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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此处,这朱霆未免太令人寒心。当初你们二人出去游水,回来时你浑身发烧,病好了以后成了痴傻样儿,而他则是越发沉默。那个时候,可真是把我这姐姐吓坏了。

也幸好你后来告诉了我前因后果。我记得,朱霆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开始渐渐接近崔玥的,那个时候祖父还在世,又对崔家人格外照顾,最喜欢的便是崔玥那丫头了,他接近崔玥怎么也该是有目的的,却没想到,祖父去了之后,他竟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如棋子一样地抛弃。”

朱斐摇了摇头:“我倒是和姐姐想的不同。朱霆以前接近崔玥是为了讨好祖父,恐怕他自己也没想到会渐渐对崔玥动了情,侯府水深,人心难测,他不想崔玥进侯府。”

“若真如此,那他这手段也太不高明,就这么平白害了一个好姑娘的性命。说起此事,你当初不也是故意同崔玥退亲的,相比之下,你做的岂不比他做的好些。虽说装傻吓人家姑娘不太道德,可那时你们二人还不怎么见过面,对崔玥也伤害不了什么。

可朱霆呢,明知崔玥早已因为他的刻意接近情跟深种,却又同她的亲妹妹搞出这些事情来,我也是个女人,他这样的做法莫说崔玥,即便是我,怕也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打着为她好的旗好,做着伤害她的事,这还真是我们这三弟的行事风格。”黎王妃说到此处,不由勾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朱斐叹息一声,瞧着屋内炉中窜起的火苗,目光变得坚定:“都过去了,也幸好阿玥又死而复生。以后,我自不会再让她受到伤害。”

黎王妃笑着拍了怕朱斐的左肩:“砚琪是个好姑娘,等一切安定了,你们二人定然会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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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原县,怀宁侯府

浓郁的月色下,朱霆静静地坐在门外的台阶上,手里攥着一块儿雕琢精致的玉石。

“这些玉石都是奴婢从璟阑院里找到的,瞧上去有些棱角还未磨平,应当是大少奶奶近期所刻。”素娥说罢目露猜想,“莫非这大少奶奶和以前的崔玥姑娘相识?虽说手法不甚相同,但仔细看去,倒也有相似之处。”

朱霆眸中闪过一丝阴冷:“阿玥若当真与徐家四小姐相识我又岂会丝毫不知情?当真是二人相识倒也罢了,怕只怕是有心人设计,这徐砚琪不过是他人手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若果真如公子所说,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目的?”朱霆眯了眯眼睛,手里的玉石不由握紧,“真相,总有大白天下的一日。”

☆、第56章

黎王妃的寿辰,怀宁侯府作为娘家人自然是早早地便到了。

虽说今年是整整二十五岁的寿诞,但黎王妃向来节俭,便也并未大办,无非便是请了些个朝廷官员家中的女眷到府中做客,大家在一起聚聚罢了。

徐砚琪担心朱斐的病情,便只是同朱老夫人和柳氏她们小坐了一会儿,便独自去了朱斐如今所住的小院儿。

没有让丫鬟通传,她便独自掀开了门帘子走进去,却见朱斐正坐在桌边喝着药。

“阿斐的风寒可好些了?”徐砚琪一边走过去一边问道。

朱斐早就想到今日寿宴徐砚琪定然会担心自己的安危来看看,故而才早早地坐在这里,如今见她过来,乖乖地点了点头,佯装一副很不开心的样子:“我觉得已经好了,可是阿姐还是非要让我喝药,这药好苦啊。”

徐砚琪蹙了蹙眉头,在他身边坐下来:“良药苦口嘛,不喝药怎么能行?风寒这种病起码要十天以上才能完全好清,否则,落下了病根儿,下次稍微吹吹风就又该病了。”

说完又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怎么还是觉得有些烫,快把药喝完了去榻上躺着,盖着被子捂出些汗或许会好些。不是说是轻微的风寒吗,这都几日了竟然还发着低烧呢,看来这宫里的御医也不见得医术多精湛。”

听着徐砚琪因为对自己的担心而流露出责备,不由心上一暖,听话地点了点头,捧起药碗将里面的汤药一口饮尽。

徐砚琪满意地取出腰间的手帕轻柔地为他擦了擦因为喝药显得有些湿润的唇角,抿着笑夸道:“阿斐真乖。”

朱斐却是一脸的不高兴了:“阿斐这么乖,阿琪都没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徐砚琪一阵无语:“那阿斐想要什么奖励?”

“我想……”朱斐仰着脑袋想了想,眸中闪过调皮,用食指指着自己的脸颊,“那阿琪,你亲我一下好了。”

徐砚琪面上一红,想到那次在马车上被他戏弄的情景,心再一次扑通扑通起来,表面却佯装镇定:“要不……阿斐换一种奖励的方法?”

