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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啊,怎么这么冷……
这是芙洛特睁眼的那一刻存在的唯一想法……
等她彻底的恢复意识和记忆以后,则是茫然的坐起身看向四周这片陌生的领域。
此时她正坐在地上,黑色的泥土软绵绵的,但是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气,芙洛特很习惯这份味道——血腥味。果然等眼睛完全适应了这份暗度后,芙洛特才看出来与其说这土地是黑色的,倒不如说它红的发黑。
周围空荡荡的,也就只有一棵树孤独的杵在不远处,她眼前还有一条河,河对岸则是起伏连绵的群山,在那绵延的山峦中间,有一座山高的出奇,陡的令人咋舌,就连山头都尖的好似能把天戳破。不过芙洛特只是侧头看了两眼,便收回了目光,因为她真没什么兴趣去欣赏奇景。
芙洛特大略观察了一遍四周后,眼神最终落到了那棵奇怪的树上。
这是一棵枯树,光秃秃的树枝和三人粗的树干冷清的插在土里立在这儿,明面上好似就是一棵普通的枯树,但是等芙洛特眯起眼睛仔细瞅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三人报团一般粗的树干上划着一道又一道粗细均匀的刀痕,密密麻麻的遍布着整个树干。
芙洛特不知道树干上出现刀痕的原因,但是内心中似乎总有一种直觉,迫使着她的目光离开这棵古怪至极的树。
她遵从了自己的直觉没有继续去深究那树干上的道道刀痕,而是从软绵绵的泥土地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她以为自己满身的伤痕会让她站不稳,可谁曾想,除了彻骨的阴冷外,她已经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疼痛了。
是啊,毕竟这不是人呆的地方,而她或许也已经不是人了……
这里的天也是红色的,浓郁的血色透不出什么光亮来。芙洛特抬着头眼神涣散的望着,心里却期望着能看破这天际,望一望上面还在人世间的他还好吗?
“你该不会真想用肉眼来望穿地狱吧?”一个极其嘶哑的声音在芙洛特的背后想起。
芙洛特低下头,扭过身看向说话的这位,仍是黑雾环绕,除了上方漂浮着的森森白骨外,芙洛特感受不到它任何一丝的实体。
“如果可以的话,我可不止想望穿它,我还想离开它。”芙洛特丝毫不害怕死神恐怖的面容,而是十分直白的说道。
死神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漂浮在空中,用白骨中空洞洞的眼睛看着芙洛特,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
“不是我不想履行约定,是……我还没有做完我对他的承诺。不过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应该是痴人说梦了。”
芙洛特的话还没有说完,远处高山上一连串“轰隆隆”的巨石滚落的声音便打断了她的话。
芙洛特扭过头看向声音的源处,是那座最高最陡的山上发出来的。
“刚刚那是什么声音?”芙洛特问道。
“一个骗子发出来的声音而已。”嘶哑的声音钻进芙洛特的耳膜里,似乎别有深意。
芙洛特没有接下死神的话茬,既没有继续问下去,也没有扭回头看,而是仍然盯着远处那座高山。
“你说你想回去?”低语声没有什么特别的语调,只是淡淡的询问。
“是。”
“那你还记得你召唤我时,所承诺的要付出的代价吗?”
芙洛特眼神里的光渐渐暗淡下来,她当然还记得召唤死神那晚时,所付诸的代价……
……
现在已经是凌晨一两点了,但是霍格沃茨的校长办公室里却仍旧灯火通明,不是因为有人在工作,而是……
没人敢睡觉,甚至没有一副画像敢闭眼,他们都睁着眼睛看着躺在办公室沙发上的那个女人,她的表情格外的安然像是睡着了一般,但是脸上还未清干净的血污和衣服上斑驳的血迹都印证着她刚刚都经历了什么。
她的身旁跪着一个黑衣男子,眼神空洞,手中紧紧的握住女人那只没什么知觉无力下垂的手,源源不断的输着他所有的法力。
“西弗勒斯,停下来吧,你很清楚芙洛特已经走了。”明明是幅画像,但是声音却比往日多了几分人类才能有的颤抖。
