日,不知道被什么男人强奸了后生出来的孩子。
这似乎是某种糟糕开始的预兆。
加西亚打从小时候起就痛恨着那些偷偷摸摸的跑到她家里来,奸污自己那一无所知的母亲的男人们。
她会叫加西亚这个名字,是因为她的母亲老是看着她,然后喊着这个名字。所以,她就决定自己就叫做加西亚了。
她母亲的名字?
大概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加西亚心中满怀着恨意,眼中跳动着愤怒的火焰。
她在听见远处村庄里的枪声后,心中比起畏惧和害怕,更多的是出于憎恶而引发的快意。
她将母亲从床上摇醒,给她披上外套,拉着她跌跌撞撞的走在夜晚的森林里。
这座森林在百日里,远远的瞧上去就如同童话故事书里的那种会隐藏有城堡的森林。
沉睡中的城堡里是同样陷入睡梦中的城堡民众,在最里面的阁楼里,躺在蔷薇床上的是一位美丽无比的公主。
能吻醒公主的只有王子。
可惜的是,现在这座森林里只有父不详的两个野种,以及活在世上的每时每刻都犹如受难、却依然对此一无所知的女人。
更没有王子到来。
来到此地的,只有一群携带火器,杀人如麻的疯子。
加西亚将懵懵懂懂的三岁弟弟往母亲的怀里一塞,她憎恨那些对自己母亲发泄淫欲的男人们,也痛恨那些将她与她的母亲视做世上最污秽存在而蔑视厌恶的女人们,但是她最恨的,却是无力保护自己母亲、还有接受那些男人们偶尔好意施舍的食物和衣物的自己。
打从七岁起,她就靠这森林来让自己和母亲过得更好一些。
然后她在森林里发现了一个干燥、避风的大洞穴后,就开始将一天中大部分的时间花在了改造洞穴上。这项工作花了她大概一年的时间。
一直到三年前,她都期望着能带着母亲躲到这山洞里面去,然后两个人就靠这座森林度过每一天。
三年前,她的母亲再次怀孕了,生下来的男孩子让加西亚几乎绝望的要死。
她拿什么来养活这个孩子?
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不单单要养一个后天智力不足的母亲,还要照顾一个只会整夜整夜哭闹不休的弟弟。
但是这种似乎永无止境的日子,在前些时候有了决定性的转变。
加西亚所依靠的这座森林,是一旦深入其中就会有去无回的地方。
在大半年前的某一日,她在为了生计而不得不更深入到这座森林中心地带时,在水流旁见到了半个身子趴在水里的男人。
她以为这个男人死了,比起活人,她更喜欢死人。
加西亚本来打算将男人身上的衣服扒下来,将一切值钱的东西都给扫下来,可她却在脱这具冰冷的尸体衣服时,手被凶狠的抓住了。
力气之大,是此世的她生平从未遇见过的。
这个男人的双眼如某种无机质的物体,冷冷的倒映着加西亚的脸。
她还没想到该怎么办,对方却又双眼一闭,倒了下去。
加西亚才发现他的腰上有一个泛白的伤口。
枪伤么?
她不是能很肯定这一点。
但如果是枪伤的话,伤口也不该是这样子不规则的……
加西亚脸色白了一下,将自己的手用力抽回来后,她看着昏倒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年轻男人。
“自己将子弹挖出来了吗?”
真没想到这世上还真有对自己这么狠的男人。
会倒在水边,是为了喝水还是为了清洗伤口呢?
加西亚不是很能确定是哪一样。不过——
她看着这个男人身上那价值必定不错的衣物,咬了咬牙,将他拖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那个洞穴里面。
反正就在不远的地方……
短短两百米的地方,可加西亚走了足足一个小时。
她此生从未搬运过这么重的大件。
加西亚努力回想着这种状况该怎么办,她最后给那个男人生了一个火堆,将破烂的锅子架在架子上,往锅子里倒了野菜、肉干和其他的什么她能顺手抓到的食材,加了点盐,煮成了一锅从味道到卖相都差强人意的糊状物体。
强迫这个男人喝下了“晚餐”后,加西亚回家去,照顾自己的母亲和那年幼的弟弟去了。
第二天一整天,她忙得都没机会去想那个洞穴里的昏迷者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