“为什么呀?”朱斐一脸不高兴地拉下脸来,“还说奖励呢,连这个都不行。”

看朱斐俊逸清秀的面容如今带着些孩子般地赌气,徐砚琪一时有些无奈,叹息一声:“那……好吧。”

朱斐听了很是高兴,立刻又抬起头来,弯着唇角等待着徐砚琪的‘奖励’。

徐砚琪犹豫了一下,俯过身去在他的侧脸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又迅速抽回身来。然而还未躲过去,却觉得手腕被人握住,力道大的惊人,她诧异地抬头看朱斐面色有些不对劲,不由心慌起来:“阿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朱斐这才有些清醒过来,暗自懊恼如今自己竟越来越把持不住了,不过一个吻竟会起如此强烈的反应,忙松开了钳制着她手腕的魔掌,低头却见她的手腕已是一片青红。

强自压下身体的不适,他担心地拉住徐砚琪的手,很是自责:“我弄疼你了。”

徐砚琪笑着拍了拍他的手:“我没事,你刚刚怎么回事啊?”

“我……有些头晕。”朱斐有些心虚地回应。

徐砚琪却是并未多想,了然地点点头:“那你快去榻上躺着,休息一下好了。”

“哦。”朱斐乖巧地扶任由徐砚琪扶着去了榻上。

徐砚琪轻柔地帮他盖上被子,温声道:“你先乖乖在这里躺着睡觉,我出去看看母亲和祖母她们,待会儿带些你爱吃的点心来给你。”

朱斐轻了点头,缓缓闭上眼睛。

徐砚琪的脚步声刚远去,便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自门口进了室内,对于这步伐的声音,朱斐自是熟悉的,然而依旧不曾睁眼。

“知道你没睡,以为闭着眼睛我就不能笑话你了?刚刚的事我可什么都看见了,也什么都听见了。”悠扬的男声传入耳中,朱斐依然无动于衷地躺在榻上。

男子见了却不恼怒,带着一丝邪魅的眼睛眯了眯,继续道:“不过,说起来你也不容易,天天守着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夫人,却只能看不能碰,你夜里会不会憋出内伤来?你们家小娘子的手腕儿我可看见了,都被你捏的红肿了,是不是也……太不怜香惜玉了些?”

这次,朱斐终于有些反应,剑眉微微蹙起,原本眯着的眼睛缓缓睁开,斜眸瞪向站在不远处的邪魅男子。那男子顿时觉得一道狠戾的寒光向自己射来,脸上的笑意一僵,顿时乖乖闭了嘴。

朱斐从榻上起来去桌边坐下,再不看那人一眼:“你来做什么?”

“今儿个王妃寿辰,自然是来拜寿的。”那人说着毫不客气地在朱斐身边坐下,冷冷的冬天却拿着一把羽扇轻轻忽闪着。

朱斐嗤笑一声:“我姐姐请的可都是女眷。”

“正是因为全是女眷,我才更应该来嘛。若都是些个男人,岂不枉顾了本公子的风流?”说完,又满含深意地道,“不过,却没想到,这最绝色的姑娘在你这小院子里藏着呢,看来本少爷今日也算没白来。”

刚一说完,迎面对上朱斐犀利中带着浓烈杀意的目光,那人脸上的笑意再次僵了僵,干笑两声:“那个……我开个玩笑。”说着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茶水喝着,以逃避对面那甚是扎人的目光。

朱斐知道他的性子,不过耍耍嘴皮子罢了,便也懒得同他计较:“你何时来的帝都?”

“何时来的?你竟然问本公子何时来的?”那人有些气急败坏地拍着桌子站起来,“你这要城府有城府,要心机有心机的【非人】竟然问我这么没有水准的问题?我若是昨天来的,会今天才来看你吗?我若是前天来的,会今天来看你吗?我若是大前天来的,会今天来看你吗?我若是大大前天……”

朱斐不耐烦地瞪他一眼,吐出的话不见温度:“你的话太多了。”

那人有些悻悻地闭了嘴,随之又嘟囔一句:“若非整日里为你操练兵马,也没个说话的美人儿,本公子何至于同你这么话唠?说起来,我安木淳怎么也是江湖上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星宿阁阁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又是一代神医百草仙人的入室弟子,如今被你当个劳力使唤也便罢了,连想说个话都不许。你这人,还真是没情趣。”

朱斐懒得理他:“你若来此是来跟我抱怨这些的,请便。”说罢,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木淳无奈摇头:“算了,我这一肚子的话还是待会儿同那些个美人儿们说吧,给我看看你的伤。”

朱斐睇了他一眼,这才缓缓解下上衣。

安木淳起身走过去,仔细瞧了瞧不由微微蹙眉:“伤得这么重?郑应手下何时有人能伤得了你了?”

朱斐缓缓将衣服穿上,面色平淡:“只是大意了。”说罢又问,“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安木淳想了想回答:“若是把你这伤交给宫里那些庸医,起码也要过上百日方能痊愈,若是让我医治嘛……”

见安木淳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不再言语,朱斐脸上露出不耐:“少卖关子,到底要多久。”

“你若果真听我的话,或许能短上一半的时日。不过,大夫的医术再高明,若碰到个不听话的病人,那也是没法子的。”说完又问道,“你打算在帝都待上多久?”