跪在地上的斯内普好像已经与世隔绝,完全没有听见画像上的邓布利多劝说,而是仍然目不转睛的望着芙洛特安静的脸庞并握着她的手为她源源不断的输送着魔力。
温暖金色的魔力笼罩着芙洛特的躯体,但是斯内普手中的那份温度却仍在一点点的降低,几乎已经丧失了活人应该有的温度。
沙发上的几个小药瓶终于支持不住的从上面滚落到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玻璃破碎的声音,那声音原本不大,但是在这死寂一般的屋子里却又是那么的刺耳。
笼罩在芙洛特身上的金光慢慢消散,没有魔力支撑着的躯体冰凉的更快,原本还有点生气的脸庞失去了魔力的维持已经彻底变得灰暗惨白。
斯内普已经筋疲力尽了,他喂给芙洛特数剂珍贵的魔药,又用整个晚上一直不停歇的输送着魔力。但这些药这些魔力就犹如赐予了一个被毁坏掉的布娃娃一般毫无作用,芙洛特既没有睁开眼睛再看他一眼,也没有张开嘴再唤他一声。
他颤巍巍的手抚向芙洛特那已经失去色彩的脸颊,冰凉的、僵硬的触感犹如十万多只蚂蚁一般顺着他的手往上爬着,啃咬着他的手,啃咬着他的神经,啃咬着他的心。斯内普感觉自己周身的空气开始变的稀薄,仿佛坠身于一出能淹没他的血海一样,他不能呼吸了,张着嘴想要大喊些什么,却怎样也发不出声,只能等着让这悲痛一点一点的淹没着自己。
夺框而出的泪水滑落在脸颊的时候,斯内普已经完全感觉不到了,他仍在轻柔的抚摸着芙洛特冰冷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用手指梳理着芙洛特占满血污的头发,张着嘴巴似是在大口的呼吸,又似是想要喊出些什么……
可是喉咙里所有的声音到最后却都只能凝聚成一句句的哽咽的轻咛:“芙洛特,芙洛特……”
一次次的呼喊就想刚刚那样,没有一声应答。他低下头将额头紧紧的贴在芙洛特的额头上,祈求着能否感受到一丝温度,然而现实却又再一次击败了他。
他不在隐忍着眼泪,而是抵着芙洛特的额头彻底的失声痛哭了出来。
“邓布利多,你一定有办法的……”
“孩子,没有人能对抗死亡。”
“可是她不该死的!她不该死的!”颤抖的身子,加上哽咽走含糊在喉咙里的祈求,让正间办公室的所有画像通通低下头去,愧疚的不敢在看他们。
“西弗勒斯,你知道的,死亡有的时候或许也是一种解脱。”
“那我什么时候能够解脱?”斯内普的曾经深邃的黑色眼眸,如今却布满血丝控制不住的往外渗出悲痛的泪水,“你告诉我邓布利多,告诉我,我什么时候才能解脱?”
“难道我的赎罪形式就是这样看着所有人一点点离我而去,连我这最后的一点留恋都要带走吗?”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独留我一个人?”
“这就是战争,西弗勒斯。”
斯内普已经无力再去控诉邓布利多的这句话了,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去对着一幅画像去发泄,也不明白这本早已注定好的结局到来之时,他为何仍旧这么痛苦?
他垂下头,凝望着芙洛特紧闭的双眼,手里的冰凉再也不可能捂热了……
地上破碎的药瓶仍旧躺在那里,正如斯内普破碎的期望一般,永远也拼不上了。他挣扎的想要将芙洛特的手放下,可每当移至到芙洛特胸前时他却怎么也松不开手,颤巍巍的却越抓越紧。
他纠结着、犹豫着、不舍着,怎么也无法做到接受现实,去彻底放弃这无谓的挣扎。
然而也正是因为他没有放开芙洛特的手,那转瞬即逝的抖动,才能够被他正巧捕捉到。
“芙洛特?芙洛特!”斯内普空洞无神的眼睛一瞬间涌进了希望,“她动了,她刚刚动了一下。”
“西弗勒斯,这不可能,那不过是死亡之后的正常反应。”
“不,不一样!”斯内普仿佛在悲痛的海洋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格外的肯定。他毫不犹豫的抽出了魔杖,继续为芙洛特输送着法力。
这次输送法力明显的与上次不同,斯内普甚至能感受到芙洛特的身体正在渴求的吸取着!
有希望了,有希望了……
他来不及思考这种诡异现象出现的原因,只知道用尽一切的力量恳求着死神能把芙洛特送还给他!
不知道是输送法力真的有了奇效,还是死神真的听见了他的诉求。在沙发上面若死灰毫无气息的芙洛特,真的猛的睁开了双眼!
