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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邪,我们分手吧。】

那边一直没回,霍沉鱼不管他是太忙了没空回,还是单纯不想搭理她,继续说:【你回来跟我说一声,我们去办理离婚。这段时间我就不住你家了。】

说完等了半小时,还是没有等到回复。她眉毛一皱,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关了灯,在黑暗中静静地坐了很久,慢慢缩进被子里,趴在里面呜呜地哭。

国外这时候还是白天。

黑水公司总部办公室特别大,原来最上面摆着六把黑金的雕花椅,一个星期前被撤掉,只剩下一把。

人都废了,还留着椅子干嘛。

陈邪躬身坐在真皮沙发上,垂着头看手机,一根烟抽完,扔在地上,拿脚踩了踩,又拿一根咬在嘴里,手指掀开打火机盖帽,点烟。

一地的烟头。

手机上是霍沉鱼发来的消息,问他是不是答应她的事不算数。

陈邪粗糙的手指在屏幕上僵了一阵,慢慢打出“对不起”,又烦躁地删掉。这种事他要是道歉真的是混蛋,道歉有个屁用,简直像伤了人还想要别人原谅,然后可以内心得到安慰。

他不需要那种心安理得,他也知道她想要的不是道歉。他言简意赅地打了个“嗯”字,看了看,又改成“我让你失望了”,又改成“一直算数”,最后全删了,一个字都没有回复。

手机持续振动,特别关心的专属铃声响起。

陈邪把烟拿在手上,吐了口烟圈,黑眸盯着她刚发过来的那几个字,半晌没动,火星子烧到手也没感觉。

——陈邪,我们分手吧。

分手。他自己要的结果,可是真的看到,他又根本不能接受。

这一个月,他每天都不想听见手机响,他怕一打开手机,是看到她说要分手。他不知道他到底想怎么样。自己明知道不能在一起,又拖着不想断。

他把烟叼在嘴里,摁了一个“好”字,怎么都不肯发出去。

他好想挽留,可是一想起那天把她抱在怀里,她满脸是血,痛得浑身都在发抖,哭着跟他说好痛,说晚上有虫子,到处爬,说住的房子很脏,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地揪起来,用重锤击打,窒息的痛感将他从头至踵的淹没,麻木到失去知觉,只剩下摧毁一切的疯狂。

她那么娇气的人,怎么受得了那种环境,还在那住了一晚上。

她看到那些虫子、睡在那样肮脏的屋里,面对一群陌生的男人,还被逼着吃冷馒头。她是怎么忍下来的,不知道心里会有多恐慌无助,多委屈害怕,她有没有哭,哭了吧。

陈邪已经不能再想她被蓝鸣把脸划烂的时候,会是什么感受,那样深可见骨的伤口,就算是他们这种人也忍不住,何况她是被掐一把都泛红的细皮嫩肉。

她只知道说好痛,可是一定远比她说的“好痛”两个字更痛。

让她掉一滴眼泪,他也会难受慌乱得不行,而她当时哭成了泪人。

那比让他死还撕心裂肺。

他隔三差五会梦见当时的场景,醒来脖子上的青筋还是暴起的。

然后他就拿起手机,想问她还在医院吗,打针擦药疼不疼,有没有按时吃饭,伤口好些了没有,要记住忌口,不能乱吃东西,不要想他,他让人带回去的药有用没用,在医院有没有人陪她。

问到这一句,就会把前面的全删了。他不能问,不管有没有人陪着她,反正他没有。

她本来完全不会有这种危险。只是因为跟他在一起。

陈邪什么挽留的话都说不出口,脑子里想着应该立刻答应她分手,可是肢体不听话,在那颤了半天,就是按不下去。

心已经荒芜,碎成一座冷冷的山。

助理敲门进来,说有九个佣兵公司的老板到了,要在酒店会议室谈。其余十几个公司,规模比较大,说话气焰很盛,根本不把新上任的黑水老板放在眼里,觉得太年轻,让他野心不要太大,整合所有佣兵公司这种事,是断人财路。

陈邪“嗯”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掐了烟,起身往门外走。

他脸上有几道新添的伤口,胳膊上也有,比较浅,可能看起来长得更凶狠了,回头好了就行,问题不大。肩膀和腰上的伤口就比较吓人,这么多天过去,缠了纱布,还是可以看见有血往外面渗。

因为他总是要动手,刚长好一点新肉,又立刻裂开,怎么会好。

陈邪也习惯了,不是很放在心上。

时间就这么一点一点流过去。

霍沉鱼搬回霍家。她已经和陈邪说了分手,福运光环也恢复原样,可以说,只要男女主不来捣乱,她以后的日子会非常顺利安稳。

男女主也没心思来找她麻烦。

盛翘和顾庭深两个人结婚后,常常当着人吵架,一点情面也不留。

盛翘无缘无故出了车祸,人没事,就是腿治好以后,走路有点跛,又因为什么血液不相融,生了非常奇怪的皮肤病,二十多岁的人,身上皮肤苍老得像五六十岁,好在脸蛋还是一样的年轻漂亮,顾庭深才能忍住不离婚。