“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总要过了元宵的。”

安木淳点了点头,思索片刻:“你身上这毒我若想配出解药来还需要些时日,如今还是十一月份,若果真留到元宵佳节,我倒是有把握把你这伤治好。”

朱斐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屋子里变得安静了,安木淳顿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没话找话地又谈起了徐砚琪的事:“算起来你家小娘子也娶进门数月了,你倒是挺能忍得,若非认识你多年,我都怀疑你是有断袖之癖。”

见朱斐不答话,安木淳又继续道:“我瞧着,你倒是对那姑娘有意,却又为何不愿将真相如实相告?到底也是夫妻,她若是个机灵的,只怕也早就有了怀疑,与其相互猜忌,倒不如向她坦白。如此,她也好为你遮掩一二。”

朱斐顿了顿方道:“我们如今所做之事过于复杂,今后的事也是个未知数,又何必将她拖下水?”

安木淳笑着摇头:“我看你是当局者迷,她既已是你的妻,假若你当真出了事,她又如何能够脱身?你说什么不愿拖她下水,但自你决定娶她便已是拖她下水了。既然事已至此,倒不如告诉她真相,徐宗益那边也好有个说话的人不是?”

朱斐凝神望着桌上放着的茶杯,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没有说话。

安木淳叹息一声:“我也算是活了两世的人了,自认见过的女人无数,女人最憎恶的,便是欺瞒。与其让她发觉倒不如你自己坦白。何况,以你朱斐的能力,难道还没有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自信吗?话呢,我也只说到这儿了,至于怎么做,那就看你自己了。”

安木淳说完,起身出了屋子,到了门口又回过身来加了一句:“你向来是个有主见的,这件事上怎会如此犹豫?或许你当真是为她考虑,但你需问问自己,你所谓的关心究竟是不是她想要的?”

朱斐面色依旧阴沉着,心中却是有些乱了。

“以你朱斐的能力,难道还没有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自信吗?”安木淳最后的话回响在耳畔,让他心乱如麻。

是啊,她不知道真相就不是身处于危险之中了吗?想想来帝都途中遇刺一事,还有侯府里的那些肮脏手段,自己如今这般根本不可能次次护她周全。他是不是……真的应该让她知道真相,也好时时留意,使她免受心怀叵测之人的迫害?

既然娶了她,为何不能夫妻之间共同面对呢?或许,这件事当真是他做错了……

☆、第57章

黎王妃寿辰过罢,朱斐便随同众人一起回了怀宁侯府。

因为他的“风寒”未愈,一回府便同徐砚琪回了自己的暗音阁。

“阿琪,我有些口渴了,想要喝碧螺春,你去帮我泡一杯吧。”榻上的朱斐突然对着徐砚琪说道。

徐砚琪点了点头:“那好,你先乖乖在这里躺着。”

徐砚琪出了内室,径自来到外室的案机上去拿碧螺春,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案几一角静静立着的一尊碧玉观音像,她顿时面色有些诧异。脑海中有无数种念头和想法一闪而过。

犹豫了一下,她终是忍不住伸手将那碧玉观音像拿了起来,仔细一瞧,竟然真的与朱清当日拿给自己的一模一样。上面的裂缝是她亲自修补的,别人或许看不出来,但她却定然是认得的。

朱清不是说这是什么张老爷家的宝物吗,如今怎会在怀宁侯府,而且还在这暗音阁中?徐砚琪望着那观音像,脑子顿时有些发蒙。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就要从脑子里蹦出来,却仍是不敢去想。

“少奶奶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啊?”兮然走进来看到徐砚琪,关切地上来询问。

徐砚琪扭头看了兮然一眼:“这碧玉观音像怎会在此处,你放的?”

“不是啊。”兮然摇了摇头,仔细瞧了瞧惊道,“哎呀,这不是以前放在清原县怀宁侯府璟阑院里的那尊观音像吗,都不见了许久了,如今怎么跑这里来了?”

“璟阑院?”徐砚琪有些吃惊,这怎么会是璟阑院里的东西呢?而且,她嫁入侯府的时日也不短了,怎么从未见过?

“是啊。”兮然点头,“这观音像是老夫人命人放在璟阑院的,说是保佑大少爷健健康康,早日像个正常人一样。以前奴婢和银屏每日早晚还会给这观音像上香,以此来给大少爷祈福呢。不过少奶奶过门之前就丢了,原以为是被贼人偷走了,却不想谁把它拿来了这里。”

听着兮然的话,徐砚琪一时间呆呆地立在那里,脑海中飞速闪过与朱斐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她也曾不止一次的怀疑过朱斐的傻病,可却又一次次地告诉自己是自己胡思乱想了。却没想到,如今兮然又告诉她这碧玉观音像其实是璟阑院朱斐之物。

这一次,总该不是巧合了吧?

自来到帝都,住进这暗音阁,她虽不曾仔细注意着暗音阁中摆放的物品,但若这观音像一直都在,她没有道理不知道。

刚刚朱斐说口渴了要喝碧螺春,这观音像又恰巧便在碧螺春附近,难道是他故意为之?

可如果一切都是她所猜想的那般,既然隐瞒了这么久,如今又为何要向自己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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