紧接着就是一声声猛烈的咳嗽,然后宛如刚从水中冒出头一般,贪婪的呼吸着四周能救她一命的空气。
整座屋子的所有画像都睁大了眼睛见证了眼前这一幕的变故,甚至平常冷静自持的人物也猛的从椅子上弹起,盯着眼前这份诡异,嘴里面也不免发出着惊叹。
然而在这屋子里最激动的本就应该是斯内普……
可是,还没等斯内普从悲痛中拾起激动的情绪时,下一秒芙洛特的反应就又将他的心狠狠地拧在一起。
刚刚芙洛特的神识还在无痛无感的地狱里,这会儿猛的回归到身体后,那种撕心裂肺生不如死的痛觉一股脑的向着她涌来,好像想要把刚喘过来气的芙洛特生生撕碎一样。
空气灌进胸口,牵扯着整个胸腔回荡着剧烈的痛感,干哑的嗓子在接触空气还没过片刻后,一股子腥甜就好像找到发泄口一样,直接从嘴里喷了出来。
感受到温热的液体溅在自己手上的斯内普,刚刚激动的内心宛如被从头到脚浇下来一盆冷水一般生生冷静了下来。
他抽出魔杖,朝着柜子就是一记魔咒,将柜门震开,各种各样的魔药朝着他的方向飞来。
伴随着一剂又一剂魔药下肚,本来是缓解疼痛的魔药,却让芙洛特感受不到任何减轻,反而喝下去的魔药犹如一个个火球一般,能让芙洛特清晰的感受到它们从干渴的咽喉里滚到了胸口,又从胸口滚落进了胃里,带着一路火辣辣的疼勾着整个身体的痛苦。
芙洛特痛到眼角开始冒出泪水,额头上的冷汗也急剧的往外冒,嘴里呜咽着:“好疼,疼……”
斯内普将芙洛特的头颅搁置在臂弯里,手里轻轻抹去着芙洛特眼角的泪水,然后抚摸着芙洛特的头发试图安抚着她的痛苦,嘴里的沙哑带着颤抖抚慰道:“一会儿就不疼了,一会儿就好了。”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芙洛特的哭诉与哀求渐渐衰微了下去,再一次点入黑暗的空间。
或许是疼晕了,也或许是被死神捂住了双眼该去忘些什么吧……
……
等再一次醒来的时候,映入芙洛特眼帘的不再是校长办公室那考究的占星房顶,而是一片红色的帷幔,很陌生的帷幔。
她想从脑子里找寻些有关这个地点的信息,但是昏沉的脑子却什么也搜寻不到,唯一能搜寻到的就是自己这是活着,还是死了?
身上的疼痛已经消失不见了,留下来的除了肌肉的无力就剩下四肢连带着每一根手指的僵硬了。芙洛特想要动一动自己酸胀的脖子,可不管她怎么扭都跟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提不起一丝力气。
这时,她身旁一直靠在床帮上闭目养神的斯内普好像到了芙洛特的异动,瞬间睁开眼睛清醒了过来,扭头看向想要支身坐起来的芙洛特。
斯内普赶忙扭过身,伸手稳住了芙洛特不老实的动作,当他的眼睛对上芙洛特那已经有了神采的眼睛时,激动到不知道该先说那句话,仿佛所有的感叹所有的庆幸和所有未开口的遗憾通通在此时凝聚在了喉咙里,争先抢后的想要迸发出来,然而现实却是,最不应该出现的那句话抢的了第一。
斯内普冷冷的来了一句:“老老实实躺着,别乱动!”
这句话一说出口,涌到喉咙里的所有话又纷纷退了回去,然后使劲的在斯内普心里吐槽着这一时刻的不善言辞。
“……”芙洛特并不知道斯内普心里有这份波动,浑浑噩噩的脑子甚至都不知道她自己刚刚是咽气了,只知道她现今还能听见这么斯内普式的讲话方式,那么她现在一定不是做梦,而是真的还活着。
“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口水。”
芙洛特微微摇摇头,清了清喉咙说道:“我想先坐起来,躺着让我不大舒服。”
芙洛特现在急于想让身体的动作与触感回馈她,她真的还活着的这一消息。
斯内普微微皱起了眉,虽然不情愿,但仍然就着芙洛特的力气,把她拽了起来。柔弱无力的身子还没来得及找到支点,就滑落的靠在了斯内普的身上。
芙洛特自然的使着力气往上蹭了蹭,找了一个舒服点后,就颇有点小无赖的彻底靠上了斯内普,然后又是清了清嗓子说道:“现在我想喝水了……”
若是放在平常,芙洛特的这点小动作换回来的肯定是斯内普的黑脸和心底不经意的纵容,但是今天,当斯内普再次能感受到那份带着生气的温度紧贴着自己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那心中烙下的疤痕和刚刚遗留下来的绝望都被此刻的温度,融化的荡然无存。他的嘴唇激动得微微颤抖,感激着这份证明她还在他身边从未走开的温度。
看不见背后人神色的芙洛特以为斯内普这么久不动是因为不满她的依靠,本想微微挪开,但转念一想自己刚逃脱死亡,于是便下定决心继续无赖的靠着,顺带着还强调道:“水……”
听见芙洛特又要了一遍水,斯内普赶忙回过神用魔杖招过来早就备好的温水,然后拿着杯子送到了芙洛特的嘴边。
耳边均匀有力的心跳声让刚补满水分的芙洛特更添加了一份满足。她靠在斯内普的身上微微闭起眼睛,想要从脑海中提取些什么作为开口的信息,但是零散的记忆碎片让芙洛特不知道该说什么,且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斯内普也一样,他想张开双臂把芙洛特搂在怀里,然后诉说些什么,让芙洛特明白他刚刚的绝望与无力,以及芙洛特对他的重要。然而魔药大师纵使能做出世上最复杂的魔药,但是一句简单的情话却无论如何也不知道该怎么组装说出口……
“你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我记得那会儿你们好像要把我关进那个传说中的暗牢里。”芙洛特率先说道,“那个暗牢到底是不是传说?”
