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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尴尬地狂咳嗽好几声, 结结巴巴最后承认了, 说：“……嗯。”
她扭头就看到他苍白肌肤上浮起的红晕, 她失笑，不再调戏他了，继续工作, 只是说了一句：“那你继续看吧。”
周小酒甚至内心还有点小小的得意开心——无论是青年时候的他, 还是少年时候的他，都很会夸人, 也都很有眼光呢。
姚萌依言继续认真看她, 这回光明正大起来，少年的眼神严肃正直, 他稍有恍惚地揉了揉眉心, 像是被什么击中一样，眸中闪烁，他似乎想再说些什么, 却又沉沉地住了口。
周小酒没有察觉到，她还全身心沉浸在工作无法自拔，颇有成功女人的风范。
毕竟，现在的她可是要养着她家萌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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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萌恢复记忆似乎只需要一个闸口，翌日凌晨，周小酒起床正准备洗漱的时候，就看到客厅沙发上呆呆坐着的少年，他低着头，坐了很久的样子。
她走近，推了一把他的肩头，“怎么这么早起床？”
少年的声色很轻，也很清，他慢慢抬眸，冲她笑了一下，“没什么，就是有点睡不着。”
“怎么会睡不着？”周小酒有点疑惑，她摸了摸他的额头，关切问，“昨天中暑了还不舒服吗？”
姚萌紧紧盯着她的容颜，眨了眨眼，他突然说：“姐姐，我是不是好久以前就认识你了？”
周小酒僵住，她低眸就对上他澄澈的眼，一瞬间思绪复杂，她的手指还留在他的额头上，两人的温度交织，她顿了顿说：“嗯，好久以前就认识了。”
“有多久？”他穷追不舍。
周小酒捏了一把他的脸颊肉，轻轻的，亲昵的很，她歪了下头说：“总之很久就是了，大概好几十年吧。”
林林总总算来，这几个世界的相处时间加起来也有好几十年了。
姚萌眯眼睛：“我今年14岁。”
周小酒超淡定，笑着继续捏了一下他的脸：“对啊，所以我们是认识了好几辈子的啦。”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认识的那几十年里，我们是不是谈过恋爱？”
她挑眉，看出他脸上的恍惚不定，以及对自己记忆的犹疑，她嗯了一声，说：“对，我们谈过恋爱，还结过婚……”
“娃娃还没生——”
这话刚一说完，姚萌一下子就面红耳赤了，他抖着声推了一把她的手指，“我我我、我知道了，等我缓缓好不好？”
少年脸上的神色又变得羞敛起来，他一鼓作气从沙发上跑到自己屋子里，嘭地一下关门以后，又觉得不太好，开门头钻出来说了一声抱歉：“我门关得太响了。”
他眸色重重，因为记忆的碎片，仿佛迷惑至极，周小酒看到他的神色，一点点接近，成年时候的他。
她眨了下眼，看他轻轻扣上门，她走近他的卧室，就听见少年在屋内身体靠在门板上的声音。
少年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他仿佛轻微叹了一口气，在努力将思绪清理好一样。
于是周小酒也一样靠在门板上，等他。
她百般聊赖地支着腿，想着他在彻底恢复记忆以后，会对她说什么话。
想着想着又自己伤感起来——就算是恢复了记忆，她也不好意思现在吃下去他。
未成年的小朋友，就算是心理年龄超过18岁了，她也不忍心吃下去。
……
真可惜。
好想时间快快过啊。
周小酒在这伤春悲秋了半天，屋里终于有了别的动静，姚萌按下门把手，开门对上的第一眼就是周小酒瘪着嘴一副不高兴的样子，深深的怨念。
姚萌：“……”
他叹了口气，上手就捏了把她的鼻子：“你干嘛不高兴？”
少年音，清澈低雅，还是以前的口吻，但周小酒却看出他眼神中的不一样，比起少年时候的他，要多上很多沉淀厚重，他带着轻轻软软的笑意，上手就是亲昵的一捏。
周小酒没躲开，她伸手抱住他的腰，顺势将自己揉进他的怀里，“我的萌萌终于想起来啦？”
姚萌说：“嗯。”
他的乌黑眉眼，像是浸在清水中的剔透晶莹，腰也是细细的，手感超级好，周小酒一抱上去就不太想撒手了，她蹭了下他的胸膛，轻轻笑了一声：“所以现在，是叫你萌萌还是年年、卿卿还是哥哥……或者韩神？”
她仰头就对上他温柔的眼神，少年的容颜出色至极，他额间还有些微汗意，看上去像是因为将混乱的记忆归纳好而疲惫的后果，他的腰上挂着她，两个看上去都不大的小年轻抱着，亲密得像对恋人。
……或者说，就是恋人。
姚萌说：“……就叫姚萌。”
“名字不是最重要的，反正我是你的萌萌就是了。”
他撩了她一下。
周小酒感受着熟悉的撩人技术，一下就想起少年姚萌的羞涩与腼腆，再对比这个有了五个世界记忆的少年，似乎一夕之间就成长变为现在这样，很稳妥，很会撩人的大少年了。
她在他怀里闷闷大笑：“你前些天还说叫我别叫你萌萌呢。”
“哦，男人么，最是口是心非的。”姚萌面不改色心不跳，将前些天的自己说的话一下子撇成少年的口是心非。
姚萌将挂在他身上的周小酒拖到沙发上，两人面对面坐着，他凝视她的清丽眉眼，又认真又严肃，像是在钻研什么名家名作一样，好久才慢慢笑着说：“酒酒真漂亮。”
她回应说：“你也很好看，和以前一样的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