有天晚上,他喝醉了,还给霍沉鱼打电话,说盛翘身上好可怕,半夜摸到皮肤全是褶皱,没说两句,霍沉鱼就给他挂了。

她并不想听。

这三个月来,霍沉鱼和文仪、陈湘去国外旅游散心,去看时装大秀,公司开董事会,她作为大股东,也去开会,行程满满当当的,不给自己长时间的独处。

她怕她会想起陈邪。

她从未经历过恋爱,面对他那样强烈、炽热、不顾一切的情感,很难忍住不心动。

可是霍沉鱼不理解,他怎么可以说喜欢就拼命地追,逼着她接受,说不喜欢就直接冷若冰霜。

是因为她会毁容变丑吗?可他连问都没问过她脸上的伤,又怎么知道她不会好。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又是为什么。嫌她太烦了,或者新鲜感过了,得到就不再珍惜她。

陈邪其他事情上不讲理就算了,怎么连感情都这么不讲理。

霍沉鱼决定再也不要理他。

晚上七点多,文仪给她打电话,说皇庭一楼酒吧最近好多帅哥,要带她去泡两个,开心开心。

霍沉鱼不是很有兴趣,但想了想,也没拒绝。

她换了条裙子,扎起头发,叫司机出门。才开了十几分钟,她的手机就响了一下。

文仪催得也太早了,这才离她打完电话多久呀。

霍沉鱼鼓着小脸,一边想着等下男生搭讪她千万不能跑,要给文仪面子,一边摁亮手机,看见那个熟悉的名字给她发了一条消息:【我回国了】

陈邪。

第59章 重逢

霍沉鱼盯了他的消息半天, 才发现他的备注还是以前改的“邪哥”。

现在看这个备注有点可笑。迟疑片刻,霍沉鱼静静地把他的备注删掉, 返回来回消息。

冷不丁看见陈邪的昵称变成了——cy。

“……”

如果她没猜错, 这是她的名字缩写吧。陈邪的名字应该是cx。

他这是什么时候改的, 她没点开看过, 也不知道。可是都不理她了, 还顶着她的名字干什么。看着就来气。

霍沉鱼猜他可能是和她一样, 没想起来要改, 估计等她回了消息, 他就会改的。

她非常理智冷静地回复:【哦, 那明天十点, 带上证件, 门口见。】

陈邪沉默了几分钟, 避开她的话题,说:【这几个月你好像还挺开心。】他一直有注意她的近况。

【?】

霍沉鱼不太想搭理他,只回了个问号,表示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也懒得去猜。

陈邪问:【我走之后, 没有再出意外吧?】

绑架这种事一次还不够吗。

霍沉鱼有点烦他问这种不知所云的问题,又看他问得认真,勉强回了个【嗯】字。

陈邪又沉默,可能因为她用不耐烦的态度把天聊死了。

谁知道过了五六分钟,陈邪又发了一条消息。

【那既然你没事,能不能就这样, 不要跟我离婚啊?】

【不能。】

霍沉鱼一口回绝,差点气笑了。这个人的要求好奇怪,不喜欢她,不想跟她待在一起,又不肯离婚。图什么?是怕不好跟他家里人交代么?

陈邪把姿态放得很低:【我不会打扰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成吗?】

【不行。】

【为什么一定要离?】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他连发两条,态度怪怪的,说的话更奇怪。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怎么现在她顺着他的意思不喜欢他,他却还说得好像在吃醋一样。

问她为什么一定要离,可是为什么不离呢?互相不喜欢,分居两地,互不打扰互不联系,这种婚姻关系有什么存在的必要吗?

他到底图个什么?

霍沉鱼深吸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尽量正常跟陈邪交流:【与你无关,你明天来离婚就行。】

陈邪过了两分钟,很敷衍地回她:【明天不行,过一阵吧,最近白天忙】

再忙,半个小时都抽不出来么。她看到这条消息,知道他是故意的,撇了撇嘴,不打算回。

过一分钟,又来一条消息:【你脸上的伤还疼吗?】

该问的时候不问,现在问还有什么用。

霍沉鱼看着他的消息,皱起眉毛,沉思了一阵,试着点进他的好友圈。他昵称还没改,背景墙是她两腮气鼓鼓的照片,最新一条好友动态,还是几个月前,她用陈邪手机发的那句:我之前说的话都不算数。

只有这一条动态,其他的都删光了。

霍沉鱼抿了抿唇,沉默着退出来,关掉手机,偏头看向窗外。

她已经决定放弃他了,不想再被人说丢开就丢开。

皇庭一楼酒吧。

霍沉鱼进来,瞬间四周瞩目,文仪急忙冲她挥手,位置在左边中后排。那一桌已经坐了三个男生,都回头看她,脸色很惊讶。

她也冲文仪挥了挥小手,快步走过去。

虽然她仍然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和气味,但没有再像以前那么娇气,要用手捂着鼻子,提起裙角踮着脚小心翼翼地走。

到了文仪这桌,还没坐下,听见中间后排,有人高兴地冲她叫道:“小嫂子,坐这啊,邪哥还没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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