“不是传说,的的确确是在霍格沃茨存在的,那个年代麻瓜猎杀巫师的历史你不会不知道,这座暗牢就是专门关押那些像向麻瓜出卖巫师的叛徒,至于为什么会在霍格沃茨,只能说一辈辈斯莱特林出身的校长总喜欢把问题放到这上面来。”
“你还没解释你到底是怎么把我弄出来的,贝拉再蠢肯定也得找人看着这座暗牢,不可能会让你有机会把我放出来的。”
“她确实放了个防护咒,但她不知道的是暗牢和校长室是链接着的。”
听着斯内普的解释,芙洛特显得更迷糊了:“为什么校长室要跟这么一个变态牢房连着?”
“这件事只有历届校长知道。这座牢房关押的最后一名女囚犯,也就是那位臭名昭著的女巫师实则是某位校长的情妇,当初定罪后那位校长便找人打通了一条暗道,顺便还设置了这么一间屋子来隐藏这位女囚犯。”
斯内普的话音刚落,来了八卦性质的芙洛特张口就准备深八一下是哪位校长的光辉事迹。然而万分了解芙洛特的斯内普,在她刚要张嘴之际直接毫不留情的打断道:“我没兴趣探知更没兴趣回答你的接下来要问的问题,你要真想知道,出门问那堆校长画像去,我看他们一天天就闲的没事干,没准有几个会愿意跟你深刻探讨一下这种没意义的问题。”
“不必了,我可没兴趣跟那群老头老太太聊天。”想想那几个罗里吧嗦的画像,芙洛特干净利落的撇嘴拒绝,“不过话说回来,我现在躺着的这屋子就是给那个传说中的情妇住的?”
“嗯。”
“啧,看来我还真是坐实了情妇的名头了。可这算什么,有名无实?”
“……”
芙洛特这没过脑子的一句话,让整个屋子的氛围突然变得诡异起来……
此时,斯内普身上的温度慢慢的传感到了芙洛特的身上,再加上刚刚那有口无心的言论,再厚脸皮的芙洛特,此时也难得的耳尖红了红。
她赶忙清咳了两声打破这诡异的气氛,然后将注意力转移到她一直想要说的话题上去:
“我……刚刚做了一个梦,我梦见死神了。”芙洛特不知道怎么描述她印象中那零碎的恐怖记忆,只能用梦这一次来代替。
斯内普的手紧紧的抓住了芙洛特的胳膊,他有预感芙洛特要说什么了。
“但是我跟他说了些什么,他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全部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里特别冷,特别荒凉,有一条血河,有好多山,还有……一棵树,一棵被刀划了好多道的树……”
斯内普的眼神再一次暗淡下去了,他仍是没办法忽视芙洛特从毫无生命痕迹,到现今活奔乱跳的跟他八卦这些有的没的,这件事本身就是诡异至极。他不敢多想也不愿意去多想,只知道芙洛特回来了,她没有离开他,没有抛下他一个人。
“别想了,你都说那是梦了。”
芙洛特抿了下嘴唇,想告诉斯内普的是,那个梦有多么真实,而她所忘记的那些交谈,却又依仗着一种直觉在她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然后产生出的恐惧又没来源的笼罩着她。
可是,芙洛特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应该让斯内普跟着她一起恐惧,所以就当做忘记吧……
“嗯,我不会再想了。”芙洛特轻轻说道,“那西弗勒斯我问你,如果咱俩到时候真的都下地狱了,却在不同的地方,你还愿意去找我吗?”
这个问题问出来后芙洛特自己都觉得可笑,一没崩住直接噗嗤笑了出来,这么大人了竟然还会问这么一个堪比童话一般幼稚的问题。
然而让芙洛特没想到的是,斯内普非但没有嘲讽芙洛特一丝一毫,反而极其认真的思考了片刻答道:
“我会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